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底,眼見著第十宗派的人圍攏上來,左旸卻只是微笑以對。
等到他們靠近的差不多了,為了避免一上來就打起來,連個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左旸便率先開口大聲說道:“我和你們第十宗派遠日無怨近日無仇,搞出這么大陣仗,你們究竟有什么目的,難不成是為了我身上的魅影劍法殘卷?”
“呵呵呵,無缺公子是聰明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們的目的就是你身上的魅影劍法殘卷。”
斗宗強者走上前來笑了笑,毫不掩飾的說道,“你也別怪我,這魅影劍法殘卷的設定本來就是讓玩家各憑本事搶來奪去的,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太過高調了。”
“這么說,你手里也有一部殘卷嘍?”
左旸開口試探道,盡管能夠說出這番話來,基本上已經可以證明這一點了,但他還是想確認一下。
“不錯!其實我也不想與你交惡,所以如果無缺公子能夠主動忍痛割愛,那就最好不過了,免得我們雙方大動干戈…”
斗宗強者自恃占據了絕對的優勢,說起話來顧忌自然也少了許多,“你應該看得出來,既然我帶了這么多人來,這魅影劍法殘卷必然是勢在必得,不容有任何的閃失,我丑話說在前頭…這殘卷你要是主動交出來,我或許還會領你一個人情,但你若是執意不交,我既然帶著人來了,就一點都不介意對你用強,到時候你的損失可就不只是一部殘卷這么簡單了,所以,你給句痛快話吧!”
此話一出。
“嘩啦!”
不少第十宗派的成員都同時向前逼近了一步,刀劍兵器全都出鞘,場內的氣壓都在這一瞬間猛然增加了不少。
但面對這樣的壓力,左旸卻只是淡然一笑,說道:“呵呵,既然你這么坦誠,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什么意思?”
斗宗強者微微一愣,詫異問道。
左旸勾了勾嘴角,笑瞇瞇的說道:“你們第十宗派近期的狀況不是太好,甚至你們個人的情況也不太妙,這點你們任何一個人都應該比我更加清楚,而我要說的是,就算你得到全套的魅影劍法殘卷,最終練成了魅影劍法,甚至給多給你十部八部,讓你們的人都練上一練,這對你們公會的狀況依然不會有所改觀,遲早第十宗派要徹底銷聲匿跡…”
話剛說到此處,第十宗派的人已是怒由心生,一個個摩拳擦掌破口大罵起來:
“混賬!”
“妖言惑眾!”
“會長,下令吧,殺了這個胡說八道的混蛋!”
最近一段時間,第十宗派遭受了許多此前從未遇到過的狀況,甚至出現了分裂,現在還留在公會當中的,基本上都是真愛,如何能夠任由左旸如此“詆毀”他們的公會。
“你!”
斗宗強者此刻的心也在一抽一抽的揪動,牙齒都快咬碎了。
作為會長,他無疑要比第十宗派任何一個人都著急,可是卻又非常的無奈,因為最近無論如何施為,運氣似乎從來都不會站在他們這一邊,最終的結果也都不怎么好,他已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左旸這番話,根本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等同于在他們的傷口上撒鹽…
而現在憤怒,便是一種惱羞之怒!
畢竟,誰也不會愿意自己的痛腳被人拎出來公諸于眾,即使這根本就是禿子頭上的虱子,那也不行…
“別激動,有些事情說破無毒。”
左旸卻依然鎮定自若,看著咬牙切齒的斗宗強者淡然笑道,“難道你們就一點都不好奇,為什么會‘忽然’變成這個樣子么?”
說著話的時候,他還故意在“忽然”兩個字眼上用了重音。
實際上,他并不是太知道第十宗派之前什么樣子,也不清楚他們現在面臨什么樣的問題,他只是非常確定,最近一段時間他們身上絕對沒發生過什么好事,這就已經夠了。
“為什么?”
斗宗強者雖然恨不得立刻就將左旸給宰了,但是聽他如此說起,心中的好奇心已經完全被勾了出來,忍不住問道。
是啊,好像真就是“忽然”變成這個樣子的,這到底是為什么啊?
剛才那些還在叫囂著要砍死左旸的第十宗派成員也是瞬間安靜了下來,是啊,這是為什么啊,之前就是好端端的,莫名其妙的就變成這樣了…
死一般的寂靜!
