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左旸還剛剛從陽宗海身上搞到了空手入白刃的秘籍,這對他而言又是一招對付np的大殺器。
“總管大人睿智。”
聽了李維雍的話,立于一旁的獨步殺戮也是拱了拱手,頗為贊同的道,“若將此人當做切入點,必定要比喬北溟輕松的多,甚至都用不著總管大人親自動手,僅憑屬下一人之力便可將其拿下。”
當初將獨步殺戮變的不男不女、甚至都沒有辦法找金針沈家補救回來的人就是李維雍,這個變態甚至將獨步殺戮的器官做成了下酒菜,哄騙這個可憐的家伙和他一起就著一瓶最便宜的燒刀子將之吃了個一干二凈…這件事獨步殺戮直到現在都銘記于心,這個可憐的家伙從未想過,玩個游戲居然還要承受如此巨大的心理陰影。
甚至有那么幾次,他在現實中睡覺都因為此事做了噩夢,驚醒過來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脫下褲子看看自己的雞兒到底還在不在…
所以,從個人感情的角度上來說,他一直都在恨著李維雍,恨的咬牙切齒。
但是從理智的角度來講,他又無法拿李維雍怎么樣,起碼目前為止還無法對這個變態做什么,因為人家是np,而且功力境界要比他高了一大截,再加上門派內的許多任務都要通過李維雍來完成,因此在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將其一舉殺死之前,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輕舉妄動的。
否則,他不但會被李維雍反殺,還會成為無根門的叛徒,從而立即失去現在所擁有的所有有關無根門的功法…更重要的是,即使是這樣,他的雞兒也不可能再自己長出來,最終的結果只能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與之相比,反倒是留在無根門內,更有機會讓自己重新恢復男兒身…這個消息,獨步殺戮也是在這次的“正邪不兩立”新資料片開啟之后才獲悉的。
據他所知,無根門的“天字一號”魏無言乃是“天閹”,既是一生下來就是一個無法傳宗接代的人,而這個天生的生理缺陷亦是魏無言心中最大的遺憾,因此雖然他已經擁有了三生三世消耗不盡的財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以及獨一無二登臨絕頂的武功,但是他的內心卻始終有一處空虛無法被填滿…
他與獨步殺戮一樣,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夠變成一個正常的男人。
然而同時,兩人又都不可能尋找金針沈家來完成這個愿望,因為一個天生沒有,一個已經被自己吃掉了,金針沈家便是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不是么?
而這次“正邪不兩立”新資料片開啟不久之后,獨步殺戮便接到了門派的特殊任務,不得不跟隨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陰影的李維雍一同前往嶗山完成任務,而在前往嶗山的途中,李維雍與他閑聊時無意間透露了一個消息,“天字一號”魏無言這一生都在尋找一樣東西——羅摩遺體!
相傳八百年前,有一個自稱“羅摩”的天竺人來到中原弘揚佛法,為此他自愿凈身,以殘缺之軀進入皇宮為皇帝說法三年。之后,羅摩離開皇宮,渡江前往九華山面壁十九年,最終練成了一套絕世武功。而在羅摩死后數年,有盜墓賊無意間找到了他的棺槨,將他的遺體分為上下兩部藏了起來。自此江湖中便有了這樣的傳說,誰若能夠拿到完整的羅摩遺體,便能夠練成羅摩自創的絕世神功——羅摩內息。
而魏無言尋找羅摩遺體,則并非只是為了羅摩內息,依然還是為了變成一個正常的男人…只因當初羅摩自愿凈身進入皇宮,那時便已經成了一個貨真價實的太監,但有見過羅摩遺體的人卻描述說,羅摩遺體無一缺處,再加上八百年前金針沈家還未出現,因此能夠產生這種結果的可能只有一個,那便是羅摩所創的羅摩內息具有“生殘補缺”的特殊效果!
這個消息,無疑等于給了身處黑暗中的獨步殺戮一絲光亮。
自那一刻開始,他就在心中暗暗發誓,不惜一切代價也一定要將羅摩遺體搞到手!
