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
“他把這些人帶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到底要干什么?”
躲在暗處偷偷觀察的沈裴鈺更是有些迷惑,表示完全看不懂左旸的意圖到底是什么,因此不由的更加好奇這個傳說中的無缺公子到底打算怎么解決沈家的困局。
而那些正在被中年男子招呼聚集的人們也是同樣搞不清楚狀況,一個個紛紛詢問:
“胡老二,咱們來這到底干什么呀?”
“是啊,這十兩銀子應該沒那么容易拿吧,是不是要干體力活?”
“胡老二,你倒是跟大家伙說清楚啊?”
“銀子呢?不是說到了這就有銀子拿么?”
人群之中,中年男子被眾人追問著,確實有些不耐煩的嚎了一嗓子:“少他娘的廢話,先過來站好嘍,公子馬上就要給你們安排上了,想拿銀子就別這么多問題!”
別說,到底還是銀子的面子最大,此話一出,人群頓時安靜了不少。
那幾個帶頭在金針沈家門口鬧事的NPC也混在這群人當中,見此狀況也并未多說什么,只是互相使了一個眼色,準備伺機而動。
片刻之后。
“公子,人全都聚過來了,有什么安排你可以說了。”
將這些人全部聚在一起之后,中年男子再一次陪著笑湊到了左旸身邊,搓著手一臉諂媚的說道。
“嗯,很好。”
左旸回過身來,這群人的站位很緊密,非常適合來上一套花神七式(無缺),于是便滿意的點了點頭,大聲說道:“諸位父老鄉親,我知道你們現在一定很奇怪,奇怪我為什么要把你們帶到這個地方來,其實原因很簡單,諸位請看,此處有山有水,山靜為陰,水動為陽,砂水交會之處,即陰陽相見,去向氣蓄,牝牡,萬物化生,絕對算得上一處難得一見的風水寶地,你們說是不?”
聽了左旸這番晦暗難懂的話,眾人都是大眼瞪小眼,表示根本沒有聽懂他在說什么,不過卻有人忍不住催促道,“公子,俺們斗大的字也識不了一筐,你說的這些我們一句聽不懂,要俺們看吶,你就直接說叫俺們干啥吧,只要能給銀子,啥都好說。”
“那好,我就說的直白一點。”
左旸不急不躁的笑了起來,繼續說道,“其實我要你們做的事情非常簡單,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死!”
“咻——!”“咻——!”
伴隨著那個“死”字,左旸面色一冷,當下便祭起左右互搏,左右雙手同時翹起了蘭花指,下一刻兩道粉色的指勁便不由分說的設想人群之中。
花須蝶芒(無缺)!
飛花落葉(無缺)!
這兩招都是花神七式(無缺)中較為平常的招式,只能造成一次傷害,雖然會對敵人產生不同的負面效果,但共同點都是——會爆炸!
而就算只有一次傷害,對付這些個“不堪一擊”的平民百姓,卻也是已經夠用了,完全不需要披星戴月(無缺)那樣的四連爆,這招左旸還要打算對付那幾個領頭的人呢,他們顯然要比這些平民百姓稍微難處理一些。
“啊!?”
這群家伙雖然并立刻沒有領會到左旸的意圖,但那個“死”字再結合左旸悍然出手的舉動,卻也是終于有人覺察到了危險,驚恐的怪叫了一聲。
下一秒。
“嘭——!”“嘭——!”
兩道指勁已然在人群中不同的位置擴散開來,原本平靜的林子竟瞬間化作一座人間煉獄,凄厲的慘叫聲在其中此起彼伏,驚起了無數藏于林中休養生息的野鳥。
也是這瞬息之間,成片的尸體倒在地上,看起來接近百數的人群,已經死傷了大半!
“我的天吶,他竟然…!?”
