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西洋鏡被人給戳破了,換了一般人的話,那肯定是會有點不好意思的。
但夏之夜那絕對不是一般人,當然,也不是二班的,他是非一般的。
“大半夜不睡覺,跑我這來做什么?”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夏之夜保持鎮定的轉移話題。
“當然是因為我母親的事情。”索爾說道:“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夏之夜想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說道:“這事,我還真不能告訴你。”
“為什么?”索爾眉頭緊皺:“你不說,父親也不說,你們到底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如果有什么必須是我不能知道的事情,那你也可以說明原因,我不會繼續追問的。”
“你父親沒說?”夏之夜一愣。
“嗯,父親只是讓我來問你。”
“…”夏之夜嘴角抽搐,卻也明白奧丁的顧慮。
蝴蝶效應也好,因果也罷,反正這來去之間,哪怕一句話不對,結果都會變得南轅北轍。好容易有了自己這么一個‘不沾染因果的’或者說,可以打破‘因為所以’這四字定論的人出現,自然是什么事情都退給自己就行了。
“真看得起我。”夏之夜翻了個白眼,有心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就把事情說明白,但是卻忽然又皺起了眉頭,然后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情,你現在確實不到知道的時候,如果你相信我和你父親的話,稍微有點耐心吧。我只能說,這是一件關系重大的事情。”
索爾深深地看了夏之夜一眼,然后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夏之夜看他沒有追根究底,也松了口氣,不過看他沒有轉身離去的意思,卻也有點納悶:“你怎么還不走?大半夜的不去陪你女朋友,在我這里瞎晃什么?”
“接下來的事情該怎么做?”
索爾問道:“我們必須要有一個計劃,還有黑暗精靈的首領,和那個詛咒精靈,他們的傷勢怎么樣?”
夏之夜想起黑暗精靈首領被打的面目全非的模樣,不禁一陣牙酸:“那個首領,反正挺慘的。被二愣子按在地上一陣爆錘,直接給打的嘴歪眼斜,如果不是那詛咒精靈救命的話,估計當場就完犢子了。”
“…真可惜。”
索爾對此表示遺憾。
“我倒是不覺得有什么遺憾的。”夏之夜說道:“你女朋友身上的以太,屬于無限寶石之中的現實寶石。擁有無比強大的力量,還有我們所不了解的特性。就算是你父親,對此似乎知道的都不是很多。”
“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那個家伙沒死的話,或許會成為救你女朋友的唯一稻草。”夏之夜說。
“總不能把簡帶去黑暗世界掛號吧?”索爾皺眉說道:“那位顯然也沒有改行當醫生啊。”
“我覺得,醫生這個行業反而更好。”
夏之夜眨了眨眼睛:“總比他現在那個試圖給九界涂上煙熏妝的職業,好了一百倍。”
“…我覺得這不是扯淡的時候。”
“那好吧。”夏之夜說道:“我覺得,接下來的計劃也很簡單。兩個目標,第一個目標是把以太從簡的身上給弄出來。第二個目標,就是掀黑暗精靈首領的前臉。”
“可是應該怎么做?”索爾說道:“我不認為瑪勒基斯會乖乖的聽從我們的擺布,讓我們做什么他就做什么?這不可能!”
夏之夜笑了笑:“所以,這件事情還需要一個人來幫忙。”
“誰?”
“洛基。”夏之夜說道:“詭計與惡作劇之神,如果擁有他的幫助,這件事情就會水到渠成。雖然這么說你可能不會很高興,但事實上就演技方面而言,你確實不如你弟弟厲害。”
索爾并沒有因為夏之夜的打趣而沮喪,只是皺著眉頭說道:“洛基,他會配合我們嗎?”
“我想,他會的。”
夏之夜說道:“不管你們兄弟之間到底是什么樣的感情,他是否真的恨不得你去死。但至少就天后的問題上,你們兩個的角度必然是一致的…你們都是她養大的。”
索爾又何嘗不明白這一點,當下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你是對的。”
然后兩個人又開始就細節方面進行了一些討論,最終達成了一致,索爾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夏之夜坐在房間里,看著自己那空空如也的酒杯,心中就悵然的很了。
索爾這貨來就來,還把房間里的所有藏酒全都喝的干干凈凈,過分了啊。
計劃大概是這樣的,帶著洛基,還有簡,一行四人前往黑暗世界。
夏之夜可以讓洛基用隱身術將他的身形隱去,明面上只有三個人,然后施展苦肉計,讓洛基偷襲索爾,并且帶到黑暗精靈的跟前,然后宣誓臣服。
那位‘麻辣雞絲’肯定不會在第一時間就殺了洛基,不是有那么一句話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這貨多半會先把以太從簡的身體之中取出來,然后再去琢磨洛基的問題。
這個時候,夏之夜忽然出現,直接用二愣子將麻辣雞絲給按倒在地,將以太收取,大局已定,接下來就是一場混戰。
說這是夏之夜的計劃,其實也是從電影里照搬的。
不同的是,電影里他們只有三個人,但是現在卻不一樣。
有了夏之夜,勝算將會大大的增加。
所以,這一次夏之夜有充分的信心,將事情就在黑暗世界徹底擺平,完事就該干嘛干嘛了。
可是第二天,現實就告訴了夏之夜,很多事情并沒有想像之中的那么簡單。
可能是奧丁為了表現自己非常的氣憤,非常的憤怒,竟然在第二天,就派人將簡給軟禁了。
夏之夜和索爾一時之間都有點蒙圈,兩個人幾乎是前后腳的去找奧丁詢問究竟。
索爾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夏之夜,臉色凝重,非常沮喪:“我們吵了一架。”
這話倒是沒讓夏之夜太擔心,可是當看到了奧丁之后,夏之夜的臉色就有了變化了。
這老頭,坐在王座之上,脊背筆直,目光森嚴而又隆重,唯有那略微有些蒼白的臉,似乎在默默所說明他身體狀況并不是很樂觀。
而對夏之夜來說,眼前的奧丁…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是蒙上了一層迷霧,朦朦朧朧很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