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半睜著眼睛的艾倫幾乎不想起床,拉文克勞的寢室實在是太舒服了!
最終堅持已久的習慣,還是讓艾倫戀戀不舍地爬了起來,他忽然發現床頭多了一封信。趕緊拆開,竟然是一年級的課程表。這封信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他的床頭,艾倫感覺,也許床太舒服了也不是件好事情…
扭過頭,艾倫看了眼還在熟睡的愛德華,輕輕拆開了信紙,這學期一共設置了天文學、草藥學、魔咒等八門課程,基本上上午一節課,下午兩節課,只有天文學在晚上有課,其它課程都在白天。課程時間大概兩個小時一節課,和記憶中不同,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拉文克勞雖然大部分課程還是和赫奇帕奇一同進行,但個別的課程卻變成了和格蘭芬多一起。
“很好,周五下午沒有課,和周六周日兩天連休,這些時間都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了。”艾倫對課程的設置感覺還算滿意,尤其是第一節課在九點鐘開始,他除了有足夠的時間來修煉煉體術,還有充裕的時間沖涼,然后去享用一頓時間稍微有些趕的早餐。
那么,當下迫切需要解決的地方就是要找一個方便自己修煉巫師煉體術的地方——如果不是有些動作會讓他覺得有些羞恥的話其實倒不用如此麻煩。
艾倫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跑到盥洗室清潔了衛生,離開了拉文克勞塔樓。為了再回來時避免這種時候會顯得比較麻煩的鷹環提問,他還帶上了今天課程需要的所有課本。
艾倫記得霍格沃茨城堡里有一個有求必應屋,也稱為“來去屋”,傳說中它時有時無,只有當一個人真正需要它的時候才能進去,當它出現時,總是布置得恰好符合求助者的需要。同時,在活點地圖上也無法顯示有求必應屋和在其中的人,進入的人的名字會在地圖上直接消失,如果能找到它,自己將會有一個相對私人化的房間,可以不用太過擔心他人探究的目光。
說干就干,再次確認了愛德華在熟睡,艾倫檢查了一下攜帶品沒有落下什么東西,接著走到了側躺著的愛德華身后,啟動了巫師袍的幻身咒功能。
這是為了免除麻煩,畢竟現在還不到6點,為了避免遇到費爾奇、遇到幽靈們,雖然已經不算宵禁時間,但被看到難免會要浪費時間解釋,容易引起他人注意。
然后,艾倫憑借著自己的記憶,來到霍格沃茨城堡八樓尋找那副巨怪木奉打傻巴拿巴的掛毯,有求必應屋正是在它的對面。
十幾分鐘后,艾倫成功發現了它,左右探究一下發現連畫像都沒有注意到自己,隱身中的小男巫屏氣凝神,大腦清空,只想著“我需要一個鍛煉身體的地方。”
然后,艾倫又在這張掛毯前那段墻之間走了三遍,一個非常光滑的門突兀地出現在了艾倫的面前。
艾倫迅速地拉開了門,閃身鉆了進去,在關上門后透過縫隙往外看了看,艾倫判斷這間有求必應屋里的內部空間并不是和霍格沃茨在同一位面上,似乎只是根據使用者的所求臨時讓一間適合的房間和霍格沃茨相連,這里面涉及到的空間知識遠超過了艾倫現在所能理解的范疇,他只能判斷出其中的原理和他們現代巫師愛使用的無痕伸縮咒擴大的那些空間完全不是一回事。
