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陳愷的財帛宮(鼻子)位置,居然逐漸的多出來一抹淺黃色的氣息。
這寓意著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之內,陳愷的財運將會出現一些轉機,甚至可能遭遇一筆還算不錯的橫財。
“嘿,想不到這小子居然還有個好命?”
左旸心中想到,這個忽然出現的面相絕對與他沒有任何的關系,甚至于陳怡也沒有太大的關系,因為陳怡的面相雖然各方各面都還不錯,但卻絕對不是他胡扯出來的“福星貴人”…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小子命好。
不過這個忽然出現的變化,對于左旸來說卻并非什么壞事。
他才剛剛教訓了這個小子,如果這小子在改變了對陳怡的態度之后,很快就交上一些好運,只會讓他更加確信陳怡就是他們家的“福星”,從而讓這小子進一步意識到善待陳怡的重要性。
打一巴掌給一糖棗,這種事情往往給人留下的印象要更加深刻一些。
因此看到眼前的這個情況,左旸并沒有暗中操作一番的打算,反倒更加確定這件事已經徹底解決了,只要陳愷這個寶貝疙瘩確信了這件事情,他的父母信與不信都已經不重要了,任何時候陳愷都一定會站出來盡一切力量去影響那對父母的想法和行為,這樣一來,左旸就更加不需要為陳怡的家庭事宜操心了。
“那行,姐,姐夫,我已經定好了高鐵票,要是再不出門只怕就要來不及了,我就不跟你們多說了,反正過幾天還要回來,有什么話咱們以后再慢慢說。”
陳愷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便笑呵呵的再次對左旸和陳怡道別,轉身打算出門。
“等等。”
陳怡卻又叫住了他,頗為殷切的說道,“讓你一個人出門姐不放心,還是讓姐開車去送你去火車站吧。”
“姐,我都多大了,坐個火車有什么不放心的。”
陳愷扭臉笑道。
“就是,你就別瞎操心了。”
左旸也是拉住了陳怡,笑道,“陳愷現在已經是成年人了,又是個大小伙子,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他要是連這點事都辦不好的話,以后就算是來了帝都,肯定也混不出什么名堂來。”
他只知道,陳怡之前就是活的太沒有自我了,才會讓自己的處境越來越尷尬,但凡這姑娘自我一點、或者說自私一點,她的家人便也早就將她看在眼里了,最起碼不敢到了這種完全不將她當人的程度,畢竟,她每個月往家里寄的錢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呢,他們就算不稀罕她,也總要稀罕那些錢吧?
“我姐夫說的沒錯兒,再說,這次我不就是一個人來帝都的么?”
陳愷反倒與左旸一唱一和了起來,倒顯得陳怡才是那個外人一樣。
看到兩人的樣子,陳愷雖然有些無語,但心里卻填滿了幸福與滿足。
誰能夠想的到,陳愷那樣咄咄逼人的到來,最終的結果卻是欣然認下了她這個姐姐,并且還同時將左旸這個姐夫一起認了下來,至于所謂“彩禮”的事,更是只字不提,這樣的改變簡直難以想象。
“去吧去吧,早去早回。”
左旸側目看了陳怡一眼,便笑呵呵的沖陳愷擺起了手。
“哦對了。”
陳愷剛要轉身,卻忽然又停了下來,隨后從口袋里面摸出一張折起來的紙,十分恭敬的交到了左旸手上,說道:“姐夫,這是你那天給我立下的字據…嘿嘿,那時候是我不懂事,居然還敢不信姐夫的話,所以才敢接下來,姐夫可千萬別把這事放在心上啊。”
“好說好說。”
左旸呵呵一笑,便將那張紙接了過來,反手交到了陳怡手中,“這也算是我們兩個的見證了,你存起來,以后說不定還能變成文物。”
“嗯…”
陳怡臉一紅,將那張紙緊緊的攥在了手心里。
陳愷離開之后,工作室的成員們就著狗糧吃了早飯,又恭喜了一番,便紛紛返回自己的房間玩游戲去了。
其實現在,他們每一個人的心里還在思考著左旸此前那些關于命理的說法,只覺得這些東西十分神奇,但是擺在眼前的事實又由不得他們不信…與此同時,左旸在他們眼中也已經變成了一個高深莫測的高人。
只是一時半會,他們還不知道應該用一種什么樣的方式與左旸交往,總覺得像以前那樣叫左旸“旸哥”似乎有些不太合適了。
但有一天他們卻是非常肯定,以后的日子里,一定要緊緊圍繞在老板娘陳怡的身邊,這樣自己的日子才能越過越好。
很快,餐廳里就只剩下了左旸與陳怡兩個人。
左旸低頭吃著自己的飯,陳怡亦是如此,氣氛反倒再一次顯得微妙了起來。
片刻之后。
“我吃好了,上樓去了啊。”
左旸將自己的碗筷收拾了一下,送進廚房,因為暫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便與陳怡打了聲招呼,也打算返回樓上房間玩游戲去。
“等一下!”
