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魯道夫斯的呵斥,高臺上正在照顧殘廢同僚的幾個解咒員一哆嗦,不敢再耽擱連跑帶跳地下了高臺,在他們的魔杖下,門前的那些攝魂怪全都散落瓦解,身上腐爛的斗篷落在了地上。
幾個人開始用解咒施在門上,但不斷換了幾個派系的魔咒后,這門卻依然紋絲不動并沒有反應,回頭偷看一眼高臺上的伏地魔,正好和伏地魔那銳利猙獰的目光相對,解咒員額頭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來了,就像那非人一般的目光真正具有殺傷力一般。
心慌意亂之下,解咒員比較急躁地打了一個解咒阿拉霍洞開到門上,但卻沒有什么反應,他心里一發狠:“芝麻開門!”
這是在阿拉霍洞被發明之前的一道古代開鎖咒,它并沒有阿拉霍洞那般精妙,作用是直接將門從鉸鏈處撕扯下來,全部劈成木材或者整齊的碎塊,但因為動靜太大不被巫師盜賊喜歡,而逐步被淘汰——不過單論效果,它遠比代替它的那種只會將門鎖擊碎留下冒著煙洞的‘門戶洞開’,以及最新的只會單純打開門鎖的阿拉霍洞威力要大得多。
不過也正是因為芝麻開門不像之前的那些解咒溫和,充滿了攻擊性,這道魔咒被這個布置著未知的魔法力量當成了攻擊行為,觸發了反擊條件,只是瞬間,芝麻開門咒就被石門吸收并且扭曲反轉了出來,擊中了它原本的施法者解咒員,這個家伙瞬間就被他自己放出又被開鎖咒撕扯成了小碎塊崩塌在了原地,和鮮血混在了一起——這些血肉還開始順著地上的紋路向著祭壇流去。
剩下的解咒員看到這一幕,渾身戰栗似乎無法支撐自己,最不堪那個甚至癱坐在地上。
“讓開!”伏地魔冷酷地罵道,眼里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憤怒,他干脆地從高臺上飄到了門前,舉起魔杖對準那扇門。
一時間黑魔王的解咒動靜可比剛剛那幾個解咒員要大多了,各種他通曉的魔咒被打在了門上,而這扇門所制造的反擊對有所準備的伏地魔來說也不起什么作用,并不足以讓他受到傷害。
可是,伏地魔的魔咒對這扇石門同樣不起作用,最后轟隆一聲,一道霹靂爆炸射出擊打在門上,不少灰塵撲簌簌地落下來,然而那扇門在這樣暴力的攻擊下,依然佇立,牢固地守護著門后的房間。
受驚過度的幾個解咒員戰戰兢兢地注視著伏地魔,唯恐無法打開門的黑魔王將自己殺掉泄憤。盧修斯、阿萊克托他們也低垂著頭,不敢發出聲音激怒此時心焦氣躁的黑魔王。
“主人…我擔心這個石門和墻壁不僅有反開鎖咒之類的布置…如果強行打開的話,還設置了自毀設置…”魯道夫斯看著黑魔王的視線從門放在了它旁邊的石墻上,不得不出言提醒,以免如果真有什么損傷的話,責任和黑魔王的怒火就會落在他們這些挖掘小組身上。
冷哼一聲,伏地魔義肢枯萎的手指間轉動著他的魔杖,他驀地轉身,走到那高高的祭臺前,用自己還完好的那只蛇一般的眼睛仔細觀察辨識。
這座黑色的祭臺為一座圓形建筑﹐周圍上層是愛奧尼亞式的柱廊﹐柱廊下為高約七米的臺座。臺座上部刻有一條巨大的高浮雕壁帶﹐由寬度三米左右的雕刻石板連接而成。
浮雕帶上刻畫著在這高高的祭壇上跪著許多斷了一只手、被挖了一只眼睛的拿著魔杖的人,他們神情痛苦,張大的嘴巴仿佛在哀嚎。在祭壇上,斷掉的手、腳,滾落在地上的眼珠滾落得到處都是,而他們身上流出的血液匯集到祭臺最中間的印記上,而那房間盡頭的門就被打開了。
浮雕整體充滿了動勢突出的形像和激烈緊張的氣氛,整個獻祭的場景被刻畫得極其真實洗練…而在這些浮雕的下方雕刻著難以辨認的符文,伏地魔身體更靠近了一些,想要辨識推斷其中的含義。
