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們是地球人嗎?”一個蒼老的聲音同時在黛西和旺達心頭響起。
早有準備的黛西不算驚訝,旺達卻被嚇了一跳,她反應也算快捷,立刻發現了聲音來源,后退一步,手掌中的猩紅色能量引而不發,戒備地看著老狗。
“蘇聯還在嗎?”老狗也很機智,它連忙往蝸牛的硬殼里躲避,只有一個狗頭還露在外面。
“大蘇已經亡了20年了!”眼看這條老狗對那個超級大國充滿畏懼,黛西忍著笑,和它解釋了兩句。
能聽出老狗松了一口氣,亡了就好,亡了就好啊!
“你們是哪國人?”
“美國人!”
聽說是美國人,老狗輕松多了,慢慢從蝸牛殼里鉆了出來,黛西也讓旺達放松,這個算是老鄉吧?
老狗的狀態很不好,宇航服有點破損,它的身體多少受到了一些輻射。
不過它也因此變異出了心靈異能......
這讓黛西越發不爽,前期一個心控就能打遍天下的時代越走越遠,如今一條狗都有心靈異能了!
到了后期,傳送、心控加能量外放那真是標配技能啊。
讓人給老狗準備了點食物,之前在奴隸主面前它不敢露面,在囚犯面前也不敢出來,就是怕被殺了吃肉,天天都藏在大蝸牛的殼里。
這個蝸牛也是地球老鄉,同樣是一只蘇聯蝸牛!再嚴格點,可能還是格魯吉亞蝸牛。
也鬧不清蘇聯人腦子里怎么想的!宇航員不上天,您發射一只狗上去干嘛?發射就發射吧,你好歹檢查一下啊,可憐的蝸牛君爬著爬著就被兇殘的蘇聯人送到了太空里。
不知身在何方的蝸牛和名為科茲莫的老狗一起被蘇聯人發射到了近地軌道。蘇聯人多半沒有及時給科學家發薪水,在黛西看來多半是少了一個小數點之類的錯誤,這個火箭在發射時就偏了,而且越來越偏,兩貨稀里糊涂,什么都不懂就飛出太陽系了。
科茲莫進化出了心靈異能,大蝸牛的智力實在太低,勉勉強強有了點意識,自身沒攻擊力,只是外殼變異得堅硬無比,兩個貨靠著外殼橫渡宇宙,飄啊飄啊,一直到前些日子被奴隸主斯卡蘭抓住為止。
外星船長很有眼光,面對這么獨一無二的大狗和大蝸牛,他想賣給宇宙長老收藏家,再賺一筆錢。
“真是傳奇的經歷!”連黛西都不得不承認,這兩貨運氣太好了。
既然是老鄉,那么幫助一把也就是理所當然了,她承諾帶兩位勇闖太空的先烈回地球,前提是要先把她的事辦完。
“咚——!”還沒等她詢問兩‘人’具體情況,就發現腳下傳來一陣悶響。
原本維持著一個相對高速行駛的飛船停了下來。
黛西讓旺達照顧科茲莫和大蝸牛,自己去艦橋詢問情況。
“希阿!是希阿的艦隊!他們發現我們了!”地精朱古力恨不得抱住她的腿,滿臉恐懼。
黛西鎮定地走上艦橋,這里的操作系統她看不懂,但是從顯示屏顯示,自己這艘齊柏林飛船外面,前三后二,一共五艘飛船把他們堵得嚴嚴實實。
對面打出信號,要求他們降落到附近的一顆無人星球接受檢查。
降落不降落?那是肯定得降落的。
朱古力這艘飛船原本有武器,但是被后來占據飛船的斯卡蘭拆掉了,他的理由也正確,武器太多就顯得不像難民,為了業務需要,他們也是拼了。
很多外星飛船都有檢測武器的掃描系統,他們沒武器,在很多文明眼中,是沒有威脅的。
這也是五艘希阿飛船沒有開火的原因。
降落的命令被朱古力發布下去,希阿帝國的名號非常好使,滿船亂七八糟的外星人都選擇服從命令。
希阿帝國自身擁有一千五百多顆行政星球,內部政策相對寬容,除此之外還有三千多掛著希阿旗號,承認希阿是自己宗主國的外星勢力。
這是如今宇宙的第一帝國,他們如今行走的安全路線,全在希阿境內。
理論上地球也是他們的勢力范圍,黛西覺得自己現在就是開車出門遇到查酒駕的交警,人家讓她靠邊停車,她能說什么?拿刀就砍嗎?她沒那么瘋。
如果把這船負擔甩給希阿人,她還能輕松上路呢。
她用一種喜迎王師的態度去面對這個宇宙第一大帝國,但是對方對她的態度可不友善。
這個路邊停車的動作有點大,他們的飛船被包圍著降落在了周圍一顆半荒蕪星球。
這里有氧氣,也有大氣層,只是重力比地球稍微大一點,但是光線昏暗,還伴隨著巨大的揚沙和刺鼻氣味。
三艘飛船依然盤恒在半空,其中兩艘飛船降落到了地面,他們的這艘大型飛船也按照對方的要求降落下來。
“是希阿的第三軍團。”地精朱古力或許是害怕或許是沒事干,他給黛西介紹了一下外面的情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從那些抽象符號中確定對方的身份的。
“天啊!還有希阿帝國護衛隊的旗幟!難道我們的船上有希阿的貴族?!完了......完了......”地精先生抖得不行,汗出如漿,綠色的臉龐都嚇白了。
這時,希阿的人要求他們下船,接受檢查。
一堆人亂哄哄被趕下飛船,黛西讓旺達回她們的小飛船去待命,把這船包袱交給希阿人后,她們就可以繼續自己的旅行了。
旺達費力地推著大蝸牛上小飛船,老狗科茲莫在一邊給她們加油。
“嗯?”黛西一出飛船就發現有人在對自己指指點點。
這一看,就覺得不好,因為之前被她認為傻乎乎的,給她們送了好幾噸面糊的家伙一臉堅毅,正在和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小聲說著什么。
等她用超級智力學會希阿語后,兩人已經說完了。
釣魚執法?還是深入犯罪集團打探情報?她想到的都不是什么好詞。
“既然這些難民被你們接手,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我也是遇害者,只是臨時領導一下而已。”她不想無端拉仇恨,所以面對那個軍官模樣的希阿人,言辭很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