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窮和茍爺在趕往泰國路上,就得了個消息。
球狀閃電的目擊者中,確實出現了奇孕現象,但并非每一個都有。
暫時為止,只在綠色球狀閃電、黑色球狀閃電、紫色球狀閃電、赤色球狀閃電中發現了實證。
可其他顏色的,卻沒有。
也就是說,奇孕并非一定有,這是雷卵會做的事,但不是必須做的事。
如此也就難辦了,這東西太‘隨’,原本還以為總算發現觸發條件了,現在看來那依舊不過是一個隨機項而已。
或許它本就是個沒有誕生條件的收容物,更甚至那不是什么誕生消失,而是那個收容物隱形出現的切換罷了。
從古至今,從頭到尾,或許就只有一個球狀閃電。
關于它的研究與大數據分析,自有無數人ao)心,墨窮和茍爺此刻當務之急,還是解決圖騰的事。
下了飛機,當地最大的商務集團高層接應了他們,這當然是外圍企業。
“茍爺,你又來了。”一名著裝非常體面的泰國男子說道。
這人顯然跟茍爺很熟捻,茍爺向墨窮介紹道:“這是納瓦,前任國王的女婿,泰國王室六成的產業都來自于他。”
“你好,我們的任務你應該很清楚了吧?”墨窮跟他握手道,可謂直奔主題。
納瓦說道:“當然,我們上車再說。”
兩人上了他的座駕,很快一人拿了一份資料。
就聽到納瓦說道:“虔信圖騰的事,上頭高度重視,就在一小時前,我讓人整理了被國家救濟的幾個原始部落資料,還真發現了蛛絲馬跡。”
“大部分部落這些年已經融入社會,脫離原始風俗。但還有少數部落,依賴于政府救濟,死都不出來,逃避現代化社會。這樣的部落族群共有五個,各個都有自己的原始信仰,并且以圖騰的形式祭祀。”
“其中有一族,天天祭祀,并且最封閉、與世隔絕,是政府最頭疼的懶族。”
墨窮點點頭,這種‘懶族’全球很多地方都有。因為長期的封閉,當他們接觸到外界社會時,蘇聯都解體了…一切對他們都是陌生的。
與現代化社會脫節嚴重,被發現后雖然莫名其妙成了所在國家的人民,但一點也沒有歸屬感,并且逃避外界,堅持延續自己的小子。
也不出來工作,也不要求什么,躲在深山老林里當野人,對外界什么都不關心。政府給救濟他們就收,不給他們也懶得要,反正這么多年都過來了。
納瓦說道:“他們整天吃了睡,睡了吃,除了堅持祭祀,連繁衍后代都不是很上心,整個部落不到五十個人,都快滅絕了。”
“政府幾次派人去找他們年輕人做工作,希望他們受教育融入社會,但他們就是不愿意,一點也不被外面的世界所吸引。”
這本不算什么異常,亞馬遜叢林,以及婆羅洲都有很多這樣的土著,說他們自暴自棄也好,逃避現實也好,反正在叢林里能養活他們,也不期盼什么好子,花花世界?不管、不理、看不見。
可現在,結合墨家的報,這就不能不重視了。
別的地方不談,至少東南亞這片兒的原始信仰,一定要嚴查。
“就這一家部落天天祭祀對吧?那就對了,那個虔信圖騰必須天天祭祀。”墨窮說道。
墨家的報對他毫無保留,關于那些崇拜圖騰的墨者會怎么做,統統告訴了墨窮。
墨者見過圖騰后,就會不講道理地對上面的圖案進行崇拜,并且天天祭祀。
祭祀的主要形式為:用任何木頭制作一根圖騰柱子,鐫刻上那個圖案。將其聳立在院子或屋內,柱子不可以低于自己的高。
每都必須以血食祭祀,可以是牲畜的,可以是家禽的,也可以是人的…
將動物的血抹在圖騰柱子上,然后環繞柱子跳一段舞蹈,可以是自己擅長的舞蹈,也可以隨便手舞足蹈。
最后膜拜一番圖騰,便算是完成祭祀了。
這種祭祀,信徒每天都會去做,無論有多忙,無論有多么不方便,他們也一定會去做。
如果做不到,他們會選擇自殺,因為只有死人才有理由不祭祀,如果連自殺都做不到,他們會直接陷入極致的瘋狂,毫無理智的那種。
茍爺立刻說道:“封鎖那個部落,并且把所有接觸過那個部落的人的名單列出來,一個也不能漏!”
納瓦說道:“我已經派人去做了,事實上那個部落封不封鎖都一樣,他們根本懶得離開那些破屋子。三十年來政府先后七次派人去那個部落勸說,前前后后都有記錄,共計十四個人。”
“這十四個人有三個已經病死了,還有十個辭職在家賦閑,最后有一個倒是還在上班。”
墨窮問道:“去他們家里查了嗎?”
