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瑞昂黎明之刃和他麾下的黯刃軍團不會永遠保護聯邦 這是在聯邦建立之時,就由大領主親口告訴埃德溫范克里夫議長的事(情qíng),在大領主的思維中,一個文明能不能長久的存在,它自我應對戰爭的能力是一個很重要的標準線。
而現在,黯刃的各方面體系,都開始和聯邦剝離,這就意味著,也許在不久的未來,黯刃便不會再充當聯邦文明的保護者在聯邦體系里,一些富有遠見的聰明人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聯邦存在的時間還很短,它是個很年輕的文明,各方面的體系目前還在逐步成熟,但不可忽視的是,聯邦雖然接納了很多種族文明,但這個文明的主體依然是數目占到總人數三分之二的人類,而無盡之海對面的帝國,也是由人類主導的。
同一個種族也許會因為文明體系不同而彼此對立,但血脈里的聯系決定了他們不會永遠打生打死,兩個文明總要接觸,而接觸帶來的各種思潮,則會不斷的拉近雙方的關系,這也是泰瑞昂希望看到的兩個代表不同的發展未來,而彼此良(性性)競爭的文明體系。
但如果黯刃一直存在于聯邦之前,那么這種文明的接觸就永遠不可能實現黯刃在某個時刻,會從聯邦體系中“脫離”,在那個時候,聯邦和帝國,將真正站在同一地位上,平等的交談。
是的,大軍火商黑索有句話說的很對 黯刃的軍隊,可不是為了和帝國作戰而存在的,這兩者早已經不是同一檔次的對手了。
帝國未來的對手只有一個那就是聯邦!而黯刃,黯刃將處于更高的位置,來旁觀這種競爭,阻止雙方的競爭進入愚蠢的內耗環節,通俗點說,就是要“文斗”,而誰敢第一個開啟“武斗”,一直注視這世界的黯刃爸爸就會從天而降,將那個不乖的熊孩子狠狠揍一頓。
大領主和黯刃有更遠大的抱負,他不會將目光停留在艱難追趕的帝國(身shēn)上,而遺忘諸王議會建立的初衷,是為了監督艾澤拉斯的所有文明也就是說,聯邦文明,最終也會被納入遺忘諸王監督的行列里。
這個由泰瑞昂一手扶持的文明一旦開始墮落,聯邦的“親生父親”同樣會毫不留(情qíng)的左右開弓,將“兒子”揍醒。
但那是以后的事(情qíng)了之前曾一直想要在艾澤拉斯建立新秩序的黯刃大領主,此刻正在進行自己的“休假”。
等等,你為什么要露出這種表(情qíng)?
難道大魔王就不能休假了嗎?
雖然(身shēn)為亡靈,讓泰瑞昂很少會感覺到心力憔悴,也很難感覺到會壓垮自己的壓力,但偶爾的幾刻,他也會想要先把一切都放在一邊,任由自己慵懶的度過幾天的悠閑假期,大概是因為(日rì)常接觸到的總是一些(陰陰)謀論的東西,會讓(身shēn)為亡靈的泰瑞昂也感覺到厭煩。
總之,在這個(春chūn)夏之交的使節,大領主終于開始了自己死掉之后的第一次休假之旅他回到了德拉諾,回到了自己真正意義上的家,懸浮于影月海上空的黑暗神(殿diàn),在和妻子溫存了一夜之后,大領主就坐在神(殿diàn)天臺的邊緣,將自己腦海里的一切都放空,就像是進入了一種冥想的狀態。
對于(情qíng)緒淡薄的亡靈來說,這種狀態就算是最放松的時刻了,當然,這也是最接近死寂死亡的時刻,能夠讓泰瑞昂感覺到發自心底的寧靜他喜歡這種不被打擾的寧靜,盡管這是在單純的浪費時間而已。
但誰又能苛求他必須好好使用漫長而平靜的生命中的每一分鐘呢?偶爾浪費一下時間,也許也是一種別樣的體驗。
當然,對于大領主而言,寧靜的時光永遠是短暫的 “快!來追我呀”
孩子們尖叫的聲音很快就在平臺之外,遙遠的影月海的海岸邊上響起,擁有極強大感官的泰瑞昂能清晰的聽到自家瘋丫頭的尖叫聲,這代表著那群生活在黑暗神(殿diàn)的熊孩子們又開始鬧騰了。
機械轟鳴聲在一片蔚藍的影月海海岸邊響起,幾個“騎士”順著海岸平緩的道路一路向黑暗神(殿diàn)的方向疾馳,領頭的赫然是帶著藍色頭盔的多爾南,她騎著專門為孩子們制作的小型鋼鐵機車,白色的長發在頭盔后方隨風飄((蕩蕩)蕩),大概是嫌速度不夠快,這天才薩滿還召喚出了一股強風推動著她不斷加速。
這傻丫頭一邊猛轟油門,一邊還發出嘲諷的,沒心沒肺的大笑聲。
“多爾南,說好了不準用魔法的!你作弊!”
