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日本不是高夫人的基本盤,可架不住她在這邊斷斷續續經營了數百年,自認根深蒂固的高夫人,并不懼怕蝰蛇。
至少不怕她的戰斗能力。
“蝰蛇,矢志田家族的財產可以分你一半,就此退去,如何?”高夫人躲在障礙物后用漢語說道。
“老人家,您的歲數太大了,不如把財產都交出來,讓我替您保管吧?”蝰蛇同樣藏在一根立柱后抻著脖子喊話,躲在后面看戲的黛西有些意外,蝰蛇竟然也會說漢語,而且說的還不錯。
蝰蛇一邊說一邊示意手下上去集火,高老太太的手下不少都已經被她事先毒倒,如今場面上她的人手占據上風。
至于什么高手難得,單打獨斗?她根本沒這個意識,能夠亂槍打死那是最好不過的。
一個看起來像是北歐壯漢的傭兵,手持火箭筒,對準高夫人的藏身地扣下扳機。
火箭彈拖著長長的紅色尾焰飛向高夫人。
高老太太眼看語言無法化解矛盾,再不猶豫,渾身氣勁鼓蕩,原本老態龍鐘的身體仿佛憑空高了數寸,佝僂的后腰挺直,雙腳快速踩踏地面,像一只離弦的利箭,直撲蝰蛇夫人。
路途中有三名隸屬于蝰蛇夫人的忍者試圖攔截,但是僅僅三招,就兩死一傷,其中一名忍者被她在胸口擊了一掌,整個胸口就像一面破鼓,直接凹陷進去,哼都沒哼一聲,身在半空就氣絕身亡。
蝰蛇夫人收起眼神中的媚態,用舌頭舔舐自己的指甲,之后迎面對著高夫人就是一爪。
“哼,西方人,你們根本不懂武術的宏大與壯麗,你這兩下子在我眼中就像小孩一樣!”高夫人對蝰蛇夫人和自己動手充滿了不屑,但她也確實有資格不屑,融匯東西方所有門類的武術,苦練四百年,要是打不過蝰蛇這個靠臉蛋吃飯的女人,那她也太冤了。
老太太單手架開爪擊,之后反手就是一掌,蝰蛇也不是完全沒有還手之力,腳步一錯,往側面挪移兩步,勉強躲過勢如雷霆的一掌,仗著自己的身高優勢左手五指張開,手指甲上閃動著綠瑩瑩的幽光,橫切老太太的眼睛。
高老太太對她的毒藥多少有些忌憚,存了幾分試探的心理,最初幾招沒有強攻。
兩個壯漢和兩個忍者也各自拿出冷兵器加入圍攻行列。
然而他們的作用也就是增添一些麻煩,在高夫人眼中,這些技藝精湛,訓練有素的戰士都不是她的一合之敵。
其中一個綠衣忍者拼死抱住高夫人的腿,想用自己的生命替幾人爭取機會,但他的堅持在高夫人灌注“氣”的一拳之下化為了泡影,全身骨骼盡斷,手臂軟軟的垂到一邊,脖子歪成一個詭異角度,死得毫無聲息。
靠著手下拼命,蝰蛇和高夫人過了數招。
她的心越來越沉重,說好的援軍呢?現在犧牲的可都是愿意替自己去死的手下,魅惑是一種技巧,是發揮自身優勢的一門心理學,不是法術,忠心手下死多了她也心疼。
黛西在外圍看了數招,就知道蝰蛇不是對手,她要是繼續埋伏恐怕還能找到好機會,但她不敢冒險,她和蝰蛇的信任基礎很淺,如果對方認為自己要漁翁得利,那就不合適了。
她默默計算雙方距離,之后一個空間跳躍猛的出現在高夫人身后,對準她的后腦就是一槍。
高夫人沒有表演空手接子彈,她動作極快,歪著腦袋躲過子彈,這才扭腰回頭。
“咦?你們竟然攪和到了一起?......”她很想說,你黛西怎么和九頭蛇混到了一起,話到嘴邊強行忍了下來,九頭蛇目前還處于蟄伏期,如果他們自己想露頭,那么一切太平,但要是從自己嘴里泄露出消息,她老人家樂子就大了。
那么龐大一個組織,憋著勁要殺她,她武藝再高也防不住,別的不說,冬兵老太太就親眼見過。她不怕擺明車馬的硬打,但是對暗殺還是心有余悸,尤其九頭蛇最擅長的就是暗殺。
蝰蛇眼神莫名的看了高夫人一眼,含義無外乎就是大家爭斗歸爭斗,但是別過線,黛西也裝作自己什么都不懂的樣子。
“砰”一聲槍響,專注于思考,高夫人心思有點分散,黛西一槍打向她即將落足點的地面,對方腳步急忙轉換,黛西趁此機會揚手對準老太太心口就是一道震蕩波。
半透明能量波撲面而來,老太太反應堪稱神速,她來不及運用太多的氣,但還是對著能量波拍出一掌。
異能和古武發生了一次碰撞,黛西之前用槍械藏著異能,就是打算出其不意,對方不知道她的能量會外放,這一擊完全占據了先手。
高夫人倉促應對,一身本事都沒發揮出三成,掌力被直接擊散,剩余能量波不能硬扛,她舉起手臂,雙臂環抱,用了一個看起來很像太極的卸力方法,想把震蕩波引開。
同時她也體會到了黛西的一點異能特征,一種很奇怪的震動能力?東方武術也有震字訣,她一手柔一手剛,強行化解她的震蕩波。
黛西看到這一幕大跌眼鏡,這個老太太比她們事先猜想的還厲害,梅特工的武術和她比起來就是個孩子。
當日紐約警察真是燒了高香,老太太自己跑了,她要是負隅頑抗,紐約警察至少得死上千人,或許才能把她堆死!
沒有繼續賣弄她那個漫威版飛雷神之術,黛西輕撫手腕,強行啟動了白虎護符。
一陣無形虎嘯,讓她獲得了白虎之力。
身體素質和之前差不多,但白虎的捕食技巧彌補了她近戰上的不足,同時野獸直覺被發揮到最大。
雙手成爪,對著老太太的脖子就抓了下去。
“白虎?”作為前昆侖長老,高夫人認識白虎護符,她沒想到黛西手里還有這東西,不過也就是一點小意外,白虎根本不放在她眼中。
兩人飛快得過了三招,黛西指甲變得鋒利至極,像五把匕首,筆直得抓向老太太的手臂。
老太太也用出一種爪功,反向扣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