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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老淫賊,給我跪下

  “生死殿?生死符?”

  左旸覺得自己似乎是找到了一些有關生死殿的線索,于是便下意識的伸手想要將這本看起來很薄的線裝古籍拿入手中觀摩一番。

  結果手剛伸過去…

  “叮!”

  一條系統提示忽然傳來:

  ——請注意,做出選擇之后不可進行更改,是否確定選擇生死符作為此次進入藏書水閣的收獲?

  “我去,居然不讓先驗貨?”

  左旸不得不將手收回來,回過頭沖門外叫道,“慕容公子,你先進來一下。”

  “前輩,有什么問題么?”

  慕容卿本來就一直豎著耳朵等在門外,聽到左旸的叫聲立刻便走了進來。

  “這生死符你可曾修煉過?”

  左旸指著面前的書架笑著問道。

  “回前輩的話。”

  慕容卿頓了一下,一五一十的說道,“這門功法晚輩確實嘗試修煉過,但是卻始終沒有練成,只得擱置一邊。”

  “為什么?”

  左旸奇怪的道,天底下居然還有練不成的功法,這真是怪事。

  “前輩可知這生死符乃是一門什么樣的功法?”

  慕容卿自問自答道,“此乃一式天下第一等的暗器功法,三十年前,生死殿正是依靠生死符,幾乎控制了大半個中原武林,江湖中人無不聞風喪膽,后來我們四大世家與九大宗派聯手,也是損耗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終于擊殺了生死殿的諸多高手,自此生死殿才隱姓埋名再不敢涉足中原武林。”

  “當年我慕容山莊亦是死傷慘重,最終兩位閣主在清剿生死殿余黨時,拼了性命從他們身上奪來了這生死符,不瞞前輩說,我慕容山莊執念已久,其實暗地里已經做了靠這門功法重振族威的打算,只無奈莊內的親信高手全都試過,皆無法修煉成功。”

  “于是,這功法便只得擱置了下來…”

  “原來如此。”

  左旸點了點頭,笑著問道,“你可知道這功法無法修煉成功的原因?”

  “晚輩倒是有些猜測。”

  慕容卿回憶著翻轉著眼球,若有所思的道,“這生死符在煉制的過程中,需要將酒、水之類液體作為引子,使用真氣將其凝結成為只有紙張薄厚的冰片,再利用真氣驅使,將其打入敵人體內…”

  “但是驅使冰片時也有很深的學問,在這片薄冰之上,如何依附著陽剛內力,又如何依附著陰柔內力,如何附以三分陽、七分陰,或者是六分陰、四分陽,雖只陰陽二氣,但先后之序既異,多寡之數又復不同,隨心所欲,變化萬千,正是如此,才能發揮奇效,否則,就算強行驅使,射出的也不過就是一枚普通的冰片而已,根本不具備生死符那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奇效。”

  “我慕容山莊所藏內功心法繁多,晚輩修行的亦是不少,但是卻無法從中找出任何一門內功心法能夠做到如此巧妙的控制陰陽二氣,因此晚輩猜測,這生死符之所以無法練成,問題可能就是出在內功上!”

  “或許這生死符必須要搭配生死殿的獨門內功,才能夠發揮其本來的作用,只可惜,自三十年前生死殿潰敗之后便徹底失去了蹤跡,我慕容山莊尋訪多年,也始終沒有再找到他們。”

  說到這里,慕容卿總算停了下來,無奈的搖了搖頭。

  “哦,你的猜測很有道理。”

  對于慕容的推測,左旸點頭表示認同,凝神思索了片刻之后,又問:“那么,你們慕容山莊尋訪生死殿多年,是否還有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該找的地方我們都找過了,始終一無所獲。”

  慕容卿搖頭道,“不過,最近我倒是聽到了一些傳聞,似乎有人在西域見到過生死殿弟子走動,但傳聞始終是傳聞,最近一段時間慕容山莊自顧不暇,也抽不出人手前往西域查證,最重要的是,西域地廣人稀,就算生死殿真的藏身其中,想要找到他們也無異于大海撈針,希望太過渺茫。”

