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盡量不想誤傷的情況下,那只龍夏士兵隊伍,就沒敢開太多槍。
加上夜獵中的槍聲,影響實在太大,他們周圍老是被槍響一嚇,就有野生動物紛紛逃逸。
哪怕他們已經加裝了一定消音器,但對五官靈敏的野生動物來說,還是屬于異響噪音,生性警惕的那部分肯定逃走。
反觀賈瓏這頭,因為遠離這只龍夏小隊,外加對方在不斷用槍,將獵物源源不斷趕來,收獲就不算小了。
最為重要的一點,是他們小隊的主要輸出武器,并非槍械,而是賈瓏手里的短弓。
噗噗噗!
三道遠遠小于槍械的聲響過后,一只野兔在三連發的箭矢之下,被其中一道命中。
其很快蹬蹬腿,不再動彈。
“三個小時,十只小型獵物,非常不錯的成績了,賈瓏,是不是感覺累了?收手吧。”
此時已經是夜半十一點多,清點收獲后,大叔微微一喜。
三人往回走,但賈瓏表面高興,可心里卻微微發苦。
一夜間用力射箭,哪怕有特意去把箭羽回收,可她帶來的多只箭矢,還是直接少了一半。
現代箭羽是用組計算的,一組十二支,賈瓏的箭壺帶了兩組,也就是二十四根箭。
前幾天就弄沒了一部分,今天又掉了一半。
現在她箭壺里的箭矢,只剩下八只了。
“回頭要自己想辦法作幾根箭了,就是自己作的,肯定沒有正規產品那么好,準頭會差很多。”
箭羽問題是一個點,另一個點,就是賈瓏發現自己有些脫力。
十只獵物,每一只她都用了速射法,外加逃掉的那幾只,一晚上時間,她就等于連續射了三十箭以上。
哪怕她用的是磅數極低的傳統弓,但這么一直拉弓,手指和手臂,連帶因拉弓而吃力的后背,都酸軟得受不了。
而且肩膀上還有傷勢,這連番操作讓她感覺劇痛。
另外就是疲勞度這點了,這么多天的疲勞累積而來,賈瓏這會兒好懸沒一頭栽倒。
她感覺腦袋也暈乎乎的。
大叔觀察得沒錯,如果剛才不停手,她確實會累跨了。
可現在就來得及嗎?
三人趁著夜色,趕往考核營地,將獵物上交到王老的副手手上。
畢竟半夜,王老肯定休息去了。
過程很順利,又有大把分數入賬。
“今早的獵物,大概給我漲了十分,晚上又給了二十分,他們平分剩下分數…”
走在歸途上,賈瓏深一腳淺一腳,跟無人機鏡頭前的粉絲們聊著天。
“這算是什么水平,還真不好說。”
賈瓏沒有妄自菲薄。
哪怕她知道,自己的夜獵能力算不錯,可在這考核里,肯定還有別的快速獲得積分方式。
那些最頂級的人士,就算沒有她的弓箭夜獵能力,但他們能作陷阱、制作吹箭,甚至用精力體力優勢等方式。
可以說在這考核里,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賈瓏可不相信,那些拔得頭籌的精兵們,會沒有她這樣的狩獵能力。
就算用槍的,槍法厲害到爆炸的那種,一槍一個,一夜時間估計都能比她這收獲還要多。
她用弓箭,用的是個人力氣,一晚上這樣開個三十次弓,已經極限。
明天會不會酸痛到舉不起手,還說不準。
別人槍法如神的,一槍一個,收獲會比她少?賈瓏是不怎么信。
回到營地后,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后。
足足直播了十八個小時還多的賈瓏,實在太累。
累到沒什么時間跟觀眾多聊幾句,匆匆關閉了直播。
等到洗漱完畢,都已經十二點半左右。
躺下瞬間,她就瞬間昏沉起來。
“沒事,我明天一定還能恢復元氣,然后漂漂亮亮的捧回金牌狩獵證。”
賈瓏為自己打氣。
在這狩獵證考核里的荒野條件,其實對賈瓏而言,相比她往常的荒野任務,已經好了不知道多少。
安全性、舒適性、還有艱苦性,都要好太多。
沒錯,哪怕她累成這樣,但依舊在心里認為,這趟考核之行的舒適性,比起她往日的荒野之行強很多。
舒適性就別提了,有打火機,飯盒,水壺,調味料,甚至還有帳篷和驅蟲藥水。
這種舒適性,以前的荒野任務能比?
吃的舒適,睡的塌實,強多了好不好。
至于在安全和艱苦上,因為有兩位高大又強壯的隊友組隊,也改善太多。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考核里加入了對手因素。
哪怕在這個生物繁多,連帶著猛獸也不鮮見的世界,但與以前的地球一樣,人類,依舊是世界霸主,才是真正最令人不安和畏懼的存在。
因為隨時可能發生流彈和槍擊襲擊,賈瓏壓力極大。
一天中有很多精力都放在防備這些上。
而她自己都沒注意到的是,她認為的輕松寫意,卻在慢慢逼近自己的極限。
一邊腦中回憶考核這么多天來的事情,一邊熟睡而去。
午夜睡下的賈瓏,并沒有誰多久,就迎來了第五天的清晨六點。
啪啪啪…
“嗯…”
感覺帳篷的搖晃,賈瓏竟沒有什么懶覺的剎那醒了過來。
甚至這清醒的感覺,很不正常。
醒得頭暈目眩。
“怎么回事,頭好暈。”
賈瓏知道外面搖晃帳篷的是誰,但剛想起身,卻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哎喲。”
她剛撐起的身體,又軟倒在帳篷內。
沒錯…賈瓏又病了。
準時六點,等候在帳篷外的大叔和二十萬,依舊生龍活虎的。
這兩人是男子,而且是男子中的極其強壯者。
如果他們的體質點也能用數據顯示,估計就算在男性里面,都屬于極為頂尖的。
可與他們不同,賈瓏只是一個剛剛從‘女胖子’,畢業沒多久的‘弱女子’。
如果硬要用數據說話,她現在的體質點,可是連一般女孩子都比不上的。
用這樣的體質,在叢林里過著又累又餓的生活,現在才生病已經算很不錯了。
“呃…病成這樣,不會吧?”
當大叔與二十萬,看到掙扎著打開中帳篷拉鏈的賈瓏時,差點認不出他們眼前的‘嬌弱’女孩。
在他們眼里,往日那說話作事,都帶有一抹女俠氣質,英氣逼人的‘瓏爺’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臉色蒼白如紙,虛弱得仿佛一陣風,都能吹跑的病弱少女。
他兩目瞪口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