定定心神環顧四周,艾倫發現這是一間類似于有著巫師風格的健身房,這是一間特別寬敞的房屋,可惜里面的器材看上去都是一些奇形怪狀的東西,并且還有一些應該是中世紀風格的破舊老古董,甚至艾倫還在里面發現了一個坩堝,里面裝著幾個大石頭還帶著已經變黑的干枯血跡——這是一種名叫‘頭頂坩堝’的比賽用具,它起源于蘇格蘭,也被認為是所有掃帚運動中最危險的一種,根據一首11世紀的詩歌,一場十二名巫師的運動只有兩名能夠存活下來是十分常見的。據說戈德里克·格蘭芬多本人曾經在一次嘉年華上獲得過這種比賽的冠軍。
因為太過危險,它在1762年就被定為非法體育運動,不過時至今日,仍有巫師在非法地進行這項運動,幸好現在有了魁地奇,巫師們除了少數作死的外并不需要用上它們。
房間內甚至還貼心地配了一間洗浴間,這對于艾倫來說才算最實用的功能,便于鍛煉身體后的清潔衛生。
運動洗漱過后,神清氣爽。
“等假期的時候,如果缺零花錢,就去那個藏東西的房間里找點東西賣了…我無法理解有些巫師明明找到了這間房間,卻還因為缺錢而寧可去外面進行更危險的犯罪….明明只要拿幾件已經沒人要的東西出去賣掉,小心一下別太夸張引人注目就行了…”自言自語地諷刺完,艾倫看了看時間,從門里鉆了出去——這里和四所學院的公共休息室都不順路,倒不怕被人看到。
來到了餐廳,已經有很多人在就餐了,看來大家對于第一天上課都非常積極。
“艾倫,來這里,我旁邊空著!”
福萊格·布朗還是那么魯莽,艾倫笑著指了指自己長袍上拉文克勞的標志,聳聳肩做無奈狀拒絕了福萊格,走到了屬于拉文克勞們自己的長桌。
福萊格也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撓了撓腦袋,坐下了。
“第一節課是麥格教授的變形術課,我們得快一些才行,千萬不能遲到。”談到這一點時,艾倫已經吞下一塊黃油炒蛋,吃了一碗麥片粥了——他環顧了一下周圍,發現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
“愛德華?他還沒有來吃早餐呢,這家伙不會是還沒有起床呢吧!”艾倫急忙抓起用紙包了幾塊丹麥卷,喝了一口南瓜汁,向拉文克勞塔跑去,心里抱怨著還是得跑回去一趟,畢竟作為室友還要相處整整七年,這點關系還是得維護的。
匆匆忙忙地跑向塔樓,剛好有比愛德華稍微勤奮一點的嗜睡小女巫從公共休息室里打著哈欠走了出來,暗嘆了一聲運氣好的艾倫連題目都不必回答,就趁機進入了休息室,順利地跑回宿舍——愛德華果然還在呼呼大睡。
“快醒醒、快醒醒,愛德華,快遲到了!”艾倫發現沒用,最后不得不使用了一道清泉如水身寸了室友滿臉。
“哦,艾倫,早安!”醒過來的愛德華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完全沒有在意臉上還濕66的,艾倫不知道什么事能讓他打起精神來。
等兩人總算趕到變形課教室的時候,發現他們還不算來得太晚,不過教室里已經有不少同學們已經坐了下來,他們說笑打鬧,沒有人關注到講臺上的那只花斑貓。
“艾倫,我們坐在后面去吧,這樣被教授點到名的幾率會少…哎喲,你踢我干嘛?”愛德華剛提議就被艾倫踢了一腳,接著艾倫注意到講臺上的貓看了愛德華一眼。
眼睛一轉,艾倫走過去向那只貓行了一禮,然后拉著愛德華靜靜地坐在了后面。愛德華疑惑著艾倫為什么要對一只貓行禮,接著終于意識到室友異常安靜的反應,他再一次看了一眼講臺上的貓,問道:“那只貓有問題?”
