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盾局內,尼克弗瑞注視著攝像頭里的這一幕,雖然公共場所的攝像頭收音普遍差勁,但對于觀察一個目標的身手,有時候聲音并不是必需品。
這時,佩姬走了進來。
“哦?她就是你要我特批的第一個目標?”佩姬笑了笑。
“對!娜塔莎羅曼諾夫,曾用名娜塔莉亞羅曼諾娃,代號黑寡婦。蘇聯紅房子最優秀的特工,幾乎沒有之一,除了同一屆的葉蓮娜貝洛娃之外,后續多任黑寡婦連她十分之一的實力都沒。”尼克說著。
佩姬走過來,拿起卷宗念了起來:
“1954年為了躲過赫魯曉夫的清洗叛變,短暫效力于中情局,在完成了幾項高難度任務,證明自己對美國無害之后,哪怕被要挾要通緝她,都不惜脫離中情局。”
“被中情局通緝長達30年,卻一直以各種偽造的身份生活在美國的土地上,從不曾離開。1990年中情局惹毛了她,她潛入CIA,躲過所有的紅外線和熱能探測器,沒有觸發任何一個警報,打倒半個CIA的警衛,揪著CIA局長的衣領,讓他別再來煩她,否則她會宰了每一任中情局長,如果這還不夠,那就一路順著往上宰。”
“然后在CIA將弗吉尼亞州的總部防衛加強一倍之后,她又來了一次。仍然成功!”
“自從這次不可告人的事件之后,中情局局長丟官,然后美國高層取消了她的通緝令,改為在內部宣布對黑寡婦實行‘冷戰’策略。”
冷戰,就是除開戰以外一切形式的對抗。
佩姬放下卷宗,笑了:“尼克,你讓我真難辦。”
“她的確是個頂級的人才。她也自始至終沒主動做過任何危害合眾國的事。不是么?上世紀末,這些冬兵出現,她同樣努力避免造成血流成河的狀況。事實上,除了她之外,我們沒有人能有效牽制任何一個冬兵。如果美國隊長還在,又或者當年亞伯拉罕厄金斯博士的血清配方能留下來…”
佩姬沉默片晌:“我們神盾局不是為美國政府服務的。”
尼克揚起雙手:“所以我才讓你跟那邊談黑寡婦的事。一張特赦令,這是最基本的。”
“好吧,我同意了。”佩姬話鋒一轉:“有時候,我也懷疑,是不是斯特蘭奇拿了完整的血清配方。”
“當然,那位斯特蘭奇先生有合適的條件,但沒有動機。也沒有證據證明他做過。而且他真的無休止制造超級士兵的話,我想我們正站在斯特蘭奇帝國的土地上,不是么?”尼克難得風趣了一把。
佩姬聳聳肩:“你說得對!”
另一邊,梅節操從未想過在老美的土地上成立一個帝國。
不是做不到,而是沒意義。
他無法長時間呆在某個時間點里,畢竟他的本體一直在2016年。就算退一萬步,當自己做了幾十年土皇帝,然后滅霸降臨,一個響指就讓你的帝國灰飛煙滅,那種從天堂墮入地獄的感覺會讓梅某人更難受。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首先要積蓄足夠實力,在2016年搞定黑暗君王多瑪姆,然后就是熬過滅霸那一關。
梅節操雖然沒什么節操,但目標還是很明確滴。
只是,在突然收到自己請回來的小弟發來關于黑寡婦的資訊時,看著平板電腦里那個美麗動人的身影,梅木木發怔了。
雖然娜塔莎明顯經過了化妝,染發,但很明顯沒有了當年的青澀,現在的娜塔莎完全地長開了。
更讓梅木木惆悵的是,他不知道娜塔莎現在在想什么。
六十多年,這是好多人的一生了。
歲月會讓人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一如自己當年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在考大學時就被無情的分水嶺所相隔,倘若進入社會之后,就會變得更加陌生。
當年的娜塔莉亞無疑是喜歡他的,然而六十年后呢?
從來沒有人能為一份愛進行長久的保鮮,特別是相隔遙遠的時空…
梅木木并不知道,在他看到娜塔莎的相片發愣時,艾麗卡同樣偷偷凝視著他。旁邊,靶眼這貨也裝作若無其事地偷瞄著他。
艾麗卡很想很想問一句——她是誰?
可是一向勇敢的姑娘這一次突然沒了勇氣,生怕梅木木說出那位美麗女士就是他的愛人。
這太殘酷了!
天生麗質的艾麗卡,對上世上大多數女人都有不輸給對方的自信。
然而當她對上漫威世界里人氣最高,公認最美艷的黑寡婦娜塔莎,艾麗卡心中頭一次升起了自己贏不了的想法。
那不是身材相貌的差別,好多太陽報的三版女郎都有著火爆的身材,但她們如同流星,劃過人們的視野,能被人記住,能大紅大紫的總是很少。
簡單來說,那是氣質與學識上的差距。
這種差距,不是單純用外在就能彌補的。
艾麗卡緊緊抿著唇,很想問,卻問不出口。
反而梅木木察覺到了:“嗯,一個跟我很有淵源的女孩子。不過,現在似乎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如果她出現在戰場上,你們優先將她定義為友軍吧。”
梅某人算是變相承認了自己跟娜塔莎的關系。
“是。”
“明白。”
相比起靶眼,艾麗卡的回答有氣無力。
很快,他們到地方了。
出乎梅木木意料,對方居然沒有選擇逃竄,反而幾乎將所有的精銳集中在曼哈頓港口碼頭區一個地下倉庫里。
不光通道狹窄,而且對方顯然配備了大量防毒面具和防生化的裝備。
“哦?只能強攻了嗎?”站在倉庫的大門口,梅木木罕有地皺眉。
亞歷桑德拉和高夫人狗急跳墻,似乎還有點道道啊!
“歡迎你!斯特蘭奇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進來一聚?”亞歷桑德拉的聲音通過廣播傳來。
梅木木旁邊的靶眼和艾麗卡都盯著他。
“呵呵!這里連虎穴都算不上,充其量,也就蟑螂窩罷了。”輕輕彈了一下肩膀上的揚塵,梅木木就這樣西裝革履地走進了地下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