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鼎灣,夜深了。
楚河日常拉了二胡回家。
別墅里,蘇慕煙還在直播。她一開始只是告訴粉絲自己寫書了,結果直播嗨了,打起了游戲。
楚河眼一斜,你的香水遲早有毒。
“蘇慕豬,去健身!”楚河直接吆喝了一聲,蘇慕煙頭也不回,噼里啪啦拍鍵盤,“等一下啦,粉絲們太熱情了,一定要看我打游戲,哎,我真是國服第一吃雞王。”
觀眾一聽紛紛鄙夷。
“援交喵,求求你別吃雞了,去玩4399小游戲好嗎?”
“我只想,你可以更新嗎?”
“快滾去寫小說,你要記住,你是作者了,一天沒有十更好意思當作者?”
蘇慕煙被說得不好意思了,有點害臊道:“原來你們這么喜歡我的小說啊,那我馬上就去寫!”
她終于下播了。
楚河搖搖頭,去做了晚飯,然后又要喂蘇慕煙吃。
蘇慕煙打字也入迷,她今晚要爆發。
楚河一邊喂她一邊看她的文檔:“你今天有點嗨啊,要控制好節奏,好比啪啪,都是先脫衣服的,你直接懟就太快了。”
“說得好像你啪過似的。”
“告辭。”
楚河不喂了,誰愛喂誰喂!
他洗了個澡睡覺,不理蘇慕煙了。
結果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楚河感覺有人爬上床來了,自己鼻翼間已經聞到了熟悉的體香。
毫無疑問,是蘇慕煙上來了,她估計寫完了小說,健了身,要來睡覺了。
楚河只當她懶,不想上二樓,反正也習慣了。
但今晚有點不一樣,蘇慕煙一個勁兒地往自己懷里鉆,跟條黃鱔似的。
楚河被她折騰得鬧心,無奈開口:“你能不能別鉆了?”
“哇,你這個變態醒了還裝睡?想占我便宜?”蘇慕煙當場瞪眼,脫離了楚河的懷抱。
楚河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夾著被子翻身不鳥她:“滾蛋。”
蘇慕煙哼了一聲,搖了搖楚河:“喂,我要實驗一下兄妹情的溫馨感覺,你先別睡,摟著我哄我入睡。”
楚河不理。
蘇慕煙氣呼呼道:“難道睡覺比摟美女還爽嗎!”
“我楚河一生不摟哈皮。”
蘇慕煙沒動靜了。
楚河以為她走了,自己終于可以安心睡覺,但冷不丁聽到咔嚓一聲,有拍照聲。
楚河轉頭一看,蘇慕煙竟然衣衫凌亂,露著肩膀在自拍。
“嗚嗚,姐姐,你看楚河欺負我,他要強行送我幾億條Y染色體。”
咔嚓咔嚓好幾聲,蘇慕煙楚楚可憐。
楚河無語望天:“豬,照片無法錄音的,別叫了。”
“對哦,那拍視頻吧。”蘇慕煙不拍照了,將睡衣又往下拉了一點,露出雪白的鎖骨。
楚河困得要死,無奈張手:“來。”
蘇慕煙嘻嘻一笑,滾進了他懷里,還扭了好幾下小細腰。
“嗯…沒什么感覺,你唱歌給我聽吧,我要聽《夜色》,DJ版的。”蘇慕煙歪了一下頭,志得意滿,跟中舉了似的。
楚河感覺自己摟著一坨棉花,又香又軟,還挺舒服的。
但實在是困啊,誰特么想半夜摟棉花啊?
“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不開不開我不開,媽媽不回來我就…”楚河開唱了,聲音越來越低,臉頰倒是貼著蘇慕煙的后腦勺蹭了幾下,跟蹭貓似的。
蘇慕煙的大眼睛眨了眨,又往楚河胸膛貼了一下,感受到了楚河懷里的溫暖。
她這下不動了,仔細感受了一會兒,等楚河又睡著了才鉆出來。
接著她想了想,嘿嘿笑著鉆進了被窩,一陣“搗蛋”。
夜色漸深,別墅里陷入了安靜。
第二日楚河一覺醒來,感覺很不爽。肩膀有點重,胸口有點悶。
他掀開被子查看,當場老臉一黑。
自己側身躺著,有兩條大白腿搭在自己肩膀上,一條還硬是穿過了自己臉頰和枕頭的縫隙。
而胸口貼著蘇慕煙的屁股,蘇慕煙睡出了驚天動地的姿勢—后仰式兩條毛腿肩上扛!
“你神經病啊!”楚河大喝了一聲,將蘇慕煙推開了。
蘇慕煙滾了兩圈,迷茫地揉眼睛:“哥,怎么了?”
“有你這么睡覺的嗎!”楚河頭疼,昨晚不是摟得好好的嗎?怎么突然毛腿扛肩了?
“你不懂。”蘇慕煙清醒了,得意洋洋地分析,“雖然被你摟著感覺很舒服,但不夠刺激,這樣寫出來溫馨有余刺激不足,所以要69摟,我是不是個天才?今天就把這個劇情寫出來哈哈哈。”
媽的智障。
楚河已經不想說啥了,揉著發疼的肩膀下床去鍛煉。
蘇慕煙biu地跳下床:“我要碼字了,哥幫我做早餐。”
她落地,屁股竟然彈了一下,跟個布丁似的。
楚河目光一凝,這個布丁不錯,就當我摟了一晚上布丁吧。
新的一天開始了,今天天氣很好,海邊風不大,但吹著讓人舒服。
京城的天氣也很好,藍天白云,看著讓人賞心悅目。
穿著漢服的邵夭夭早早來了紫蘿花園晨練,累了就坐在長椅上跟爺爺邵明華聊天。
邵明華看看紫蘿湖,笑吟吟問邵夭夭:“夭夭,聽劉嬸說你最近心情很不好啊,昨天還跳板拜年。”
“什么拜年,那只是失誤入水而已!”邵夭夭火大又羞憤。
邵明華和藹一笑:“好好,爺爺不多問了。不過有件你感興趣的事告訴你。”
“什么事?”邵夭夭昂起了小臉。
“昨天我跟老陳討論《詩與海》,他突然跟我說第三十八屆科幻銀河獎八月三日頒獎,老陳作為科幻小說界泰斗之一,是要去參加的,你要不要跟著去?”
邵明華口中的老陳本名陳泉一,在九十年代就揚名科幻小說界了,憑借一本《七星》獲得過年度普羅米修斯最佳小說提名獎,紅極一時。
以前邵明華跟陳泉一是沒有交集的,頂多算一個小區的陌生人。但為了更好的理解《詩與海》,邵明華特意跟陳泉一打起了交道,現在已經是老朋友了。
“銀河獎?楚小河會去嗎?”邵夭夭一下子站起,眼睛亮得跟燈泡似的。
這幾天她一直很暴躁郁悶,現在可算等到一個好消息了。
“應該會去吧,畢竟《詩與海i》都送選了,作者不去不合情理。”邵明華摸了摸胡子,“你要去的話,我就跟老陳說一下…”
“去去去,我要去!”邵夭夭都要跳起來了。
去見偶像啊,能不去嗎?
該死的楚河,你可以滾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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