看到這驚人的一幕,躲在一棵樹后暗中觀察的沈裴鈺只覺得心肝一顫,險些驚得一個沒忍住叫出聲來。
這個家伙雖然并非沒有見過什么世面,但是沈家歷來交往的圈子當中也都是一些名門正派,很少有人會做出如此殘暴的事來,就算做了也絕不會讓外人知道,就更不要說,眼前的這些人其實只不過是一些不會武功的平民百姓了。
因此他哪里能夠想得到,左旸居然會用這種方式幫沈家解決問題?
“此人難道是…無缺公子!?”
跟著眾人一起來到此處準備伺機而動的那幾個江湖中人心中亦是同樣驚詫,同時通過左旸出手的招式,他們已經瞬間獲悉了左旸的身份。
實際上,他們的身份也并不簡單,每個人身上都背負了不少性命,不過就算如此,看到左旸如此干脆利落的“屠殺”,他們的背心也是有些發涼,這倒不是因為左旸的功力境界有多可怕,而是因為左旸展現出來的兇殘。
而剩下那些僥幸沒有被殺的普通百姓,此刻更是已經嚇破了膽,滿臉都是驚懼之色:
“啊——!殺人啦!救命啊!”
“出人命了,快跑啊!”
“報官!報官!”
他們一邊聲嘶力竭的大喊,一邊仿佛沒頭蒼蠅一般的四散逃去,逃命的方向很不統一,但卻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逃離這處是非之地,遠離左旸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唔…”
此刻就站在左旸身后的那名中年男人卻是面色發白,一動也不敢亂動,明眼人一眼便能夠看到,這個家伙的雙腿正在劇烈的抖動,隨時都有軟下來跪在地上的可能。
他這是已經嚇傻了,想跑卻又不敢輕舉妄動,畢竟現在他距離左旸只有不到兩尺的距離,左旸若要殺他,僅僅只是一個回身的事…
而此時的左旸,卻并沒有閑心去關注這些人的內心想法。
“死!”
左旸毫不做作,抬手便又是一招枯木逢春(無缺),指勁射向人員最密集的位置,立刻便又有不少平民在慘叫聲中化作了尸體。
而后“唰”的一聲,非攻已經握在了手中,看也不看便反握著向后刺了一劍。
“呃!”
中年男子正在心中默念“看不見我”,卻不曾想左旸這毫無征兆的一劍,便已經洞穿了他的喉嚨。
原本他還想向左旸求饒來著,諸如“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又比如“我幫你騙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之類的說辭,現在也是完全說不出口了,只有喉嚨里面不停的發出“呃…呃…”的漏氣聲音,而后便重重的跪倒在了地上。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剩下的平民百姓已經沒有多少了。
“一個都走不了!”
左旸提劍繼續向他們追殺而去,這些平民百姓根本不會武功,輕功自然也是一竅不通,又如何能夠從左旸的手中逃掉。
現場只有4個人還站在原地,他們并未逃跑,也并未著急出手,只是默默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駭然的同時臉上卻是一片冷漠。
這4個人,正是此前在金針沈家門口搞事的組織者。
這些鄉民的性命對于他們而言,一點都不重要,他們此刻唯一關注的只有左旸一人:
“此人是無缺公子無疑了,花神七式(無缺)只有他一人能夠使得出來!”
“這便叫做冤家路窄么?想當初他入了我們天外天,魁首對他極為器重,差點讓他做了龍頭,不曾想此人卻有藏有二心,竟敢在任務中背叛魁首而去,自那之后,此人的大名便掛在了咱們的追殺榜第一位,見者必殺!”
“若是能夠拿下他的首級,魁首必定重重有賞!”