而現在,對羅摩遺體一無所知,就算從無根門之中叛門出來,以他的太監之身也無法被其他門派接納的事實擺在眼前,讓這個可憐的家伙只能繼續棲身于無根門之中,一點一點的探聽羅摩遺體的下落。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在無根門之中,位置爬得越高便越有機會接觸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天字一號”魏無言,從而也更有機會接觸到有關羅摩遺體的消息,甚至有可能直接接到魏無言派發下來的有關羅摩遺體的特殊任務…因此,獨步殺戮已經做好了長期蟄伏在無根門的準備,哪怕受些委屈、甚至違心討好李維雍也在所不惜。
而此時此刻,之所以會說出那樣的話來,還是因為獨步殺戮根本就沒有認出蒙了面的左旸來,只知道那是一名玩家…
獨步殺戮何許人也?
他可是目前功力排行榜上榜眼,雖然總是被左旸壓了一頭,但整個游戲當中除了左旸,還真沒有那個玩家能夠讓獨步殺戮放在眼中,因此他有這個自信,只要這個與喬北溟走得很近的蒙面人不是左旸,他都能夠僅憑一己之力將其拿下,一點都不含糊。
“不可疏忽大意,此處畢竟是嶗山,若是擒他不成被他逃掉,便等于令喬北溟覺察到了我們的異心,如此一來,我們便無法再在嶗山待下去,那么‘天字一號’交代下來的任務便也沒了指望。”
李維雍卻是搖了搖頭,頗為謹慎的說道,“為了防止人多口雜露出馬腳,此事便由你我二人來辦吧,我們只需先跟著他,待到了一處人少的地方再發起雷霆一擊,務必在瞬息之間將其制服,以免打草驚蛇!”
“總管大人說的是,是屬下膚淺了。”
獨步殺戮又是拱了下手,相當“恭敬”的說道。
“呵呵呵,也算是你有口福,最近這些日子待在嶗山之上,嘴里都快淡出鳥了,若此事進行的順利,今晚你便來我房里,本總管再為你準備一道下酒菜,請你喝上一壺燒刀子。”
李維雍那張肥臉之上隨即露出了一抹極為邪惡的獰笑,伸出舌頭來舔著牙花子又頗為期待的對獨步殺戮說道。
聽了這話,獨步殺戮卻只覺得襠下隱隱作痛了起來,恨不得立即拔出劍來將面前的這個胖子碎尸萬段。
但為了自己的大計,他最終還是強行按捺住了自己的恨意,婉言拒絕道,“總管大人客氣了,屬下愧不敢當,還是改日吧,改日屬下請總管大人喝酒吃肉。”
另外一邊。
“…聽了你的勸誡之后,我終于學會了放手,而在送小雅離開的當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中的小雅再也不像之前一樣滿臉怨恨的看著我,我也沒有再像以前一樣不停的對她說著對不起,祈求她的原諒,反倒是她對我露出了我所見過的最明媚的笑容,并且自打她死后第一次在夢里與我說了話,她對我說‘我從來沒有怪過你,謝謝你,我們來生見’…”
笑飲孤鴻早就“趕走”了其他四名五仙教弟子,只與左旸留在涼亭里面,絮絮不止的將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對左旸說了一遍。
“嗯,這就對了。”
左旸笑著點了點頭,通過笑飲孤鴻的面相以及說話時的表情,他早就已經看的明白,這個家伙是真的放過了小雅,也放過了自己,這無疑是一件好事,也是左旸的一件功德。
“這次多虧有你,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永遠都無法走出這件事的陰霾,就像你說的,害了我自己還不打緊,萬一再害了小雅…”
說到這里,笑飲孤鴻的語氣停頓了一下,這個后果他想都不敢多想。
“不必放在心上,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切就該往前看。”
左旸逼格滿滿的笑道,這姿態就像一位寺廟之中專門為人指點迷津的得道高僧。
“你說得對,一切都該往前看。”
笑飲孤鴻連連點頭,“但不管怎樣,我都應該好好謝謝你才對,只是像你這樣的高人,在游戲里又是高高在上的無缺公子,我實在不知道應該怎么表達謝意…”
“10兩銀子。”
左旸卻是已經打斷了他,笑呵呵的說道。
“啊?”
