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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孤注一擲

  被人牽掛的精靈游俠并不清楚遠方的思念,她站在黑暗之門之外,那被改變了地形的環形山之上,任由冰冷的風吹起她金色的長發。

  她直視著眼前的黑暗之門,那里只剩下了兩個巨大的風暴石柱,內部的傳送門在7天之前突然熄滅,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應,更是直接打亂了洛薩之子們已經制定好的計劃,而且這似乎是個突然事件,因為在黑暗之門關閉之后,原本駐扎在這里的3萬名獸人也遭受到了沖擊。

  似乎連他們也不清楚黑暗之門另一側到底出現了什么(情qíng)況。

  在聯盟軍隊趕來的時候,近乎崩潰的獸人在幾個酋長的指揮下開始朝著荊棘谷的方向撤退,雙方在黑暗之門之下大打出手,得益于獸人崩潰的士氣,聯盟一方勉強算是大獲全勝。

但依然有2萬多獸人逃入了荊棘谷的密林中,這些自由的獸人絕對會成為艾澤拉斯的麻煩  而在此時,在奧蕾莉亞(身shēn)后,是一片剛剛建起的營地,聯盟的士兵們在營地周圍來來回回,搬運著物資,看上去是打算長期駐守。

  黑暗之門第二次突然打開給所有統治者敲響了警鐘,來自獸人的威脅還沒有結束,于是在守望堡之外,聯盟開始打造第二個哨崗,這個崗哨必須具有監控,示警和反擊的力量,因此在營地之外,還有一些法師們,來自達拉然的戰斗法師也將加入這個崗哨里。

  他們將由守望堡的師卡德加率領。

  “奧蕾莉亞,你在看什么”

  伴隨著獅鷲翅膀的急速拍打,矮人特有的大嗓門在奧蕾莉亞頭頂響起,她抬起頭,撥了撥被風吹散的長發,就看到穿著皮甲的庫德蘭蠻錘從獅鷲上跳了下來,這個蠻錘矮人的王室成員罕見的打理了自己的外表,將胡須和頭發梳的整整齊齊,甚至還噴上了香水。

  看著他扭扭捏捏的樣子,就知道這單(身shēn)的矮人也被美麗游俠的風姿傾倒,成為了即圖拉揚之外,奧蕾莉亞的第二個追求者,當然,游俠同樣不喜歡他,不過和面對圣騎士圖拉揚時的冷漠不同,奧蕾莉亞和庫德蘭之間還能聊幾句。

  矮人是個非常可靠的朋友,盡管并不可能成為男朋友。

  “我在想黑暗之門另一邊發生了什么事(情qíng)。”

  奧蕾莉亞笑著接過庫德蘭遞過來的水果,她坐在石頭上,矮人則盤腿坐在她(身shēn)邊,兩個人聊起了天。

  “為什么在獸人們明明占據優勢的時候,被他們控制的黑暗之門卻突然關閉了以及,我們到底得花多長時間,才能打開它,進入德拉諾。”

  “呃,你這個想法有點古怪。”

庫德蘭聳了聳肩,抬頭灌了一口酒,他抹了抹嘴巴的酒漬,看著眼前凹陷山谷中的黑暗之門,他低聲說  “如果有可能,我是不想走進黑暗之門里的,天知道哪里有什么,獸人也許還不是最糟糕的。”

  “但我們總要想辦法解決這個隱患,卡德加說的不錯,我們不能把戰爭的主動權交給獸人。”

奧蕾莉亞咬了一口漿果,對矮人說  “我們遲早得過去的,在另一側徹底摧毀它。”

  “昨天我看到了卡德加,他臉色很難看,據說剛剛從達拉然回來。”

矮人愉快的分享著自己的小道消息  “據說他和達拉然的師們吵了一架,那些師不愿意幫助他,實際上,整個北疆從國王到農夫,也沒人希望我們主動打開黑暗之門,所以卡德加決定自己研究,他還要說要去一趟卡拉贊,不過根據他的說法,這個時間估計會很長可能需要半年,甚至是一年的時間。”

  “所以你覺得那些國王像是什么”

游俠看著矮人,壓低了聲音  “難道不像是把頭埋在土地里,假裝自己看不到危險的鴕鳥嗎”

  “噗,哈哈哈,這個比喻很形象”