而在她(身shēn)后,是你追我趕,大呼小叫的2個孩子,在角斗訓練中練出了一(身shēn)健康的小麥色皮膚的泰莉婭干脆就不帶頭盔,駕馭著自己黑色的機車一路狂奔,充滿了一種野(性性)的美感,正在進行刺客訓練的凡妮莎則抓著手柄,騎著白色的機車緊隨其后。
就連一向孤僻的高等精靈女孩薩蘭蒂亞也加入了這場瘋孩子們的狂歡里,不過這丫頭并沒有和三個熊孩子飆車,相反,她以慢吞吞的速度維持著小機車的前進,在她(身shēn)邊,是戴著金色頭盔,笨拙的駕駛的安度因,兩個小不點正有說有笑的相伴前進。
在泰瑞昂的視界里,這兩個個頭相仿的小孩子,倒有些相濡以沫,青梅竹馬的味道了。
在幾分鐘之后,孩子們距離黑暗神(殿diàn)越來越近,而在靠近終點的時候,得意的傻丫頭多爾南也終于為自己的作弊付出了“代價”。
她是第一次騎這種酷炫的“鋼鐵戰馬”,在不斷的用強風加速了數次之后,她的速度已經進入了一個對初學者來說非常瘋狂的速度里,在這種速度下,摩托車的((操cāo)cāo)縱變得非常不穩定,這對于多爾南這樣的新手更是糟糕的處境。
她竭力控制方向,但在過一處彎道的時候,她出現了一絲失誤,直接導致她連人帶車都朝著路邊摔了出去。
工匠大師歐沃斯巴克親手制作的機車質量出眾,在摔打之下毫無損傷,這畢竟給孩子們玩的,重量也沒有達到原版那種2噸的恐怖程度,但多爾南還是在天旋地轉之下被摔的暈暈乎乎,但這孩子是個德萊尼人,從小就體現出了極其優良的(身shēn)體素質,而且她還帶著頭盔,萬幸之下也沒摔出一個頭破血流的(情qíng)況。
“啊哈!看來明天有人要給我端茶遞水啦!”
“多爾南,哈哈哈,你下個月的零用錢歸我啦!”
在多爾南稍顯艱難的重新推起摩托車的時候,兩個追趕的同伴已經揚長而去,還發出了讓多爾南憤怒不已的嘲笑,但不管她再怎么奮起直追,最終還是輸掉了這場孩子之間的比拼。
而輸掉比賽的懲罰就是 她不僅失去了“冠軍杯”比賽最好的看臺位置,還有自己下個月的零用錢,這讓小公舉多爾南一整天都拉聳著腦袋和尾巴,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樣子,不過第二天一早,她又恢復了以往沒心沒肺的姿態,因為今天絕對是個值得高興的(日rì)子。
今天,黯刃大領主,也就是她老爸,要帶著他們一起去看德拉諾世界最著名的角斗賽啦!
德拉諾“冠軍杯”角斗士大賽這個名字是在數年前確立的,在黯刃統治了整個德拉諾小世界之后,這個世界的環境與秩序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但一些傳統還是在這種風雨飄搖的環境里流傳了下來。
比如角斗!
