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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章 民國最大的盜墓賊

  “嗯。”

  左旸微微點了下頭。

  他也是一眼就看了出來,這個孕婦面相非常有問題。

  問題主要集中在眼下的兒女宮(臥蠶所在的位置,又叫淚堂位),這個孕婦的淚堂位看起來薄弱無力,并且上面生出了數道斜紋,這本來就是很不利于生育的面相,即使生了孩子,孩子在健康方面也會多多少少有些問題。

  不過這種情況倒還不是導致孩子、特別單單還是男孩完全就養不活的主要原因,主要的原因還是籠罩在這個孕婦兒女宮處的暗青色氣息,與左旸此前見過的命理氣息不同,這個孕婦兒女宮處的暗青色氣息雖然看起來并沒有那么濃烈,但是卻一下子聚集了整整7股,如同小蝌蚪一般圍繞著兒女宮來回游動著。

  “嘶…這是7股截然不同的神秘力量,這樣的命理氣息絕對不是自然形成的,恐怕這個孕婦的家族真是受到了某種不為人知的詛咒!”

  左旸的眉頭隨之微微皺了一下。

  與以往的情況不同,這種情況之下如果左旸打算使用精血強行修改這個孕婦的命理的話,恐怕像是“眉心一點紅”、又或是使用精血畫符之類的簡單方法是很難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的…其實這很容易理解,這7股神秘力量雖然都并不算強,但是卻需要7種不同的應對方式才能夠一一化解,否則哪怕只留下1股也依然能夠繼續影響孕婦的命理,甚至還有可能因為某股命理氣息的消失或是減弱,導致它們之間原本維持著的平衡狀態出現失衡,從而誘發其他意想不到的情況。

  當然,這也并不是說左旸解決不了這個問題,只是強行修改命理的話,同時對付7種不同的力量,肯定需要消耗不少精血。

  而在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導致這種情況,并且做出可以插手的評定之前,左旸是絕對不會輕易施為的,否則若是助紂為虐,必然會對他自己產生一些不好的影響。

  回過頭來,再看那個孕婦身邊那個男人的面相財帛宮的表象不是太好,這輩子應該不可能發財,不過倒也不至于破產;兄弟宮可以看得出應該還有一個同胞兄弟,不過兄弟兩人之間的關系并不怎么融洽,倒也不至于斷絕關系…

  這樣的面相就算是比較正常的了,普通人嘛,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不順的地方,只要能過得去都是沒有問題的。

  這也就是說,這家人的古怪遭遇完全就出在這個孕婦身上,想要解決問題也必須要從孕婦身上下手。

  “這兩個是我的一對兒女,這位是我的一位朋友,不要看這位朋友年紀雖然不大,但在治療坊間的疑難雜癥方面非常有心得,你們的問題以目前的醫療水平來看肯定是無法解決的,唯一的希望就只能寄托在這位朋友身上了。”

  劉洪生與這對夫婦打了一聲招呼之后,便將龍大白、龍小葵以及左旸一一為他們引見了一番,介紹到左旸的時候,更是極為尊崇與期待。

  “你們好,小神醫好。”

  這對夫婦連忙與他們三人打過了招呼,但劉洪生剛才那番介紹,卻是又讓這對夫婦產生了一些疑慮,兩人對視了一下,孕婦終于皺著一張臉有些為難的說道,“劉醫生,我們非常感謝您的熱心幫忙,只是我也是跟您說過的,我們前兩個孩子的出了那種事,當初拆遷的時候分的三套房子已經賣了兩套,全都用來支付孩子的醫藥費了,就是這樣外面也還欠了一筆債沒有還上,我們實在拿不出更多的錢了,所以…要不然您還是幫我們跟醫院求求情,給我們查查我現在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就行,也省的麻煩這位小神醫了,要不然如果連這套房子也賣了的話,我們就真的連住的地方都沒了。”

  看得出來,這對夫婦其實也并非不相信左旸,否則又怎么會一口一個“小神醫”的稱呼,只是一聽劉洪生把左旸介紹的這么厲害,像他們這樣的小市民第一時間想到的肯定是治療費用,因此心中有些發虛罷了。

  “我不是已經和你們說過了么?費用方面的事情不用你們擔心,我的這位朋友不會收你們一分錢,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安心接受治療。”

  劉洪生笑了笑,說道,“如果他也無法解決你們的問題的話,事后我依然可以向上級部分寫一份報告,以你們的實際情況來說,上級應該可以允許醫院為你們破例檢查孩子的性別,不過這畢竟只是無奈之舉,你們說呢?”

