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說現在夏之夜的心情。
欣喜嗎?
將伊戈的核心收取,然后投入到了分解機中進行分解。
不管能夠分解出來的到底是什么,但是…一個‘天神’,絕對不會給太渣的分解物吧?
就算是分解機有過提示,告訴他,因為分解機的等級問題,分解并不能進行百分之百的轉換,會有打量的能量溢出…
但是,這到底是天神啊!
一旦分解成功,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直接走上人生巔峰?
他應該是欣喜的才對!
但是內心深處更多的卻是茫然!
“那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回憶起當時的情況,仍舊有些鬧不懂。
最直接的有兩點!
第一,開始的時候,收取明明失敗了。
為什么忽然之間就成功了?
那一瞬間,唯一的感覺就是整個人的精神忽然之間恍惚了一下。
那一剎那的恍惚,到底意味著什么?
什么樣的力量忽然作用在了自己的身上,讓自己忽然就將伊戈的核心進行了完整的收取?
其次…分解之前,渾身上下的那份沉重感,應該就是來自于伊戈吧?
分解空間,非要說的話,應該是和自己的靈魂綁定在一起的,彼此之間相依相存,伊戈的能量太強,作用在自己的靈魂之上,其重量讓他幾乎無法正常的邁步。
同時,無數的聲音傳入自己的耳中,那似乎是一個又一個,一群又一群,無數人的喃喃細語…
是祈禱嗎?
還是…其他的?
祈禱未必…伊戈雖然自稱天神,但是很顯然,他并不具備接受禱告的能力。
事實上,整個漫威世界的神靈,與其說是神,不如說是更加強大的生命體!
分解空間給伊戈的定位是‘神秘學偽生命體’,或許能夠分解伊戈的主要原因,就是來自于此!
但是一個不具備‘神’的特性的存在,忽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靈魂之上,帶給了自己不可明說之重的同時,還帶來了無數的聲音…這似乎說不通!
因為就算是伊戈,都不應該能夠聽到這樣的聲音。
為什么,自己能夠聽到?
這些念頭纏繞在心頭,讓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
“這件事情,里面令人疑惑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夏之夜輕輕地出了口氣,不僅如此,當時穿越蟲洞的時候,肯定也發生了一些特別的事情。
但是,自己卻忘卻了。
經過了無數次的強化之后,他的記憶力已經強橫到了一個極限,他自稱是過目不忘已經只能說是謙虛的說法。
他沒有理由,會忘記什么事情。
“除非…我當時經歷了某種極為特殊的經歷,而這份特殊,并不具備被人記住的特性,所以,直接從用一個更加高的維度之中,將這份記憶給直接抹去了!”
夏之夜皺起眉頭,而這,更讓他摸不著頭腦。
尤其是令人郁悶的是,這種事情,就算是想要追查,都無從查起。
“不知道,火箭他們有沒有類似的感覺?”
一切都進行的太快,當時實在是沒有多余的時間去詢問火箭和特查拉的他們的感受。
“你醒了?”
耳邊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娜塔莎坐了起來,無聲之間,放開了他的手。
夏之夜點了點頭:“之后發生了什么?”
“嗯,總的來說,就是一切都結束了。”娜塔莎說道:“具體的我并沒有看到,我們在太空之中看到的只有星球開始解體。并且在第一時間,我們就接到了托尼的通訊,他告訴我們,事情以一種很獨特的方式解決了,并且他們所在的地方正在進行大面積的坍塌,需要讓我們立刻前往支援。”
她說著話的功夫,站了起來,去給夏之夜倒了杯水:“等我們抵達的時候,那顆星球上已經不具備任何生物生存的基本條件了。可能是因為伴隨著伊戈的死亡,那顆星球的生態圈徹底崩潰,將所有人全部接收到了飛船里之后,我們離開了那顆星球,并且遇到了掠奪者的飛船,是勇度的手下來了。”
拿著水來到了夏之夜的跟前,將他從床上扶起,此時此刻的夏之夜發現,自己渾身上下竟然沒有絲毫的力量。
更有甚者,體內的金色能量都顯得有些黯淡無光。
“每個人都很好。”娜塔莎把水送到了夏之夜的跟前,夏之夜低頭喝了一口,溫熱的感受,正合適飲用。
“除了你…”
娜塔莎看著夏之夜,眼睛里蒙上了一層霧氣:“你到底做了什么?不…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你想問的到底是什么?”夏之夜笑了笑。
“那份能力…到底代表著什么?”娜塔莎嘆了口氣:“有些事情我們從來都不問,是因為對你有著百分之百的信任。但是現在,我忽然覺得,這樣的信任可能會讓你一個人,踏上一條永遠都不可能回頭的道路,這種感覺,很讓人…恐懼。”
“我不會亂來了。”
沉默了一下之后,夏之夜說道:“當時,也是因為沒有任何辦法。”
“你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娜塔莎說道:“我們不明白你昏迷不醒的理由到底是什么,事實上,這讓整個團隊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的活力。”
她認真的看著夏之夜:“你應該保重你自己,太空之中面對一個外星種族的力量這種事情太亂來了,將伊戈的核心,利用你的那種手段收取,也太亂來了。我們所有人都認為,你的昏迷不醒就是因為你做了這件事情,但是只有你能夠給我們一個答案。”
“事實上,我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夏之夜深深地吸了口氣,這種無力的感覺很讓人煎熬,唯一的好消息是,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體內的力量正在逐漸的恢復。
雖然,速度很慢!
但是他同時又有一種感覺,等到伊戈的核心被分解完成之后,自己就能夠恢復到先前的生龍活虎。
這些都不是問題,問題是…此時此刻坐在了自己床前的娜塔莎,眼神卻前所未有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