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窮陪游辛去救助站補牙,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兩人對練交手受點小傷是常有的事,別說一顆牙,相互之間骨頭都打斷過。
這連危險其實都算不上,真正危險的訓練是環山無跑道飆車…
環山公路他們開得多了,不管是u型道,v型道,還是連續發夾彎,統統都難不住他們。
唯獨那沒有跑道,把他們給狠狠地難住了幾個月,期間上千次把車開得墜落懸崖,棄車逃生,總算是能熟練運用了。
“嗨!墨窮,看球!”途徑別人訓練的區域,墨窮突然聽到別人喊他。
急忙轉過頭,就看到數顆拉開栓的手雷朝他急速飛來。
“梆!梆梆!”
墨窮毫不猶豫凌空塑墻,將那些個手雷拍了回去。
而對面那人也不甘示弱,手一揮隔空再將手雷拍過來,和墨窮你來我往,打起了排球。
“轟!”
在威裝的防護下,兩人合力將爆炸的火焰導向天空,誰也沒有被炸傷。
爆炸的火光仿佛受到某種無形阻攔,以倒錐狀向天空綻放。
只要不是距離過近,高爆手雷的威力基本被全部卸掉了。
而之前如打網球、排球般彈開手雷,則是防止手雷距離過近的方法。
“別鬧,我和游辛都精疲力盡了。”怕對方又好幾個手雷扔來,墨窮急忙說道,他的糖份已經不多了。
對方這才作罷,遺憾道:“那算了,對了,亞歷山大回來了,他想找你們兩個,沒找到就去天上找了。”
“哦?是嗎?知道了。”墨窮說道。
亞歷山大是第一組的,所以早就考完了第二年的測試,然后去參加第三年的特訓。
卻沒想到又回來了,這是什么情況?第三年的訓練很閑嗎?
兩人正要上天,正好去問問。
帶游辛補了牙后,他們補充了一下糖,開著車在山頂上狂飆。
雖說這里是山頂,但卻并不是最高峰,在不遠處那個山巔才是,而想要上去,完全沒有路走。
別說上那里,就算是這整個極限山,都壓根沒有山路。
這里所有的車,都是跑酷上來的…
“今天讓我開,你負責填路。”游辛握著方向盤道。
“ok。”墨窮坐在副駕駛系好安全帶。
開車一定要記住系安全帶,尤其是接下來那顛簸…
“嗚嗚…”
越野車沿著懸崖邊一路加速,他們需要開到對面的懸崖去,只不過兩邊懸崖相隔四十米,也沒有什么橋。
眼看著前方無路,再沖就要墜落懸崖后。
突然越野車仿佛壓過了什么,直接車頭一翹,跳了起來。
頓時整輛車沖出了懸崖邊,仿佛自殺一般,上下四方皆已無路可走。
就在車沖勢用盡,即將跌落時,輪子下好像又被無形之物墊了一下。
高速旋轉制動的輪子便又借了一次力,向前一躥,連續兩次之下,仿佛蜻蜓點水,噌噌得就越過了四十米的溝壑。
轉眼間,越野車就好像的盧躍溪般,落到了對面。
對面的懸崖可供人站的地方都很少,直接就是一座筆直高聳的山峰。
車落上去,已接近八十度角昂頭向上,只見游辛一打方向盤,越野車開始以傾斜的姿態沿著山脊爬坡。
“我要加速了。”游辛喊道。
“沒事,你加吧,我墊得過來。”墨窮說道。
毫無疑問,這陡峭的山峰根本不可能開車,越野車伏在上面沒掉下來,完全是墨窮操控空氣墻在鋪路。
汽車右半邊兩個輪子搓動著山石,而另外半邊,則完全懸空,從空氣中借力。
就這樣,在這陡峭的山峰山,仿佛有一條無形的環山公路,讓這汽車能一直以極度不科學的姿勢,螺旋升天。
當然,不可能真的每一寸都墊好了路。
那樣的話兩個人糖量合起來都不夠,唯有每隔一段墊一小塊,大約一掌大就夠了。
空氣墻的摩擦力可以比山石更大,再加上墨窮不是普通地墊一下,而是斜著向上,讓輪胎駛過一定會彈起來。
如此,汽車其實在半跳著爬山,而即便如此,也少不了側翻。
每當它側翻跌落,都在兩人的操作下,凌空踏云,一個翻身又躥回山脊上。
在山脊上沖了一段,又側翻,又凌空躥回去。
如此反復,顛簸至極,好在墨窮已提前吃了暈車藥,否則非吐不可。
“哦哦哦!”
游辛開著車,終于沖到了山峰頂上,眼看著就要徹底踏上云霄,兩人同時解開了安全帶。
把車真的在云端開,堅持不了多久,又不是考試,此刻已經來到此山距離蒼穹最近的地方,自然是棄車步行了。
只見兩人都跳出汽車,游辛喊道:“選個好點的停車位,我先走一步。”
墨窮一撇嘴,出來的同時,從車底抽出了一根鋼纜,上面有個鉤鎖,手一抖,就直飛山巔的一個鋼環,手法巧妙,隔著輕松扣住。
頓時越野車,就這么被掛在了山巔,而類似被這么掛在這的車好幾輛。
山鋒上的停車位,就是這么一個個鉤環鎖扣,把車掛上就可以走了。
可以看到,汽車都磨損嚴重,得虧社里的車質量有保障,夠結實,換成嬌嫩點的,怕是早就散架了。
“騰騰騰…”
游辛墨窮一前一后,騰空而起,朝著天上跑去。
他們現在已經能非常省力地凌空虛渡了,不僅僅是只是放一小塊空氣墻借力,他們甚至能只構建幾條線踩踏。
猶如威裝中空氣鏈甲般的用法,將空氣墻塑造成多孔的網狀,線條可以很細,只需要在棋盤似得網狀節點處加粗一點,就和踩在平地上也沒區別了。
這無疑更加節約成本,薄薄一層拳頭大小的踩踏點,便足以讓他們凌空虛渡。
實在是被大風吹得保持不了平衡,也可以在身體左右做一些這樣的支撐點,以方便扶持自身。
只見兩人如此提縱,來到很明顯的一團白云之上后,便保持在這一高度朝著北方而去。
維持在同一高度前進就更簡單了,身體向前傾斜,張開雙臂,如大鳥般半滑翔式地前進。
在二十四顆糖的補給下,這番操作他們能在空中堅持四個小時以上,如果有滑翔翼,就更省力了,完全能堅持十幾二十個小時都在天上不下來。
因為這是訓練,所有他們不用裝備,以后實際作戰中,能用的裝備都可以用。
運用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其實早已是社員級的實力了。
因為越到后面進步越慢,進步最快的時候就是初學的一年,墨窮大半年就達到這一程度,可謂是后來居上。
“你看前面。”游辛說道。
在這千米高空,并非沒人,前進一段距離后,他們就看到了十幾個小黑點。
湊近一看,那是一批在高空訓練踏云的人。
排成排,在空中集體蛙跳,這熟悉的場面讓墨窮一笑。
這訓練可謂是最累最難的,當初可把墨窮折騰得半死。
毫無疑問,這些人是新來的,看他們一臉緊張的樣子就知道,剛開始進行云端訓練。
“不出所料的話…”墨窮剛說著。
就見兩人跳著跳著腳一軟,直接從天上掉下去。
緊接著就聽到領隊的教官咆哮道:“你們是我教過最差的一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