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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沃爾夫醫生

  沃爾夫.華萊士醫生在如今的吉爾尼斯城是個不折不扣的傳奇。

  男人們大都在談論這位帥氣多金的醫生混亂奢靡的私生活,還有他放蕩不羈又招女人喜歡的性格,這位幾年前搬到吉爾尼斯城的醫生有一副如野獸一樣健壯的身板,以及充滿男性魅力的外表,還有一種混雜著“野性與自由”的氣質。

  這讓他在短短1年中,就傳出了和14位上流社會的貴婦或者女士有染的桃色新聞,至于他身邊換過的平民女孩,那已經數不清了。

  而女人們一般談論的,都是沃爾夫醫生奢侈的生活,他每周會固定在下城區的酒館里包場,邀請交際花和貴族子弟瘋狂玩樂,而大多數情況下,這些花銷都是他自理的,最傳奇的故事,莫過于沃爾夫醫生和羅娜.克羅雷大小姐的偶遇,據說那位浪漫的醫生鐘情于北方大公的獨女,但卻被傾心于利亞姆王子的羅娜小姐無情的拒絕。

  而沃爾夫醫生在隔天,就將一件奢華無比的珠寶作為賠禮,送到了羅娜小姐的莊園里,從那之后,兩人就成為了朋友。

  你知道的,女人們都喜歡這種浪漫的故事。

  而貴族們在意的,是沃爾夫醫生放蕩不羈的外表下,那神奇的醫術,在過去2年中,最少有7位被狼人咬傷的貴族在沃爾夫醫生手下被救活,還有很多沾染了疫病的平民,也在這位醫生特制的“藥水”中熬過了最痛苦的時光,挨到了德魯伊們出現。

  有傳言說,沃爾夫.華萊士,這個吉爾尼斯最神秘的醫師,其實已經找到了治愈獸化病的方法,但沃爾夫醫生從未正面回應過這個傳聞。

  而現在,沃爾夫每半月一次,前往吉爾尼斯的宮廷,為那些大人物們檢查身體,但生性自由的他卻不愿意接受來自吉恩國王的封賞,他說自己的醫術傳承于一個古老的派系,緊守清貧是他們的作風,盡管沃爾夫的日常行為,和清貧這個詞,幾乎是背道而馳。

  “稍等一下,科達娜女士,我有幾個病人要招待一番。”

  在兩名身材火爆,只穿著簡單睡衣的女士的幫助下,沃爾夫醫生很快就從一個浪子,變成了一個身穿白色長袍,帶著聽診器的靠譜醫師,他黑色中混雜著一絲灰白的頭發梳的整整齊齊,還帶著一個華貴的金絲單片眼鏡,他在穿衣鏡前方整了整自己的衣領,對身后卸去偽裝的鮮血守望者說:

  “我們可以稍后再聊。”

  說完,沃爾夫醫生就推開房門,走向了他那件堪比宮殿的診所。

  奉娜薩之名來聯絡沃爾夫的科達娜并不著急,她一邊打量著沃爾夫房間里那些奢華的裝飾,一邊觀察著沃爾夫醫生的兩位枕邊人。

  這兩個美女看上去是吉爾尼斯本地人,她們和沃爾夫醫生一樣,在外表下隱藏著一些無法忽視的黑暗,在同類眼中,這種正常人的偽裝毫不起作用,而在沃爾夫離開之后,兩個美女就一左一右站在科達娜身邊,用一種監視一樣的目光盯著她。

  這倒是不怪這她們小題大做,當一個人背負著可怕秘密的時候,任何有可能挑破秘密的人,都會被他們視為真正的敵人,但她們的態度,卻激怒了鮮血守望者里脾氣最不好的一位。

  “兩個只會在床上搖尾乞憐的小狼崽子。”

  科達娜血紅色的雙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屑,她站起身,手指在腰間劃過,鮮血守望者最新配發的武器就落入了手中,科達娜手腕一轉,一道黑影呼嘯著擦過眼前女孩的臉,伴隨著一聲狼一樣的低吼,那黑發女孩美麗的臉蛋上,出現了一條猙獰的血痕。

  “啪”

  布滿荊棘倒刺的血藤長鞭垂在了科達娜手邊,在長鞭頂端的黑色尖刺上,有一抹鮮血正在滴落,而科達娜看著眼前低吼著伸出雙手,全身開始布滿灰色鬃毛的兩個女狼人,她傲慢的朝著她們勾了勾手指。

  “沃爾夫沒教會你們的東西,就讓我來教教你們。”

  1個多小時之后,當沃爾夫醫生結束了會診,回到自己的大房子里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全身帶傷,幾乎找不到一寸好皮膚,已經已經失血過多,陷入昏迷的兩個小美人,以及正坐在血泊與絨毛的地獄里,安靜的喝著血酒的鮮血守望者。

  “你這是做什么?”

