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我登上海島后,破壞了你們跟各國的關系?怎么可能。”
賈瓏聽的是呆若木雞。
做為一個正常人,她哪曾想過自己的一舉一動,居然牽扯到國家和恐怖組織。
夢里都不會夢到這種東西吧。
“呵…”估計在心底仍認定為賈瓏為知情人,那青人冷哼一聲:“賈瓏小姐,請別裝聾作啞了。你如果沒領了國家調查秘令,你為何會調查我們已經廢棄的海島研究所?”
“什么研究所,莫非是那個山洞?我真不知道那里是什么研究所啊。”
青年擺擺手,似對賈瓏的狡辯不耐煩之極。
“總之你到那里,驚擾了我們仍在研發某項目中的收尾團隊,雖然他們成功順著秘密通道離去,但落下的一瓶研究成品,卻被你撿到了。之后你將這成品藥劑交給了龍夏軍方是吧?”
“你說的研究成品,是那瓶紅色液體?沒錯,我看這東西很詭異,確實是交給了軍方,因為我留著也沒用啊,這就判斷我是龍夏軍政里的人,也實在太…”
女孩嘆口氣,總算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
青年認為她還是推脫之辭。
“就當你說的都對吧。總之接下來,我們組織就在內部召開了一場會議,你可能不知道,你撿到的那瓶研究成果,對本組織的未來指標作用極其重大,所以我們想趕在龍夏將這藥液成分解析出來前,跟龍夏達成某些協議,甚至會跟你們龍夏分享部分關鍵秘密,然后共享成果。但很可惜的是,你們龍夏拒絕了。”
“拒絕原因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總之后來,本組織就啟動了報復你的預案,行動代號為‘威懾性懲罰’,且注名一次只能出動一個人,不過很可惜,我們的幾次行動都被你逃過一劫。倒是你們龍夏硬氣,前夜突襲了我們組織在東南亞某國的海島基地,這就宣告正式撕破臉了。”
“龍夏突襲了你們基地?這…”賈瓏越聽越感到跟自己距離遙遠。
可就在她震驚疑惑,心頭仍有許多不解,甚至對此人所言還不太相信之際,賈瓏卻耳朵一動。
“警察來了…不對,是軍車聲。”
坐擁中級警覺技能后,賈瓏除卻對自己身邊的事物明察秋毫外,還有一定識音辨物能力,連訓養園外的車聲都能聽出隸屬何種單位。
那青年也聽到外面發生異狀,眼中驟然浮現起一縷沖動色彩。
可當他浮現這抹狠色同時,賈瓏那刺在其胸膛的利刃,卻再度往下一劃。
刻出的一縷血絲,讓其頓時不敢輕舉妄動了。
“年輕人,太沖動可不是什么好事。”賈瓏語氣好像倚老賣老的老人:“趁最后一點時間,告訴我那些紅眼動物,以及徐偉剛才狀況的產生理由吧,可別說跟你們沒關系。”
本躍躍欲試的青年,在賈瓏用利刃再刺入自己要害時,仿佛被點了穴位,動彈不得。
其實是不敢動。
“沒錯,紅眼動物和徐偉的狀況,都是我們組織最新藥劑的作用,其實這新藥,正是你上次撿到的那種成品藥,不過對此藥的獨特用法,我們組組也還在研究中,而且對人類…”
“在這里!”
正當青年索性酣暢淋漓,欲將一切和盤道出時,有斷喝聲自圍墻側方傳來。
接著五六名手持軍制步槍的全副武裝武警戰士,全員在圍墻后將槍口對準了賈瓏與青年。
“放下武器,舉手投降。”
略帶冷意的喝響起,賈瓏與青年均是一怔。
瞬間被好幾桿槍支指著的感覺,讓賈瓏中級警覺技能頓時自動催發到最頂峰。
腦殼都痛了。
賈瓏可不敢順著警覺技能指點的逃生動作和方位行事,而是壓下驚悚,連忙松開手握的刀刃,直接雙手舉高。
胸前血流如注的青年,自然也暗松口氣的同樣高舉雙手。
相比被軍隊抓走,他反而有種感覺,跟賈瓏這幾次三番被組織襲擊,而心情暴怒的‘女暴龍’在一起更危險。
“上。”
士兵們一擁而上,連賈瓏都暫時被扣上了約束帶。
或許因為緊張,那位用約束帶捆扎賈瓏皓腕的年輕士兵用力過猛,讓賈瓏手腕突然生疼。
“喔,好痛…”
姑娘輕呼一聲,雙目微紅,都快疼出淚水來。
一旁看著這一幕的偷襲青年,眼珠子都要蹦出眼眶。
這還是剛才出手時心狠手辣,讓他胸前傷勢疼痛,都快失血過多的罪魁禍首嗎,怎么轉身就變成嬌滴滴的弱女子了?