“是麥格教授,20世紀登記過的阿尼馬格斯只有七個人,她就是其中之一,你看她眼睛的紋路和麥格教授的眼鏡一模一樣…”艾倫輕聲回答,他覺得自己的小伙伴起碼還算是個聰明人。
愛德華聞言,立刻屏氣凝神地坐好,雖然有點懊惱剛才自己的建議被教授聽到了,不過望著那些因為沒老師在場還盡情發揮著自己調皮搗蛋天賦的小巫師,他又露出幸災樂禍的神色。
艾倫注意到,和記憶中不一樣,赫敏這次進來后甚至想撫摸了一下那只貓的頭,不過剛伸手就被變成貓的麥格教授靈敏地躲了過去…可憐的愛貓小姑娘,艾倫不由得心生憐憫,但還是決定等下得好好觀察一下萬事通小姐的表情變化…
“哈利,太好啦!還好麥格教授還沒有到。”沖進教授的羅恩開心地大叫。
福萊格和哈利互相對視一眼,慶幸地笑了笑松了一口氣。
這時,講臺上的花斑貓跳下了講桌,在跳下來的同時化成了一個高個子、神情嚴肅的女人。
“麥——麥格教授!”羅恩大驚失色,他有些敬畏的向后仰了仰,“剛才那也太厲害了吧。”
“應該是麥格教授——早上好!韋斯萊先生、波特先生、布朗先生,你們遲到了,為此每個人扣5分!另外感謝你的評價,韋斯萊先生,如果我把你或波特先生變成懷表可能更有用?這樣你們三人或許還能有一人守點時...”格蘭芬多的院長,變形課教授米勒娃·麥格用眼鏡后面的嚴肅眼睛盯著小男巫。
真是慘不忍睹,開學第一天就被扣了這么多分!
“我們迷路了…”哈利試圖解釋。
“地圖是個好東西。”麥格對哈利的辯解不認可的搖搖頭,“我想你們應該不需要地圖來找到這間教室里你們的座位吧?”
三個人灰溜溜地遵守麥格教授的指令,乖乖坐好——麥格教授顯然放過了可憐的赫敏·格蘭杰,她還處于目瞪口呆狀態,微微張開的小嘴里那對大門牙若隱若現。
真是慘不忍睹,開學第一天就被扣了這么多分!
“快回到座位上去。”三個人灰溜溜地遵守麥格教授的指令,乖乖坐好。
“哈里斯先生,出色的觀察能力,看來你對不少課程都進行過預習了,你是今年新生中唯一一個辨認出我真實身份的學生,因此,拉文克勞加5分。”麥格教授對艾倫點點頭,然后拖著格子圖案的長袍讓自己走到了講臺正中,“變形術是你們在霍格沃茨課程中最復雜也是最危險的法術,任何人要在我的課堂上調皮搗蛋,我就請他出去,永遠不準他再進來。我可是警告過你們了。”
然后,她把她的講桌變成了一頭豬,然后又變了回來。學生們個個被吸引了,恨不能馬上開始學,可他們很快就明白,要把家具變成動物,還需要好長一段時間呢。他們記下了一大堆復雜艱深的筆記之后,她發給他們每人一根火柴,開始讓他們試著變成一根針。
已經在入學前就做過預習的艾倫幾乎瞬間就完成了任務,和麻瓜出生的小巫師們不同,只要有成年巫師在場,蹤絲對純血巫師家庭的孩子們來說,只要有心,就并不是個大問題。
“真不錯,很少有小巫師能在第一堂課就做到這種程度,拉文克勞因此再加5分。”麥格教授有些意外,在第一節課就成功完成挑戰的小巫師在她的教育生涯里不算太少見,但哪怕就算在家里自己練習過,能在課堂上第一次嘗試就如此熟練輕松已經算非常難得的事情了,“哈里斯先生,不如就由你給大家演示一下。”
四個學院的新生目光炯炯地盯著艾倫,艾倫鎮定自若,想當初,作為老師的他除了假期可是天天都需要面對學生們講課。
到下課的時候,除了艾倫,只有幾個拉文克勞純血和格蘭芬多的赫敏·格蘭杰成功地讓火柴起了些變化。
不僅僅是變形術課,幾乎所有的課程,艾倫都能為拉文克勞得分,他很快就被霍格沃茨的新生們所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