  沃爾夫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快,他回頭看著科達娜:

  “示威嗎?”

  “我只是在提醒你,沃爾夫。”

  已經有些醉意的科達娜聳了聳肩,她用血紅色的眼睛盯著眼前的狼人醫生:

  “別忘記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誰給你的,陛下的眼睛,可一直注視著你呢,如果因為你個人的原因導致吉爾尼斯戰略的失敗...你會遭遇到什么,我想我就不用多說了。”

  聯想到鮮血守望者背后的那個身影,沃爾夫內心中的無名怒火就像是被一盆冷水澆滅了一樣,但他也不愿意就這么認慫,他站在科達娜眼前,從柜子里拿出一盒最好的雪茄煙,剪開,放在嘴邊,在香薰燭火中點燃,然后長長的出了口氣。

  “失敗?不,怎么會失敗?”

  沃爾夫醫生將自己白色的外套脫下來,蓋在自己的兩個枕邊人身上,然后才低聲說:

  “我一直沒忘記過陛下的叮囑,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而剛剛被你差點打死的兩個小可愛,一個是焚木村領地領主的女兒,另一個,是他的妹妹...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狼人醫生回過頭,他眼中閃過一抹自信:

  “我們的力量,已經滲透到了這個國家的各個層面,那些被我治好的貴族們,已經成為了我們的一員,陛下送來的藥劑威力十足,幾乎瞬間就俘虜了所有人的心靈...你知道最妙的是什么嗎?月夜草萃取的藥劑可以壓制我們內心的狂怒,只要我們自己不愿意,就沒人能在人群中發現我們...除了那些討厭的德魯伊!”

  沃爾夫的話里多了一絲咬牙切齒的味道:

  “我本來已經將守衛格雷邁恩之墻的一名少校發展成了我們的人,但就在3個月之前,他被那些德魯伊捕獲了,為了避免暴露,我不得不親手干掉了他...你明白嗎?那些德魯伊沒有告訴任何人,但他們確確實實在追捕我們,追捕我們這些還存有理智和思維的狼人。”

  “嗯,這一點你倒是沒說錯。”

  科達娜也有些厭煩,她看著手邊丑陋的狼皮頭盔,鮮血守望者的隱匿能力一流,但現在整個吉爾尼斯境內都有德魯伊在活動,那些德魯伊們和自然溝通之時,可以借助自然的力量感應周圍的一切,而鮮血守望者這種扭曲力量的產物,在他們看來,簡直就和黑夜里的燭火一樣鮮明。

  所以科達娜才不得不斂起所有力量,然后偽裝成人畜無害的德魯伊進入吉爾尼斯城,因為誰也說不好,吉爾尼斯城附近,是不是隱藏著一些等待捕獵的德魯伊們。

  “他們是麻煩,大麻煩。”

  沃爾夫有些焦躁的在房子里走來走去,他對科達娜說:

  “一旦讓德魯伊進入吉爾尼斯宮廷,我們的人就會頃刻間暴露,但現在在吉爾尼斯城,狼人的力量還稍顯薄弱,我需要一個機會,重新將手伸進格雷邁恩之墻的守軍中,只要我們能悄無聲息的搞一次破壞...只要北境里的那些狼人沖過城墻,這個國家就會頃刻間亂起來!”

  “相信我!”

  沃爾夫醫生加重了語氣,他揮舞著雙手:

  “狼人一旦反攻吉爾尼斯,再加上我們在貴族中越來越重的話語權,很快,這個國家就將從內部土崩瓦解,然后我會親手把它獻給陛下!”

