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布雷迪只是沿補給車路徑穿越南極,就被人垢病,賈瓏要是敢接受科考站哪怕一滴水的支援,回頭都會被批斗。
要是好不容易穿越南極了,結果來個不被認可,她哭都沒地方哭去。
“好的,那祝您一路順風。”
對方顯然很是無奈,因為他也知道,這就是徒步南極人士的自我要求,不能強求。
很明顯,這位也并非第一次,遭遇到賈瓏這種頑固不化的冒險者。
他們其實很能理解冒險者的心態,因為若不是自己也有冒險精神,誰會來南極這種鳥不生蛋地方工作?
只是看不成,這名應該是東方女性的真面目了呢,會不會是大美女呢?
他很遺憾,然后還在心底深深祝福。
不管是不是美女,希望這么有冒險精神的女士,不會死在這片冰冷的大陸上吧。
與科考站里的科研人員聊了兩句,賈瓏喘了口氣,沒選擇停在這里休息,而是馬不停蹄出發。
來這里的目的,只是讓觀眾們了解一下所謂的科考站是什么,她可不存在一絲半點,在這里蹭飯休息的念頭。
“你、你們知道了吧,這、這就是南極的科考站,只是這科、科考站,每個地方的差距還是挺大的,格拉諾將軍2號站,算是相對簡陋的,他們也難以進行太多的科研研究,很多國家的科考站卻相對先進多了,可以進行大量極地研究,造福人類。”
賈瓏強忍想吐槽自己的念頭,冠冕堂皇的說出以上言辭。
實際上,如這沒太大科研意義的格拉諾將軍二號站,就是派人來這里,宣告主權的象征物而已。
當然了,科研行為還是有的,只是研究的項目意義不大。
“在南極呢…是不存在普通意義上居民的,只有、有大約兩千到五千人之間的各國科研工作者,而這些科研工作者,分布在南極大陸廣袤地區的、的方方面面,可以說,能夠在這里工作的工作人員,每一個,都、都是能夠忍受得了寂寞的專業人員,能想像嗎?孤單寂寞在這種地方,一待就幾個月甚至一年的生活,簡直讓人絕望。”
賈瓏慢慢滑出科考站,然后漸漸加速。
后方望著這里的科考站一群人,眼珠子都瞪出來。
在南極,滑雪是必不可少的出行手段。
他們也各個屬于滑雪好手,可還真就沒認為,自己能夠拖著一輛雪橇車滑雪的,那難度太大了。
一般在南極的負重滑雪,是背上很沉重的行囊,于雪地之間滑動,拖雪橇車,連他們這些長年累月生活在南極的科研工作者,都難以辦到的。
“難怪,沒有兩把刷子,一個女性怎么敢孤身一人來南極滑雪,就是不知道她是誰啊。”
在那科考站厚厚隔離溫度特制真空玻璃后,剛才與賈瓏對話的阿根國工作者,一輛釋然。
感覺有這種極地運動能力,他就不用替這位不知名,連真面目也沒見過的女士擔心了。
實際上,若賈瓏露出真面目來,或許他們還會認識。
在南極這里,雖說消息閉塞,可畢竟不是完全與世隔絕,對國際上的新聞之類,他們還是有關注的。
特別一批人還是剛來到科考站的,先前賈瓏在非洲行英姿,他們都曾領略到。
可惜,見到一位傳奇冒險家、狩獵組織金牌獵人、傳說中女高手、救援過非洲人民的女英雄的機會,就如此被他們錯過。
當然了,這么些高大上名頭,行走于賈瓏冰雪道路前方的女孩,壓根就沒一點自覺是在說她。
“看,前、前面的車道是拐著彎的,因為這片地帶前方,是一片小型山脈地區,車輛不方便通行。我、我呢,就不跟著車道走了,準、準備沿直線向前,”
女英雄、女性金牌獵人,龍夏女高手同志,此時黛眉微皺,強壓下自己心底的那一絲狡黠,老老實實選擇非車道的路徑行走而去。
眼前依舊是白茫茫一片。
乍一看,車道與平坦的荒野冰層,沒啥太大區別,可實際一踏,就知二者不同之處。
賈瓏一腳踩入一片蓬松的冰雪中,滑雪板都陷進五六公分。
“唉,又回到這種難走的路了,不過也沒辦法,往前走吧。”
她不想偷奸耍滑,從車子壓出的道路走。
當然了,這并非說奧布雷迪就不好,只是賈瓏本人如此選擇而已。
在她自己看來,人家奧布雷迪大神,只用普通探險家的體質與毅力,就征服了這片大陸。
而賈瓏自己,擁有那么多的作弊技能,還有內功與真氣等的幫助,若跟奧布雷迪一樣,選擇討巧的方式,重復人家走過的老路,那哪怕比對方快一倍以上速度,也是丟人的。
所以她毅然決然,踏入難走的‘荒郊野嶺’,以直線行走方式趕路。
“今、今天又快過去了?哇,在南極趕路,感、感覺時間真的好快,一路都是一樣的景色,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