“沒有,我們只跟那個還在上班的人談了一下,他說當時沒談幾句就被趕出來了,根本沒注意什么圖騰。”納瓦說道。
墨窮低頭查看資料,發現那十個辭職在家賦閑的人,之后就再也沒工作了。
本來在政府上班上得好好的,結果去了一趟原始部落就陸續都辭職了,然后在家里混吃等死,這不跟那些懶族一樣了嗎?
“不僅如此,連他們家人之后都陸續待在家里不出門了…他們定然已經沉迷祭祀不可自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社交圈,很可能那個圖騰已經擴散出去,并傳播到多個國家了。事不宜遲,直接去他們家,突擊檢查!”墨窮說道。
“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們下令呢。”納瓦說道。
他們當然不可以擅自行動,要知道那圖騰應該是模因,見到就會中招,沒有社員坐鎮安排細節,他們不能隨便就闖進去。
茍爺見納瓦看著他,笑道:“派武警吧,就說接到報案打擊邪教,之后你們的人就在外面守著,我跟咱墨社長閉著眼進去就行了。”
說著指了指墨窮,納瓦一怔,駭然地看著墨窮,什么玩意兒?社長?
墨窮笑道:“聽他胡咧咧…讓上頭特制一批目鏡,全屏馬賽克的那種,另外準備幾條警犬。茍爺,我們也不能全靠聽聲辯位啊,其實最好有個d級人員。”
“d級人員會派來的,不過我們可以先把人控制住。話說信徒會以血食祭祀吧,人類還能選擇殺小動物,那狗呢?它們若想祭祀,會殺什么?”茍爺說道。
“所以就是想試試狗會不會也被心靈扭曲,如果會,極可能攻擊人類。”墨窮說道。
狗要是也搞祭祀,那它們難不成還跑到市場去叼一只雞回來?最有可能是,直接用它們的爪牙,攻擊距離最近的生物。
“那分開行動吧,所有疑似見過圖騰的人,統統抓捕。如果狗攻擊人類,就地擊斃。”茍爺說道。
十分鐘后,一伙全副武裝的警察闖進了一家獨棟小樓的院子。
“嘭!”
數名警察持槍架在窗外,而正門也被一名警察狠狠踹開。
“放狗!”他們并沒有魚貫而入,而是由兩條警犬當先沖進去。
不一會兒就傳來驚呼聲,之后一名警察直接從窗戶跳了進去,玻璃碎了一地。
進去的這個自然是墨窮,他的頭盔目鏡根本看不清路,全是馬賽克。
幾乎相當于透過一層毛玻璃看世界,但即便如此也比純粹地蒙眼要好得多,模糊的人影和周圍環境的明暗,亦是能讓墨窮如履平地。
在訓練有素的墨窮眼中,只是抓人的話,這些馬賽克幾乎跟沒有一樣。
只見他熟練地跳進窗戶,并推開廚房的門,然后掃了眼客廳,就徑直地撲向場中兩個正被警犬死死咬住,按在地上的人。
“啊啊!死狗滾開!啊!你是什么人?”那兩人在砸地上掙扎著,且拼命攻擊警犬。
警犬也死死咬著,更甚至開始撕扯下來。
這顯然不是警犬該做的,這條狗竟硬生生咬下一塊,然后滿嘴血地爬向墻角。
墨窮迅速一拳打在警犬上,就見警犬一顫,嗚咽兩聲趴在地上不動了。
至于另外兩人,則懾于他手中的槍,根本不敢逃跑。
跑也跑不掉,外面全是警察。
“我犯什么罪了?你們憑什么闖進我家?”那人氣憤道。
墨窮聞著房間里的血腥味,掃視了一眼后,看向聳立在墻角的一根柱子,雖然具體形象看不清,全是馬賽克,但墨窮還是瞧出來那就是一根稀奇古怪的圖騰柱子。
“有人報案,舉報你進行邪教活動,跟我們走一趟吧。”墨窮說道。
“邪教?我是虔誠的佛教徒,在家誠心禮佛!”那人理直氣壯道。
墨窮嗯哼一聲,指著墻角的柱子道:“那是什么?為什么要用血涂抹它?這就是你的佛?”
“對!祂就是佛!”那人大聲道。
“…”墨窮沒想到他睜眼說瞎話,干脆也不跟他廢話了,直接抽出一把刀來將那柱子劈砍成一條條。
然后拿出一個袋子,將其全部裝起來。
這個過程,他一直提防著兩人暴起阻攔,但沒想到的是,他們根本也不阻攔。
接著墨窮又讓他們上一個袍子,以免上也繪制了圖騰,然后將他們帶出屋子。
“封鎖這房子,不許任何人進去。”墨窮說道。
里面未必只有圖騰柱子有效果,要知道任何帶有那種圖案的東西,都算是模因的媒介,說不定這家人在墻上,地上,或者一些裝飾品上都畫了相關圖案。
所以在d級人員到來之前,直接采取封鎖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