便是左旸也絲毫沒有料到,原來這4個人居然是掌握在張丹靈手中的天外天組織的殺手,這可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不過左旸雖然并不知道他們的確切身份,但對他們的功力境界卻是一目了然——4人全都是與他同樣境界的“神乎其技”。
眼下左旸剛剛斬殺了“傲視群雄”的陽宗海,又干掉了“無與倫比”的李維雍,手本來熱的很,再加上剛剛湊齊了的火麒麟套裝,成功激活了火麒麟之怒這樣一個神技,他也正想找個合適的對手來試一試效果,因此這4個人變成了他意欲挑戰的對手,殺了這么多鄉民,他的怒氣值已經快要差不多了。
雖然這么做略微有些冒險,畢竟天朝有句老話叫做“雙拳難敵四手”,這可不是112的簡單數學題,但是左旸心里卻是一點都不虛,他自信如果能夠趁這幾個家伙對他的實力與手段率先弄死4人中的2人,便能夠穩操勝券。
這些鄉民基本上都是一碰就死,僅僅只用了一小會的功夫,最后一人便也死在了左旸的劍下。
這么多人無疑又給左旸增加了一筆可觀的惡行值,但現在的左旸卻已經有一種“虱子多了不癢”的覺悟,只因上次他在埋骨地被“曾先生”帶著天下第二精英團追殺的時候,惡行值就已經大大的超越了善行值,而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他卻依舊沒有將自己的人物標簽從“惡”重新刷回“狂”…
反正也很難刷回去,再多點也無所謂,他索性也就不把這玩意兒當回事了,等什么時候宮主曦池提起這茬再說吧。
回過頭來再看那4名天外天的殺手,不知道因為自信,還是因為所謂的高手包袱,在左旸追殺這些鄉民的過程中,他們居然只是冷眼旁觀,一丁點打算借機偷襲左旸的意思都沒有…這在左旸看來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敬業,殺手不是更應該不擇手段的去殺人么?
不過,左旸可沒有教導他們應該怎么做的閑情逸致。
解決完了這些鄉民之后,為了防止時間拖得久了脫離戰斗狀態,從而導致自己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怒氣值重新歸零,左旸連一個字都沒有多說,暗中將鐘靈貂毒涂上非攻,便立即挺身朝他們殺了過去。
“哎呦?”
4名殺手見狀這才終于有了反應,不過卻并未太將左旸放在心上,反倒相視一笑,有些不屑的說道,“我們還沒去殺他,他卻如此急切的過來送死了,有意思…兄弟們,摘了他的腦袋回去向魁首請功!”
到底是訓練有素的殺手,哪怕再不將左旸當一回事,頃刻之間他們依舊擺好了架勢,四散開來將打算對左旸進行圍攻。
與此同時。
“唰!”
左旸的身形已是越來越快,以一種顧頭不顧腚的架勢挺劍刺向其中一名殺手——形影不離!
直到現在,他才終于第一次使出了劍招…
除此之外因為殺手們的話,左旸的也是已經開始懷疑這些家伙的身份了——魁首?在他的印象中,貌似只有天外天的老大才會被稱呼為魁首,難道這些家伙乃是天外天的殺手,這件事又與張丹靈那個妖女有關系?
“不知死活!”
那些殺手當然不會坐以待斃,頃刻之間也是施展出了天外天的獨門武功殺手七式加以應對。
第一名殺手使得是白龍灌頂,此招飛身沖刺,劍灌天靈,專攻上路,造成傷害的同時可使左旸陷入失明狀態。
第二名殺手使得是飛鴻割頸,快劍割頸,血濺三尺,造成傷害的同時可令左旸持續出血。
第三名殺手使得是冷劍刺心,破兇穿心,以血染鐵,造成傷害的同時可將左旸強行拖拽一段距離。
第四名殺手使得招式則叫做赤練鎖足,劍掃雙膝,斷其退路,造成傷害同時將令左旸進入“斷筋”狀態,移動和使用輕功將使傷勢更重并倒地。
這四名殺手早已不是第一次合作執行任務,互相之間已經有了相當的默契,一出手便將左旸從上到下各路都封的死死的,任意中上其中一人一招,便足以令左旸失去反抗的能力,成為砧板上的魚肉。
然而,他們卻對魅影劍法一無所知,更是從未見識過形影不離的厲害之處。
下一刻。
“唰!”
左旸的身體便像是幽靈一般,從他們刺來的劍刃中穿過,自己手中的非攻則是毫無意外的刺入了其中一名殺手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