  “西域啊…”

  聽到這兩個字,左旸也是有些頭疼。

  現在玩家的活動區域都是在中原武林,而且光是中原武林便已經足夠大了,想要去過每一個地方估計最少也得耗費幾天時間呢,就更不要說更加遙遠并且廣闊的西域了。

  可以說,現在的玩家對于西域,幾乎一無所知。

  不過游戲官方倒是早就已經設計出了西域的地圖,當然只是縮略的大地圖,玩家只能通過官網對所謂西域進行一個極為粗略的了解…倒也不是沒有無聊的玩家一路向西進行探索,可是最終的結果都是鎩羽而歸。

  因為前往西域的路上基本找不到驛站,沒有驛站便不能租賃快馬趕路,行進速度自然快不起來,除此之外,沿途還盤踞著大量的響馬、山賊與見所未見的西域勢力,玩家還與這些響馬、山賊以及西域勢力語言不通,基本上見了面就是一場惡戰。

  偏偏這些響馬、山賊以及西域勢力的等級還非常高,對于現在的玩家而言基本上就是無敵的存在,左旸之前看過一些玩家的爆料,哪怕是他在面對這些“攔路虎”的時候,也只有逃跑的份…因此前往西域的路,基本等于走不通。

  綜上所述。

  西域其實就是游戲官方設計出來的后續進階地圖,在玩家的平均等級達到某種程度之前,游戲官方根本就沒有打算開放。

  “看樣子,如果沒有其他線索,生死殿當真就在西域的話,活閻王的任務短時間內是很難完成了。”

  左旸的頭還沒那么鐵,頗有自知之明的嘆道。

  “前輩,還有其他的問題么?”

  慕容卿見左旸已經不理他了,便頗為識趣的問了一句。

  “沒了。”

  左旸搖頭道。

  “那晚輩就先出去了,前輩請自便,有事叫我即可。”

  慕容卿拱了拱手。

  “好。”

  看著慕容卿走出門外,左旸的眉頭依然沒有舒展開來。

  他又抬腳在藏書水閣之中仔仔細細的轉了一圈之后,最終駐足在了一個標注為“錦衣衛”的書架前面。

  這個書架里面總共擺放著六冊功法,并且將外功與內功進行了區分。

  外功功法:鷹爪拳、追魂爪、失魂刀法;

  內功功法:玄元經、天蠶功、七殺心經。

  其他的功法左旸都沒有放在心上。

  因為他目前所掌握的功法,要比這些功法的品階都高出一些,實在沒必要將這么一次寶貴的機會花費在這樣的功法上面,這簡直就是可恥的浪費。

  他現在真正關注的,是追魂爪!

  記憶力不錯的人應該都還記得,當初他在“殺人莊”得到了一部叫做七煞滅魂爪(七階)(后半部)的武學秘籍。

  這部功法的前半部便是追魂爪,只有將追魂爪修煉至滿層才能達到修煉完整的七煞滅魂爪的條件,也正是因為這部殘卷的存在,左旸的心中其實是在生死符與七煞滅魂爪之間有些糾結的。

  “此乃天下第一等的暗器功法。”

  就沖慕容卿這具關于生死符的描述,便足以令他在生死符與七煞滅魂爪之間搖擺不定了。

  七煞滅魂爪乃是與魅影劍法同階的七階功法,其威力與功用自然不需要多說什么,最重要的是,如果他選擇了追魂爪,只需要將追魂爪修煉至滿層,很快就可以開始修煉七煞滅魂爪。

  而生死符呢。

  他可能還要前往西域去尋找這個生死殿,找不找得到暫且不說,就算找到了也未必能夠得到與之搭配的獨門內功,更加不知道那已經是什么時候的事了…

  一個受益就在眼前,一個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受益,這才是左旸糾結的重點。

  但左旸并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也只是猶豫了片刻。

  “就這么定了!”

