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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六章:歷史變了

  沒有注意到朱由校的臉色,朱由檢依舊興致勃勃的說道:“大哥,你要是相信我,就把這個差事交給我來辦吧。不過,大哥你也得做點貢獻才行。”

  聽朱由檢說的這么自信,朱由校倒是來了興趣。

  小五好像不是要用開中法,他根本就沒提任何關于鹽引的事情。

  沒有鹽引,小五想怎么辦?

  他不會是在隨便吹牛吧?

  “小五,你真能做到?你要朕做些什么?”朱由校小心翼翼的問道。

朱由校生怕小五向他提出,需要大量鹽引做為抵押的條件。那他可真無法滿足小五  “很簡單,大哥,你年底的分紅,我先拿來用用。年底可能就給不了大哥了。”朱由檢笑著說道:“大哥你今年的年,恐怕要過的緊巴一點了。”

  一聽是這么個條件,朱由校一下就放松下來。

  對啊,朕怎么忘了,朕還有30萬兩私房錢呢!

  朱由校一下想起來,這兩年,每到年底小五都會給他30萬兩銀子的分紅。現在離年底也沒多久了,小五想辦法先拿出這些錢倒也不奇怪。

  這樣算起來,小五只需要再籌30萬也就夠了。

  以小五在商業上的本事,這似乎、大概、可能、應該能做到吧?

  總之,朱由校瞬間對小五的信心增大了不少。

  “好吧,那寧遠犒軍這事,朕就交給小五去辦。若是小五還需要其他的東西,朕叫魏忠賢去給你聯絡協調。”

  把事正式交給朱由檢處理,放下積了好幾天的心事,朱由校頓時感覺滿身輕松。

  不知不覺間,朱由校也對寧遠局勢不那么擔心了。

  犒軍?

  聽到朱由校的話,朱由檢卻格外的感覺別扭起來。

  哪里不對呢?

  “陛下,大捷,寧遠大捷!”

  就在這個時候,魏忠賢突然從殿外急匆匆的沖了進來。

  你別說,都50多的魏公公跑起來還真是不慢。

  就見魏忠賢一邊跑,一邊朝朱由校大聲叫道:“大捷,寧遠大捷啊,陛下。”

  寧遠大捷!

  一瞬之間朱由檢感覺有些恍惚。

  這才幾天時間啊,竟然就寧遠大捷了。

  是后金老奴主動退兵,導致寧遠就根本沒有交戰嗎?

  朱由檢還在恍惚中,朱由校更是直接問了出來:“老奴退兵了?”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魏忠賢氣喘吁吁地的停下腳步,開口先說出來的,就是他最熟練的拜年常用吉祥話。

  “賴陛下鴻威浩蕩,后金老奴已經退兵了,我寧遠安然無恙。這是山海關傳來的捷報。”魏忠賢把手中的奏章恭敬的送到朱由校面前。

  看著眼前的一幕,朱由檢感覺如同做夢一樣。他是怎么瞧,怎么都感覺有些不太真實!

  老奴就這么退了?

  覺華島呢?

  老奴不打了?

  實在有些忍不住,朱由檢插口問了一句:“老奴是沒開打就退兵了?還是他被我們打退了?”

  仿佛才看到朱由檢站在一旁,魏忠賢眼中閃過一抹難言的光芒。

  “回信王殿下,”魏忠賢恭恭敬敬的回答中忍不住帶出一抹譏誚。

  “怎么可能不開打,不打老奴又怎么會退兵。

  老奴是連續攻打寧遠數天,在寧遠城下碰了個頭破血流后,見實在無法攻取寧遠,這才被迫退的兵。

  老奴現在確實是退兵了。

  寧遠的探馬,一直在緊盯著他們。后金主力已經全都撤過了錦右一線。

  老奴確確實實是退兵了。”

  聽到魏忠賢這么肯定的回答,朱由檢腦袋嗡的一陣轟鳴。他終于可以確定,歷史確實是發生了改變。

  至少,覺華島慘案就沒有發生。

  也是,覺華島周圍估計還沒能結冰,還都是海水呢!

