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巨響,雷諾關閉的房門被佩內洛使用了阿拉霍洞開被發明之前的芝麻開門咒,門板立馬被劈成了木材飛到了一邊。
“潘西?”
門內傳來驚呼聲,佩內洛緊抿的嘴唇微微的往上一勾,大踏步走出去,對著身后的醫生說了句:“你守在這,等下再進來。”
然后佩內洛就邁步走進去,左手抬起在空中向外還跟著耳中的音樂撣了下,而里面的伊麗莎白剛聽到走廊的動靜出來查看,撞到佩內洛的闖入的這一幕,讓辨識出對方身份的她嚇得立即發出了尖叫聲。
看著這個女孩手中沒有攜帶魔杖,佩內洛一側嘴角癟了癟,抬手一道魔咒就向她射出,戲弄般地剛好讓魔咒擦著小姑娘的頭發掠過。
差點被擊中的小姑娘就像是被驚嚇的小鹿,匆忙往房間里奔跑,她驚惶地大聲喊道:“爸爸!”
佩內洛握緊了魔杖殺氣騰騰地往前走,但在走過了一間房門的后,她像音樂之家一樣向天甩了一下手指,又倒退走了幾步,舉起魔杖,一腳推門進入。
雷諾的妻子正坐在滿是泡沫的白陶瓷浴缸中沐浴,她只有肩膀裸露在外面,頭上戴著和佩內洛一樣的巫師隨身聽,正閉著眼一邊跟著節奏搖晃,顯然正在一邊泡澡一邊聽歌,而她完全沒有發現突然闖入的佩內洛。
不過佩內洛并沒有像給女孩機會一樣給這位成年巫師機會,她二話不說,舉起魔杖,一道灰光就擊中女人的月兇前,直接擊穿了她并且在她后面的浴缸上開了洞。
女人只來得急悶哼一聲,瞬間被擊打得向后翻仰,甩起來的兩條白皙還沾著泡沫的胳膊在空中就像做出投降的姿勢,隨即有無力地靠在了浴缸上,浴缸中的水和泡沫在這種重力的沖擊下,連同她身上的貫穿傷出的血,從浴缸被擊穿的那個骷髏里開始向外流淌。
啪嗒,佩內洛踏到了溢出的水上,她俯身伸出手拽住了那女人掛在耳朵上的耳機,稍微用力就扯落下來,她抬起手,將耳機湊在了耳邊。僅僅聽了一句,佩內洛就嫌棄地將耳機扔進了浴缸里,不屑地從唇縫中嗤了一聲。
從浴室出來的佩內洛從走廊來到了廚房,卻沒有發現任何人,她故意舉起魔杖,乒乒乓乓的聲音響起,四分五裂的爐灶、炊具以及半完成的圣誕菜肴讓廚房變得一片狼藉。
然后,佩內洛看到了廚房通往餐廳的紅黃相間的門簾子后面的老帕金森,他正面露驚恐的背靠著最里面的墻試圖向一邊漫步而走。
“啊,你在這,我還以為你會第一時間幻影移形呢…這么說,帕金森小姐說服你了?”
