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一行雖然時間只有幾天,可卻讓付正義覺得收獲簡直是太大了。
原本一直困擾著他的諸多問題,因為FL基金會的建立,而一下子就這么迎刃而解了。
原本想要締造的金融帝國,突然間便在他的眼前有了雛形,并且付正義相信隨著郭建民和托尼陸續履任,以紐約為中心、倫敦金融市場為目標的這些交叉持股的基金公司,將會讓他的財富迅速積累。
美國的資本利得稅是28,而贈與稅則是累進制被分為了十八檔,從最低的18最終達到55的比例,無論是哪一種,對于付正義來說都是他所極不愿意承擔的。
因為無論是哪種稅,最終都將便宜了那幫大腹便便的美國政客以及美國政府,之前自己要求公司必須主動納稅,可并不是因為他愿意在美國交稅,而是他清楚逃稅的后果自己承擔不起,也根本就不能去承擔!
可說實在的,對于這些稅金付正義寧愿通過自己的手全部捐贈出去,無論是給與流浪動物們以繼續生存的權力,還是說通過慈善基金的方式給予那些需要被幫助的弱勢群體,在付正義看來都遠比交了稅要合他的心意。
坐在酒店的書桌前,開始計算的付正義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單單以質子投資基金目前所持有的外匯市場上的日元頭寸,以及購入的灣邊證券價值三百萬美金的日元貶值期權,當日元兌美元貶值到104的時候,質子投資基金最終的獲利將會高達三億九千萬,單是資本利得稅的所需要繳納的稅金就高達一億一千萬之巨!
按照目前人民幣兌美元的匯率,單單是稅金的這一部分可就相當于是九個多億的,想必拿出來去救助流浪動物也好,還是按照自己之前的想法去幫助那些民辦教師、失學兒童,想必這筆錢都足以支撐很久了!
只是FL基金會所獲取到的利潤,在十年內都是無法轉出來動用的,只能是以提升對外捐贈的數額,以達到用老美的資金去救助國內需要被救助的那些弱勢群體了。
越想越美,越想越是有些激動。
還有兩個多月,巨額的利潤就將要開始流入自己的口袋,如果真的可以按照每三個月資金翻百倍的話,那么這一個由離岸公司所捐資成立的信托基金,無需很久就一定可以將全世界的資產都收入囊中!
瞅著自己所計算出來的那個數字,失笑起來的付正義將寫滿了數字的這張紙點燃,任其在煙灰缸里化為了灰燼,這才站起身來舒了口氣,心想雖說被注入FL基金會的資金無法在十年內被大量動用,可想必到時候找一家美國的銀行進行抵押貸款,讓FL北美洲風險投資公司獲取到更多的發展資金!
未來的發展需要一步步來,高額的利潤需要繼續去尋找出路,通過隱蔽的相互持股、甚至是復雜的關聯交易、收購、并購等方式,自己終將可以獲取到許多公司的股權,讓自己除了資金龐大所得到的保護之外,逐漸擁有更強大的保護能力,并且絕對不能因為過早暴漏自己的真實資產,招致心懷惡意者的窺覷!
對未來有了新的設想和規劃,在離開金陵返回邗州的路上,付正義還在完善著他的計劃,他覺得在現在這個時候,多一點小心也就多了一分的安全,再小心都不為過的。
金陵通往邗州的國道,還處于修繕之中,原本只需要三個多小時的路程,付正義卻開了近五個小時才抵達了邯州市的西郊。
他離開金陵時天就陰著,可不像是會真正下來的樣子,但等他進入邗州城的時候,拌著一道道閃電,一陣陣雷聲,剎那間,狂風大作,緊接著豆粒大的雨點就從天空中打落下來,前窗啪啪直響,一個霹靂震耳欲聾,一霎間雨點徹底連成了線,嘩的一聲,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鋪天蓋地從天空中傾瀉下來!
如此之大的暴雨,讓好不容易才將車開到家附近的付正義,心卻徒然拎了起來,因為他想到了那條躲在排水管里的狗,正猶豫著要不要立刻開車過去看一眼,方大剛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付正義!這雨是越下越大了,還躲在排水管的那條狗怎么辦?”
“有危險嗎?”