  其實劉洪生幫他們,一方面是出于自己的熱心,另外一方面則是出于好奇心,自打上一次見識過左旸為塞北沈萬三的孩子創造了一個醫學奇跡之后,他就一直對左旸的“醫術”充滿了好奇,總想找個機會再見識一次。

  “那就只有多謝劉醫生,多謝小神醫了。”

  這對夫婦見劉洪生如此說,又見左旸微微點了下頭,算是默認了不收錢的事,兩人臉上的表情也是終于放松了許多,連忙繼續請道,“外面風大,我們也沒什么好招待的,快請進屋來吃些瓜果和茶水吧。”

  于是,一行人在這對夫婦的帶領下進了樓道,走進了位于一樓西側的民居之內。

  房間里面是普通裝修,而且明顯已經有些年限了,以至于墻壁與屋頂都有些泛黃,地上的瓷磚也有幾處開裂的地方,除此之外,里面的家具也相對要簡單許多,如此看起來,條件看起來確實要比一般的家庭差了一些。

  “請坐,請坐…”

  房間里面還住著一個五六十歲的婦人,婦人的腰上圍著一條油跡斑斑的圍裙,見到左旸等人進來,臉上隨即露出一抹有些怯生的不自然笑容,伸出手來不停的邀請他們往沙發上坐,只是動作卻略微有那么些不協調。

  “這是我母親,我和我老公平時都要上班,她就在這里幫我們收拾房間,順便幫我們做做飯,平日很少出門的。”

  等左旸等人坐下之后,孕婦又笑著主動為左旸等人介紹了一下婦人的身份。

  “先吃,先吃…”

  婦人依舊有些不自然,甚至不敢與左旸等人對視,但是卻一個勁兒的將茶幾上面已經切好的水果往他們面前推。

  以前跟著爺爺在農村居住的時候,這種性格的婦人他倒是見過一些,她們通常都是非常淳樸的人,在面對生人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無所適從,但是人卻非常熱情,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舍得拿出來招待你。

  只是,這里可是魔都啊,稱之為整個天朝最繁華的地方之一也不為過,就算是魔都的郊區,這樣的人也應該是鳳毛麟角了吧。

  “謝謝阿姨,您不用這么客氣。”

  龍小葵與龍大白盛情難卻,只得一人拿了一塊西瓜象征性的吃了起來。

  而左旸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婦人的臉上,因為他從這個婦人的臉上看到了與那個孕婦一模一樣的氣息,同樣是7股,同樣如同小蝌蚪一樣圍繞著兒女宮來回游動。

  左旸記得劉洪生之前說過,從這位孕婦的姥姥輩開始,凡是家里出生的男孩就都活不過4歲,最終活下來的都是女孩,這么說來,孕婦的母親同樣受到這種神秘氣息的影響便也屬正常了。

  即是說,這種神秘氣息會導致男孩夭折,但卻能夠通過女孩永遠的遺傳下去,無論嫁給一個什么樣的男人都是一樣,這就有點可怕了。

  “劉醫生,小神醫,你看我的問題到底出在了什么地方,需要我做些什么來配合檢查么?”

  孕婦等一家三口搬了幾個板凳坐在了左旸四人的對面,孕婦又主動開口問道。

  聽了這話,劉洪生等三人自然是一起將腦袋側了過來,看向了正在觀察孕婦的母親面相的左旸,這事他們誰說了都不算,只有左旸說了算。

  “嗯,我先問幾個問題,希望阿姨能夠如實回答。”

  左旸點了點頭,眼睛卻依然看著孕婦的母親,笑著問道,“阿姨,在您的印象當中,你們家的這個問題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雖然之前劉洪生已經與他說過,孕婦自稱這種情況是從她姥姥那時候開始的,但左旸覺得還是再問一問這個婦人比較好,因為這個婦人所知道的時限肯定要比孕婦長。

  “我?”

