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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塔納利斯的戰爭終末(下)

  上古之神是另一個維度的存在,當它們以實體降臨到現世之后,它們的靈魂和軀體之力,就會變得極其可怕,一般來說,血(肉肉)生物的靈魂強度,是無法承受上古之神的力量的,僅僅是一絲低語聲,就足以讓他們失去理智,就足以擊碎凡人的靈魂認知,讓他們變成真正的瘋子。

  唯有那些將一切都奉獻給上古之神的邪教徒們,暮光之錘的那群瘋子們,才能勉強承受這種低語,但即便是最瘋狂的瘋子,也不敢在這低語聲中太向深處發掘,那是個他們不該進入的世界,哪怕只是一絲絲的奇詭知識,都足以徹底摧毀他們最后的認知。

  因此,在邪教徒們對于上古之神的描述中,不可名狀、扭曲的偉大、世界末(日rì)的幻境,就成為形容上古之神最常用的詞匯,并不是邪教徒們不想更清晰的描述自己的神靈,而是他們做不到!

  就連他們,也不敢直視上古之神的墮落威儀。

  但這種扭曲與混亂的干擾,是有極限的,任何屬于泰坦構造的生物,其靈魂中都具有對于古神力量的抵抗(性性),在泰坦構造的體系中越是高級的生物,對于這種墮落力量的抵抗(性性)就越強大,而泰坦留下的世界守護者們,更是可以深入古神的夢魘中,和它們展開激戰。

還有一種更簡單,但卻更難做到的方法既然古神們的力量能直接影響靈魂,那么在接觸它們之前,將自己的靈魂強度不斷提升,也能在古神的力量彌散中,堅持更久  在被蟲群包圍的中心,徹底被上古之神克蘇恩的力量壓制的肖爾瘋狂的搖著腦袋,似乎是試圖將那滲入腦海的聲音和幻象驅逐出去,但他做不到,最少依靠他自己,做不到。

  但就在肖爾即將被古神占據思維的那一刻,一個黑色的影子出現在了蟲群之中,他穿著黑色的風衣,帶著半覆式的面罩,有一頭灰白色的頭發,他落在地面上,回頭看了一眼掙扎的肖爾,他的那雙蒼白的眼睛里,頓時閃過了一絲譏諷。

  “你的樣子還真是慘啊另一個我”

  這熟悉的聲音讓肖爾艱難的抬起頭,結果就看到了那個人影的臉,在那臉頰上,有一道交錯的刀痕,而那雙眼睛,則讓他非常熟悉。

  “黑黑肖爾!”

  “閉嘴吧!”

  黑肖爾不耐煩揮起一腳,踹在了肖爾的腦袋上,用力之猛讓肖爾整個人都在地面上翻轉了一周,這一記重擊將本就承受著極端壓力的肖爾直接砸暈了過去,黑肖爾抄起一塊符文石,貼在了肖爾的額頭上,在這一刻,另一股龐大而冰冷的靈魂之力從那符文石里逸散了出來,將克蘇恩借助腦蟲才延伸在此地的一絲力量從肖爾(身shēn)上驅逐了出來。

  這種驅逐讓上古之神極端憤怒,在那腦蟲復眼的不斷閃耀之間,一股墮落而蠻橫的力量籠罩在了這蟲巢之內,它想要滲入眼前這個古怪的生命的靈魂之中,但卻被另一股力量阻止了。

  黑肖爾抬起頭,他能看到那兩股力量的碰撞,那是大佬之間的戰斗憑借黯刃高階亡靈之間的精神鏈接,大領主的龐大意識也出現在了這蟲巢中,當然,兩位大佬的隔空斗法只是雙方力量的微弱碰撞,不管是克蘇恩,還是泰瑞昂,都沒有在這里施加太多的精力。

  上古之神還沒有完全脫離泰坦的封印,而大領主此時還忙于探索死之界,他們都有屬于自己的,非常重要的事(情qíng)要做呢。

  “瞧,大佬們開始戰斗了”