當賈瓏剛踏下非正常道路沒多久,她打開了導航儀看道路時,順便看看其上顯示的時間,頓時臉色微變。
因為現在的時間,居然又到了龍夏時間八點上下。
“我、我看看路程,嘿嘿,因為今、今天走的路比較順利,我也漸漸…習慣了南極徒步行,所以現在為止,今天走了有七十公里,再走五公里就好了,我們快馬加鞭,達成目標。”
她根本顧不上吃飯,畢竟只要再走五公里,就可以完成今天的即定行程。
唿…唿…唿…
姑娘開始最后五公里的沖刺之際,卻感覺到,天空中風聲又開始呼嘯。
“呃,起風了,希望不是大風暴。”
賈瓏看看天色,一派擔憂之感。
南極,是全世界風速最大的地方,外界沿用的一到十二級大風劃分方式,在南極就像是無法通用。
因為十二級大風,南極經常刮,還老會刮超過十二級大風的超級風暴。
眼下起碼不是什么超級風暴。
賈瓏早已打好準備,小點的風暴,是絕對不能停下腳步的,因為這種小風每天都必定遭遇,每次都止步不前,只會極大程度拖延她的腳步。
“唔…好冰。”
只是這小風也不算太小,姑娘一邊踩著滑雪板前進,一邊頂著或迎面吹來,或斜著吹來,亦或者從背后吹來的冷風,壓力很大。
況且風里帶著風雪,老是有小冰塊砸入女孩面孔,或者衣領,冰到脖子,讓她忍不住冰得驚呼。
“加油!這點風雪打不敗我。”
賈瓏頂著狂風驟雨般,斜著身子趕路。
她甚至索性脫了滑雪板,換上冰爪,讓自己更好釘在地上,往前一步一挪而去。
這風的出現,導致她速度大為減緩。
可不完成今天的路程,是絕對不行的。
每天的行程都算的很死,若不想再來次日行一百,甚至日行一百多的拼命,今天就一定要達到預定行程。
況且有那么多等著看賈瓏笑話的人在,她哪能放棄。
所以咬牙切齒著走路的賈瓏,一直沒說,停在原地搭帳篷躲避風雪的說法。
大風雪吹拂,眼前的道路能見度變得很低,全是被風吹起的冰碎、雪塵等迷朦雙眼。
風速起碼達到四級了,這已經足夠影響正常人走路。
為了區區五公里的路,賈瓏拼了。
這本來預計,最多不用一個小時的路,結果足足花費她兩個小時時間。
就跟約定好似的,當姑娘終于氣喘吁吁,渾身冰寒顫抖,趕到預定行程地點,開始頂著風雪安營扎寨時…
“我靠,風停了!昨天這樣,今天也這樣,南極的風,跟我做對的是吧?”
望著天空上,那一輪斜著永遠掛著的陽光,再感受四周不算多大的輕風,賈瓏鼻子都仿佛被氣歪了。
耍人的是吧,讓她承受了一番大風雪,到了就停。
“咯咯咯…冷死我了,好、好冷,好冷,被、被風吹、吹了兩個小時,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都不好了。”
賈瓏被風吹了約有兩個小時,狀態極其不佳。
手指頭連搭帳篷都冰凍得幾乎沒有知覺,若非她很了解,真正凍壞手指,不是這種感覺,她都會誤認,自己手指頭得凍壞。
真氣不要錢似的,拼命運轉,護住心脈等主要臟器,而且還分出一部分,勉強讓最冰寒,也最可能凍壞的一對倩足,稍微有點溫度。
不然剛才的冒險,真有可能死人的。
換個別的冒險家,是絕對不會逞強,而是選擇原地安營扎寨,躲臂一下風雪。
哆哆嗦嗦間,女孩竟動用了這次抽到的‘基礎建筑技能’,哪怕手指頭無法靈活,可因為有這技能幫助,她使用了些許技巧,讓自己方便的搭設帳篷,且選址之類都很不錯。
位于兩大小冰丘之間,盡量避風雪的帳篷,在一望無際的白色荒原中,很快被搭建起來。
“總、咯咯咯…總算搭好,咯咯咯。這這、這代表我第三天的行、行程,也、也到此為止了,哈哈…哈,今、今天可沒有拖滯行程,我、我感覺對自己,能,咯咯咯,能否完成二十天的南極行,充滿了信心。”
賈瓏抱著大包小包物資,鉆進帳篷同時,還不忘似有所指,沖無人機鏡頭如此自信說道。
她這番言語,是針對今天直播剛開始,大量彈幕質疑她今天肯定要‘翻車’、‘歇菜’之類的回擊。
不得不說,她成功了。
那些斷言她今天完不成既定任務的言論,如今沒一個人敢再出來質疑。
因為賈瓏已經用事實說話,打臉打的很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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