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語此章請配合nickcave演唱的哈七哈利赫敏跳舞歌曲《ochildren》這首絕望中透著希望的歌曲食用,b站視頻號av7881726。)
盧娜蒙蒙朧朧的眼神落在了艾倫的身上,隨著她的手拂過,黃油啤酒瓶塞項鏈變成了一個精巧的時間轉換器。它看起來是一只小小的發亮的金計時器,有一條很長很精細的金鏈子,中間可以轉動的金色圓盤上鏤空雕刻了許多精巧的星星,在最中間是三個圓形透明的沙漏,里面細膩的三種不同顏色沙子閃爍著瑩潤而神秘的光澤。
艾倫看到了盧娜的動作,眼神發亮心中恍然,怪不得盧娜不為那些正在瘋狂攻擊著護盾的死亡生物和攝魂怪們焦急,也不急于為自己治療傷勢。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這枚時間轉換器比一般的多兩個沙漏——以及盧娜怎么搞到這種被魔法部嚴格監控的魔法奇物,但只要通過時光轉換器回到過去,他們就得救了。想到此處,他的嘴角忍不住翹起,卻不心牽動了臉上的傷口,疼得他瞬間又皺起了眉頭。
盧娜纖細靈巧的手指輕輕一彈,時間轉換器中間那個精致的圓盤就急速地旋轉起來。
見狀,艾倫大為著急驚恐交加,與時間相關的魔法是不穩定的——霍格沃茨和魔法部都不會教授此咒,只有拉文克勞的塔樓內部圖書館有它們的一些記載,除此之外只有相當緘默人能被獲準在時間廳內對它們進行研究。
小時逆轉咒是一種非常危險且不穩定的符咒,它可以用來進行時間回溯,這種魔咒被應用到了時間轉換器中,因為將這種不穩定的咒語存放到魔法容器中能夠發揮更好的效果。并且嚴重違背時間守則也會造成災難性的后果。可能出現的情況包括男女巫師錯誤地殺死過去或者未來的自己,或者徹底改變一個人的人生軌跡,導致時間異常,一些本應存在的人從未出生。因此,魔法部在批準使用時間轉換器時要對其進行嚴格的擔保審查圍繞時間轉換器的持有,魔法部制定了數以百計的法律,同時對時間轉換器的濫用行為處以最嚴苛的法律和懲罰。
根據目前的研究,對旅行者和時間本身不會造成嚴重損害的最長回溯時間是五個小時。魔法史上提到魔法事故和災害司在一九年處理過一位叫洛伊絲敏塔布的緘默人造成的災害事故,她曾在實驗中使用時間轉換器返回過去,但因為時間超過幾個小時而逝世。在返回過去的實驗中,愛洛伊絲被困在一四零二年長達五天。當她終于返回現在時,她身體的年齡增加了五個世紀,并且受到無法修復的損傷,最終在圣芒戈魔法傷病醫院逝世。
她的游歷使得她在過去遇到的所有人的人生軌跡發生改變,有至少二十五位后代從現代消失,變得“從未出生”。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令人擔憂的跡象表明過去的時間也受到了干擾她回到現代后的星期二共持續了兩天半,而星期四則只剩下四個小時。
時間轉換器轉一圈等于回溯一小時,而現在盧娜脖子上的那個時間轉換器轉動的速度已經快得讓艾倫完全看不清,盧娜這是要干什么?
