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陽宗海的尸體上一陣摸索,不多時左旸的手中就多了兩樣東西:一卷略顯陳舊的羊皮紙和一塊純金打造的腰牌。
懷著激動的心情率先打開羊皮紙,五個不停被左旸在心中念叨著的字跳了出來,頓時令他差點大笑起來——空手入白刃!
這應該就叫做心想事成吧,心里想著空手入白刃,還真就得到了空手入白刃的秘籍,還有比這更令人驚喜的事情么?
與此同時,空手入白刃的屬性也隨之進入了左旸的意識當中:
空手入白刃(江湖絕技)
描述:難得一見的江湖散招,在與敵人打斗時,若敵人使用實招或是虛招發動攻擊,可以瞬間將敵人手中的兵器搶奪過來歸為己用,持續時間3秒,3秒鐘之后兵器將自動歸還原主人。
(注:僅能搶奪敵人持于手中的兵器,若敵人沒有攜帶兵器,又或是兵器裝于其他部位,則無法進行搶奪)
(再注:該招式對NPC使用時,只能對NPC造成“繳械”效果,無法使用NPC的兵器。)
回氣時間:6小時 這居然是一招與自斷經脈和紅粉骷髏同一類別的江湖絕技,而不是一整套的功法。
不過這種江湖絕技也有自己的優勢,假如是一套完整的功法,功法中的招式雖然很多,但左旸卻需要消耗大量的修為值來進行修煉,才能夠將其中的招式一一激活,而江湖絕技則不同,這種散招只需要使用了秘籍立刻便能夠學會,完全不消耗修為值。
因此面對空手入白刃,左旸倒也并不覺得欠缺了一些什么,反正他想要的就只有這招,要真實一套完整的功法,激活這一招還不知道要將那套功法修煉到幾層呢,反倒要無端的浪費許多修為值。
除此之外,通過屬性也可以看得出來,正如左旸此前所想的那樣,為了游戲的平衡,游戲官方照例還是對這個招式進行了一些必要的限制:
這個散招只能克制對手的實招和虛招,并且對于能夠搶奪的兵器也進行了限制。
這倒也無可厚非,要知道在這個游戲里面,除了氣招這種等同于西幻游戲中的魔法攻擊的招式之外,還沒有任何招式能夠同時克制兩種類別的招式呢,因此空手入白刃能夠同時克制對手的實招和虛招,已經算是相當變態的招式了!
更何況這個招式的效果還那么夸張,試想兩名玩家決斗,一名玩家忽然出手奪下了另外一名玩家手中的兵器,如果該名玩家有替換的兵器以及相匹配的功法還好說,如果沒有,那豈不是就只能任人魚肉了么?
更何況,如果對手手中的兵器是像左旸的非攻一樣的超級神兵,一旦將這樣的兵器奪取過來,那豈不是更加可怕?
綜上所述,完全可以看得出來,這個絕技要是在關鍵時刻使出來,絕對能夠成為一個瞬間扭轉戰局的大殺器!
也正是因此,游戲官方再一次對這個招式進行了另外的限制:兵器被奪去的時間僅僅只能持續3秒,但回氣時間卻要長達6小時。
這樣一來不但可以防止玩家的兵器歸屬權出現混亂狀況,同時還縮短了擁有空手入白刃的玩家獲得過多的優勢時間,至少使得戰局不會因為這么一個招式便長時間陷入那種一面倒的情況。
否則,誰還肯費盡心機花大價錢去鑄造神兵,只需要一個空手入白刃不就可以完全實現“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的美好夢想了么?
所以說,以上的限制都是完全必要的,游戲官方在設計這個江湖絕技的時候,就已經把問題考慮的非常全面了。
于是,他們便又給這個江湖絕技添加了另外一個限制:該招式對NPC使用時,只能對NPC造成“繳械”效果,無法使用NPC的兵器。
這也是非常必要的,游戲中可是有不少NPC手中都持有玩家只能仰望的神兵利器的,并且這些神兵利器的屬性有的還非常夸張,如果玩家在與NPC的戰斗中可以對他們進行“繳械”這就已經非常可怕了,哪怕只有3秒鐘也將使能夠短時間內降低NPC的許多輸出呢,如果還能讓玩家使用NPC的武器的話,那對于擁有空手入白刃的玩家來說,絕大多數NPC的難度都將下降一大截,這本身就是對游戲公平性的一個巨大的挑戰。
不過對于這些限制,左旸卻是“呵呵”一笑,表示并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因為對付玩家,他根本就用不著空手入白刃,畢竟他的非攻已經是傳說級別的頂級神兵了,至少目前是這樣,他還真不信有哪個玩家會有比他的兵器更牛叉的武器,搶他們的兵器干什么用?