“對,對不起。”
賈瓏背后捆扎的她手腕的武警戰士,連忙吞吞吐吐道歉。
這甜甜軟軟的痛呼也讓他意識到,自己是在捆扎一位絕美女生,難怪手里抓著的皓腕,好像特別嬌嫩啊。
“這位賈小姐不用抓捕,她是受害者,放了她吧。”
賈瓏剛想說沒事,只見一位身著迷彩軍裝,年歲大概二十五六的青年軍人,步至賈瓏等人身畔,同時責令那捆綁賈瓏的小戰士立即解綁。
“是。”
戰士又連忙解開控制賈瓏手腕的約束帶。
“噢,痛!”
不成想他太緊張,又把賈瓏手腕上的嫩肉給夾了一下,疼得賈瓏再次用甜甜音色慘呼一聲。
等到戰士口中連連道歉的終于把約束帶解完,他面對的,是賈瓏那幽怨中帶有一絲怒火的美眸冷冷凝視。
你丫的,肯定故意的對吧?
“你怎么辦事的,怎么能欺負賈小姐呢,回頭中午不許吃飯,知道了不。”那二十五六青年軍人略帶調侃的責罵一聲。
“賈小姐,我們來遲了,沒想到你自己把恐怖分子給抓獲了,了不起。”
“沒什么,接下來是不是要我跟你們回去錄口供?”
有過幾次類似經歷,所以賈瓏非常上道。
“呵呵,錄口供談不上,賈瓏小姐如果有空,跟我們一塊兒回去聊聊這次的受襲經過就行。”
青年軍人估計是士官,說話也很圓潤。
賈瓏自然不會認為,自己說‘沒空’就能不去,所以她答應的很干脆。
她回到訓養園墻內,抱起在墻根處獨自翻跟頭翻的很嗨的小毛毛,然后又跟幾位戰士一同走出訓養園。
發生這么大事情,訓養園外果然早就被幾位同樣趕來的特警與民警隔離,大門外更是圍了一圈觀望民眾。
等到賈瓏攀上一輛‘北汽BJ80’部隊專用防暴車時,她卻發現那位自己解救下的小女孩,此時瑟瑟發抖的坐在車里。
“她也要去么?”
賈瓏望了望跟上車來的一位戰士,不過這名戰士秉承軍人不多話的良好作風,閉口不言。
于是賈瓏撇撇嘴,不問那么多了。
襲擊賈瓏的青年被押解乘坐上另一輛軍車,直到望見其步上軍車了,賈瓏才放松的舒出口氣。
她還認為那什么組織,會在此時動手襲擊之類,不過事實證明,她是小說看多了。
畢竟此地是臨近龍夏京畿的深腹重地,別說行跡可疑人士難以輕易得入,只提那什么組織,只要有腦子就不會再過度刺激當事大國之一了。
“可惜,還是有許多問題沒問出來。比如他們為什么拿我開刀,而且一次只出一人,說是懲戒,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還是有許多不懂啊。”
北汽BJ80緩慢駛動,賈瓏正處于沉思時,卻感到身邊一道細小的身體靠到肩頭,微微顫抖起著。
原來坐在賈瓏身旁的小女孩臉色蒼白,渾身顫抖,斗大的眼淚珠子‘撲倏撲倏’往下直掉,卻哭不出聲來。
她這是嚇壞了。
“是不是嚇到了?對不起,我把你牽扯進來了。”
賈瓏心頭憐惜,這件事情里面,估計最大的受傷害者,就是這位莫名其妙被襲擊的小女孩了。
她不安慰還好,一安慰小姑娘哽咽一聲,然后眼淚像決了堤的洪水,剎那瘋涌而出。
“瓏瓏姐,我好害怕,好害怕啊。”
十五歲少女死死摟緊賈瓏胳膊,瘦小的整個人都快藏入賈瓏身體里。
“別怕,對不起,是我讓你受驚嚇了,有沒有傷到哪里?”
這一刻賈瓏仿佛拋下自己堅定的‘男兒身’念頭,溫柔如鄰家大姐姐,輕輕拍打小姑娘肩膀,然后和顏悅色的安慰開導她。
“沒,沒有。我,我,我就想來見見你,從,從家里偷偷跑出來,一邊直,直播一邊走,一直,一直一個人。”
“呃…”
小女孩道出的事實讓賈瓏都目瞪口呆,敢情這小家伙居然是離家少女,而且原因是自己?
當下不是責怪的氣氛。
不過賈瓏已經打算好,等事情完結要送她回家,一個小孩子到處跑,勇氣可嘉是沒錯,但還是太危險。
終于,防暴車開至目的地。
不過并非一般民事案件的公安機關,而是徑直去往了設在京畿處的一支部隊軍營。
“好了,下車吧,問你們幾個問題就可以走了。”
部隊的兵哥哥們倒是慈眉善目,知道賈瓏的身份后,他們就感覺到親切和與有榮焉。
畢竟在這個世界,金牌獵人跟軍方是理不清道不明的關系。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