盧娜走到了艾倫的身邊,垂首專注地看著艾倫,仿佛護盾外那些激烈的撞擊、殘酷而美麗的消逝都不能引起她任何的注意力。仿若有一雙無形的手,將艾倫輕輕扶起,那絕對不是生拉硬拽,艾倫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而是仿若重力發生了改變,支撐著他的身體。
放開了大腦封閉術的施展,艾倫嘗試在內心對盧娜進行聯系,他知道對方能聽得到。盧娜的手指輕輕點在了他的唇上,然后抬頭看了看在護盾圓頂上不斷閃耀成藍色粉末攝魂怪們“帶女孩去看攝魂怪,倒真是個浪漫的好主意。”
艾倫不由得抬頭看向了頭頂上那些袍袖翻飛,伸著腐爛的手掌,一層層盤旋著撞擊護盾的攝魂怪,如今倒真是來看攝魂怪了,但卻是在這樣的困境之中…雖然那些落下的藍色光點粉末和發著藍銀光芒的護盾看上去的確很漂亮——雖然那些丑惡的不死生物們為它增添了不少恐怖和絕望的詭異氣氛。
突然,盧娜的手腕相接,舉在頭頂,如同一朵盛開的花翻轉著、綻放著,她的身體彎曲成一個奇怪的弧度,就像是在祈禱,又像是在傾聽著來自高空的聲音,跟隨著她哼著麻瓜歌謠旋轉律動著跳著自己發明的舞步——她的嗓音又聽上去是由三個聲音重疊的了。
接著她注意到艾倫困惑的目光,她偏偏頭對艾倫俏皮的笑了笑,但沒有停止歌唱,“孩子啊,請盡情歡樂…”
艾倫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被盧娜邀請控制一起跳起了舞,舉手抬足間如同一個被操縱的木偶,配上他現在那慘兮兮的形象和驚詫莫名的表情,顯得十分滑稽。
“嗨,小火車,我們跳上的小火車,它將行駛向那夢想之國…”
“糟糕,護盾要碎裂了。”被操控和盧娜跳起舞的艾倫,卻因為旋轉讓自己看到護盾的頂端出現了一絲裂痕,暗道不妙。一只攝魂怪擠過了拿到縫隙,成功鉆入了護盾內,緊接著又是一只…
“攝魂怪進來了,盧娜別跳了!”眼看著那幾只攝魂怪向自己和盧娜撲了過來,艾倫的內心焦急起來,他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而盧娜卻一副完全沒有注意到的樣子。
“我們很幸福,媽媽,我們很開心,哪怕這火車尚未離站。”盧娜哼唱著,因為睜大而顯得凸凸的眼睛一直盯著艾倫,隨著一個舞蹈中仰頭的姿勢,她揮了揮手,那幾只攝魂怪停頓了一瞬,就向頭頂的裂縫飛去,他們飛出了護盾,向自己來時的同伴發起了攻擊,并用身體堵住了裂縫。
“控制思維瘋狂的攝魂怪?厄運女神厄里斯的奴仆?!”艾倫的手臂也被高高抬起,他轉了個半圈,有點恍惚地想到了之前死神的話,“死亡騎士說我是偽神的信徒,死神說她是偽神,用的是謊言與欺騙得的來的神力,神力?神力…幸運女神和厄運女神的賭約!這兩位女神之間的賭約,不論誰勝利誰失敗,都是別人遭殃,而那些受害者無不對幫助他們的女神產生感激,給出了他們虔誠的信仰。”艾倫的思緒就和他此時的舞步一樣在不停地旋轉,“這兩位女神都是盧娜假扮的?!她通過演雙簧一樣的行為欺騙了那些受害者近千年,然后讓他們因為被所謂的拯救而付出信仰或者像蜥身人一樣留下一個所謂的預言讓它們懷著一絲會被拯救的希望心甘情愿的被奴役這么多年…但是凡人如何能像神明一樣收集信仰?盧娜她是怎么成為偽神的…”
