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那就不知道上哪找去了。
好說歹說,又是解釋其長相和人類小孩多么相似,又是許諾帶他去吃冰淇淋,外加幫助秦小俠打掃舊樓可以抵一部分房租,才說服豆豆。
中午十二點半。
一身童裝的豆豆還帶了一頂大大的毛線帽子,用來包住自己那對大耳朵。
又催了十幾次,豆豆才扭捏著跟秦小俠一起出門。
剛跨出家門,就撞上了中午臨時回家的茍君寶。
“喲,小俠,出門啊?”
“啊”
豆豆被嚇了一跳,瞬間逃回了家里并且“砰”一聲把門關上。
留下茍君寶和秦小俠在門外大眼瞪小眼。
“咳,這個,遠房親戚家的小孩,我照顧一段時間,那啥,孩子比較膽小怕生。。。”
“呃。。。這好像怕生得有些過頭哈。”
茍君寶看著秦小俠在那尬笑,也不以為意,開門回了家。
之后就聽到秦小俠就在那狂錘門。
又過去十幾分鐘,秦小俠和豆豆走在街上,看著街邊稀稀疏疏的行人。
“你看吧,外面雖然危險,但是和我在一起幫你掩護,還是不容易引起注意的。”
豆豆一只手拉著秦小俠的衣服,一只手中拿著一個冰淇淋開心得舔著,明顯放松不少。
只有偶爾有汽車這種鋼鐵怪物開過的時候才會警惕一下。
前方,已經能隱約看到彎泥鰍河了。
這會一陣西北風吹來。
“嘔”“嘔”
豆豆和秦小俠忍不住惡心同時差點干嘔,豆豆更是吐出了嘴里的一口冰淇淋。
“這臭得就有些過分了啊!”
秦小俠是感覺日了狗了。
前段時間彎泥鰍河雖然臭,但今天這濃度也太夸張了吧!
不過這卻是秦小俠自己誤解了,并非彎泥鰍河短時間污染惡化了很多,而是現在的他嗅覺和以往已經大幅提升的緣故。
就常人而言,彎泥鰍河只算是異味較重而已。
“大表哥。。。我們真的要去那嗎?”
豆豆有些猶豫。
秦小俠的鼻子從來就沒受過這種罪。
這種腐爛咸魚混合著宿便發酵物的惡臭讓他忍不住想去買個防毒面具。
但他還是有自己原則的,至少秦老頭過世后,半月一次的打掃沒有斷過。
咬著牙蹦出一個字。
“走!”
方向并不是豆豆期待的轉身,而是勇往直前。
過橋的時候,秦小俠和豆豆都是屏住呼吸狂奔而過的。
秦小俠在期間還掃視了一下河水和河岸。
以前常常能看到的釣魚愛好者一個不見,河水也泛著一種渾濁感,但并不像印象中的那種污染河道。
沖過河對岸又狂奔半分鐘,其間就換了兩次氣。
到了這邊,由于風向的原因,臭味已經不那么濃郁。
兩人全都狠狠松了一口氣。
豆豆臉上的表情猶如外國人一口吞了一個皮蛋,那種惡心感看得秦小俠都樂了。
清鎮邊上緊挨著農村,再往前沿著這條陳舊的公路走了二十多分鐘,前方的地段已經多是那種村間老瓦房和樹木。
而豆豆也第一次看到了秦小俠口中的那棟舊樓。
怪不得秦小俠對那樓心心念念不忘收拾。
因為這樓看起來確實挺大的,真要賣了的話,就算是在偏僻的清鎮也是能值不少錢的。
眼前是一棟有著另類哥特風格與華國古風相結合的建筑。
方方正正占地不小,四周繞著一圈華國古典的塔樓式挑檐設計,而在四個角卻有那種哥特尖塔,中間一個尖塔式樣的閣樓高過外圍一截,頂端還有個螺旋形狀的避雷針。
這樣一棟建筑雖然不倫不類,但本該散發它獨特中帶著東西方沖突柔和的古典美感,可常人一眼看去,卻往往被帶起一種陰森的感覺,尤其是配合舊樓四周幾顆枯樹。
這樓在周圍村子里的老一輩人口中,是一棟危險的“鬼樓”,常常告誡村中的小孩子不要靠近,即便是現在,愿意往這走的大多是好奇的過路人,本地人則不多。
農村老中一輩多迷信。
以前村里淹死個小孩,都會被扯出是因為那孩子之前到“鬼樓”邊玩耍過。
就算對此嗤之以鼻的不在少數,但有些事寧可信其有,還是離那樓遠點好了。
豆豆和秦小俠心態就比較輕松了。
一個好奇一個懷念,加快步伐走動,沒一會就到了樓前。
這樓還帶著一個形同虛設的破舊圍墻,連鐵門都沒了。
不過建筑本身還是完好的。
漆黑的木門上,門鎖也有些另類,需要用那種電影中常見的古典舊鑰匙。
但秦小俠覺得那種鑰匙簡直等于不設防,所以目前門前還簡單粗暴的掛著一把現代大銅鎖。
掏出一老一新兩把鑰匙開開大門,豆豆終于見到了秦小溪口中多次提到的舊樓內貌。
然后一臉鄙視加嫌棄的看著秦小俠。
“大表哥,這就是你說的定期打掃?”
內部大廳,灰塵已經厚到可以壘土砌磚,頂部靈星掛著點蜘蛛網,一些舊式家具擺在角落,大多用布罩著,唯獨一個立鐘還有些看頭。
秦小俠絲毫沒有不好意思。
“拜托,這樓除了這前廳,一共有八個大小房間三個實驗室,外加四個小塔樓一個大閣樓,你讓我兩周全面清理一次?也就把蜘蛛網都弄掉,看看有沒有什么重大損毀和淤積靠譜點。”
今天的工作也是一樣,即便加上了一個豆豆,秦小俠也絲毫沒有把建筑徹底清理一遍的打算,依然是去除蛛網,看看有沒有漏水或者嚴重淤積。
等一切搞定,差不多準備回去的時候,秦小俠和豆豆又犯愁了。
還是得過彎泥鰍河啊,早知道來的時候準備個口罩了,不,是準備防毒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