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靜謐的音樂室里,蘇慕煙并著雙腿,一眨不眨地盯著手機。
夜色更加深了,她卻沒有理會,看一會兒就嫌棄一會兒,但還是接著看。
愛莉真可愛,但…原來男人的丁丁是這么惡心的嗎?嘖嘖嘖,太惡心了。
惡心得本小姐面紅耳赤了。
“喂,你干啥呢?”忽地,一個聲音響起,嚇得蘇慕煙一下子跳了起來,手機也摔在了地上。
楚河站在門口打哈欠,倒了一杯水喝。
他起來屙夜尿,順便瞅瞅蘇慕煙,結果蘇慕煙靜悄悄的,竟然沉迷看手機。
“你嚇死我了!”蘇慕煙臉色通紅,氣罵一聲連忙撿起手機。
然而,手機壞了,整個屏幕都碎了,《鬼父》看不了了。
“你在看啥?那么入迷?”楚河撓撓屁股,搞不懂蘇慕煙。
“我哪里入迷?我在看…葫蘆娃,你以為我在看什么?變態,死開!”
楚河清醒了一些,古怪地盯著蘇慕煙:“說實話,不然我打你屁股。”
“就是葫蘆娃,不信算了。”蘇慕煙氣哼哼走人,她也要去睡覺了。
這丫頭難得害臊,真是罕見。
楚河不逗她了,繼續睡覺。他回蘇慕煙的房間夾被子,而蘇慕煙則進了他房間,躲在被窩里拍手機。
碎成渣的屏幕艱難亮著光,蘇慕煙瞪大眼睛看支離破碎的畫面,最后不甘心地放棄了。
算了,不就是《鬼父》嘛,惡心得要死,沒啥好看的。
翌日早上,大概九點來鐘,楚河滿足地起來,今天算是睡了個夠。
他下樓去做早餐,結果看到了蘇慕煙留下的紙條:“我去修手機了,然后要去餐吧視察,你自己當咸魚吧!”
楚河心下意外,蘇慕煙這么勤快?一大早就去修手機,往常她絕對會睡到天昏地暗的。
阿崽,你長大了,阿爸很欣慰。
楚河笑了笑,自己做早餐吃。
現在日子又重歸平靜了,楚河吃了早餐就躺秋千,然后跟編輯劉強聊了幾句。
聊的還是關于《詩與海i》的銷量問題。
第一波三十萬冊基本賣光了,接下來就要細水長流了,按照這樣的進度,不出一年絕對能賣出百萬冊。
這可是一筆天大的買賣,想想都驚人。
書可以賣一個月、一年、三年,甚至十年,后續的收入源源不斷,楚河每天坐著收錢就是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跟《科幻世界》的合同不是普通的合同,而是分成合同。只要《科幻世界》賺了錢,就要分一半給他,其數額何等巨大?
楚河現在的存款好像都突破六百萬了。
往后《詩與海ii》和《詩與海iii》面世,那得多叼?
楚河心里還挺歡喜的,當了小白臉不用在乎錢了,可有錢總是好的。
他登陸閱文網,看看《詩與海ii》。
評論依然火熱,打賞也眾多。
而邵夭夭發了新評論,是凌晨兩點多發的。
“今天是我人生中最凄慘的一天,不過看了楚大大的書好多了,愛你。”
這條評論有上千條回復。
“夭夭姐怎么了?如果不開心可以找我傾訴哦,我程七七專治不開心。”
“誰惹了我家夭夭!出來受死!”
“今天不是漫展嗎?難道是因為那個謠言?大家都相信你是清白的,對了,可以把小熊介紹給我嗎?”