“嗨,小火車,等等我,我曾如此盲目,但如今我已明了,你是否還為我留有一隅,這是否是我想入非非…”護盾上的開裂越來越多,從圓頂上已經開始向下蔓延,時間轉換器還在飛速旋轉,但盧娜還是毫不在意繼續哼唱。
“盧娜可以自由地使用自己系統的儲物空間,而當初自己的那些系統任務根本沒有什么難度,看上去有一些難度的也剛好給出了解決的辦法或者道具,就好像是特意找個理由給自己送一些好處和指引自己一樣。而到后來——幾乎就是自己在遇到盧娜之后!系統就幾乎再也不發布任務了。這系統也是她給弄出來的么?我認識的盧娜她究竟是誰…塔樓、冠冕、盧娜對塔樓里的學識基本一學就會。她的守護神咒變成了渡鴉,還有她和格雷女士海蓮娜的關系,奧特里圣卡奇波爾村她那座像一塊巨石一樣的黑色圓筒形房子里那根毒角獸角旁放著的戴著古怪頭飾的拉文克勞頭像…”艾倫內心把這些疑點混合在一起,震驚的發現各種證據都指向了一個方向,“盧娜(na)被人叫了諧音瘋姑娘(lny),而如果把洛夫古德(lovegd)拆分就成了(lnylove)作者注電影版鳳凰社盧娜登場的時候赫敏把盧娜叫瘋姑娘的時候帶了love沒把gd念出來,聽上去像…——聽上去非常像羅伊納(rowena)!盧娜就是羅伊納拉文克勞…怪不得在古斯亞斯樹下那個厄里斯雕像看上去模樣像拉文克勞本人…”
“過人的智慧是人類最大的財富。‘系統’只不過是你自己腦中讓它以這種你自己認為最合理的方式出現罷了,除了固有的一些流程安排外,它不過是具有對你和你的周圍有一定探測和預言能力的小東西,至于為什么沒‘任務’了,那是因為我留下的東西都差不多給完了——你沒抽到的東西不過是來自你自己的想象。”盧娜的用自己的聲音略帶調皮的語調回答了這個問題,“最后lnylove也可以直譯為瘋狂的愛——這對我兩來說也挺合適的不是嗎?不過你可以保留哈里斯的姓氏,我并不打算讓你入贅讓你改姓拉文克勞,我現在叫盧娜洛夫古德——因為我媽媽潘多拉洛夫古德是一名非凡的女巫,我自己轉生重新獲得身體后,她察覺到了我的異樣,通過幾年的研究得到了一個錯誤的結果,我的媽媽以為我的身體被另外一條靈魂侵占,在一九九一年進行咒語試驗試圖分裂出所謂的多余部分時咒語失敗讓她自己送了命…因為我的身體里面只有一個靈魂…當時你還沒進入我留在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那個雕像里,我的靈魂碎片還沒能回來和我重新融為一體,讓我逐步恢復記憶…”
而其他兩個更成熟的女聲繼續在歌唱“嗨,小火車,等等我,我曾被束縛,但如今又是自由之身,我依然堅守,你可曾看見?在這歷盡考驗的旅程中。”
不管艾倫現在心下是如何震驚,盧娜卻似乎已經沉浸在這美好的共舞時光中,盧娜的聲音也重新加入合唱,而艾倫在那無形之力的操控下,也能完美配合著盧娜那奇怪的舞步隨之起舞。
在亡靈生物們瘋狂的攻擊下,圓形的護盾上方裂開了道道痕跡,如同藍色的星河、瘋狂的閃電、冬季窗欞上的冰花…藍色的護盾外,一片灰暗中,無數亡靈和攝魂怪猙獰地想要沖進來,在撞到護盾的時候在黑暗中仿若化作斑駁的藍色光點,飄落到地上,和黑色的土地融為一體。
在它們不懈的沖擊下,護盾的裂痕漸漸擴大,盧娜再次揮手將靠近的一部分攝魂怪控制住,讓它們和身邊上一秒還是同伴的攝魂怪們扭打糾纏在一起——靠近地面的護盾也快撐不住了。