庫德蘭哈哈大笑著,但笑完之后,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就變得低沉起來,在矮人喝完一瓶酒之后,他低聲問到  “你很悲傷,奧蕾莉亞,盡管你有時候也會笑,但你的笑容里也充滿了悲傷,你這么執著的想進入那個世界,是那里存在著對于你而言很重要的事物嗎”

  這個問題讓游俠沉默了幾分鐘,當她抬起頭的時候,一陣風又吹起了她的長發,在散亂的金色頭發的遮蔽里,游俠的聲音很輕很輕,就像是風中呢喃一樣。

  “有啊,有一樣我必須拿回來的東西,有一個我必須見到的人,有一個可憐蟲正躲在那世界里,他等著我去救他呢。”

  與此同時,就在詛咒之地邊緣的守望堡,正在法師塔里埋頭研究的師卡德加也遇到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接到消息的卡德加頂著亂糟糟的頭發,走入了守望堡唯一一間旅館的大廳里,這里充滿了來打發時間的士兵們,他們喝著酒,聊著天,時不時爆發出一場大笑,送酒的女招待在桌子周圍來回走動,將一杯杯大麥啤酒送給客人,靈活的躲開那些伸過來的咸豬手,還會和那些相熟的士兵說兩句葷話。

  總之,整個酒館的大廳里非常嘈雜,但也充滿了活力。

  卡德加的客人是一位有(身shēn)份的人,自然不可能和粗魯的士兵們坐在一起,師沿著臺階走上三樓,在厚木板的間隔中,從大廳傳來的嘈雜聲小了很多,而當他踏入三樓的小酒廳里的時候,那位客人已經在等他了。

  那是個穿著考究的男人,看上去有30多歲,頭發梳的整整齊齊,胡子也修飾的近乎完美,他穿著一件具有北疆風格的黑色長風衣,內襯的禮服點綴著白色的蕾絲邊,一看就是一位有(身shēn)份的爵爺。

  實際上,卡德加知道,這是一位真正的貴族,一位傳聞中即將繼承奧特蘭克統治權的實權領主,在卡德加走入酒廳的時候,這位優雅的貴族剛好放下了手里的酒杯,他扭頭看著師,并沒有因為卡德加糟糕的外表而生氣,相反,那雙明亮的黑色眼睛里,露出了一抹很溫和的笑意。

  “過來喝杯酒吧,卡德加大師,您看上去很疲憊。”

  “你好,普瑞斯托領主。”

  卡德加也不客氣,在卡拉贊跟隨脾氣古怪的麥迪文學習魔法數年,他也染上了麥迪文不拘小節的(性性)格習慣,坦白說,他不愿意和貴族打交道,對那些繁文縟節更是頭大。

  他坐在領主先生的對面,拿起酒杯,飲了一口,下一刻,師的面色就漲紅了起來,流入喉嚨的美酒簡直就像是一團烈火一樣沖入他胃部,那種辛辣差點讓卡德加叫出來,但伴隨著美酒在胃部融化,一抹溫暖的感覺卻又充斥了他的(身shēn)體,甚至驅散了精神上的疲憊。

  “來自矮人釀酒大師精心釀造的龍火酒,據說非常適合法師們飲用,味道如何卡德加大師”

  眼前的領主笑瞇瞇的問到,卡德加則發出了一陣舒爽的呻吟,片刻之后,他睜開眼睛,眼中的疲憊一掃而空,他看著眼前的領主,突然感覺貴族似乎也不是那么討厭了。

  “這酒真不錯,沒的說”

卡德加贊美了一聲,不過下一刻,他就轉入了正題  “您是來追查被獸人搶走的麥迪文之書,對吧那是奧特蘭克王室的貴重收藏品,我能理解您的急切,但很遺憾,那本書已經被獸人帶入了德拉諾世界而您想必也已經知道了。”

  卡德加做了個遺憾的表(情qíng)

  “黑暗之門已經關閉了,我們進不去德拉諾,也就沒辦法為您找回那本書,最少短期之內不行。”

這句話讓普瑞斯托領主的表(情qíng)也變得嚴肅起來,他輕咳了一聲,說到  “麥迪文之書是奧特蘭克的瑰寶,我們無論如何,不管付出什么代價,都要得到它,而我也聽說了您和達拉然的諸位大師的爭吵,您似乎執意要重開黑暗之門”

  “是的我必須打開它,然后進入德拉諾”