良久,黑魔王才語氣危險地嘶聲說道,“祭品,這次不是那些骯臟的麻瓜,要有魔力,要巫師。”
而霍格沃茨自從佩內洛的新課程實施以來,當教授和助教們走進教室之后,整個教室已經已然一片肅靜,并且和往日那種只是保持安靜不同,沒有人對小巫師們發號施令,但他們依舊是全神貫注地直視前方,保持著上節課佩內洛強調、訓練的坐姿。
不管是讓他們開始互相組成小組,由成績好的幫助成績差的,并且讓他們經常站起來對視,小巫師們從不好意思發笑到最后兩兩相望而目光堅定;而巫師們起立并原地踏步,直到大家統一步調為止,腳步聲一開始窸窸窣窣,慢慢地越來越整齊,最后變成了鏗鏘有力、地動山搖的樣子。
這就是集體的力量,這其中的改變讓本來覺得只是有些害羞好玩或者覺得厭煩的小巫師,在紀律和團結的作用下,讓他們莫名有了更多的神圣感和力量感,并且在佩內洛的要求下更踴躍主動地表現自己。
在彼此問候的時候,佩內洛強調要和之前有所不同,她要求在她的課堂上,除了要對她們這些助教教授在說話時要求喊報告外,平時學生們自己在問好時或者上下課的時候,都需要嚴格行一次巫師禮,并在之后多喊一聲“霍格沃茨”,以此表明自己是霍格沃茨人來增強集體的榮譽感。
并且這種變化也影響到了這些小巫師其他教授教導科目下的表現,在視自己這門課同學們為一個整體的情況下,原本班里最膽小拉文克勞,或者最鬧騰的格蘭芬多,或者是納威這種腦袋不太靈光的學生,也開始嘗試踴躍表現自己。
在這幾天中,這種方式席卷了整個霍格沃茨,并且在歐文授意下的電視臺的帶動下,加上霍格沃茨的學生們在學期內也很容易見到自己的家長和外出,讓這個新的互相問候方式開始從學校內部的一個高年級班,輻射到了整個浮空城。
之前制裁貿易禁運問題得到解決,和麻瓜合作后物資問題得到解決,獲得了新的穩定工作在加上各種新產品日新月異地不斷產出提升了生活質量,再加上霍格沃茨之前解決這些爭端時用到的強硬手段,讓這些在浮空城上生活的巫師們內心正產生了一種自豪感,而現在這種可以區分霍格沃茨人和非霍格沃茨人的禮節正好給了他們一個宣泄渠道,讓他們得以把自己和在地面上生活的普通巫師得以區分開來。
而特別是在最近的幾天中,在歐洲中部和東部爆發出較大規模的巫師人口的失蹤案后幾乎到達了一個高潮——和之前麻瓜們失蹤不同,神秘人讓一般巫師不知道他這次又發了什么瘋,直接將手段放在了巫師自己身上,像德國很多家庭在之前放在古靈閣積蓄被搶的事情都還沒得到解決的情況下,又發現自己的朋友遠親里或多或少都有了失蹤者。
這造成的新一波移民潮比之前的事件造成的規模要大上不少,不少歐洲巫師已經開始對自己國家魔法部對魔法界的掌控失去了信心,在財富安全得不到保障后,他們現在發現自己的魔法部連他們基本安全也無法維持了,這讓很多巫師選擇正出臺了很多對移民有利政策的霍格沃茨或者受到霍格沃茨庇護的法國這類西歐巫師界生活——哪怕他們能夠意識到英國魔法界這本質是為了在掠奪巫師界的人口,但只要能保障他們的個人生命和財產安全,這些普通階級的巫師就缺乏了他們國家那些統治階級那種和哈里斯對抗的決心選擇了順從。
而這些移民者為了快速融入浮空城,這種關于強調霍格沃茨而弱化了英國巫師界的概念和理解也被他們所接納,就像艾倫之前關于他在乎的不是血統、不是純血混血麻瓜出身而是本身是否是巫師一般,這些移民不管原本的國籍是什么國家,不少人都開始以霍格沃茨人自詡,他們開始發起了一些主張,認為你來自哪個國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生活在哪個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