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沒想到自己出來閑逛,竟然碰上了這件事。這家伙重傷后是被誰救治的?想了一會發現記憶中沒有這個信息。
還沒等她琢磨出異常,一邊的弗蘭克呼吸越來越微弱,感應了一下他的心跳。盡管沒學過醫,可黛西也知道他的生命進入了倒計時。
東看看西看看,沒有天降神人來救治弗蘭克。
“不該是我救治你啊?太奇怪了......好吧,算你運氣好!”她糾結了一會,眼看弗蘭克都要咽氣了,急忙伸手在他胸口,發動了自己的震動能力。
用極輕微的力度往心臟輸入了一絲能量,幫助心臟重新跳動起來。
“啊——”弗蘭克條件反射一般突然坐了起來,可身體太過虛弱,他的動作幅度又太大,身體坐起四十五度,又再度躺了回去。
血液像不要錢一樣,汩汩得往外冒。
黛西異常無語,這家伙神經反射太快,她的治療方式也霸道了一些......
看著弗蘭克又暈了過去,她也是抓瞎。
打電話送醫院明顯不是上策,針對弗蘭克的人來頭很大,到時候很可能人救不回來,還把自己搭進去。
她只能自己動手救治。
前撲街寫手只有一些看小說積累出的理論知識,倒是原本的黛西和白人同學們斗智斗勇,有基本的救治經驗。
雙方一結合,理論聯系實踐,完美!
看了眼地面,淡淡的血跡從公園內一直延伸到自己車上,仿佛生怕敵人不知道目標在自己車上。
黛西飛快得開車離開中央公園,拐進一條偏僻小巷,路上買了一些紗布酒精針線,之后用筆記本查了一下基本治療步驟,開始現場救治。
酒精消毒,之后反震彈出子彈,縫合傷口,速度不次于最嫻熟的外科醫生。
速度夠快,只是手藝實在稀松,最后紗布把弗蘭克包得跟粽子一樣。
“老兄,你好點了嗎?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我送你過去。”她叫醒人的方法就是大嘴巴抽。
抽了五六下,對方好不容易蘇醒過來。
目光呆滯得看了看她,發現自己并不認識。
“我是路過的,你好像有點麻煩,我可不能把你領回家,你這個樣子會嚇死我的室友......你有能去的地方嗎?我送你過去?”黛西指著自己說道。
弗蘭克雙眼木然,一片死氣,似乎對生命沒什么眷戀。
黛西等了數秒,發現他沒有回應自己。
她只能在周圍找了間許久沒住人的民房,震開門鎖,扶著未來的罰叔,跌跌撞撞的走了進去。
屋內陳設很老舊,也不知道原主人是搬走了還是死了,她把弗蘭克放在床上,對方依然一言不發。
“素不相識,能幫你到這個地步就可以了,后續自己休養吧。”黛西說著拉開門準備離開,左腳邁出,又收了回來。
翻了翻弗蘭克的錢包,這家伙可能常年當兵,根本沒有錢這個概念,包里連一美元都沒有。
“......我也不富裕,分你兩百,別嫌少啊。”黛西怕這家伙把自己餓死,忍痛從自己的全部積蓄中抽出了兩百塞到他錢包里。
室內地面桌面都堆積了不少灰塵,理論上原主人短時間內不會出現。
普通人感冒發燒都要人專門伺候,弗蘭克完全不用,靠著戰場上摸爬滾打磨練出的堅韌體格,自己就能恢復。他可是純正的兵王,根本不需要外人擔心。
回到出租屋打開電腦開始調查,網絡上只記載了在中心公園發生一場交火,有人看到了一些尸體,至于交戰雙方是誰,具體死傷多少,一切都是未知。
想著懲罰者一家被殺的悲慘命運,黛西一陣感嘆,練習了一會自己的能力,睡著床上。摸著自己只剩五百美元的錢包君,真是窮到難以入睡。
一邊琢磨穿越者前輩都是怎么賺的第一桶金,一邊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最后還是迷迷糊糊睡著了。
......
翌日,黛西簡單得刷完牙,洗了把臉,吃著面包拿著叉子對空氣比劃。
她真想不到什么賺錢的生意,腦子里倒是有一些軟件能賺錢,但都需要成本,至少是人力成本,她可不想把自己關在房間里花費半年時間敲代碼,那不該是她的生活方式。
至于其它的,完全不清楚。
碼字?哈利波特這個世界倒是沒有,可她覺得即使原文照搬出來,也未必會成功,何況她也記不住原文。
畫隔壁超人,神奇女俠的漫畫?她同樣沒有繪畫這個技能。
走出房間拉開車門,車內的血腥味差點把她熏了一個跟斗。
她昨晚忘了,應該洗一下車,這車可是租的......如今過了一晚上,這個味道就別提了。
車必須還,但不能這么去還。
一車血,問起來,自己怎么解釋啊。
黛西有點撓頭,想了想還是決定去洗車。
正經的洗車行肯定不能去,她只能去那些有黑幫背景的洗車行。
搜索記憶,她開車前往一家名為韋萊斯出租車的地方。
這里是俄羅斯黑幫的地盤,負責刷漆,改造改裝,以及洗車等一系列工作。
黛西把臉擋上,雙方發生沖突的幾率高達八成,說實話她并不擔心,隱隱還有點興奮。
可是想到武器就有點犯愁,她手邊只有前身留下的防狼電擊器,總不能為了洗車去買把手槍吧?那也太扯了......
決定隨機應變,她開著車在地獄廚房七拐八繞,最終駛入俄羅斯人的地盤。
這里是一處地下停車場,因為是白天,人數并不多。
兩個人在場地中間談話,其中一人黛西還見過,正是代表金并出面收購地皮的詹姆斯.韋斯利,這家伙依然穿著筆挺的西服,帶著眼鏡,斯斯文文的樣子和散布在四周的幾個彪形大漢形成鮮明對比。
他對面站在一個消瘦男人,兩人正在低聲爭論著什么,聽到汽車發動機聲,各自奇怪的轉頭看了過來。
消瘦男人對手下示意過去看看。
一個壯漢走到車邊粗暴得問“干嘛?”
黛西有點無語,自己來得明顯不是時候啊,她只能沙啞著聲音說道:“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