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衣服在對方手里搓洗,這感覺實在詭異,黛西不準備多待,直接回房。松本在她快離開時,想到了什么,開口說道:“晚飯我已經準備好了,您可以隨時使用。”
“哦,謝了,真希。”奔跑了一天,她也確實餓了。
接下來幾天,她從最初的不好意思,慢慢過渡到接受女仆小姐的服務,衣食住行都有人打理,不得不說很舒適。
女仆小姐和她熟悉之后,也開始發揮自己的“家臣”本分,那就是諫言,她認為黛西的打扮太過中性,沒有把自己的美麗完全綻放出來。
出門不化妝,不佩戴首飾,這在女仆小姐看來完全是一種罪過。
黛西虛心學習了幾天,至于能做到多少,就不知道了。
過了幾天,眼看環境安定下來,松本小姐幾次欲言又止,似乎想和她學習近戰搏擊。
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她哪會什么搏斗啊,完全是靠著身體素質碾壓。
她交待對方好好學習,先把律師證拿下,找一份正式工作再說其他。
黛西一直在監視那些日本人,不過風平浪靜,對方根本沒有要尋找她的意思。
日子該過還是得過,學校關門變成了事實,黛西還在遠處看到了臉上有一塊淤青的詹姆斯.韋斯利,校董和出資方正式簽署協議,有門路有關系的學生們陸陸續續轉走。
“黛西,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黑妹可憐兮兮的問她。
黛西當然不能說拳打神盾局,腳踢九頭蛇,她怕自己的室友把自己當瘋子。
可和黑妹也談不到一個頻道上去,對方滿嘴都是學分啊,獎學金啊什么的,而她滿腦子都是齊塔瑞人,滅霸,宇宙五大神之類的......
和黑妹吃了頓飯,送對方去便利店上班,她徹底無事可干了。
坐在路邊的長椅上,一雙明亮的眼眸盯著四處來來往往的行人,心中計算自己的財產,這幾天給女仆小姐買法律書籍,買衣服,添置日用品,買菜做飯,一萬美元花掉了兩千多,她開始琢磨還剩那八千能做點什么事。
“嗯?”在她的感知頻率中突然出現一個有些渾濁的信號,她轉頭看了過去。
一個老態龍鐘的老婦人拄著拐杖,正好奇得看著她。
對方似乎行動不便,佝僂著身體,顫巍巍得走到她面前。
老婦有著明顯的東方人相貌,一雙三角眼,滿臉皺紋,像樹皮一樣。
黛西仔細感應了一下,她的震動像是撞進了一層膠狀物質,并被飛快彈開,如今身在紐約,有這個實力的人,她只能想到一個,手合會的高夫人!這個活了四百年的老怪物。
是偶遇還是被日本人請來對付自己的?黛西不會輕易下斷言。
“有事?”她用英文問道。
老婦像枯樹皮一樣的老臉扯出一個弧度,她用中文回復“小姑娘,你的眼睛真美麗,就像夜空中的繁星。”
不用感知,一股濃濃的惡意撲面而來,黛西拎起背包,留下一句“神經病”快步離開。
沒走出三百米“唰唰”的腳步聲在身后響起,黛西回頭發現兩個彪形大漢正在跟蹤自己。
不遠處還有一些路人,現場表演“功夫”不是不行,只是有點招搖。
她拿定主意,把幾人帶到人少的地方,目前先跑!
要是那些喜歡作死,天天往危險地方鉆的女主角遇到這事,一般都是滿臉驚慌,之后緊張兮兮的一邊回頭,一邊快步走。
不是她們不想跑,而是穿著一步裙高跟鞋跑不起來。
黛西沒這個顧慮,她一直穿著長褲帆布鞋,什么美女的風度儀態都不被她看重,如今想也不想,甩開兩條大長腿就跑。
跟蹤她的大漢都懵了,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真是第一次見,想到那位夫人的命令,他們只能狂奔去追。
跑了五百米他們就傻眼了,這個女人跑的太快了!像是一只矯健的獵豹,飛快得在街道中穿行。
靈敏,富有力量,彈跳力更是極好,很多像是障礙物般的東西,她輕巧得一跳就過去了。
時不時還能像跑酷高手那樣,蹬著墻壁變向,飛掠過種種障礙物。
背著挎包,黛西身體像是沒有重量,不管是多復雜的地形都能輕松翻過,而兩個壯漢只能靠身體硬撞,笨重得像兩頭黑熊。
“叫人在前面堵她!”某個光頭大漢對著手機喊道。
黛西的目標很明確,能甩開最好,甩不開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下暴露異能。
跑過兩條街道,一道鐵門攔住去路,黛西毫不猶豫,腳尖輕點鐵門,身體靠著反震力拔高半米,雙手抓住門沿,長腿揚起,腰部用力,一下就翻了過去。
跟在她身后的兩個壯漢一陣無語,黛西這種一百斤的能過去,他們這種兩百斤的可翻不過去。
街道四通八達,他們當即分頭追擊。
他們熟悉地形,人數又多,并不害怕失手,唯一的意外就是黛西跑得太快,不過這也是小麻煩罷了,要活捉一個女人,真心不算大事。
穿行在錯綜復雜的小巷中,聽著四面八方傳來的腳步聲,黛西也在計算著幾方距離。
把她當成綿羊可是個大錯誤,黛西伸手撫地,感應著敵人的方位。
很快一個信號進入感知范圍,敵人正在收縮包圍圈。
黛西隱藏在陰影中,當一個胳膊上全是紋身的男人從她身前走過時,她對準男人的后腦揚手打出一道震蕩波。
巨大的推動力把紋身男打出去三米多遠,額頭又撞到了墻上,哼都沒哼一聲就暈了過去。
黛西從藏身處走了出來,戴上手套翻了翻紋身男的衣服,從他的后腰找到一把P239,彈夾退了出來,只有四發子彈。
又翻了翻對方的錢包,收獲一百五十美元。
“真夠窮的!”黛西很不滿,在地方的衣服上擦了擦自己的鞋底,剛才跑過一片水溝,沾了一腳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