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刃不斷向前,吞星的身體內部的堅固程度不次于體表的巨大盔甲,阻力極大,即使以永恒之槍的無匹鋒銳此時也有點不堪重負,槍刃上發出一陣低沉的哀鳴,不過一道道金色能量彌補了神槍的損失。隨{夢}小◢說шщЩ.suimEnG
“別?!”黛西大吃一驚,奧丁在用自己的神力灌輸神槍,這好像不利于他接下來轉變生命形態,除非除非他不準備轉變 槍刃得到了主人的全力灌輸,變得銳不可擋,在吞星拳頭揮來的瞬間,永恒之槍最后煥發出了一陣炫目至極的金芒,槍刃借著能量的總爆發先一步刺穿了吞星的胸膛。
前后貫通,金色的血液四處揮灑,氣勢洶洶前來吞噬地球的行星吞噬者受傷了。
這位宇宙神靈憤怒無比,被一只螻蟻打傷,他不再留情,一拳打在奧丁那老邁的軀體上。
骨裂的聲音清晰無比,奧丁被一拳打飛了好幾十光年,那件金色盔甲的碎片散落一地,八足戰馬發出一聲凄厲的嘶吼,化成諸多光影碎片消失在了這片虛空。
巨大的力量加上之前的劇烈催動,永恒之槍終于走到了自身的終點,槍身在中間位置斷成三截,槍刃留駐在吞星體內,槍柄被奧丁緊握在手中,中間那部分化成一團流光飛向遠方,被黛西順手抓住。
黛西看著吞星被刺出的傷口,大量金色血液從身體里流出,這位代表了當前宇宙天花板最高戰力的宇宙神靈受傷了。心中一陣可惜,如果眾人都在現場,此時一起上打一波,說不定真能打贏吞星。
“殺了他們!”吞星捂著胸口發出命令,焰皇、銀滑和暴君連忙沖上來準備圍攻,黛西可不會傻乎乎待在原地,在吞星開口的瞬間,作為被疾跑者稱之為‘當前宇宙跑得最快的女人’她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在三十多光年外,她找到了傷重到已經無法行動的奧丁。
“為什么要要死戰啊?”她很不解。
“你不了解我們的傳統,阿斯加德人必須死戰。”奧丁的第一句話讓她有了不詳的預感。
“我的時代結束了,接下來就是你們的時代了,可以自由得縱橫在這片星空之下,真好啊”奧丁看著宇宙虛空像是看到了四周行人如織的紐約,忍不住感慨了兩句。
黛西怕三大使者殺過來,急忙帶老頭傳送回地球,在傳送中奧丁伸手輕點,直接干擾了她的傳送坐標。
“這里是?”看著遠處的海灘和腳下的高崖、綠草,她一陣迷惑。
奧丁揭曉了答案“這里是我初次來地球的地方,那個年代太過久遠,久遠到我都要忘記了。”
奧丁的盔甲破損嚴重,渾身血跡,頭盔完全粉碎,永恒之槍更是只剩一個槍柄,和原時空那個穿著休閑服的頹廢老人形象不同,此時他就像一個浴血沙場,身經百戰的老兵。
他看著遠方的海灘“你一直認為阿斯加德人很頑固吧,尤其是我這個老頭更是頑固到了極點。”
黛西像是預見到了什么,她低下頭怕自己的情緒被奧丁看到。
“我想了很多年很多年,最終還是下不了這個決心,我不是法師啊,我的智慧九界第一,還要追尋什么新道路嗎?我是那么的自負,我可是托爾嘴里的老頑固啊”
聽著奧丁的話語,黛西極為難過,她猜到了開頭,沒有猜到結局。
“我生來就是個阿斯加德人,那么死的時候也應該是個阿斯加德人,神王是我一生的驕傲,也是我一生的終點,一切就到此為止吧。不要為我悲傷,你是個好姑娘,黛西約翰遜,帶著你的驕傲走下去吧。”
黛西的聲音有點哽咽“抱歉,我真的很抱歉”
如果不是她臨時起意,就不會有奧丁今天的隕落,他放棄了新生,決定挑戰強敵以阿斯加德神王的身份戰死,這都和黛西脫不了關系。
“哈哈——”奧丁爽朗地大笑“你見過博爾,他會以我為榮的,這個選擇很艱難,但我卻倍感榮幸。走吧,我的兒子們要來了,我想和他們說說話。”
黛西對這位老人鞠躬,表示敬意后獨自離開,這一別不會再相見了,這一別就是永遠。
“我從時間線上模模糊糊看到,行星吞噬者并不是人類的敵人,可能這中間有一些誤會,或許你們可以靠著溝通解決這次地球的危機。不要怨恨他,今天的事無關恩怨,只是一個戰士的謝幕而已。”奧丁的聲音最后飄入她耳邊,黛西在踏進傳送門前輕輕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
奧丁獨自坐在一處石頭上,展目眺望遠處,時間不長,托爾和洛基被他用最后的力量拉了過來。
兩人都面帶疑惑,托爾之前還在和美國隊長說話,洛基也在地球看電影,兩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來的,不過他們看到海邊的奧丁,還是一起走了過來。
“父親?”托爾依然認為自己的親爹是老糊涂了,這次多半是迷路了吧?
連續叫了兩聲,奧丁才有所覺察,他的神力已經完全寄托于阿斯加德的一個特殊空間,和前兩任神王的神力匯合到一起,等待下一位接任者前來繼承。
身體的虧空讓他虛弱到了極點,有些顫抖地坐在石頭上。
“我的兒子們,我在等你們”
他還沒說完就被托爾打斷“我們送您回養老院吧?要不回家?”
奧丁輕輕點頭“回家,對啊,我是該回家了,我已經離家很久了。托爾、洛基,答應我,無論出了什么事,照顧好你們的母親。”
托爾看了眼洛基,想說什么,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我辜負了你們,你們所有人。這么多年來一直搖擺不定,我也辜負了阿斯加德,我竟然想背離它這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我算了,你們都長大了,你們能夠自己處理問題,不需要我這個老頑固來替你們做決定了,按照你們的想法去做吧。”
奧丁似乎想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