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收到半冷半妖媚的及時報告,正在刷怪的君邪驚得差點連放在自己膝蓋上的古琴都給扔了…
不知道還有多少記得,除了是一名錦衣衛弟子之外,君邪還是一名品階非常高的琴師,他的琴師品階很早就超越了左旸,現在穩居琴師排行榜第一位,在之前移花宮遭遇的“門派刺殺”活動中還給左旸帶來了一些的麻煩。
在收到半冷半妖媚的報告之前,君邪就算是想破腦袋也絕對沒有想到,他們這邊由半冷半妖媚帶領的兩百多個精英,居然被一個左旸再加十幾個移花宮的姑娘打成這個樣子,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好么?
雖然這場戰斗中的有些細節半冷半妖媚還沒有來得及進行詳細說明,但君邪卻無比清楚,半冷半妖媚雖是一名女玩家,但是她的水平與意識卻是許多男玩家都無法相提并論的,她絕對不會在這場戰斗中犯下一些非常低級的錯誤,會產生這個他從未想到過的結果的原因就只有一個,那就是…
無缺公子太強大了,就像當初的“門派刺殺”中一樣強大,強大到了一個人就能夠扭轉局面的可怕程度。
不得不承認,在那次的“門派刺殺”活動當中,左旸的表現無疑給君邪以及許多參與的玩家都留下了一個極為深刻的印象,因此后來的一些接觸當中,君邪一直都對左旸有些忌憚,并且不止一次的對左旸表達了拉攏的意思,只可惜全都被左旸給拒絕了。
大概是因為那次“門派刺殺”活動距離現在的時間有些久了吧,再加上那次的情況與這次并不相同,這一次左旸可沒有占據地利優勢,而姬天祿又在一旁說的一些“枕邊”話,君邪才會出現這次的誤判…
當然,除此之外,君邪自己也得承認,他的心中確實藏了一些想要挑戰或是打壓左旸的想法,畢竟像他這種當初在別的游戲中制霸過的人,心中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傲氣,左旸之前的屢次拒絕,也確實是讓他的心中產生了一些小小的不滿,因此一直都想找一個機會給左旸一些教訓。
總之,各方各面的因素結合在一起,便讓君邪鬼使神差的做了這個決定…
而現在,還在等待好消息的他忽然得知反恐精英的人幾乎已經被團滅,君邪才終于如夢初醒,心中產生了一絲悔意。
“會長,這次的失敗我承擔主要責任,是我誤判了無缺公子的實力,不過如果再讓我與他戰斗一次,結果也并不會有什么不同,因為…無缺公子根本就是無敵的。”
半冷半妖媚并沒有直接回答君邪的問題,因為她知道君邪的那句話只是一個應激反應罷了,而她回想起剛才的戰斗,心中卻是多多少少有些自閉,因此略微停頓了一下,半冷半妖媚才繼續說道,“出于多方面的考慮,我建議短時間內不要再與無缺公子發生沖突,更不要貿然將這次的沖突升級,否則僅憑他一個人,就能夠給我們整個公會帶來不可預估的麻煩,請會長三思。”
聽到半冷半妖媚的建議,君邪也是略微有些自閉…一個玩家而已,怎么就會強到這種程度呢?怎么就能強到這種程度呢?
靠!老子的反恐精英可是整個天朝游戲圈排行第三的公會啊,平時公會成員只要亮出公會徽章基本上都可以橫著走的啊,怎么遇到一個無缺公子,就尼瑪什么都不靈了,這尼瑪未免也太憋屈了吧?
