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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九章 水寒秋的人

  說話的過程中,左旸早已觀察過了面前幾人如今的狀況。

  這三人的功力境界倒是發生了一些極為微妙的變化。

  蘭姬與天曉子依舊沒有長進,與已經被左旸干掉的摘星子和玉陽子還是當時在嶗山時見過的“傲視群雄”,而那個叫做阿言的唯一一個女弟子,此刻卻是已經提升到了比左旸還要高了一階的“無與倫比”。

  這成長速度就算與左旸這個玩家比起來,也要快了不少。

  畢竟雖然同樣是提升兩階,阿言提升的兩階可是要比左旸的兩階更加高級,含金量自然也要更高,所以說,這姑娘一定是有什么奇遇又或是本身就天賦異稟,否則怎么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與自己的師兄弟、甚至是蘇百靈的姘頭拉開這么大的差距?

  在左旸眼中,姘頭可是比弟子更加親近的存在,蘇百靈沒有理由偏心弟子,而不是自己的姘頭,除非他想將弟子發展成姘頭。

  與此同時,那蘭姬也是個胸大無腦的典型例子。

  聽了左旸的話,大概是因為他們穿了黨項族的衣服,而他們所在東宮又位于西夏王都的王宮之內,她竟沒有對左旸產生絲毫的懷疑與戒備,扭動著腰肢便走上前來,甚至故意賣弄風騷的將自己的傲人之處貼了上來,嫵媚笑道:“這么近的距離應該沒有人能夠偷聽到大人的話,大人有什么話但說無妨,蘭姬定然原封不動的轉達給掌門人。”

  也就在這個時候。

  左旸暗自對李涵秋使了一個眼色。

  “唰!”

  旁邊的李涵秋猛然自玉簫之中抽出一柄細細的短劍,緊接著手腕一抖,這柄細劍便已經劃過了毫無防備的蘭姬的脖子。

  一條又細又長的紅印出現在蘭姬的脖子上,很快細小的血珠便滲透了出來。

  直到此時蘭姬才終于反應過來,驚懼之際只覺得脖子一涼,連忙抬手捂住脖子卻是已經來不及了,更多的鮮血順著她的手指頭縫不斷涌出,按都按不住。

  而在李涵秋動手的同時。

  “唰!”

  左旸也是已經有了動作,只見他早已提前在非攻上涂了鐘靈貂毒,此刻使出一招踏雪無痕身形猛然一閃便出現在了阿言身后,抬劍便向這個姑娘背心刺去。

  這是一開始就計劃好的事,他想在一瞬間就不聲不響的結束戰斗。

  此處畢竟位于西夏王宮之內,就算守衛不是非常嚴密,也絕對要比外面的其他地方強了不少,倘若鬧出太大的動靜,比如說一些比較清晰的打斗聲,便很有可能驚動那些守在外面的那些衛兵,若是讓他們也攙合進來,事情無疑會變得麻煩許多。

  而這里這場戰斗,顯然只需要解決了蘭姬與阿言就算是結束了。

  因為另外一個叫做天曉子的弟子已經變成了廢人,這個家伙恐怕連正常走路都很困難,要殺他簡直不費任何吹灰之力。

  結果令左旸沒有想到的是,他的計劃終究還是出了一些意外。

  蘭姬雖然沒有防備,但是蘇百靈這個唯一的女弟子阿言卻是一直多留了一個心眼,當蘭姬向左旸走去時,她便已經不動聲色的來到了天曉子身邊,還頗為熱心的扶住了踉踉蹌蹌的天曉子。

  此時左旸忽然閃身出現在阿言身后,如此詭異的身法雖然令她大吃了一驚,但吃驚之余,她竟立刻拉動扶著的天曉子,一把將這個可憐的瞎子揪到了自己身后。

  “噗!”

  這一劍沒有刺中阿言,而是刺到了可憐的天曉子胸口。

  如此一來,左旸的這份鐘靈貂毒竟就這樣浪費在了這樣一個廢人身上。

  而阿言則趁著這個機會猛地向一側閃身跳開,想也不想便沖向了房門緊閉的正房,而后一腳將那扇房門踢開闖入其中大叫起來:“師父,有人要殺你!”

  “該死!”

  看著倒在地上已經口吐藍血沒了氣的天曉子,左旸自是有些可惜自己那份鐘靈貂毒,不過他也知道,江湖中本就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爾虞我詐。

  這個叫做阿言的姑娘既然能夠在蘇百靈身邊的這群人中脫穎而出,自然是有她的過人之處。

  而且,現在并不是心疼的好時候,好在他還有多余的鐘靈貂毒以備不時之需。

  “不要急,穩一些!”

  此時此刻,與李涵秋對視了一下,左旸反倒并不急于追殺進入正房,而是頗為謹慎的擺好了架勢慢慢向里面摸去,免得一不小心中了埋伏。

  如此才剛走了兩步。

  “咳咳…咳咳!”

  房內忽然傳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左旸站定了腳步,很快便見一個身形佝僂的老者在阿言的攙扶之下自房內的陰影之中走了出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左旸此行的目標——蘇百靈。

  只不過此時的蘇百靈看起來有些凄慘,雖然依舊是干瘦的身材,依舊是那對三角眼,依舊是那個仿佛被刀削過一般的尖下巴,但頭發卻早已沒有之前那般一絲不茍,此刻仿佛雜草一般亂蓬蓬的披散下來,臉上的臉色也是非常不好,非但看不到任何的血色就連皺紋也多了許多,雙眸更是毫無神采,仿佛一只腳已經邁入了棺材的人一般。

  “咳咳,閣下究竟是誰,與我們星宿派似乎與你沒有什么瓜葛吧,為何要與老朽過不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蘇百靈瞟了一眼已經沒了氣息倒在地上的蘭姬與天曉子,臉上并未展現出什么情緒,就仿佛在看路邊的雜草一般簡單一掃而過,而后看著左旸開口問道。

  “蘇掌門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吶。”

  左旸淡然一笑,抬起一只手來代替蒙面巾遮住了自己的嘴巴與鼻子,笑道,“非要說瓜葛的話,其實還是有的,我們曾有幸在嶗山見過一面。”

  看到左旸的舉動,蘇百靈臉上隨即露出了詫異之色。

  看樣子他是真不記得左旸了,有可能是因為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也有可能是因為那種欺辱人的事做得多了,也就無法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了。

  倒是扶著蘇百靈的阿言想了起來,當即說道:“師父,我們確實見過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是念蘿壩尊主水寒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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