佩內洛發出驚嘆聲,開始向旁邊的餐廳走去,皮靴每一步踏在地板上的聲響仿佛都踏在了老帕金森的心頭。佩內洛在那片紅黃相間的珠簾前站定,舉著魔杖,另外一條胳膊如同表演指揮交響樂一般,夸張地向兩邊向上方向揮動了,鏈子被她打開后彎腿踮著腳尖就像是在跳舞一般,逼向老帕金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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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老帕金森只是呆呆地佩內洛四目相對。
佩內洛身體微微后傾,下巴抬高,用一只手掏出一塊懷表用魔杖在上面點了點:“我給帕金森小姐說過時間了…哈。”
佩內洛的杖尖從懷表上向后,綠光擊中了一個被身后白色櫥柜那打開了一點縫里飛了進去,接著里面攥著魔杖的雷諾,從櫥柜里甩了出來倒在了地上,灰白無生氣的面色說明他已經死了。
見他們的偷襲打算被輕易破解,老帕金森瞪圓了眼睛,絕望地仿佛都不敢呼吸一般,半張著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么說,看來她還沒有說服你…不過別擔心,你可是有個好女兒。”佩內洛身體半倚在一旁的柜子上,無聊地轉動著手中的魔杖,剛剛的戰斗讓她明白眼前這批食死徒不算黑魔王的那些精英,這讓她已經失去了興趣,她懶洋洋地把腰間的隨身聽按住,然后注意到被嚇得呆住的老帕金森的表情,“你不喜歡貝多芬?你就錯過了很多東西。序曲能令人熱血沸騰,它是如此鏗鏘有力,但這部分之后說真的…實在他女馬的有點悶…”她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櫥柜,攤開雙手揚高了一點聲音,“所以我停下來了…”
想得到了號令一般,從櫥柜里沖出來了第二個人,正是剛剛被佩內洛戲耍的雷諾的大女兒,她沒敢多看倒在地板上的父親,倉皇地跑了出去向外逃竄。
在接近房門口的時候卻又見到了剛進來的醫生,這個時候她才開始想到魔杖問題,可是轉身都還沒完全轉完,就被醫生用魔杖從她的脖子后面到前面割了一下,這個女孩因為脊椎被切斷瞬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她和他父親一樣,像一團爛泥一般倒在地板上。
“德姆斯特朗的的教學也越來越差勁了?我畢業的時候同期學生們要幻影移形可基本沒有還需要魔杖的…”醫生從走廊走進了廚房,她隨手隨手翻動走廊架子上的一些音樂碟片,“這屋子的原主人喜歡莫扎特?佩內洛,你母親在招待我的時候也說你小時候…經常會陪她去聽莫扎特鋼專場。”
“卡卡洛夫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回去讓艾倫督促一下他…”佩內洛聽到被她大度放過的女孩被殺沒什么反應,她只是對這種比她學生還糟糕的對手沒什么興趣,這時看到醫生手中的光盤,“你知道我父母他們是律師…這些勢利眼喜歡過上流社會的生活…我多少受到了一些壞習慣影響,不過起碼這些音樂還不錯。”
老帕金森注意到兩個殘暴的女巫正在談論音樂,似乎有些松懈了對自己的注意,他呼吸有些沉重,手悄悄地摸向插在自己褲兜里的魔杖,抬手一道火焰熊熊魔咒射出。
知道無法怎么傷人只想逃跑的老帕金森連看火焰的勇氣都沒有,他只是抓住機會瞬間展開了幻影移形,傳送的感覺剛剛傳來,心中緊張的情緒還沒來得及緩解,就感覺到一陣劇痛,他摔落到地板上,身體斷成了幾段,無力地在地板上抽搐,血如泉涌般從他肢體斷裂開的部位涌出,將地板很快就染紅了一大片。
醫生似乎被這變故嚇了一跳,害怕出事被狼媽批判的她丟下了碟片開始用魔杖對著正在抽搐的帕金森施法,另外一只手開始在她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些白蘚。
“醫生,別讓這蠢貨死了!”佩內洛收回魔杖,她惱火目光看向醫生,對著地上斷成了三截的老帕金森努了努嘴,接著眼睛看了看自己法袍上的袖子,“該死!他聽不懂人話嗎?我袍子上被濺上他的臟血了!”
說完,佩內洛自己大步走出了這間滿是血腥味的麻瓜民宅,越過雷諾和大女兒的尸體,靠在了門外的墻壁上,一條腿彎曲踩在墻面,開始用魔杖給自己的法袍衣袖清理被蘸上血。
而這個時候在樓梯間的狼媽注意到佩內洛出來,她對手下們交代幾句就快步走了過來在佩內洛身前站定:“佩內洛…基本沒問題…不過因為這次沒能布置反幻影移形結界…幾個沒用的東西放跑走了幾個小嘍嘍…小天狼星那邊倒是把格雷厄姆抓住了。”
“沒關系,這些都不是目標跑了也就跑了…”佩內洛靠在墻上,無所謂地點點頭,然后對著狼媽說,“我們不需要抓人回去。”
“我明白…”狼媽點頭應允,然后她有些擔憂地問“樓上一點動靜反應都沒有…我們要不上去看看?”
佩內洛吐了口氣,她握了握她脖子上掛著的那條刻著人臉的儀式匕首模樣的血盟飾品:“他正在上面,比我們進來的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