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紛飛,風聲呼嘯,那些漂流的云匯聚到小惠金區天空,在不斷地翻轉、碰撞。
漸漸風云大作,黑色的云團如同海洋里的波濤一樣洶涌澎湃,其中仿佛蘊含著無限的威勢,只在閃電時才劃出一線亮光,掃去昏暗帶來的沉悶。但閃電過后,接著便是隆隆的雷聲,那雷聲好像從頭頂滾過,然后重重地一響,炸了開來。
那烏云越壓越低,在那轟隆隆的雷鳴散成一陣陣霹靂的剎那間,藍色的藥劑如離弦的箭似的分散密布的濃云中,霎時間,無數道耀眼的藍色光線和烏云混作一起,氤氳染成了大片大片的藍色云團,而霹靂仍在咔嚓嚓地響著,不禁使人驚心動魄。白茫茫的雨水從天而降,打在地上劈里啪啦直響。
蜷翼魔的這一小瓶毒液撒向漫天的大雨,使這一大片區域的雨水都帶有魔法,變得更加密集,黑沉沉的天空閃過一道道電光,大雨傾盆而下。而下面的那群麻瓜,他們抬頭仰望天空,磅礴的大雨落下打在他們的身上,他們今晚不好的記憶被洗去,每個人按部就班的做著自己的事情,仿佛沒有發生過任何異常狀況。
而在雨水下落時,地面的巫師們也立刻開始行動,這些帶魔法的雨水可以洗去麻瓜的記憶,但是這種經過轉了一手的毒液對于巫師就已經一點作用都沒有了,在雨中,傲羅們配合那幾個擅長建筑的巫師開始修復麻瓜們在之前戰斗中被損壞的建筑設施。
原本碎裂一地的那些汽車的零件,仿佛是碎裂的拼圖被復原般,一塊塊地從散落的各處飛起,聚集在一起,幾乎轉瞬之間就被修復。墻壁上掉落的那些磚塊,一塊塊地凌空飛回到了原本的位置,彎曲得不像樣子的鐵架路燈直起了身體…建筑物一一被修復,破碎的玻璃又回到了窗子上,恢復如初,成為完整的一塊。
這些麻瓜的建筑物本身不存在魔力,哪怕是損毀得非常嚴重的大家伙,都能夠被巫師們輕而易舉修地復,只有一些因為被帶有詛咒性質黑魔法破壞的建筑才能讓他們多費了一些功夫。
傲羅們他們的皮靴在雨水中踩過,其實身為精銳的他們也能做到那些建筑巫師能做到的那些事,只是財大氣粗的保護傘請了一些更專業的過來以便快速解決,對于一些不太難的諸如修復路燈,墻壁復原之類的工作,傲羅們還是不嫌棄的對著那些破損的建筑物和其他設施舉起了手中的魔杖。
雨水中,正在趕來的麻瓜警察們忘記了自己原本因為接到異常事件恐怖襲擊報告的事情,傻站立一會回神后,莫名地看著自己掏出的手槍,檢查了一下子彈后,又將它塞回到槍套中。
而哪怕是沒有淋到雨、在房間中的窺探的麻瓜們,也呆愣在了原地,忘掉了剛剛所發生的事情,一個正在淋浴的中年男麻瓜,在水龍頭下瞪著雙眼,一時有些糊涂,頓住了正在搓背的手,卻想不起來自己剛剛想要做什么。
那幾位對修復魔法特別擅長的巫師,穿梭行走在大雨滂沱的街上,揮舞著魔杖就仿佛是在指揮著一場盛大的交響樂。種建筑材料從地上如同音符一般飛起,那些高高的瞭望塔上,原本被剝落的鋼筋一條一條地恢復到原位。那些斷裂扭曲的鐵藝陽臺恢復如初。那些碎裂的屋頂,上面的磚瓦一點一點地被修復。其中一位帶著黑色高高巫師帽子的巫師幻影移形在那損壞嚴重的在建大樓中,那些斷裂扭曲的鋼筋、石梁一點點地復原,現場從一片雜亂的廢墟恢復成井井有條的在建工地。
一個麻瓜保安坐在監控室里,看著攝像頭里拍攝到了一些,在他的眼中所有事情都看上去一切正常,沒有任何問題——但實際上,之前和現在所記錄的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關于巫師的痕跡都被無聲無息地抹去了,變成正常麻瓜們生活的那些影像,那些被麻瓜攝像頭、攝像機和相機捕捉到的關于今晚這場異常情況的鏡頭和畫面,全部都被麻瓜們正常生活的畫面所替代。(作者注:參考神奇動物1和赫敏對自己父母施了遺忘咒后,她在家里的生活痕跡和照片上她和父母的合照的身影都消失了,HP的巫師在這方面領先了其他世界里巫師們一大截。)