第十宗派的每一個人都伸長了脖子望眼欲穿的盯著左旸的臉,期待他說出點能夠幫助他們走出困境的話來。
結果。
“呵呵。”
左旸笑了笑,蠕動嘴唇說道,“我知道為什么,但是我不說。”
“噗!”
“咳咳咳!”
第十宗派的人同時打了一個趔趄,有的甚至一不小心岔了氣閃了腰,更多的人則是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氣的肺都差點炸開:
“會長,這王八蛋耍我們呢!”
“誰也別攔著我,我要弄死這個混蛋!”
“草,老子褲子都脫了,老子提起褲子就砍死你!”
斗宗強者也是一個沒忍住,“唰”的一聲便將腰間的匕首拔了出來,臉上殺意縱橫。
“慢著!”
左旸嘿嘿一笑,卻又說道,“我不說是因為我不能白說,我和你們萍水相逢,況且你們這次又是來殺我的,我憑什么這么輕易就告訴你們,難道我傻么?”
“這…”
斗宗強者和第十宗派的人都是一愣,貌似這話說的也有些道理。
見場面暫時穩住,左旸繼續說道:“不過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倒是可以給你們一個線索,你們仔細琢磨一下,如果我說到了點上,你們再取信于我,如果我沒說到點上,咱們該打打該殺殺,各憑本事奪取殘卷就是,誰也別怨誰,如何?”
“你說!”
見他如此說,斗宗強者才終于重新耐下性子來,沉聲說道。
“好,我只說四個字,你聽清楚。”
左旸點了點頭,看向斗宗強者的目光瞬間變得犀利起來,仿佛要看透他的內心一般,沉聲說道:“我要說的這四個字是——‘幫會駐地’!”
“幫會駐地?”
聽到這四個字,斗宗強者與第十宗派的人首先又都是一陣詫異,表示不明白這四個字到底代表能算做一個什么樣的線索。
但隨著他們順著這條線索仔細去琢磨,片刻之后不少人臉上已經露出了驚異之色,場面也再一次亂了起來:
“嘶…”
“我勒個去,之前沒想這么多,現在經他這么一說再回頭去看,咱們公會開始走下坡路,好像就是從入駐了幫會駐地開始的!”
“是啊,入駐了幫會駐地之后,第一件事就是青云堡副本困難難度的通關記錄被人給奪走了,不久之后之前那個混賬副會長因為和會長爭執了一次,就帶著一批高手脫離公會另起爐灶去了,再后來…”
“總之,好像所有的事都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可是我還是不太明白,只是入駐了一個幫會駐地而已,而且公會駐地明明應該是對我們公會有好處的,這和我們公會走下坡路到底有什么關系?”
“我也不明白…”
“什么嘛?”
眾人議論紛紛,大家都是普通人,如果不是左旸提起的話,他們根本就不會往這方面想,而就算他們現在在左旸的提醒下已經往這方面想了,也依然還是想不通兩者之間到底有什么必然聯系。
斗宗強者亦是如此。
雖然覺得左旸好像是點到了什么,但是仔細一想又覺得并沒有什么道理…而且若是有心之心,對第十宗派最近的情況仔細研究分析過,通過逆向推演的方式得出用這種混淆視聽的說法來誤導他們,貌似也并非完全沒有這種可能。
畢竟,第十宗派最近的情況,對于許多關注著他們的游戲玩家來說,其實也并非什么秘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左旸淡然一笑,繼續說道,“既然已經說開了,我就不妨多告訴你一些東西,雖然還不知道你選擇的幫會駐地到底在什么地方,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你選擇的位置風水不好,因此才影響到了你們公會,以及你們公會成員的運勢命理。”
“風水?”
聽到這個對于普通的天朝人而言既熟悉,卻又非常遙遠的詞語,斗宗強者與第十宗派的人再一次一臉懵逼。
“不錯!”
左旸鄭重點頭。
說句實話,玩了這么長時間的游戲,他其實還是第一次在游戲中開始考慮風水的問題。
原本左旸也一直覺得游戲中的場景不過只是一串復雜的代碼和美術產物罷了,與風水根本就沾不上邊兒,但是這一次在第十宗派的人身上,他卻見識到了風水的作用…
如果不是幫會駐地的風水出了問題,根本就不可 …部分內容隱藏,請退出瀏覽器閱讀模式…
鉛筆小說 能令這些來自天南海北,僅僅靠網絡連接在一起的玩家們出現相同的面相。
但這種情況是游戲開發者人為設計出來的么?