陳怡卻在這個時候忽然叫住了他。
“怎么了?”
左旸駐足問道。
“那個…”
話到嘴邊,陳怡卻忽然又結巴了起來,臉也是隨之“唰”的一下紅成了番茄,如此站起身來扭捏了一陣子之后,才終于抬起頭來看向左旸,像是下了好大決心似的說道;“謝謝你,左旸…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你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和我沒有多大的關系,而當初就算是換了別人,我也一樣會再給一次機會,因為我大學畢業之后也是這樣一步一步走過來了,我體會過那種舉目無親又無依無靠的絕望,因此我不會輕易將任何一個人趕出工作室。”
“也正是因此,你說我是‘福星貴人’,我其實是不信的,即使小愷這幾天的事情就在眼前,我也依然不信,或許,他只是因為聽了你的勸告,才順利度過了這三天的時間。”
“我更相信的是,左旸,你才是真正的‘福星貴人’。”
“每當有人善待你,哪怕就像當初的我那樣,也依然會得到意想不到福報,隨著我與你越走越近,我先是避開了一場車禍,又化解了工作室的危機,在工作室最困難的時候,又得到了你的幫助走出了困境,甚至現在,就連我都不知道應該怎么解決的家庭危機,也因為有你,而輕而易舉的得到了解決,并且有了一個我想都不敢想的宛若夢境的美好結局。”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早就已經垮掉了,我曾經無數次的想過,我到底是有多么的幸運,才能遇到你。”
“左旸,你是我的‘福星’。”
說到這里,陳怡慢慢的向左旸靠近,張開雙臂穿過左旸的腋下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
此時此刻陳怡仰起頭來,她的鼻尖幾乎貼著左旸的下巴,就這樣,陳怡凝視著左旸的眼睛,眸子中閃爍著迷醉的光芒,她親啟朱唇,深情的繼續說道:“謝謝你,我是真的…喜歡你,但卻絕不是因為你是我的‘福星’,只是因為我喜歡你。”
從未感受過的溫熱氣體侵襲著左旸的皮膚,令他心臟跳動的速度瞬間加快了許多。
一抹淡淡的清香飄入鼻腔,那是屬于陳怡的獨有的少女香氣,這種香氣同樣令他迷醉,也令他的大腦暫時陷入了短路狀態,因此身體瞬間變得僵硬,竟不知道此刻應該說些什么,又或者應該做些什么。
毫無疑問,陳怡是一個聰明的姑娘,她雖然沒有左旸的相師能力,但卻有著一些異于常人的洞察能力。
工作室這么多人,她是唯一一個識破了左旸這番謊言的人。
并且她也是一個懂得感恩的姑娘,她記著左旸為她做過的一切,她也不計回報的為左旸付出,甚至都不在乎左旸是否知道她的付出,這樣的姑娘,絕對配得上左旸的好感,絕對值得左旸去愛。
“你不打算…親我么?”
