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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一章 木甲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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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窮臨走前,去了一趟圖書館。

  據他所知,煙大的圖書館是在登州的一個外圍培訓地點。

  與正式社員培訓的極限島不同,外圍人員都是在各自工作的地方學習知識,技能。

  就像當初的麥克,他是安保公司的,所以在他的單位可以學習槍法和駕駛,以及其他諸多技巧。

  但不是所有外圍單位,都有這種條件學習,所以有的城市,會有一些投資的培訓機構,開門做生意的同時,也對外圍人員進行特殊培養。

  比如一些健身房,射擊俱樂部,駕校之類的,外圍人員想練什么就去相關地點。

  煙大圖書館就是這樣一個地方,是一個外圍公共學習場所。

  當初的杜小宇,表面上就只是個跑酷高手,這樣的外圍人員想提升自己,就會去所在城市的公共學習培訓地。

  在煙大圖書館,未開放的一個區域里,有著世界上所有的文化資料,以及一些鮮為人知的著作,乃至很多內部教材。

  車蕓當初便是每個月底在這里學習,兼職管理員不過是想遇到其他外圍人員,結識一下。

  不過來這里學習的外圍人員太少了,畢竟這里只是自學文化知識的地方,包括車蕓也僅僅抽出兩天來,大多數時候還是去參加極限運動與練習槍術和格斗。

  墨窮打聽了一下,發現車蕓已經兩年沒來了。

  用自己的徽章一刷,墨窮輕松進入了不對外開放的秘密學習區。

  這地方外圍人員要有許可證,正式社員卻不用,一枚阿爾法勛章可以刷開全球所有的外圍單位。

  “你好。”進去之后,墨窮發現里面已經有一名外圍人員在看書了。

  見到墨窮進來,那人非常驚喜,急忙迎上來握手。

  “可算有自己人了,兄弟,哪個公司的?”那人驚喜道。

  顯然,這人應該來過很多次了,只是每一次都是獨處,沒有遇見過其他同志。

  這次看到墨窮,心想總算認識到了這城市的其他外圍人員。

  他并沒有覺得墨窮是正式社員,從他的問話中就看得出來,他沒有問墨窮是哪個部門,而是哪個公司。

  墨窮笑道“我種地的。”

  這是社員的典型自稱,如果是外圍高層就聽得出來,不過這人好像只是很孤立行事的外圍人員,還以為墨窮真是種地的,畢竟外圍職業千奇百怪,各行各業都有。

  “啊…這樣啊,我叫英飛,是個盜墓的,負責盯倒斗一行,來這查資料,你呢?”

  “哦,我就隨便看看。”

  這人說出自己職業,倒是讓墨窮一陣側目,還真是什么職業都有啊,眼前這看似白領的人竟然是個盜墓的。

  不過各行各業都要有線人,倒斗行當自然不可以沒有自己人,若是有誰挖掘出了什么收容物,一點風聲都不知道怎么行。

  收容物從古至今就有,墨窮當初不也是借張赫之手,從海里找出了四百年前的深潛木雕嘛?

  指不定就有收容物,藏在某某古代貴族大墓里。

  英飛就告訴他,當初挖據秦始皇陵,就發現了收容物。

  當然,那收容物跟秦始皇橫掃天下沒有關系,那是個兵馬俑收容物。

  那個兵馬俑是活的,有自己的思想,他能讓附近一百個人與他同步。也就是他不動,那一百人就不能動,他前進一步,那一百人也同時前進一步。

  絕對性的同調。

  他跨步刺出一矛,就能令一百人即便身受百創,也會絲毫不差地跨出同樣的步伐,刺出同等速度的一矛。

  當然,如果被同調的人沒有手腳,那就沒用了。而除了這種情況以外,人只要還活著,哪怕休克了,也會完成同步。

  如果兵馬俑是在下葬之前就存在,那么秦國可能通過它建立了一支絕對精良,有著鋼鐵紀律,整齊劃一如一人的部隊。

  不過一百人僅能影響局部戰場,而且兵馬俑收容物有一個極大的弊端,那就是被他同調的人會窒息,因為兵馬俑的肺部沒有起伏。

  如此,同步者表面的胸部也被強制性地壓制,想呼吸肺也不會膨脹,繼而沒法呼吸。

  換句話說,他如果操控的是敵人,那么只需要靜立不動就好了。兵馬俑站著不動就能遏制一百人不動,哪怕沒人趁機捅幾刀,那一百人也會在幾分鐘后窒息而死。

  如果這個兵馬俑真的參與過戰爭,那么秦始皇很可能會因為想再多幾個他這樣的奇物,而征用能工巧匠完全根據他的材質締造了成千上萬個兵馬俑,甚至于連帶著無比喜歡金人之類的東西。