  后金就沒有水軍存在,現在拿覺華島肯定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連覺華島都沒打下來,那后金這次出兵可就真的只能算是失敗了。

  老奴呢?

  也不知努爾哈赤到底有沒有被寧遠的紅衣大炮打到。

  朱由檢正在心里不住的瞎琢磨,就聽朱由校滿臉喜色的大聲叫道:“好,太好了。早就該讓老奴嘗嘗這紅衣大炮的厲害。”

  怎么,袁崇煥是真的轟死老奴了?

  沒等朱由檢詢問,就聽到朱由校大笑著問魏忠賢:“大伴,寧遠依靠紅衣大炮殲敵上萬,是否算是大勝啊?”

  “不管依靠什么,殲敵上萬都可算的上是大勝,”魏忠賢一本正經的接話。

  “陛下,這還是我大明對后金韃子的首次大勝。雖全賴陛下洪福庇佑,可紅衣大炮確實是功不可沒,老奴有請陛下先封賞此神兵利器,以振我大明軍威!”

  “好好,能算大勝就好。至于封賞紅衣大炮,那還是要等寧遠的實際戰果點驗結束再確定吧。”朱由校不理魏忠賢的馬屁,把封賞的話題先輕輕帶過。

  轉頭,朱由校笑著一指朱由檢。

  “大伴,寧遠勞軍犒賞的事,朕已全權交給信王去辦了。你多多協助信王一下,千萬別誤了犒賞功臣的大事。”

  聽到朱由校這個交代,魏忠賢臉上的笑容一僵。頓了一下,魏忠賢才恭敬的回答:“老奴遵命。”

  沒再理會魏忠賢,朱由校笑著對朱由檢說道:“小五,看來你還真是朕的福星啊!你才說寧遠會贏,寧遠就真的勝了。朕現在就把犒軍的事交給你了,你可不能誤了朕的大事!”

  聽朱由校這么說,魏忠賢臉上的笑容變得越發僵硬。

  “犒軍?”

  再次聽到犒軍二字,朱由檢大聲的抱怨起來:“大哥,我什么時候答應你管犒軍的事了?

  我只答應你,我來籌備寧遠所需的物資。我只管安排商人往寧遠運輸物資,寧遠那邊如何安排,我可不管。

  犒軍,你還是派別人去吧。”

  聽朱由檢的抱怨,魏忠賢臉上的笑容變得柔和了不少。

  當朱由校再次說出犒軍二字時,朱由檢心中猛然一個激靈。

  朱由檢忽然想明白了,他聽到大哥跟他借錢時,他那奇怪的感覺到底是什么了。

  以現在魏忠賢對朝廷的掌控力度,朝廷怎么會連區區60萬兩銀子都拿不出來。

  老魏這是故意在把大哥朱由校的目光,引向他這里吧?

  幸虧,他沒一下就拿出60萬兩銀子。

  要不…

  朱由校再是他大哥,可他也還是個皇帝啊!

  就算朱由校沒有別的想法,可只要是朱由檢痛快的掏錢,那以朱由校的性格,肯定就像剛才一樣,把犒軍的事直接交給朱由檢負責。

  犒軍這可不是個小事,除了皇帝誰還有資格安排犒軍。

  就算有皇帝的差遣,但朱由檢身為藩王還跑去犒軍,那不也是自己找不自在嗎?

  要是再傳出犒軍的錢也是他朱由檢掏的,那他朱由檢不是平白站出來去給文官當靶子嗎?

  想到這兒,朱由檢覺得背心都有些涼絲絲的。

  他背后的內衣,只怕都被冷汗浸透了吧。

  這個鍋他朱由檢是絕對不能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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