卡德加的眼神有些迷醉,龍火酒的后勁是非常大的,這種酒就連矮人們也不敢多飲,而師剛才喝了一大口,還能說話,就已經證明他酒量不錯了,但是思維被影響,讓卡德加的話和牢(騷sāo)也多了起來,他揮舞著手臂,大聲說  “六人議會的法師們太短視了,獸人這一次撤退不代表他們下一次也會撤退,黑暗之門無法摧毀,戰爭就永遠不會結束,我有責任完成我導師臨死前的遺愿,我必須完成它我必須為艾澤拉斯帶來和平”

這回答讓普瑞斯托領主眼中閃過了一絲詭異的光芒,他笑了笑,沉聲說  “那么,不管國王和法師們是怎么想的,奧特蘭克絕對支持您這么做”

  “什么為什么”

  喝醉的卡德加憨態可掬的問到“您要和國王們作對嗎”

  “我只是為了找回我祖國的瑰寶,以及必要的時候,洗刷艾登陛下為奧特蘭克帶來的恥辱。”

普瑞斯托領主摩挲著胡須,對卡德加說  “我們現在也只能指望您打開黑暗之門,才能追回麥迪文之書,不是嗎所以不管您需要什么,都可以向我開口,我會盡可能的滿足您研究的需要,當然,這是要向商人們付錢的,不過我在奧特蘭克還略有人脈,您一定能得到最優惠的價格。”

  “哦,謝謝那就萬分感謝您,普瑞斯托領主,您是第一個支持我的大貴族。”

烈酒的后勁一陣陣襲來,卡德加連站立都站不穩了,普瑞斯托領主扶著他走出酒館,在將卡德加送回法師塔的時候,這位領主低聲說  “那為了讓我們彼此合作愉快,我會派遣一名仆從常駐守望堡,作為您的助手”

  “好非常好我很歡迎,呃嗝”

  目送著卡德加搖搖晃晃的進入法師塔,普瑞斯托領主雙眼中的笑意消散了,他回頭看著遠方被關閉的黑暗之門,這神秘的大貴族眼中閃過了一絲怒火,但最終,他輕描淡寫的拍了拍自己的禮服,坐上仆從們趕來的馬車里,很快就消失在了詛咒之地的道路上。

  “啊啊啊又失敗了”

  精靈形態的青銅龍塞菲爾看著眼前如玻璃一樣支離破碎的時間線,她有些狂躁的抓著自己柔順的頭發,這是她的第37次嘗試,在辛特蘭的森林里,在泰瑞昂和薩魯法爾戰斗的時候,直接出手抹掉泰瑞昂的存在,但后果和前36次一樣,在泰瑞昂消失的瞬間,時間線也隨之崩潰。

  這就意味著,曾經那個螻蟻一樣的家伙,已經在她的疏忽中,成長到了足以影響整個世界線的地步在未來的悄無聲息的改變中,死亡騎士泰瑞昂也成為了這條被更改的時間里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

  就像是幼年的阿爾薩斯和小獸人薩爾一樣,一旦他的狀態發生改變,也會讓時間線發生不可預料的改變。

  而這一切,都是從燃燒平原的決戰時開始的在塞菲爾和自己的朋友試圖終止泰瑞昂的那一刻,另一股力量影響了時間線,阻止了他們的抓捕,結果釀成了現在災難(性性)的后果。

  塞菲爾順著時間線向未來進發,但這條時間線的盡頭,已經是一片混沌的碎片,就算是以青銅龍的能力,也無法在這些碎片里看到清晰的未來。

  塞菲爾恐懼的蹲下(身shēn),她雙手捧著精致的臉頰,豆大的眼淚從指縫里流了出來,這件事給她造成了很大的壓力,她畢竟只是個剛成年的幼龍,相當于剛剛18歲的人類少女而已。

  “嗚嗚嗚,諾茲多姆大人肯定會懲罰我的我毀掉了一整條時間線,他會認為我是個廢物,我會被同伴嘲笑,我會被克羅米那討厭的家伙嘲笑一輩子不不能不能這樣”

  “我要改變它”

  塞菲爾滿是淚痕的臉上閃過一絲殺意,她回頭看著(身shēn)后的時間碎片,那是泰瑞昂帶著死亡騎士們走入黑暗之門的片段。

  “你去了德拉諾剛好在另一個世界里抹除你,就不會影響到艾澤拉斯的時間線剛好”

  “我要去黑暗之門,我要殺了等等,黑暗之門被關閉了”

  “啊啊啊啊泰瑞昂我要殺了你”

大熊貓文學    艾澤拉斯死亡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