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乾坤進了大須彌樓,一進去他就現,這樓和葬神塔有異曲同工之妙。外面看上去不大,但是內里卻自成空間。
不過此時的大須彌樓內可不安寧,一陣陣的雷鳴聲此起彼伏,老遠地就能看到一閃而過的電光。雷聲中還夾雜著一種兇威滔天的獸吼,趙乾坤總算是知道彌樓宗的人為什么不讓那些弟子進來了。
就這吼聲,沒到天階的聽了估計能直接吐血暈過去,差一點的甚至可能會被嚇死。
“你們這是養了個什么怪物啊?”趙乾坤吐槽道。
為他引路的無克苦笑一聲:“你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行。”趙乾坤化作一道劍芒,嗖的一下就消失在了原地。
幾秒鐘后,他出現在了獸吼的源地。在那里,一個個光頭以及一只只珍奇異獸圍成一圈,不斷壓制著中央的一只兇獸。
那兇獸足有3oo多米高,像個小山包一樣,渾身長著銀色的皮毛,一道道的金色雷電在它身上跳躍。就外形來看,它有點像兔子,兩耳尖長卻沒有尾巴,時不時張嘴一吼,便是一陣撕天裂地的音波。
“我靠!這什么啊!?”趙乾坤也沒見過這種怪物,“兔子成精啦!”
回想起他自己曾經養過的那只只會日空氣的母兔子,趙乾坤只覺得同為兔子,他養的那只實在是太丟份了。
一旁,一個光頭開口解釋道:“那并非兔子,而是上古異獸‘銀月犼’。”
“你是?”趙乾坤看向他。
光頭微微笑道:“在下彌樓宗席大弟子無休,見過趙府主。”
“哦,席啊,你好你好。”趙乾坤連忙拱拱手,這家伙以后說不定就是大舅哥了,得給點面子。說起來,好像在寧無道的登基大典上見過這光頭來著。
“然后…這玩意兒是啥?你們那么多人都搞不定嗎?”趙乾坤指著那只巨大的銀月犼問道。
“事情有點復雜,”無休道,“它實力太強了,我們若是想殺它,拼盡全力還是能做到的,可是現在我們不能殺它,只是壓制的話,對我們來說就有不小的壓力了。”
“為什么不能殺?”趙乾坤心想這群人該不會是什么圣母吧?就因為彌樓宗里都是珍奇異獸,所以對這只異獸也視為同胞,不忍殺死?
無休道:“就這么解釋起來有點麻煩,無克,你去把那孩子帶來。”
“好的。”無克立刻離開了。
趙乾坤卻沒耐心等他,看了一眼遠處小山一樣的銀月犼:“總而言之,你們現在是想把它壓制住,但是又不想殺它是吧?”
“沒錯,”無休抹了一把頭頂的汗,道,“只是它如今的實力已經臨近金丹九轉,我們是在沒有什么留手的余地。”
“那好辦啊,”趙乾坤道,“你們繼續保持壓制,剩下的交給我。”
他說完,御劍飛到銀月犼的頭頂,然后從雷火劍上一躍而下,直撲它的后腦勺。
銀月犼自然也察覺到了他的到來,不過礙于彌樓宗強者們的壓制,它也沒辦法回頭攻擊趙乾坤,只是控制著身上的金色雷電化作一道道的荊棘長矛刺向趙乾坤。
那閃電的度何其快,若是換了別的天階,哪怕到了金丹級也照樣要被雷電透體而過,化作焦尸。
不過趙乾坤卻是例外,只見他雙手飛快揮舞,雷電在靠近他之前便全都被拍得粉碎,沒能傷到他一根頭。
他就這么穩穩地落到了銀月犼的頭上,然后一拳砸了下去。
“給我老實點!”
“咦?”趙乾坤揪著兔耳將暈過去的兔子提了起來,仔細地打量一番后驚呼道,“是你!死兔子!”
這么肥的屁股,化成灰他也能認出來。正是他送給無萱的那只兔日天,大名:因幡帝。
可是,它不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野兔子嗎?怎么會變成上古異獸銀月犼的?
“你身上究竟生了什么啊?”趙乾坤震驚地看著它,只可惜它已經被他一拳捶暈了。
若是它本來就有那么大,趙乾坤的一拳可能還沒什么效果。但是那個巨大體型既然是神通變化,那趙乾坤的龍皇撕天手可就是它的克星了。神通被破,雖然不至于重傷,但它一時半會兒也別想清醒了。
見到趙乾坤一擊就制服了他們苦力壓制的銀月犼,彌樓宗的長老們也是驚嘆萬分。
“這就是新魔主嗎?我算是有點知道那三個家伙為什么要傳位于他了。”
“怪不得敢孤身獨創我彌樓宗,這是有恃無恐啊。”
“難道就我一個人關注點是在他的年紀嗎?他現在才21吧?這要是再成長下去,整個唯一仙界有誰會是他的對手?”
趙乾坤在打量肥兔子的時候,一條赤紅色的大蟒游了過來:“趙府主有勞了,還請將她交予我。”
“啊?”趙乾坤一看這大蟒蛇,連忙搖頭,“不不不,怎么可以給你!”
這兔子可是他送給無萱的,怎么可能給這條蛇當口糧?
是的,一條蛇來問他要一只兔子,趙乾坤下意識地就覺得這家伙是要吃了它。
但是,這一行為在赤紅色的大蟒眼里就有另外一層意思了:“不給我?堂堂夜王府府主是要來我彌樓宗搶人嗎!?”
“搶什么人,這兔子本來就是我的,”趙乾坤道,“雖然我后來送人了,對了,怎么沒看到無萱,無萱呢?”
他剛剛在外面鬧得那么大,也沒瞧見無萱,進來以后也沒看到她。
照道理,既然兔子都從葬神塔里出來了,那無萱應該也一起出來了啊,怎么到處都看不到她?
她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你怎么會認識萱兒的!?”赤色大蟒又是一驚,“你果然是沖著她來的!”
說罷,它便筆直地立起,身上燃起了號稱至毒的清凈業火。
“干嘛,這是要過河拆橋?”趙乾坤眉頭一皺,打架的話他可不虛。
就在趙乾坤即將和濁方打起來的時候,無克帶著一個人跑了過來。
“且慢!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