更何況當前游戲中的絕大多數玩家對于他而言,基本上都是秒殺,何必費這個功夫?
而對付NPC的話,如果是喬北溟這種級別的NPC高手的話,他之前已經領教過了,根本沒戲,試都不用試,而對于與他的功力境界差不多的NPC高手,空手入白刃配合上鐘靈貂毒也足以起到將挑戰NPC的難度降低一大截的效果,反正鐘靈貂毒是可再生的資源,不用白不用。
總而言之,這些游戲官方對于空手入白刃的限制,看起來似乎將這個江湖絕技的功效強行降低了不少,但實際上卻并未對左旸造成太大的影響,因此他表示還挺滿意。
接下來,就是那塊純金打造的腰牌了。
這塊腰牌的正面刻著一個看起來很是兇猛的老虎正臉圖像,而背面則單獨刻了一個繁體的“秦”字——秦王府腰牌!
——秦王府腰牌:憑借此腰牌可自由出入秦王府。
這玩意兒的介紹就是這么簡單直接,簡單到左旸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對待它,說句實話,如果可以將其化成金塊拿出去當錢來花,左旸說不定真就打算這么做了。
畢竟,這玩意兒既沒有他之前得到的那些“命牌”的回城功能,也沒有殺人莊腰牌那樣的特殊功能,因此怎么看起來都有一些雞肋嘛。
就在這個時候,總算回過神來的喬北溟終于湊了上來,看到左旸手中的純金腰牌,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疑色:“這是…秦王府腰牌?”
“正是,這是晚輩從陽宗海的身上搜出來了,看前輩的表情…莫非前輩知道些什么?”
左旸早就將空手入白刃秘籍給用掉了,現在只剩下這塊看起來挺雞肋的腰牌,便笑呵呵的將其遞到了喬北溟面前。
“倒是知道一些。”
喬北溟則是已經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的說道,“這秦王喚作朱靖,乃是朱元璋之子,當初明朝建立之時冊封為王,府邸就建于洛陽城內,后來當今皇帝朱棣發動‘靖難之役’最終登上皇位,秦王朱靖及諸多皇子自是不服卻也無可奈何,后來他便時常與在各門各派之中走動,洛陽秦王府在江湖中的名望亦是隨之水漲船高,甚至當今的武林盟主林天南都有意將其培養為下一任武林盟主的接班人。”
“只是不知為何,前些日子林天南發起了神經,忽然又當眾宣布廢除了盟主體制,使各門各派重獲自由不必再受某一個人的約束…也是如此,此次老夫于嶗山起事,正邪大戰一觸即發,林天南卻從始至終都未曾露過一面,反倒要由張丹楓那廝來邀請各門各派…也不知道這林天南到底去了哪里。”
說到這里,喬北溟緩了一口氣停頓了一下,左旸則是忍不住接過了話茬,說道:“原來如此,晚輩也是在想,正派武林之中不是有一個武林盟主統領全局么,為何這一次卻從頭到尾都沒有聽到他的消息,現在聽前輩說起,才知道竟還有這么一檔子事,說起來到底還是前輩消息靈通,晚輩自愧不如。”
“你這小子…”
喬北溟受了這記馬屁,卻是笑罵了左旸一句,這才繼續說道,“而在盟主體制廢除之后沒多久,這個所謂的‘密宗’便開始在江湖中生起了事端,‘密宗’之人四處游走,暗中拉攏江湖勢力加入他們,如有不從,一些勢力弱小的門派便會慘遭滅門,一時間武林中人人自危。”
“方才那死于你手中的陽宗海自稱‘密宗’之人,身上卻又帶著秦王府的腰牌,再結合‘密宗’出現的時機,僅憑這幾點,老夫便有理由懷疑,這秦王府與那個所謂的‘密宗’之間可能有著許多不為人知的聯系,畢竟林天南廢除盟主體制,所受影響最大的便是秦王朱靖了,莫不是他已經從朱靖身上覺察到了什么,只是已經沒有辦法阻止,又不愿盟主之位落入朱靖手中,因此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喬老前輩吃過的鹽比我走過的米都咸,前輩說什么便一定是什么。”
左旸點了點頭,笑呵呵的說道,心中卻是將喬北溟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記在了心中,這些信息很有可能便與游戲接下來的劇情主線有著莫大的關聯。
“哈哈哈,不說這些與我們無關的事情了。”
喬北溟哈哈一笑,卻又轉口看著他,嘆道,“話說起來,你這小子今日卻是令老夫大吃了一驚吶,不曾想你竟藏得如此之深,連那陽宗海在你手中都毫無還手之力,了不得,著實是后生可畏啊!”