大概是感覺到了左旸的緊張,陳怡卻不在乎,她輕輕踮起腳尖,微微閉上眼睛,將紅艷艷的唇伸到了距離左旸嘴唇很近的地方,卻又不再進一步,只是靜靜的等待。
(敲黑板劃重點:這是作者菌某次看電影時學到的知識,當你與一個女性朋友完成了一場約會,在不確定一個女孩是否想要你吻她、卻又想與其再進一步的時候,切忌不要強吻,否則極有可能做不了情人也無法再做朋友,最好的方式是你先閉上眼睛,完成兩人距離的十分之七,剩下十分之三的距離交給對方來完成,這樣給對方留下的印象最好,成功率也最高,并且能夠有效的避免臉部受傷。)
“嗯…”
美人近在眼前,左旸的心逐漸平靜了一些,他早已下定了決心,又怎會畏懼?
剩下的距離,小爺當仁不讓!
回到自己的臥室,左旸立刻跑去沖了個涼水澡,才終于安撫好了身體內那些躁動的荷爾蒙…更進一步的事情,為時尚早。
接下來要干什么呢?
自然是登錄游戲。
事實上這幾天,左旸的游戲并沒有落下,只不過喬北溟跑去閉關了,他又沒什么特別的安排,只是依舊向之前一樣,在刷經驗和修為值罷了。
應該是還沒有順利突破修羅陰煞功的第九層,所以喬北溟那個房子的門依舊緊緊的關閉著,面對這種情況,為了防止發生什么意外導致前功盡棄,左旸也不敢輕易敲門或是推門進入。
而就在他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
“吱嘎——!”
伴隨著這么一個聲音,隔壁同樣關閉了許久的鑄造坊的門卻打開了。
隨后一個好像剛從丐幫逃難出來的瘦瘦高高的身影從里面奔了出來,一邊跑還一邊興奮的大喊大叫:“成了!終于成了!哈哈哈哈…”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拿了“非攻”設計圖紙之后,便將自己關在鑄造坊里終日連面都不露一下的仇玉大師。
而此時此刻,他的手中正拎著一把造型十分奇特的長劍。
“仇玉大師,你這是…?”
看到仇玉大師手中的長劍,左旸心中也是猛顫了一下,這個家伙情緒這么激動,還一個勁兒的喊著“成了”,莫非是他的非攻已經鑄造完成了?
不過仔細想想,喬北溟從開始恢復到現在,也確實是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小二十天的樣子,正是到了仇玉大師之前所說的非攻鑄成的時間。
“哈哈哈,小老弟你來的剛剛好,你看這是什么?”
見到左旸,仇玉大師依舊滿面紅光的哈哈大笑著,說完便將手中的長劍向左旸拋了過來。
“嘿!”
左旸輕輕將手向前一探,便將其穩穩的接在了手中,這柄武器的信息隨即進入左旸腦中。
這爆表的攻擊強度,這可怕的破甲特效,這奇特的變形能力…除了非攻還能是什么!?果然成了!
“鏘!”
左旸心中一喜,當即意念一動手腕一抖。
手中長劍的劍刃部分猛然一折,瞬間拆分成為好多條金屬細條,而后又猛然呈放射狀四散張開,只是頃刻間竟已經變成了一把如同盾牌一般的金屬大傘。
“牛叉!”
左旸喜不自勝,玩心再起,手腕又是一抖。
“唰!”
金屬大傘瞬間又收了起來,隨即條條金屬細條合并在了一起,前端卻又發生了一些變化…轉眼之間,左旸手中的金屬大傘便又變成了一張仿佛現代工藝才能夠制造出來的擁有扳機的機關弩!
唯一的美中不足,便是這張機關弩上面并沒有箭矢…
“設計圖紙就是如此,如果你要使用這張弩,還需要自己去準備箭矢,不過這張弩對于箭矢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要求,便是外面的鐵匠鋪里最普通的箭矢也能用。”
仇玉大師在一旁為自己辯解道,“不過因為張力極強,即使最普通的箭矢從這張弩上射出來,威力也極為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