傲羅們除了進行簡單的修復外也分片區行動,他們將那些因意外受傷的麻瓜治愈,而不幸死掉的麻瓜,在做好詳細記錄后,則被布置成了因為意外至死的現場——就像之前那棟挨了一發霹靂爆炸咒的民居中,一家三口無一例外,全部當場死亡,唏噓之下傲羅將這處布置成了煤氣爆炸事件,廚房廁所客廳的地面上都散落著許多玻璃碎渣,廚房以及廁所的門也被震壞的模樣,傲羅們甚至將墻壁都做出了燒焦燒黑的模樣,整個現場一片狼藉。
在之前伏地魔欽點的那個公園中,遠處激烈的風暴中的小惠金區云層開始變得安靜下來,在公園里,在這所麻瓜公園里,眼前世界上理論上最強三位巫師的存在場景讓人看起來實在有些違和,而作為即將展開世界上最強巫師決斗的場景,也看起來格外寂寥。
黑魔王伏地魔,一個人坐在一張被刷成了白色的公園木長椅上,他周圍被空出了一片,沒有人愿意接近他,哪怕是正在架設設備的魔法部工作人員,寧愿繞個圈,也不愿意從他面前經過。
那些直播的設備此時已經基本安置妥當,巫師電視臺的工作人員正在那里牽頭調試信號布置超強鐵甲護盾以免被之后的戰斗波及,而剛剛在那場魔法暴雨中,電視直播的信號受到魔法影響并不流暢,會出現卡頓,而在這場暴雨停歇之后,才顯得更為順暢了一些。
伏地魔雖然等待得不耐煩,但處于對決斗這件傳統事情上固執的尊重,他昂著下巴壓抑心中的怒火,冷酷的目光定格在那些直播裝備上,警惕地打量安裝這些彩燈的巫師們的舉動。面容冷酷的他看上去和這個布置得溫馨的小公園格格不入。
在他的斜對面,海格已經被命令離開了,鄧布利多則親自帶著哈利站在一起,艾倫抱著海德薇的籠子站在公園糾纏著槲寄生的樹下,伸出右手在給貓頭鷹治傷,隔空撫摸海德薇受傷的部位,那些傷口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而左手則按住了肩頭的安卡不斷安撫它表示自己和這只雪鸮是清白的只是為了給它治傷而已。
為了讓黑魔王寬心,在場沒有一個傲羅的出現,不過在鄧布利多的事情上黑魔王倒是表現的非常大度,他自己要求最偉大的白巫師留了下來,表示想要在他的面前親自除掉艾倫后再除掉他倆——因為鳳凰社行動造成影響的鄧布利多也不得不留在了現場,而在知道鳳凰社行動被泄露出去的情況下讓他也不得不決定讓哈利留了下來,以便親自保護這位預言中的救世主。
總算治療完,艾倫招招手讓哈利靠近,沒有作聲的鄧布利多看了一眼在遠處坐著的伏地魔,最后還是放開了他按在哈利肩膀上的手讓他小跑了過來。
“抱歉哈利,安卡沒受過什么訓練爪子不知道輕重。”艾倫看了一眼這只精神有些萎靡的可憐貓頭鷹,盡管它身上有多處傷痛才剛好,但在籠子里又直起了身子,看上去又想守護哈利不被看上去兇巴巴的鳳凰安卡傷到。
“你可別這么說!”哈利接過籠子,連忙誠懇地對艾倫道謝:“艾倫,剛才多虧你及時讓你的鳳凰出手…不然的話海德薇…”
“別擔心,哈利,你的童年還不用這么快結束…”艾倫說了一句讓哈利有些聽不懂的話,然后目光在哈利身上的那個背包行禮,說道,“對了,哈利,能否向你借幾件東西?”
“當然沒問題…”哈利將懷里的海德薇籠子放到了一邊,雖然他明明白白自己有什么東西是艾倫需要的,還是很快蹲下身子,一把拉開了背包拉鏈,“艾倫,你想要什么?”
“只是借用一下你的眼鏡圍巾校服標志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