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君王多瑪姆簡直驚呆了!
在這個宇宙當中,不知道多少他眼里的卑微生物崇拜他、敬奉他,將他視為最偉大的神靈,將自己和下屬獻祭給他。
不是每一個家伙都有資格成為他的直屬部下的。
至少要到卡西利亞斯那種級別,才勉強能入他法眼。
在經歷了不知多少次輪回,他發現自己用大招滅掉梅木木效果卻不怎樣之后,他才想起要用這些雜兵試探一下梅木木,誰知道會變成送菜啊!
這些‘雜兵’,已經是各個星球里堪稱黑暗英雄的存在。
結果卻被梅師一拳一個小朋友,直接打爆。
這種嘩人不成反被秀了一臉的逆反效果,糟心透了。
“夠了!”正當多瑪姆準備自個上的時候,五分鐘時間到了,時間再次自行逆流。
“哦?”梅木木眼睛都亮了:“噢噢噢噢!”
心中,他當場就雀躍地大嚎起來。
跟多瑪姆打了這么久,被虐殺了千兒八百次,這,這,這可是第一次他熬到時間結束不用死啊!
臥槽!臥槽!臥了個大槽!
這真是太難得了!
梅木木在精神海里無比激動,忘乎所以地仿佛摟住了個妞就親了好幾口。親完之后,梅木木才發現好像有什么不對。
“我的精神海里哪來什么妞?又不是二次元世界的紙片人老婆!”正當梅木木傻笑著自言自語的時候,突然腦子一陣刺痛。
“哎呀!”梅某人慘叫的時候,忽然聽到了精神海里傳來小姐姐的聲音:“哼!混蛋!死色痞!”
等等!
這個…算神馬回事?
可惜小姐姐完全不鳥他了。
難得沒有死,梅木木趕忙趁機歇一會。
反復被虐殺,帶來的精神負擔可是很重的。
就這樣,梅木木愉快地跟那些人類大小的黑暗英雄對練,在沒有被多瑪姆弄死的情況下,足足熬了八個回合,多瑪姆才又一次短暫掙脫時間寶石的束縛,改為親自動手干掉梅木木。
梅木木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或許現在距離逼走多瑪姆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至少能看到希望,不是么?
這一次時間寶石的充能,一如他預想的那樣,相當快。也就回來不到十個回合,他就又能時間回溯了。
當他發動時間寶石穿越回去的瞬間,之前他在1943年的后手是如何運作的,所有后續畫面嘩啦啦地涌入他的大腦當中。
“我都不得不給自己喊666了!”
那是1943年年底的事了:
距離梅某人離開美國紐約,已經好幾個月。
美國隊長史蒂夫童鞋,悲催無奈地當著吉祥物。
跟還系著尿布的嬰兒照相,跟政客照相,以一副森林畫卷為背景在跑步機上跟一群演員擺pose拍黑白宣傳片,一天兩、三場甚至五六場的舞臺劇…
日程很繁忙的史蒂夫,在成為二戰里美國網紅的同時,心中感到一陣寂寞與悲涼。
借助美國隊長這個招牌,美國政府輕易地售出大量國債和戰爭債券,各大老美財閥在賺取美國民眾的錢之后,源源不斷地制造大量的武器彈藥送上前線。
當然,只要最終打贏了這場曠世大戰,那一切都會由戰敗國來買單。
美國隊長節目,可以說贏盡了后方沒上過戰場的美國民眾的心。
很遺憾,這一套到了前線,面對那些經歷過殘酷戰場的大兵時,什么都玩不轉了。
1943年11月,當美國隊長前往意大利前線勞軍表演,對著麥克風說出“請問有誰愿意跟我一起揍希特勒的下巴?”時,場下很冷。
數千名圍著舞臺的美國大兵沒有一個人鳥他。
尷尬了。
“我們要跳舞的妞!你一邊去!”一個士兵的大喊,獲得了其他士兵的應和。人群起哄著。
番茄、土豆,亂七八糟的東西丟上臺,史蒂夫不得不狼狽地用自己那面盾牌抵擋著大兵們的‘攻擊’。
“別這樣,我跟你們是自己人。”
“對啊!自己人!給我這簽個名吧!”一個大兵粗鄙地脫下褲子,露出PP。
下面又是一陣哄笑。
場面一度失控,直到那些穿著超短裙的舞娘紛紛跑上臺,替下史蒂夫,開始跳舞,大兵們的情緒才真正熱烈起來。
這一刻,史蒂夫真正意識到——或許對于普通的國民,他是一個英雄。然而打敗間諜救一個小孩子的功績,在真正的前線士兵眼里屁都不是。
第二天,雨一直下。
天陰沉沉的,一如他的心情。
“我就是個小丑!我那么辛苦,承受如此殘酷的實驗,就是為了長高一英尺,弄出一身肌肉然后當個小丑嗎?”史蒂夫一邊畫畫,一邊在心中自言自語。
突然一個熟悉的女音傳來:“嗨!‘美國的新希望’!”
史蒂夫轉頭,看到了自己的夢中情人佩姬卡特:“嗨!你怎么在這?”
“按照官方的說法,我并不在這。”佩姬聳聳肩:“表演怎樣了?”
“很好…不,其實糟透了。雖然我到訪過的每一個州,債券銷售至少上升了10,但我總覺得這不該是我呆的地方。”
“哦?那你為什么不干點別的事?”
“這是我的恩人斯特蘭奇和勃蘭登議員讓我干的…如果是菲利普斯,肯定會關我進實驗室。”史蒂夫有點沮喪。
“難道你只有這兩個選擇嗎?實驗室小白鼠,又或者跳舞的猴子?”佩姬的話,直指美隊的靈魂深處:“你的價值遠不止于此,你自己清楚的。你甚至沒有再展現那神圣的金色光輝,那是連我都沒得到的力量。”
圣光!?
圣光一直在美隊的心中,他卻深深地將其隱藏了,從那鐵棺材里出來之后,他再也沒有用過圣光。唯有他知道,正是因為內心對于上前線報國的渴望,對正義的渴望,他體內的圣光從不曾減弱,反而與日俱增。
每每午夜夢回,他都能夢見提里奧弗丁那個偉岸的身影。
每晚收工之后,他都偷偷在一切可以使用的、相對隱秘的場所,鍛煉著自己的身手。
他比誰都渴望著,梅先生臨走前所說的時機的來臨。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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