盧娜雙手繞到頸后,將自己脖子上的時間轉換器項鏈摘了下來,配合著怪異而有著別樣優雅的舞步,她將這速度已經開始下降時間轉換器系在了艾倫的脖子上,感受到指尖帶來的觸感,艾倫隨著盧娜的歌聲身體輕輕搖擺,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自然也無法抗拒。
然后,還穿著藍色的睡衣盧娜對艾倫笑了笑,然后放開了他往后退后了一步讓艾倫繼續被魔力支撐在原地,聲音帶著以往從來沒表露過的溫柔與感傷,“別把它取下來,否則等回來的時候你就會老成一千歲了。”盧娜鼓著她的大眼睛對艾倫交代著注意事項,就像在交代如何抵御槲寄生里的蝻鉤一樣。
盧娜發出的其他的聲音卻一直沒有停止歌唱,“嗨,小火車,我們跳上的小火車,它將行駛向那夢想之國,我們很幸福,媽媽,我們很開心,這超越我最狂野的渴望。”
察覺到了對方的意圖,艾倫被恐懼感所吞噬,他掙扎著想要去拉對方,但卻只是徒勞的讓身體動了動,艾倫內心瘋狂的試圖聯系盧娜,“盧娜?!這個時空轉換器能保護回溯時間過長的傷害?快靠過來,這個鏈子足夠長能套住我們兩個人,你不需要…”
“是的,它可以套住兩個人,但它帶不走一個神——哪怕只是個偽神。”盧娜重新雙手搭在了艾倫的肩膀上,銀灰色的雙眸定格在了艾倫的眼睛里和他對視起來,“你什么都不懂,艾倫哈里斯。”
艾倫這時已經不顧及強行張口所帶來的傷痛,他低聲嘶吼著努力控制著上下顎讓他們開合,以便讓被手指骨穿刺的下巴和臉頰撕開足夠的傷口讓他擁有一些空隙直接開口說話,他不能將盧娜一個人留在這滿是亡靈和攝魂怪的灰色地域。
“嗨,小火車,我們跳上的小火車,它將行駛向那夢想之國,我們很幸福,媽媽,我們很開心,哪怕火車尚未離站。”盧娜唱完這句后就因為艾倫的動作而讓這首音樂總算停止了下來。
“有…些事…我還是懂的。”艾倫痛苦而執著地祈求著,他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滑落——但完全不是因為傷口帶來的疼痛。
“我知道…我愛你,我知道你也愛我。”艾倫臉上受到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他本已停止流血的傷口隨著他之前的動作再次撕開,鮮血順著臉頰流入了口中,而那些貫穿嘴部的手指骨也在妨礙著他發音,口中的血泡聲讓他的話語模糊不清。
盧娜盯著艾倫臉上那些因為撕裂而有點血肉模糊的傷口和對方臉上的那些像疣一樣的腫脹處,然后向時間轉換器伸了伸手,但立馬縮了回去,改為溫柔的撫摸了一下艾倫的額頭,為他捋了捋散亂的頭發,“艾倫,你還記得我在德姆斯特朗蒙特副校長那棟房子的臥室里做過一個夢么,它是個預言夢——死神的目標就是讓逃避了死亡的我進入冥界,我預言到了今天,但我不能改變過去。”
盧娜云淡風輕的模樣讓艾倫的淚混著鮮血流淌過面頰,其中淚水的咸度帶給那些傷口額外的刺痛,但那些傷痛遠不及他此時的心痛和那種無力的挫敗感——那些他長期以來,貪婪掠奪學習的知識、處心積慮獲得的權勢在這個時候都無法幫助他。
進入護盾的攝魂怪和亡靈生物們越來越多也越來靠越近,來不及了。
“我很久以前和拜爾打第一次賭的時候贏得了巴托地獄看門龍——也就是惡龍之神提亞瑪特的一滴血,借此超脫了凡人之身知道了神力的秘密,再假冒兩位女神欺騙其他人收集神力——拉文克勞的意思是“烏鴉的爪子”,隱義是“貪婪的掠奪者”。最后,這也是我為什么不急于尋找魔法生物進行魔法阿尼馬格斯變形的原因。”盧娜潔白的手臂舒展,在艾倫的眼前變成巨大的龍爪,五彩的光芒閃爍,盧娜化作了一條擁有五只龍頭和一條傳統火龍那種雙足飛龍式的尾巴的巨龍。