楚河一臉古怪,這位夭夭同學很感性啊,不過她要是知道自己就是楚小河,恐怕就不是切丁丁那么簡單了。
楚河不多看了,把二胡取了出來。
海螺和琵琶都圓滿了,是時候輪到二胡了。
“系統,購買二胡技能七級。”二胡技能今天冷卻完畢了,先買一級,然后去抱蘇慕煙減冷卻時間,美滋滋。
“宿主愉悅值為零,無法購買。”
“啥?”楚河以為聽錯了,自己現在壓根不會考慮愉悅值的問題了,因為多得一匹,隨時隨地可以增加愉悅值。
結果系統竟然說為零?
“來自邵夭夭的愉悅值100、100、100這位富婆連睡覺都在恨宿主,所以愉悅值扣完了。”
我去,至于這么小心眼兒嗎?不就是看了你撕創可貼嗎?
這樣一來,不想想辦法操作邵夭夭一波,她怕是要扣一輩子。
楚河撇嘴,算了,咱放寬心,享受咸魚生活,反正我有兩個妹妹。
羊城,郊區的一處別墅。
這里的別墅不比市區,但勝在空氣好,是老人都愛的養老圣地。
此時,南方衛視的臺長鄧泉和副臺長程娜駕車而至。
他們一路到了一個幽靜的大別墅前,請管家通報了一番。
別墅庭院中,幾個老人正在下棋,一顆高大的棕樹開枝散葉,擋住了大片陽光。
庭院里還有幾盆褐色的靈芝盆栽以及成片的海棠花,院中還有個假山魚池,一群群金魚在游弋。
鄧泉和程娜等了一會兒,被管家帶到了庭院。
幾個老人紛紛看過來,有些驚訝。
“小鄧,你怎么來了?節目遇到困難了?”說話的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
他精神矍鑠,一雙虎目炯炯有神,雖然兩鬢斑白,但并不顯老,反而增添了威嚴。
這人是南方器樂泰斗姜錦龍,地位不亞于北方的邵明華,也是邵明華的老友。
之所以說他是器樂泰斗,是因為他精通十幾種拉奏型樂器,只要是用手演奏的,就沒有他不精通的。
而且他是屬于那種追夢型選手—家里有礦,要是玩不好國樂就只能回家繼承家產了。
還好他追夢成功了,這幾十年都在玩國樂。
“姜錦龍先生,方光松先生,羅富貴先生,鐘盛先生…”鄧泉一一問好,對這些人尊敬無比。
這里除了姜錦龍,還有不少器樂界大師,比如方光松。
方光松為了《國樂星空下》節目,專程從江城來了羊城,已經好幾天了。
“不要客套,是不是節目出了問題?”方光松問話,他是最古板的一個,滿臉別人欠他錢的樣子。
“方光松先生,節目并沒有問題,只是電視臺那邊想改變一下節目形式,我想邀請年輕器樂人參與…”鄧泉回應。
幾個老人都是一愣,不自覺皺了皺眉。
這個節目是他們聯合推動的,各家都出了大額資金,不然電視臺可不會做虧本買賣。
但現在電視臺要邀請年輕人參與算什么?作秀節目嗎?
“我們也有年輕人,各家都有出彩的弟子,你們不要擅自插手。”方光松不悅道,有了訓斥的意味。
程娜完全不敢吭聲,她認識這些人,但每次見面都得當鴕鳥。
鄧泉倒是沉穩,他取出了手機笑道:“諸位老老先生莫急,我只是提個意見而已。我之所以會提意見,是因為這個小伙,高手在民間啊,我們為何不給他們一個機會呢?”
鄧泉打開了琵琶版《神話》。
方光松眼睛很尖,一下子看到了賈南,不由驚道:“賈南怎么回事?他干了什么?”
鄧泉不敢回應,這賈南顯然是偷偷跑出來的。
幾個老人都好奇地看視頻。
《神話》響了,先是葫蘆絲的聲音。
短短幾秒前奏就令老人們稱贊:“不錯。”
方光松也沉住氣,賈南還算沒給自己丟臉。
但下一刻,琵琶響了。
幾人全都面色一凝,漫不經心變成了專注,齊齊湊近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