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塞比亞國為什么沒紅眼動物?
很簡單的道理。
當然了,堂堂一國不可能輕易與反人類的組織勾結,而且起碼當下的組織,沒可能主宰得了人口上億大國。
所以,這應該是埃塞比亞某些特權階級,與組織協商且換取的利潤。
畢竟從表面看來,組織也僅僅是一家企業罷了。
“而且非洲醫藥行業是極度缺乏的,睿智醫藥集團么?好像在世界上都很有名,有這樣一家藥企落戶,埃國應該很高興才對,不對…據說埃國是非洲各類病毒最多發的地方…”
賈瓏蛾眉螓首緊鎖,一派凝神靜思狀。
可她很快通過警覺技能,察覺一閃而釋的人影。
連忙用眼角余光一瞥。
女孩這才目光銳利的發現,所謂‘醫藥集團’高墻大院內,有幾座小高樓,里面人影重重。
她不動聲色收斂起愕然神情,駕著車徐徐前進。
果然還是有武裝防備的。
如果仍處于功夫女武神狀態,她不應該現在才后知后覺。
“好情報探索完畢,今天絕非混入組織總部的好時機,本來我也沒想過直攻其中,因為那是找死。”
如果不知道墻里就是大名鼎鼎的‘組織’老巢,賈瓏肯定不認為此地會是什么龍潭虎穴。
但知曉其身份后,就一點不敢輕視這里。
悍牛車在這片廠房集中地帶游蕩。
觀眾們只道賈瓏是隨心所欲,游覽埃塞比亞國都城。
卻不知她在眾人毫無所覺下,途經制造出‘紅眼動物’,且導致贊比國慘案的罪魁禍首所在地。
如果說出來,整個直播間肯定爆炸。
而且可能是大轟動的新聞。
雖然對許多國際大國,或者某些大型國際組織而言,這里可能早已眾人皆知。可對輿論媒體而言,‘組織’的事情仍屬神秘,若賈瓏爆料出它的總部所在,那肯定是超級新聞。
輕踩油門一腳,引擎聲恣意喧嘩,車速陡然提升一截。
“不能說的公開秘密么?”
賈瓏知道,類似這樣的巨型藥企,又與好多國際性大型醫藥企業有關聯的集團,背后的關系網絕對是盤根錯節。
可是。
“你盤根錯節就有用?既然做了那么多反人類的事情,起碼對我來說,絕對是萬死難辭其咎。再有關系網和地下實力,于我何干。”
觀眾們發現,女孩目不斜視,專心致志駕車,往回路趕。
“回去了嗎?”
“怎么不看風景了,這才多久。”
“小萌瓏,為什么感覺你一下子心情就不好了?”
“突然氣氛沉悶了,剛才不好好的?”
“你們不懂,女人是多愁善感的動物,萌瓏瓏也是女人。”
“噗,那誰一天到晚說自己是男的?”
賈瓏不多贅敘言辭,可彈幕里那么多觀眾,總能找到話題聊天。
也好在是她的直播間,其他主播如果這么干,肯定被噴死。
姑娘心情確實不怎么好。
罪魁禍首就在眼前,卻無法對其懲戒的感覺,讓她很不爽。
她恨不得立馬動用女武神模式,跑到那片建筑群里大干一場。
可思前想后,這個念頭還是被賈瓏否認了。
組織老巢一定有非常強的安保能力,甚至可能擁有某些秘密武器。
也就是說,她貿然進入其中,安危絕對沒有保障。
何況從那戴眼鏡男子口中得知,這里雖是所謂的組織總部,可他們在世界許多國家,都有規模不下于此地的分部。
所以與其說這里是總部,不如說是一個信息處理中心。
滅掉這里,對這個大型國際組織而言,最多也就讓他們產生一時混亂,于大局而言,幾乎無關緊要。
而那位贊比國劫后余生的研究員,送資料與范本來此,也是因此地為組織的總信息處理中心。
到了這里,他就能把倉庫的研究廣而告知,而導致極其嚴重后果。
“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接下來就是回酒店,然后專心對付那位‘研究員’,好在事情沒我想的那么糟糕。”
沿著目不暇接的車流,賈瓏這回稍微熟悉點的,將車子開回了酒店。
豈料,在停車場處,一名孤單站立的非洲女子,早已在等候著賈瓏了。
“賈獵人,我本來想帶您游覽一番斯貝巴城的,但看起來您更喜歡自己一個人出游,如何,玩的還高興嗎?”