  黑肖爾歪著腦袋,從口袋里取出一根雪茄,吊在嘴上,點燃,在濃郁的煙氣中,他蒼白色的眼眸里閃過一絲滿是殺意的寒芒。

  他的雙手向外揮動,兩把寒冰一樣的刺劍在他手心延伸出來,他看著周圍虎視眈眈的蟲子,兩把長劍交錯之間,x型的刀光在昏暗的空中亮起。

  “我們也該玩一玩了”

  他向前踏出一步,下一刻,超過30個手持雙刀的幻影突入了蟲群之中,在黑肖爾的獰笑聲中,一朵朵冰冷的血花在蟲群中肆意亮起,這個曾因為被肖爾逃離而擊潰意志的,泰瑞昂麾下的第一殺手,看樣子已經從失敗的(陰陰)影中走出來了而且變得,更加鋒利,更加致命。

  7分鐘之后,(身shēn)穿風衣的黑肖爾拖著昏迷的肖爾,漫步走出了大裂痕的蟲巢,在他(身shēn)后,是一個個布滿綠色血液的腳印,他捻起嘴邊的雪茄,頭也不回的向后彈出,那燃燒的雪茄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砸落在了蟲巢的入口。

而就在這一瞬間  “轟”

  被安置好的所有炸彈在同一時間暴起,那竄起的劇烈火光將蟲巢之上厚達15米的沙土層徹底摧毀,在坍塌的石塊向下壓動之間,大部分蟲子都被埋入了地底深處,但還有很多蟲子在烈焰的咆哮中瘋狂的涌向四面八方,但很快就被(身shēn)后翻滾的烈焰吞入其中。

  黑肖爾彎下腰,將那個新鮮的,剛剛砍下來的腦蟲頭顱提在手里,在灼(熱rè)的烈焰翻滾之間,他看了一眼天空中正在與變得瘋狂的翼蟲戰斗的地精飛艇,以及周圍奔跑過來的全副武裝的第七軍團的士兵,他搖了搖頭,踹了一腳腳下的肖爾,然后哼了一聲:

  “你的命只能是我的不過今天時間有點緊”

  “所以肖爾,我們的帳,就留到希利蘇斯再算吧”

  地精城市加基森,一個典型的商業城市,地精們花了大力氣在這沙漠邊緣修建的城市很有他們的文明特點,房子都很矮小,以環形分散在城市的圍墻之內,在這熙熙攘攘的城市中心,是一個特大號的鐵籠子在以往這個時節,每天晚上,這個鐵籠子里都會有刺激血腥的鐵籠格斗賽。

  據說這是(熱rè)砂財團看到荊棘谷的古拉巴什競技場(日rì)進斗金之后,在加基森采取的新的斂財手段。

  不過現在,火(熱rè)的鐵籠格斗賽早就停止了,因為整個塔納利斯,都已經被蟲子包圍了加基森低矮的圍墻被加倍了一倍,還安裝了各種沉重的特制鋼架,在城市兩側高大的飛艇艙位上,也再沒有了以往走南闖北的商人,取而代之的是一隊隊武裝到牙齒的士兵。

  有高大的牛頭人,健壯的獸人,還有數目極多的人類,城市的東部幾乎被全部當成了兵營,各種軍備堆放在沙地上,軍需官們來回行走,將軍備消耗記錄下來,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為軍人們提供更多的武器支援。

  這里也是第七軍團的臨時駐扎地,在城市之外,人類士兵們修建了整整三層防線,而在城市另一側,有個巨型的大坑,里面堆滿了被子彈打爛的蟲子尸體,地精們阻止了勞工分割這些蟲尸,將那些最堅固的甲殼和充滿各種液體的腺體取下來,作為新的原料送入城市,然后被加工成廉價的盔甲,再反過來賣給反蟲人戰線的士兵們。

就算是眼下戰斗如此激烈的時候,這些地精勞工們也沒有停下手頭的活計  一般來說,在錢和生命之間,任何有腦子的人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生命,但對于地精來說這兩者是一樣重要的,甚至前者會更重要。

  “蟲子們的陣型亂了!”

  待在第二層防線上的第七軍團的觀察手放下望遠鏡,對(身shēn)邊的傳令兵喊到:

  “快去通知將軍!應該是腦蟲被干掉了蟲子們正在變得混亂,告訴將軍!我們時刻等待命令!”