然而他卻又清楚,半冷半妖媚在這種事上從來都不會與他開玩笑,也正是因此,在整個反恐精英當中,他最倚重的就是半冷半妖媚,不但將精英團總團長的職位交給了她,平時有些重要的事務也總會先聽取她的意見再做決定…與其他的公會不同,反恐精英的精英團總團長才是僅次于他這個會長的二把手,那些個副會長之類的,只能算是一些打雜的高層而已,因為君邪在公會之中向來最重視的就是精英團,他是一個極度信奉“兵權理論”的會長。
“好,我知道了,你先想辦法安撫一下掛掉的人,需要什么補貼登記一下帶人直接去找管理物資的副會長領取,還有…這件事務必不要聲張出去。”
沉默了片刻,君邪無奈的對半冷半妖媚說道。
“我曉得的,另外,咱們還有幾十個人留在那里,我已經下令撤退了,不過他們能否從無缺公子手中安全撤走還是一個未知數。”
半冷半妖媚又補充道。
“這事你怎么不早說,我來處理!”
一聽這話,君邪心中自然有些犯難,不過作為會長以及做決定的人這個責任他還是得負,哪怕把左邊臉撕下來貼到右邊臉上變成二皮臉,也得硬著頭皮負責。
回著話,君邪已經連忙中斷了與半冷半妖媚的聊天界面,而后快速從好友欄中找到了一個叫做“鐵口直斷”的名字。
與此同時。
“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么?”
注意到君邪的異常,姬天祿心中有些疑惑,終于走上前來問道。
事實上,早在君邪的琴聲忽然中斷之時,他就已經發現了君邪的不對勁,心中也在猜測是否與左旸的事情有關,畢竟他所知道的有關反恐精英正在進行的事情就是這件,只是見剛才君邪神色凝重才沒有立刻過來詢問。
“哦,沒什么,大師不必多慮。”
君邪含糊其辭的說道。
這件事無論對于君邪,還是對于反恐精英而言,都是一件極不光彩的事情,因此哪怕是面對姬天祿,君邪也沒有如實告知的打算…他倒不是遷怒于姬天祿,畢竟姬天祿之前與他說話極其講究分寸,并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慫恿意味,因此就算君邪要怪,也只能怪左旸太過強悍,又或者說是反恐精英太弱。
“嗯。”
姬天祿也是個人精,見君邪不肯說,他便也沒有繼續追問些什么。
回過頭來,君邪則是立刻就給左旸去了一條消息,用那種打哈哈的語氣說道:“哎呀,是無缺兄啊,我剛才恰好有點事,現在才剛剛看到你發過來的消息,沒想到這么一會沒注意就產生了這么大的誤會,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啊,我現在就讓我的人立刻撤走。”
“叮!”
左旸正與移花宮的姑娘們追殺早已潰不成軍的反恐精英余孽,此時剛好收到君邪的消息,卻只是看了一眼就直接關閉了。
而后又是一招神鬼莫測(無缺)射向了前面那幾名抱頭鼠竄的反恐精英成員。
就這么一會的功夫,反恐精英剩下的這些人已經寥寥無幾,尤其是虎嘯山林的加速效果率先結束之后,他們立刻便沒有了哪怕是一丁點從左旸手中逃走的機會,只能是一個一個的被左旸追殺致死,而且出手就是秒殺。
片刻之后。
“啊!”
隨著最后一名玩家倒下,左旸脫離了戰斗狀態,見周圍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危機,也隨之關閉了八門遁甲的狀態,從而陷入了“虛弱”狀態。
“師兄,跟你在一起太有安全感了!”
“從來就沒這么爽過,感覺人生已經達到了巔峰,感覺人生已經達到了高潮,好嗨呦!”
“不愧是師兄,從來就沒讓我們失望過,哪怕被這么多人圍攻,說我們不會死,我們就算死了也能被師兄給強行救回來。”
“師兄,游戲里的好多高手都有CP,你就沒想過和誰組一個CP么?”