笑飲孤鴻當場愣住。
“我向來只給有緣人看相,而在這個游戲里面我給人看相一般都收10兩銀子的卦資,童叟無欺,給錢吧。”
左旸將手伸到了笑飲孤鴻面前。
其實他根本就不需要笑飲孤鴻感謝,而且非要說錢的話,此前在喬北溟恢復功力的過程中,左旸忽悠他們代為準備的那些藥品就已經花了不少錢,因此在左旸心中,兩者之間誰都不欠誰的,這10兩銀子也只不過是為了讓笑飲孤鴻安心罷了。
畢竟,現階段的10兩銀子,對于笑飲孤鴻這樣的高手而言,根本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呃…”
笑飲孤鴻總算反應過來,但這10兩銀子也確實無論如何也拿不出手的,于是猶豫了一下,他終于還是沒有掏錢,而是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說道,“卦資我還是不給了,我臨時想到了一樣東西,這東西必定會對你這個無缺公子有所幫助,至于是什么東西我先賣個關子,等我搞到手,到時候給你一個驚喜。”
“喂,你要搞清楚,歷來只有我吊別人的胃口,沒有人可以吊我的胃口,你這么做是會遭雷劈的,拜托你做個人,先說清楚是什么東西好么?”
聽笑飲孤鴻這么說,左旸的好奇心自然是一下子就被勾了起來,故意板著臉一臉不悅的對笑飲孤鴻說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回頭見。”
笑飲孤鴻自然聽得出來左旸并非真的在發火,為了避免被左旸繼續逼問,竟神秘一笑就立刻施展輕功溜走了。
若單純比試輕功,笑飲孤鴻自然不可能是左旸的對手。
但左旸好歹也是個要臉的人,就算心中再好奇,也不會強行追上去一再追問,便也只得無奈的放他走掉了。
回過神來,左旸又想到了自己的非攻,之前他就做好了安排,打算盡快再去一趟慕容山莊,看看怎么才能把藏于慕容山莊之內的錦衣衛獨門武功追魂爪的秘籍搞來,然后開始修煉比追魂爪更高端的七煞滅魂爪。
不過在離開之前,他還是決定先去與喬北溟知會一聲,免得錯過什么更加重要的事情。
結果再次進入上清宮的時候,喬北溟也已經不在了,留守在其中的管神龍轉告左旸喬北溟剛剛去了嶗山主峰的后山,并且叫他辦完了自己的事盡快去后山尋他。
“多謝。”
左旸也沒多想些什么,從上清宮出來,便直奔人跡稀少又多是奇峰峻石的后山而去。
結果也才剛剛走了幾分鐘的樣子,待他來到一處較為狹窄而又險峻的道路之上,身后卻忽然傳來一個十分突兀的破空聲。
“咻——!”
“偷襲!?”
左旸心中一緊,因為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東西,自然不敢亂接,當下便使出一招雁行功向左側橫移了一段進行閃避。
下一刻。
“砰!”
一聲脆響,一顆金屬彈丸便幾乎擦著左旸的肩膀飛射而過,沒入了一側陡峭的巖壁當中。
與此同時。
“呼啦啦啦…”
一陣衣袂破空聲響起,一個十分厚實的身影隨之落在了左旸的前方,擋住了他的去路。
即使這個人臉上戴著黑色的蒙面巾,左旸也是瞬間洞悉了他的身份,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無根門如今的外事總管——李維雍。
左旸行走江湖這么長時間,所見過的胖到這種程度的np,就只有李維雍一人。
因此他臉上的蒙面巾,實在是有些掩耳盜鈴了。
“嗒…嗒…嗒…”
背后也隨之傳來腳步聲,左旸連忙又側目看了一眼,背后這人倒是一名玩家,同樣戴著蒙面巾試圖掩蓋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