“目前還沒有,但要是這雨持續時間長的話,那條狗躲在排水管里一定不行的,它所藏身的那條排水管,可是承擔著整個河岸北側排水之用的…”
聽完了方大剛的情況介紹,本已經快開到家的付正義立刻就調轉了方向,直奔鹽阜東路。
將那輛大切諾基停在了路邊充當觀察點的方大剛,沒想到付正義會冒著大雨趕過來,見他上了車便趕緊將望遠鏡遞了過來,指著運河對岸說。“那條狗所藏身的排水管已經開始了泄水,五分鐘之前我還站到河邊觀察的,那時候那條狗在排水管出口徘徊著,可之后的驚雷讓它不敢再動彈,只能是蜷縮著身子躲在那排水管里,所以我讓熊建軍去找些工具回來,要是有危險的話可以隨時救援!”
“干的好!”
拍了拍方大剛的肩膀予以鼓勵的付正義,穿上車里的雨衣拿著那望遠鏡就下了車,過了馬路站到了運河邊仔細一看,那條狗所躲的排水管里目前水位并不高,只不過狗被嚇得不輕,一動不動的任由排水管里的水浸濕了它的四肢。
心想如果真出現了危險,那可就必須確保其存活,到時候也說不得也就只能是施以援手了。
隨著雨勢趨緩付正義注意到那排水管里的水位正在逐漸升高,水流的加速讓躲在排水管里的狗越來越難以站穩了。
攥緊了拳頭的付正義處于猶豫之中。
救,還是不救?
如果現在施救,那么想要找出前世虐狗者的可能性就會降低。
可不救,萬一狗被水沖進了運河,想要在這種大雨傾盆的天氣之下,將其從運河里打撈上來,難度可相當不小。
盯著那排水管出口的付正義,見那條狗已經有些站不穩了,正準備打電話給方大剛的時候,卻看到一根繩子從斜坡上垂落下來,跟著一個渾身濕透的短發女孩便出現在了那斜坡之上,向下張望。
調整了下望遠鏡的焦距,很快付正義便看清那女孩是馬睿芮!
拽著繩子來到那排水管前的女孩,從她身上背著的挎包里取出了條大浴巾,半個身子都探進了那排水管里,好半天才將那嚇得瑟瑟發抖、渾身濕透的狗給裹好,這才從那排水管里出來,仰起臉沖著斜坡的上面叫嚷了起來。“好了!趕緊將我拉上去啊…”
“抓好了啊…”
斜坡上有人應了一聲,將那裹著大浴巾的狗抱在懷里的馬睿芮,隨著那繩索的升高也慢慢爬了上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視野里。
松了口氣的付正義轉身回了車里,在將身上的雨水擦干后,點了根煙默默的抽了起來。
盛夏時節的暴雨,來得快、走的也快。
不到十分鐘,一縷陽光就從烏云中射向了大地,渾身濕透的熊建軍也拎著一大堆的工具跑了回來,鉆進車里便沖著方大剛抱怨起來。“大剛!剛下雨我就說該過去救的,兩大老爺們還不如人一家三口呢…”
扭過臉來的付正義問。“一家三口?你看到了什么?”
“就是那短發的女孩呀,她人可真好…之前她來看了一次的,跟著就帶著她爸媽一起過來救狗了,老夫妻倆站在上面拽繩子,女孩下來抱著狗上去,我回來之前他們就已經抱著狗回到家了…”
知道這條狗對付正義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方大剛有些急了。“黑熊!他們家住哪你看到了沒?”
“看到了呀,就在北面那小區,七棟二單元的四樓!”
讓方大剛開上車繞進那小區的付正義,找了個不容易被那戶人所注意到的角落,將車停下來之后他便用望遠鏡去觀察情況。
封閉起來的后陽臺上,有著水蒸氣在升騰,透過陽臺上的護欄間的縫隙,付正義依稀看到馬睿芮跟一個中年人正在給那條狗洗澡。
雖說付正義覺得那條狗是一定不會有安全的問題了,可要是這條狗真的被馬睿芮所收養的話,那他想要找出前世虐狗者的計劃,可就要徹底泡湯了。
而且,前世陪伴了自己那么多年的搖搖,也需要想辦法從馬睿芮的手上所討要來,一系列的麻煩事反倒是比以前還要多。
因此想了想的付正義,便轉過臉問道。“大剛,你有沒有讓人關注下這個馬睿芮在那里上班,她是個什么情況?”
“有啊,馬睿芮在市財政局實習了有近一年了,現在正處于是否能轉正的關鍵階段,所以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有時候到了晚上九點才回家,但她每天都會送些食物給那條狗吃的…”
越聽越是覺得有些古怪,付正義不由得詫異道。“咦?你怎么會了解的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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