她的每只頭都擁有著不同的顏色,白色龍首高高昂起,鱗片會像鏡子般反光,它從高處俯沖下來,吐出寒霜來冰凍阻礙那些亡靈;黑色龍首有著深陷的眼窩,形若骷髏,龍首上的鱗片會變得又大又厚,顏色黯淡,潛伏在其它龍首的后面伺機噴吐線型酸液發動攻擊;綠色龍首那長滿牙齒的雙顎和揚起的角冠無一不在表露它天性好斗,在五顆龍首中,它出擊最為頻繁,呼出大量腐蝕性氣體覆蓋了正面戰場;藍色龍首有著巨大的耳朵,鼻端上有根粗大的獨角,它鱗片是燦爛的天藍色,外皮發出細碎的爆裂聲,口中制造的閃電讓那些攝魂怪們被直接電成了粉末而沒有再次起身的機會;紅色龍首擁有像熔巖球一般的眼睛,它的鱗片如金屬般堅硬,炙熱的錐形龍息噴灑而出,成片亡靈生物在燃燒的火焰中化為灰燼——艾倫的時間轉換器已經停止了轉動開始發出微弱的亮光,盧娜在為艾倫爭取最后的時間。
惡龍巨大的軀干上則是散布著由這些顏色組成的美麗條紋。和人形時纖細的盧娜不同,變身為阿尼瑪格斯后,巨龍的身體很是壯碩讓盧娜足以使用整個身體去碾壓那些不死生物,長滿毒刺的尾部雖然無法讓這些已經不是活物的亡靈們中毒,但其蘊含的甩尾力量也足以把那些骷髏抽得散架,再配上那五顆威風凜凜的龍首,聲勢驚人。
“為什么是我?”艾倫對著這頭也被稱為“萬色返空”的五頭巨龍詢問,他已經知道在火焰杯比賽里拜爾的那第二句如你所愿是對說的了,是盧娜和魔鬼大公進行了另外一場真正的賭約——估計就是用自己能不能真正完美完成比賽作為規則,最后讓自己獲得了那些來自巴托地獄的知識和好處。
“因為是你。”盧娜模糊的女聲在艾倫的心中響起。
藍色的護盾徹底破碎,黑暗中,在白色的冰霜、紅色的火焰、巨龍的咆哮聲中,遠處那些亡靈生物和攝魂怪如洶涌的浪潮向著盧娜涌了過去。
“不,盧娜。”眼睜睜地看著盧娜即將被不死生物的浪潮淹沒,艾倫的面孔扭曲得看不出絲毫平時的英俊模樣,他的心中升騰起了難以形容的恐懼和悔恨,他聽到巨龍的咆哮撕裂了空氣。
轉瞬之間,艾倫再也看不見盧娜,他感覺自己在很快地向后飛,眼前掠過各種模糊的云彩形狀,淚水滂沱中,他感覺自己的耳中有東西在猛敲——接著艾倫感覺似乎有一個鉤子在肚臍眼后面以無法抵擋的勢頭猛地向前一鉤。
終于,過了一會,因為之前強烈的眩暈讓不得不閉上眼睛的艾倫聽到了身邊湍急的流水聲。他睜開眼,之前的一切都消失了,既沒有遮天蔽日的亡靈生物和攝魂怪,也沒有咆哮的巨龍。
除了裸露的巖石,清冽的空氣外就簡簡單單的只有溪流的聲音…他躺在這清澈的、淺淺的溪澗邊,遠處舒緩起伏原野被一種叫帚石楠的紫色小花所覆蓋——大地反而讓人覺得缺少一種生機。那種無邊的紫色顯得過于刺目和固執,不同于山花爛漫的絢麗,而是一種近乎于絕望的怒放。
確定了一眼周圍環境,知道自己正處在蘇格蘭高地的艾倫又閉上了眼睛,他就這么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悲傷和絕望已經將他淹沒。這時,虛無之中傳來一句模糊女聲的低語。
“再見,艾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