  “我會把你的擔憂匯報給上級的。”

  科達娜也不是來故意找茬的,在按照娜薩的要求,小小的敲打一下沃爾夫之后,她很快就談起了正事:

  “娜薩女士需要一些獸化病的樣本,最好是武器級的樣本,能夠快速傳播的那種,奧特蘭克王領正在被洛薩打造成一個堅固的堡壘,這不是我們想看到的。”

  “武器級的樣本?你的意思是...瘟疫?”

  沃爾夫有些遲疑的摘下嘴邊的雪茄,他對眼前的鮮血守望者說:

  “如果我手里有狼人瘟疫,我會毫不留情的把它扔進吉爾尼斯宮廷里,但問題就在于,沒有...獸化病的感染模式只能通過血液傳播,我試過了很多次,狼人疫病的成品力量巨大,但與此同時,承載著疫病的樣本卻非常脆弱,即便是進入水中,也會飛快溶解。”

  “所以你想要用瘟疫的方式散布獸化病,是不可能的,不過如果你們真的需要的話,我可以提供一些強化過的樣本,它可以讓被感染者變得更瘋狂,失去理智的進攻周圍的一切活物,致病率高達80,但弱點是,這玩意有點像是狂犬病,它衍生出的狼人是毫無理智,而且會很快死亡的那種。”

  “可以,給我一箱!”

  科達娜點了點頭,沃爾夫醫生轉身走出了房子,片刻之后,他提著一個黑色的小木箱走了回來:

  “200支樣本,血管注射使用,我這里也沒有更多了,或者你們干脆直接摧毀希爾斯布萊德丘陵的崗哨,將銀松森林的十幾萬狼人放入王領里,相信我,那可比這樣的小打小鬧刺激多了。”

  沃爾夫露出了狡詐的笑容,他鋒利的犬齒在燈火照耀下若隱若現,而科達娜卻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在酒意的作用下,她有些焦躁的抱怨到:

  “難道就沒有一種可以大規模擴散狼人群體的方法嗎?陛下大概很快就會揮軍北上,那些死亡領主的權勢在戰爭中越來越大,我們這些暗地里活動的人,就必須體現出自己的價值...沒有價值的東西,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呃,說到這個,其實我從一些和德魯伊們交流過的貴族那里聽說了一些事情。”

  沃爾夫有些不能確定的說:

  “那是一個漂亮的女孩,我和她有過一段短暫的感情,她所在的村莊曾被狼人襲擊,是那些德魯伊們救了她和她的家人,那一整個村子,除了被狼人直接殺死的人之外,其他人都活了下來。”

  “她告訴我說,德魯伊們在治愈她們身上的狼人疫病的時候,用到了一件鐮刀一樣的“圣物”,任何接觸到那圣物的狼人都會變得安靜下來,那些還沒有被完全感染的人,會被祛除身體里的毒素。”

  狼人醫生的眼睛在火光的跳動中,變得深邃起來:

  “如果說,在這幾年多的偽裝生涯里我學會了什么的話,在那些繁瑣的醫書中,大部分可以解毒的草藥,其實本身也帶有一定的毒性,我的意思是,如果那件圣物真的可以大規模的驅散狼人疫病,那么換句話說,它是不是也可以反向將那些疫病注入正常人的軀體里?”

  “所以,你的意思是...”

  科達娜的眼神也亮了起來,她看著沃爾夫,后者對她微微點了點頭:

  “我們不能再被動挨打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也許能把那東西搶過來,然后把那些多管閑事的德魯伊們趕出這片大地...我們能做到的,對吧?”

  “我會和女士商量一下的。”

  科達娜重新帶起狼皮頭盔,她提起木盒子,對沃爾夫說:

  “等我們的消息吧,哦,對了,我聽說你和北方大公的女兒羅娜小姐成為朋友了,怎么?你沒把她也變成你麾下聽話的小狼崽子嗎?”

  聽到這句調笑,沃爾夫有些尷尬的聳了聳肩:

  “原本有機會的,可惜利亞姆王子和克羅雷大公對羅娜小姐的保護太嚴密了,我失去了最好的機會,但沒關系了,我已經有了更好的目標...我最近,其實經常能見到吉恩.格雷邁恩陛下...我需要的,只是一個機會,一個天衣無縫的機會,想想吧,一旦這個國家的國王都成為了我們的一員,哈哈,那該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

  “不過在那之前,趕走德魯伊是最重要的事情,否則就算我抓住了機會,那些德魯伊們也會破壞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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