角斗的比賽在德拉諾世界的歷史源遠流長,早在食人魔們統治世界的時期,這些粗野的家伙們就喜歡捕捉其他種族的奴隸,放在他們的角斗場里表演血腥的角斗,來取悅食人魔帝國的貴族們,就算是在食人魔帝國被獸人攻擊的幾乎滅亡,食人魔們只剩下了懸垂堡一塊領地之后,他們也沒有放棄舉行角斗比賽的習俗。
而在獸人的文明興起之后,角斗比賽也換了種形式,成為了部族之間除了戰爭之外,炫耀武力的另一種方式,在獸人的氏族年代,幾乎每年,在納格蘭草原的圣山之下,都有規模宏大的角斗比賽,獸人角斗士們將勝利視為榮耀,用這種兇狠的方式來表達他們對于先祖的敬意,以及來維持部族之間的尚武之風。
獸人世界里有很多著名的角斗士比如碎手氏族的酋長卡加斯,他就是在食人魔的角斗場里蟬聯了數年的角斗冠軍,才能聚攏起建立整個氏族的龐大聲望,又比如現任大酋長奧格瑞姆,這家伙在獸人入侵艾澤拉斯的時候,就是通過“瑪克戈拉”的角斗儀式,干掉了戰爭酋長黑手,成為了大酋長。
總之,獸人們喜歡角斗,角斗甚至是他們文明的一部分。
而更無獨有偶的是,在200年前墜落到德拉諾世界的德萊尼流亡者們,在他們古老的文化中,同樣也有關于角斗的記載,德萊尼人們將其稱之為“杰德林儀式”,強壯的德萊尼男人不穿盔甲,不用武器,只用赤手空拳的戰斗,來彰顯其勇猛。
在遙遠的阿古斯世界還未淪陷的時候,每年的夏至之(日rì),艾瑞達人都會舉行規模宏大的角斗比賽,來慶祝一年一度的大(日rì)子。
你瞧,小小一個世界里,三個主要的文明種族都有角斗的習俗,這已經很難用巧合來形容了,這大概就是命運使然吧。
總之,在這種(情qíng)況下,哪怕是被黯刃統治之后,角斗比賽依然沒有從這個世界消失,在數年前,在沙塔斯城的流亡者們和黯刃軍團艱難的交涉之后,名為“冠軍杯”的賽事就在納格蘭草原開啟了。
這是整個德拉諾最盛大的角斗比賽,來自整個世界各個種族的勇士都會齊聚在這里,為了角斗之王的榮譽而戰,最開始的時候,這是為了讓德拉諾的生者們團結一致,但經過數年的發展之后,這項比賽就變成了整個世界每2年一次最宏大的節(日rì)。
在冠軍杯舉行期間,黯刃軍團會暫時放開對納格蘭草原的控制,直到比賽結束又恢復平(日rì)的巡邏,也就是說,在比賽進行的15天里,整個納格蘭草原是絕對自由的,這對于被困于沙塔斯城中的流亡者們來說,這場比賽是真的意義重大。
這會讓他們回憶起曾經自由的時代盡管現在,只要他們愿意,只要他們服從于黯刃的體系,他們也能自由的生活,但并非每個人都愿意做出這樣的選擇。
而今天的冠軍杯角斗士大賽是特殊的因為今年,還有來自艾澤拉斯的二十多支角斗士隊伍趕來納格蘭參加比賽,其中大都是刀頭((舔添)添)血的傭兵們,他們垂涎于冠軍杯的角斗之王會得到的近百萬金幣的獎勵,也有些家伙是單純因為好奇而報名,想要來看看另一個世界的風景。
現在,在冠軍杯角斗士大賽即將拉開揭幕戰的時刻,穿著便裝的泰瑞昂在幾名護衛的護送下,帶著蹦蹦跳跳的孩子們順著人流,走入了納格蘭草原的中心廣場,這座巨大而原始的角斗場,是元素王座的薩滿們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專門為角斗大賽建造起來的。
以泰瑞昂和孩子們的(身shēn)份,自然不可能和(身shēn)份不明的平民以及流亡者們坐在一起,他們有屬于自己的包廂,就在賽場的正前方,一個大平臺上,在這里能夠清晰的俯瞰全場,而類似于這樣的大平臺還有數個,是為本地以及艾澤拉斯聞訊而來的大商人以及大奴隸主們準備的。
而就在大領主和孩子們落座的同時,在角斗場下方的昏暗的準備室中,一個留著黑色短發,臉上帶著幾道刀疤的人類男人,正在沉默的清洗著自己的雙拳,那拳頭上沾滿了猙獰的血跡,在這如狼一樣的男人(身shēn)后的地面上,是三頭已經斃命的虎人刺客。
從這些家伙層次不齊的(胸胸)口來看,它們應該是被用雙拳硬生生打斷了(胸胸)骨,甚至是捏碎了心臟。
“頭,我們排在14順位上場”
這沉默的人類斗士活動著肩膀,似乎在做著(熱rè)(身shēn),而在他(身shēn)后,一個強壯的人影恭敬地說:
“我們的對手是”
“不!”
這如狼一樣的男人甩了甩手指,他撫摸著眼皮上的猙獰刀痕:
“別告訴我!我沒心(情qíng)也沒興趣知道對手是誰我只知道,我會贏!一直贏下去!直到”
“直到我站在他面前,直到我殺了他,或者被他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