默索菲臉上掛著飽含深意的微笑。
“非常棒,斯貝巴城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城市。”
賈瓏被撞破了‘偷車’行徑,臉上也難免掛上點尷尬。
“那就好,希望您下次別這樣迫不及待,在陌生的城市這樣做很不好。”
默索菲繼續掛著笑意。
賈瓏又黛眉蹙緊,深深望了她一眼。
在默索菲不斷言辭試探下,賈瓏不厭其煩的與她一塊兒回到客房,且以想休息為名,把她拒之門外。
“毛毛,來喝水。”
打開飲水機,她倒一杯水,給叫了一路口渴的毛毛。
無人機繼續盤旋,鏡頭對準沉吟中的姑娘。
“大家不好意思,我得先休息一會兒,剛才車開的有點累。”
賈瓏找了個借口,揮手之后,無人機直播鏡頭關閉。
看著無人機百無聊賴的自己找桌面降落,壓根不顧忌,客房里是否存在偷攝的攝影機。
“無人機這么大膽,說明客房里應該沒什么偷攝我的設備。”
賈瓏呼出口氣。
因為默索菲那怪怪的態度,讓賈瓏對默索菲警惕心大起。
同時她還在想,這家酒店是對方安排的,會不會有什么偷攝自己的設備之類。
好在應該沒有。
“現在突然又多了幾樣問題,而且細思極恐。”
她關播是因為真的心力交瘁。
第一次開車在無交通規則的車水馬龍里行駛,確實很耗費精神。
可更多屬于其他方面。
比如看到化身為‘睿智醫藥’的組織總部,而且一派正常企事業的樣子,讓賈瓏浮想聯翩。
而且還有默索菲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總有點毛骨悚然感。
綜合的看,賈瓏心底那塊大石頭,高懸而起。
組織總部,居然能正常在此國首都建立。
還有,一位對自己態度怪怪的狩獵組織分部女司機。
賈瓏越想越不對勁。
“回顧整個感覺,好像是我傻乎乎的,大搖大擺來到敵人老巢里,嫌自己命不夠硬嗎?”
姑娘心底的驚悚,在這一刻化為實質。
她開始想東想西,比如組織手在這個國家伸到多深,又比如埃國狩獵組織分部,會不會已經與組織同流合污,沆瀣一氣了?
以組織在整個世界攪風攪雨的能耐,他們真的極有可能,在這國家的首都,達到一手遮天的能力。
“不行,好危險,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賈瓏越想越冷汗涔涔,然后一個翻身,從躺沙發的沉思狀,變成驚坐起來。
毛毛都嚇一跳。
它當然沒心沒肺,還吃著美食。也沒想過危險不危險。
在毛毛目光注視中,姑娘一步竄到床邊。
她的行李沒整理,也沒放到客房專門留給顧客用的衣柜里,而是為了隨時隨地出發,直接擺放在床角地面上。
“我必須盡快離開這個城市,本來到斯貝巴來,只是因為這里有機場,順便來看看組織總部罷了。可如今一想,心思完全不夠細膩,其中紕漏太多。”
她感覺自己犯了不少錯誤。
首先,她把行程早早告訴了狩獵組織,這是一個錯誤。
雖然對狩獵組織頂層,還是比較放心的,可如此龐大的一個組織,自然不可能做到上下一心。
而且每個國家分部還有各自利益,有些傾向為私人集團服務,有些則為分部所在國家服務,這樣有許多復雜情況的松散組織,她有點信任過頭。
另外,則是她一下飛機,就開了直播。
作為一名與組織公然叫板,甚至幾乎成為與組織作對‘代言人’的公眾人物,她大剌剌跑人家總部所在城市,又傻乎乎的開直播。
這不是跟一個人,跑敵人面前湊上臉,狂吼:你打我啊,你快來打我啊。
如此狀況,敵人都不敢打你臉,那就說明太慫了。
也許人家組織都本來不想逼賈瓏太狠,畢竟賈瓏背后,隱隱出現了整個龍夏的影子。
但賈瓏直接跑組織大本營來搞事,再不動手,那豈不等于宣告組織沒膽?
不想動手也必須動手了。
“毛毛,快跟爸爸走。”
姑娘越想越清楚知道自己的處境,急吼吼的對毛毛叫了一聲。
“好呀。”
毛毛也不懂什么叫局勢,也不知道什么叫危險,總之賈瓏叫它走,它就乖乖聽話。
咔嚓,重新背上所有行囊的賈瓏,打開客房大門。
一張微笑的女人面孔,就那么驚悚無比的,出現在姑娘眼前。
“啊!”
本就處于驚弓之鳥狀的賈瓏,嚇得頭皮都快炸開,發出甜甜尖叫聲。
這非洲女人,正是默索菲。
從自己想明白后,賈瓏就一直心生警惕,還利用警覺技能,全力聽著門外的動靜與腳步聲。
可這個過程一直沒聽見腳步。
也不知這女人,站在客房外多久了。
或者說,目送自己入門后,她就一直沒離開?!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