  關于這個收容物,墨窮也知道一些。

  因為沒有任何相關記載,也沒有任何證據表明秦國有他活躍的跡象。

  研究部還是傾向于認為他乃是兵俑殉葬后,才莫名其妙出現的一個收容物。

  畢竟這個兵馬俑雖然有思想有記憶,但他卻不記得太遙遠的事了,在地下埋葬了兩千年,那漫長的死寂與孤獨,早已摧毀了他的心智,磨滅了他太多記憶。

  不過他自稱‘秦二五百主’粟去死。

  這恐怕是唯一他存在于殉葬前的佐證了,但因為是他的自稱,所以并不取信,因為這可能是他自認為的人設,或者說是他在兵馬俑群體中代表的軍職。

  二五百主,是秦軍千夫長,在當時是很正常的軍職。包括粟去死這個名字,也都是很正常的,那是秦漢時期一種常見風格的人名。

  不過融入了后,學習了不少現代文化,那個收容物自己經常自嘲稱呼自己為二五仔粟去死。

  “還有這種笑談嗎?”英飛不是正式社員,自然不知道這種正式社員圈子才知道的笑稱。

  “有的。”墨窮雖然不像英飛接觸過那個兵馬俑,但他的權限已經可以瀏覽屏蔽版本的貝塔級收容物了。

  墨窮跟他聊了一會兒,發現這人找的不是一般的資料,而是在研究一個秘藏所在。

  他認為魯班乃至更早的偃師都掌握過一個有關于木甲機關的收容物。

  木鳶飛行三日的傳說可能是真的,而偃師的善舞人偶也是真的。

  英飛癡迷于此,總結了很多資料給墨窮看,并指出現代都市中若是出現了這樣的情況,肯定會將其視為異常事件,繼而介入調查,確認其背后是否有收容物因素。

  那么這事發生在先秦,難道就不應該用收容眼光去審視嗎?

  “我曾經歷過兵馬俑事件,也正是那之后成為了外圍人員。兵馬俑都可以是收容物了,木人為何不可以?有注俑,偶人也,有面目機發,有似于生人。機械發動踴躍,故謂之俑也。也云木人,送葬設關而能跳踴,故名之俑。”

  “也就說,機械發動能夠自己轉動跳躍的木人,就是木俑,這種東西在先秦時期廣泛存在。公輸班能削竹為鵲,造木為鳶。墨子亦是開發諸多戰爭兵器,比如最早的弩機和云梯。”

  “漢初多有描述先秦早有一種自動木人,能駕馭木車木馬走得很遠,這遠比木牛流馬的說法更要早了數百年…”

  “更關鍵的是,我的祖上曾盜過一個漢代古墓,古墓機關重重,還有木人鎮守,披甲執堅,輕巧靈動,殺死了當時所有盜墓者,只剩下我祖上一個人活下來,用一把大火燒死了那個木人。同行都以為是我祖上黑吃黑把他們殺了,但我自己家代代相傳的說法,我個人是堅信祖宗沒撒謊的…”

  英飛也不知研究了多久,他為了尋找自己假想的收容物,找了無數資料。

  其中有收集的,外人不為所知的珍貴典藏,也有他出生盜墓世家所知曉的一些傳言。

  多方信息綜合,他無比確信有那樣一個收容存在,那個收容物能造與活人一般無二的木人,木鳥,乃至各種木甲奇物。

  不過大多在先秦就被銷毀,因為楚漢之爭時,亂軍大量地燒毀陵墓,所以流傳到漢代時已然極少,就算有也是帶進了墓里,之后徹底銷聲匿跡。

  至于制造這種木人的方法,或者說東西,也更是漢初就失傳,或者說失蹤了。

  前幾年,英飛以尋找此物為由,向上申請了很多經費,與考古隊合作挖掘了不少漢代墓、先秦古墓。

  可惜一無所獲,以至于現在上頭已經將這種說法定性為或許有,不追究,順其自然。

  想想也是,就算這收容物真的存在,也完全可以不追究。畢竟沒有現世,沒有影響現代社會,沒有證據表明它具備巨大隱患。

  甚至連是否存在都是未知數,早在兩千年前就銷聲匿跡的東西,沒有刨根問底,非要找到的必要。

  所以這兩年,英飛已經沒有的支持了,完全是自己在堅持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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