姑娘們也是一個一個聚了過來,一臉興沖沖的圍著左旸七嘴八舌的表達著自己內心的激動之情。
畢竟,便算是游戲中那些身經百戰的頂尖高手,也很少能夠經歷到今天這樣的戰斗,在整個游戲圈內,以少勝多的戰斗并不少見,但人數如此懸殊,甚至已經到了20:1這種比例的戰斗還能夠以少勝多的,便是在此前的那些只要使勁充錢就能夠提升實力的免費游戲中,也依舊是鳳毛麟角。
可以毫不夸張地說,今天這一仗打下來,她們已經擁有了可以吹一輩子的資本。
“這些人爆了不少裝備,你們先去收拾一下戰場吧。”
左旸笑呵呵的說道,雖然是萬花叢中一點綠的無缺公子,但被這么一群鶯鶯燕燕圍繞,他還是略微有些不太自在。
“走走走,師兄被你們搞得臉都紅了。”
北唐舞又開了句玩笑,便帶著姑娘們跑去撿裝備了。
而到了這個時候,左旸才終于再一次打開了好友欄,找到君邪的名字,而后皮笑肉不笑的給他回去了一條消息:“哎呀,是君邪會長啊,我剛才也恰好有點忙,現在才剛剛看到你發過來的消息,不過沒關系,這件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反正我也沒吃什么虧,游戲而已嘛,打打殺殺都是難以避免的事,我完全可以理解。”
呵呵,跟小爺來這一套,以為小爺是那么好糊弄的么?
不過左旸既然回了他的消息,便說明他此刻并沒有直接與君邪翻臉的意思,有個詞叫做“和氣生財”,左旸雖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在自己并未有所損失的情況下,只要君邪老老實實吃了這個啞巴虧,他也就懶得繼續糾纏了…畢竟相比較君邪與反恐精英而言,他還有許多更重要的事情可以做,實在懶得在這上面浪費精力與力氣。
另外一邊。
“這個混蛋!”
收到左旸的消息,君邪頓時氣的差點把牙都給咬碎了。
因為就在左旸回復消息之前,他已經提前收到了半冷半妖媚的二次報告,得知了左旸最終沒有讓任何一個反恐精英的人活著離開“虎丘”的消息…很明顯,左旸這番話雖然沒有直接與他撕破臉,但卻也是用相同的方式給他吃了一顆軟釘子,并且言語之中還有一些敲打他的意味在里面。
作為天朝第三大公會的會長,君邪可是很少會受到這樣的窩囊氣的,更何況還是這種出不出來的氣,心中自然郁悶的不行。
不過郁悶歸郁悶,經過這次的事情,君邪更加認識到一個事實,那就是就算不能將左旸拉攏過來,也絕對不可輕易與他為敵,否則…僅憑他一個人,恐怕便會給反恐精英帶來難以想象的麻煩,哪怕反恐精英在其他的玩家與公會眼中,已是那種只能仰望與敬畏的龐然大物。
于是。
“哈哈,無缺兄說得不錯,游戲中打打殺殺是難免的事,有時候產生一些誤會也是在所難免,只要知道無缺兄沒吃什么虧我就放心了。”
君邪只得再次打了個哈哈,假裝大方地說道,閉口不提他的人被團滅的事情。
“多謝君邪會長關心,那沒別的事了吧?”
左旸又不冷不熱的回道。
“沒了,那就有空再聊吧。”
君邪知趣的道。
“回見。”
左旸則是直接關閉了聊天窗口,回過頭來,卻見移花宮的姑娘們已經將二三十件裝備整整齊齊的擺在了他的面前:“師兄,這些就是從他們身上爆出來的裝備,有好幾件靈玉品質的極品呢。”
“你們一人挑一件自己喜歡或者需要的,剩下的我就收走了。”
左旸也不與她們客氣,立刻便給出了一個分配方式…反正這些裝備對于他而言,都是用來換錢的貨色而已,區別只在于多換一點錢還是少換一點錢而已。
“多謝師兄。”
姑娘們自然沒有什么意見。
如此分配過后,左旸收了剩下的裝備,再看看自己的“虛弱”狀態,為了防止發生什么意外,他便與姑娘們道了個別,打算先是用命牌返回移花宮去休息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
“師兄,等一下。”
龍小葵卻是連忙叫住了他,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后才問道,“師兄,你之前是不是來過魔都,并且還在魔都的一家醫院里救過一個陷入昏迷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