但也不是!
游戲開發者只是人工設計了地圖,他們未必懂得風水,而事實上,不論是開發游戲的策劃、程序和美術人員,本來也不需要懂得風水方面的知識,他們只需要設計出好看、絢麗、驚險、令玩家大開眼界的場景就夠了。
所以,是!
而這些地圖和場景,若是有的不符合風水理論,甚至有的形成了煞角,只怕依然會對游戲中的玩家產生不太好的影響,就像現實中人們住進了風水不好的房子一樣,只不過,這些地圖和場景,極大的可能其實只是不懂風水的設計師無意間設計出來的而已,只怕就連他們也不知道會有這些影響。
所以,也不是!
“自我介紹一下,我其實是一名相師,游戲不過是兼職,風水方面的事情我非常在行。”
說到這里,左旸才終于道出了正題,“我可以肯定,你們公會和你們這些人身上出現的種種問題,皆是因為一種叫做‘龍翻身’的風水脈象所致!”
“所謂‘龍翻身’,也是龍脈中的一種,龍脈本來就有上下起伏,可是起伏太大就要注意了,龍高勢必要低頭,龍低勢必要翻身,無論是龍抬頭還是龍翻身,都是非常不好的預兆…好好想想,你們公會的駐地,是否正處于一處低洼地帶?”
“這…”
斗宗強者和第十宗派的人不由自主的點頭,當初他們選擇這樣一個地點,看重的其實是易守難攻的地形特點來著。
“這就對了!”
左旸笑了笑,又道,“目前僅僅通過你們的面相,我只能看出是‘龍翻身’,但具體是陽龍翻身還是陰龍翻身還要等待具體看過你們幫會駐地的實際地形才能得出結論,除此之外,我還可以為你們選擇一塊風水寶地,令你們盡快轉運。”
“真的么?”
斗宗強者下意識的問道。
“不過這個忙不白幫,你們想要我手中的魅影劍法殘卷,我也同樣想要你們的…”
左旸循循善誘道,“就像我之前所說,你應該知道,就算得到全套的魅影劍法,僅僅也只是一套武學而已,恐怕依然很難令第十宗派扭轉頹勢,但是若能夠改變整個公會的運勢,情況立刻就不一樣了,我想這筆賬,你比我會算,這就是要我幫忙的條件,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這…”
一聽左旸這目的性很強的話,斗宗強者頓時又警惕的看向左旸,陷入了猶豫之中。
他本就不懂風水這方面的事,更何況還是在游戲里面談風水,總給人一種很虛很假的感覺,可信度并不高。
就在這個時候。
“會長,你不要輕易相信他啊,他很可能是見被我們已經圍住逃不掉了,不想魅影劍法殘卷被爆出來,所以才故意說這種話玄之又玄的話來蒙騙你的…”
一名第十宗派的玩家大聲提醒喊了起來,其他玩家也瞬間被點醒,紛紛諫言道:
“是啊,會長…”
“這種可能性很大,畢竟我們誰都不懂他在說什么,而且他點出來的一些關于我們和我們駐地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
“對的,現在他明顯插翅難飛,哪有資格和我們做交易…”
聽到這些人的話,左旸頓時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呵呵,插翅難飛?”
一邊瞇起眼睛笑著,他已經翹起了蘭花指,二話不說便朝最開始說那人便是隔空輕輕一彈——披星戴月(無缺)!
“咻——噗——轟!轟!轟!轟!”
熟悉的四連爆!
第十宗派的人完全沒有想到,這種情況下左旸居然還敢率先出手,因此也沒有人防著他這一手,這一招中的那叫一個結實。
于是。
“啊!啊!啊!…”
成片的慘叫聲瞬間響起。
因為第十宗派的人站位比較緊湊,只是一瞬間那一片起碼就得有三四十人當即殞命,完整的包圍圈瞬間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你!”
斗宗強者一驚。
回頭卻見左旸并未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負手而立,傲然笑問:“好好掂量掂量,如果我當真要走,你們攔得住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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