  傳令兵二話不說,跳上一邊的戰馬就在天空中呼嘯而過的翼蟲的尖嘯聲中,沖向了加基森本部,而在幾分鐘之后,哈爾弗維姆班恩和他的軍官團就沖上了加基森的城墻,這位將軍的左手還帶著繃帶,上面還有血跡,這是在2天前的一次蟲人夜襲中,被一頭精英兵蟲襲擊的結果。

  哈爾弗單手抓起望遠鏡,看向加基森前方的沙漠,早在2個周之前,蟲子們就從三個方向包圍了這座城市,幾乎每天都會上演蟲子們近乎瘋狂的自殺襲擊,盡管在數百臺“研磨機”的護衛下,蟲子們還沒能攻破全部的三重防線,但這兩個周里,加基森城里的所有生命,都處于一種時刻會感受到威脅的環境里。

蟲子的數量太多了  幾千,幾萬,十幾萬,這樣的概念對于一般人來說是難以想象的,只有當你真正站在加基森的城墻上的時候,你才會意識到極端的數目帶來的壓力這和曾經面對亡靈海的感覺還不太一樣,黯刃亡靈再怎么說也是有指揮有體系的軍團,士兵們都知道,面對黯刃亡靈,在最糟糕的(情qíng)況下,只要扔掉武器就能留下一條命。

但蟲子不會  當眼前密密麻麻的覆蓋了整個沙漠的蟲群開始集體沖鋒的那一刻,就算是再有膽量的人,也會被那種冰冷徹骨的狂暴氣勢壓迫的向后退卻。

沒人會想在蟲海面前放下武器,蟲子可不會給誰慈悲站在這里的唯一想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握緊武器,把這些該下地獄的蟲子統統殺掉!只有這樣,你才能活下去  此時,在哈爾弗的遠望鏡的視界中,蟲子的數目依然讓人頭暈目眩,那層層疊疊的蟲海讓人有種想吐的感覺,但他這樣的統兵大將能清晰的看到,以往狂暴無(情qíng)的蟲子此刻向前涌動的姿態確實有些變化了。

  它們似乎似乎不那么堅定了籠罩在蟲海之上的無(情qíng)冷酷的意志似乎消失了,蟲子們依然在本能的破壞(欲yù)的驅使下瘋狂進攻,但面對三道防線上的機槍攢(射射),那些蟲子們的腳步也慢了下來。

  哈爾弗放下望遠鏡,抬起頭,看著加基森城市頂端,那地精們花了大價錢構架起的整整一層的黑鐵網格,透過那網格能看到漫天飛舞的翼蟲,那數目同樣讓人感覺到畏懼,但現在這時候,天空中個頭最大的那些翼蟲領主們,已經不見了蹤影。

  “腦蟲死了。”

  哈爾弗輕聲說:

  “蟲子們的本能回歸了,趨利避害這是所有生物的本能。”

  “什么?將軍?”

  跟在哈爾弗(身shēn)后的地精大商人,因為制作出了可以偽裝成亡靈而名聲大噪的諾森弗格藥劑的煉金師馬林諾森弗格緊張的抓著自己的帽子,看著哈爾弗,這個地精有些畏懼的看著天空中飛舞的翼蟲,他說:

  “我可看不到什么區別蟲子還是那樣的蟲子”

  “對,它們還是蟲子!”

  哈爾弗低頭看著這狡詐而吝嗇的地精,他沉聲說:

  “但群龍無首的它們,感覺到害怕了這就是我們的機會!我要征調你麾下所有的武裝飛艇!讓所有的裝甲部隊都出動,裝滿燃燒彈,然后向(熱rè)砂港和白鹽城待命的軍團、屬于凋零者的德魯伊,以及愿意和我們合作的那一部分沙怒巨魔總之,發出指令”

  “我們開始反攻!”

  剛才還一臉畏懼的地精聽到這話,立刻甩起手指:

  “每一艘飛船租金3000金幣,要是損毀了,你們得賠償造價費的60!”

  “嗯?”

  哈爾弗滿臉不爽的低頭看著這地精,其他各族的指揮官也對地精怒目而視,后者感覺到了那些不友善的目光,他聳了聳肩,后退了一步:

  “好吧!那就40!不能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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