  婦人沒想到左旸的第一個問題竟是問她的,頓時又有些無所適從。

  “媽,沒事兒,你就和這位小神醫說說吧,他是來幫助我們的。”

  孕婦隨之將手放到了婦人的肩膀上安撫了一番,而后又抱歉的對左旸說道,“不好意思,我母親年輕的時候,因為這件事受到過村里人的非議,從那之后,她就不愿和外人交往了,也不想提起這件事。”

  原來還有這樣一段經歷,看來這位婦人也是一個苦命人,難怪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大概是看左旸等人面容和善,又或是女兒的安撫起了作用,婦人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開口說道“大、大概是從我外祖母那時候…開始的吧,我聽母親說過,我原來還有幾個舅舅,這幾個舅舅有的都活到了成年,但是后來不知怎么了,就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不在了。”

  南方的外祖母和北方的姥姥是同一個人,而再結合婦人的說法,倒也不難判斷得出,他們家的問題很有可能就是出在那一代人身上,畢竟那時候這個家族的男性還是能夠活的成年的…而后來正是因為出現了這種問題,才在后來陸續死亡的。

  聽完婦人的話,左旸又根據孕婦以及婦人的年齡向前推算了一下時間。

  這么算起來,婦人的外祖母生活的年代應該可以追溯到解放前的民國戰亂的年代…

  如此沉吟了一下,左旸又問“那么阿姨,你是否知道您的外祖父或是外祖母當時是做什么的,又或者做過一些什么事情?”

  “這個嘛…我就說不好了嘛。”

  婦人目視上方回憶著,卻微微搖頭道,“不過我聽我的母親說,外祖父似乎被軍閥抓去當過幾年兵,那時候那個軍閥頭子還很有名氣,人們都叫他‘孫大麻子’,具體叫什么名字,我一下想不起來了…”

  “孫大麻子?”

  左旸腦中搜索著他所知道的有關那時的軍閥頭子,“難道是孫殿英?”

  在民國的那些軍閥之中,這個孫殿英給他留下的印象還是比較深的,此人小的時候得過天花,因此一臉麻子坊間稱之為“孫大麻子”,不過他有名倒不是因為打仗有多厲害,又或是勢力有多大,而是因為他干了一件眾所周知的大事…東陵盜寶,因此被稱為近代史上最大的“盜墓賊”。

  當時孫殿英率部駐扎在清朝所建的東陵附近,以部隊要搞軍事演習為由,將東陵封鎖了起來禁止任何人靠近,而后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內就將東陵挖掘一空,其中所盜的兩座墓葬,一座乃是清朝乾隆皇帝的裕陵,一座則是慈禧太后的定陵。

  乾隆時期是滿清最為鼎盛的時期,而慈禧太后則是滿清掌權者中窮奢極欲者之一,所以,這些陵墓也以乾隆皇帝及慈禧太后的陵墓最為奢侈,里面放置了無數稀世珍寶…孫殿英在其中大發了一筆橫財。

  “對對對,就是叫孫殿英,瞧我這腦子,這個名字就在嘴邊,卻怎么都說不出來。”

  婦人眼下已經放開了一些,聽左旸說出這個名字之后,立刻拍著大腿不停的點頭,“我聽外祖母說,當年我外祖父還跟著孫大麻子刨了乾隆和慈禧的墳,弄到了不少好東西哩,可惜我外祖父只是個小兵,也沒帶回來點什么值錢的東西。”

  “原來如此…”

  左旸點了點頭,眼睛卻是已經瞟向了位于北面的那間屋子,屋子里面有一個看起來同樣很有年代感的木頭柜子。

  而此刻,“黑炭”就正蹲在那個木頭柜子上面,“喵喵”的沖左旸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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