“前輩謬贊了,晚輩只不過是耍了些小聰明而已。”
左旸連忙謙虛道。
“唉——成王敗寇,你既然殺了陽宗海,便是你比他強,莫要妄自菲薄!”
喬北溟則是毫不在意,搖了搖頭繼續笑道,“不論是你那古怪的兵器,還是你那神秘的劍招,以及你所用的劇毒,只要能將對手殺死令自己活下來,這便是你的本事,也是江湖亙古不變的規則,老夫雖對你的一切都頗感興趣,但卻也知道那是你的依仗,因此也不便多問,你自己好生利用便是。”
“多謝前輩。”
左旸拱手謝道。
“至于這塊腰牌,你也好生收起來了吧,說不定什么時候就用得著了。”
喬北溟又笑著說道。
“嗯。”
左旸自然不會與他客氣,相當麻利的就將秦王府腰牌收入了囊中…也是喬北溟說得準,左旸雖然對這個所謂的“密宗”沒有什么看法,但是對“密宗”如此的軍師張丹靈卻是有著“不同戴天”之仇,等日后實力夠了,少不了便要去找她尋仇,那時候這塊腰牌總歸是要起些作用的。
更何況,照喬北溟的分析,日后秦王府說不定就要變成武林風暴的中心,想要從中撈到便宜,這塊腰牌沒準也會成為一個關鍵道具。
做完了這些之后,左旸略微思索了一番,卻又忽然提起了一個新的話題:“前輩,既然我們已經知道陽宗海是‘密宗’的人,你有沒有想過,殺死令郎的人可能就是陽宗海,畢竟霍天都夫婦這么做百害而無一利,而陽宗海這么做,卻能夠引起正邪兩派之間的紛爭,若是如此,便是胸懷野心的‘密宗’漁翁得利了。”
左旸隱藏任務最終的目標雖然是“促成喬北溟與張丹楓之間的正邪大戰”,但隨著任務越是往后發展,d…畢竟天朝自古以來講究一個“邪不勝正”,而大多數游戲在設計劇情的時候也要遵循這個原則來達到弘揚正能量的目的,所以說,在不影響邪派玩家活動獎勵的前提之下,游戲八成會安排喬北溟死在這場大戰當中,而最近一段時間與喬北溟相處下來,他還挺喜歡這個大魔頭的,并不希望他就這么死了。
另一方面他也覺得,讓這個大魔頭活下來,要比讓他死了對自己的好處更大…想想也知道,只要喬北溟活著,修羅陰煞功隨時都可以指點,這只是保底獎勵好么?
因此,他才冒險忽然提了這么一句,想要喬北溟明白自己的仇人究竟是誰,干脆放棄這場決戰算了…
“呵呵,不瞞你說,此前在慕容山莊的時候,老夫便已是心中有數了。”
喬北溟竟眨眼沖其神秘一笑,說道,“若是換了旁人,老夫或許還有疑慮,但霍天都那廝為人木訥,輕易不會說謊,因此當他說處那番話的時候,老夫便已經信了一半,否則你當他們擒了你,老夫便當真毫無辦法了么?”
“那前輩為何仍然…”
左旸心中一喜,連忙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