  左旸已經做出了自己的決定,轉身離開“錦衣衛”的書架,直奔“生死殿”的書架而去,他決定將生死符收入囊中。

  因為他現在已經有了同階的魅影劍法,而且因為修為值需求量頭太大的原因,也才剛剛將魅影劍法提升到第二層,現在,他的修為值虧空實在是太大了,短時間內根本無法補齊,要是再來一門同階的七煞滅魂爪,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修滿呢。

  更何況,同時擁有兩門七階功法,只能算是增加了招式的多樣性,對于他實力的縱向提升,其實也是相當有限的。

  相比較而言。

  就算生死符看起來反倒更加遙遠,但是作為“天下第一等的暗器功法”,這門功法一旦成了,能夠給他帶來的提升可就不是一點半點了。

  至于七煞滅魂爪,自然也不會浪費了,他可以再看看有沒有機會搞到追魂爪功法,這玩意兒就算難搞,也不會比生死符更加難搞,就算真的搞不到也可以轉手賣給某個有緣的錦衣衛玩家,回頭又是一筆非常可觀的收入不說,說不定還能賣個大人情,從而獲得一個非常得力的幫手。

  自慕容山莊出來,慕容卿提前透漏的有關林天南盟主可能會“廣發英雄帖”招呼能人異士剿殺倭寇的事件還沒有消息,左旸自然暫時還沒有用武之地,因此便再次返回了移花宮。

  他先去見了見二宮主,得知還是沒有“生死殿”的消息之后,便又移步去了“工匠大師仇玉”與蝶婆婆所在的后山。

  鋼母的事,也是時候提上日程了。

  移花宮后山的一片花田之中。

  “呵呵呵,你休要胡說,我們移花宮的無缺公子義薄云天,怎么可能是你說的那種無恥之輩?”

  蝶婆婆一邊給花花草草澆著水,一邊反駁著仇玉剛才所說的話,之后又告誡道,“這些話你私底下與我說說,我便當做沒聽見了,但若是讓宮中的其他人聽到,再傳入公子耳中,只怕便要定你的罪了。”

  “他敢!”

  仇玉當下也是梗起了脖子,為自己辯解道,“小蝶,我所說句句屬實,當初就是他使用奸計害我被官府追捕,隨后又將我哄騙到移花宮來的,莫說這些話他聽不到,就算他現在就在這里,我也可以與他當面對質,看他怎么說!”

  說到此處,仇玉停頓了一下,又一臉笑意的看著蝶婆婆嘿嘿笑道:“不過若我沒有來到此處,也就無法遇到你了…”

  這根本就是一種隱晦的調情手段,這個家伙也是悶騷的緊呢。

  “若你當真這么覺得,便不要再說公子的壞話了。”

  蝶婆婆的臉也是微微泛起一抹紅暈,抬眼看了他一眼,再一次告誡道。

  “這是兩碼事,他本就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也該早早看清他的真面目才是,免得日后上了他的當還不自知。”

  仇玉則是再一次忿忿不平的道。

  就在這個時候。

  “公子?”

  蝶婆婆的臉色忽然變了一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仇玉身后,噤若寒蟬的叫道。

  “什么公子,那就是個…”

  仇玉的反應明顯慢了半拍,張口便又要吐槽,說了一半才忽然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連忙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然后就看到了左旸那張笑瞇瞇的臉。

  “是什么,繼續說。”

  左旸瞇眼笑道。

  “哼,沒什么。”

  仇玉還是倔的很,冷哼了一聲根本不給左旸什么好臉色。

  “呵呵。”

  左旸也不介意,只是淡然一笑,看向蝶婆婆頗為和善的說道,“蝶婆婆,能不能請你先回避一下,我有要事與仇玉大師相商。”

  “是,公子。”

  蝶婆婆本就擔心之前的某些話被左旸聽到,因此窘迫難當,見左旸如此說,自然是連忙應了一聲,低著頭拎著水壺便快步返回自己的小屋去了。

  “哼,我與你沒什么好說的!”

  仇玉則是依然一副高傲的樣子,甩了下衣袖冷哼道。

  “呵呵。”

  一直笑瞇瞇的看著蝶婆婆進了小屋,左旸的卻是瞬間就變了臉,狠狠一腳踹在仇玉的腿彎上面,冷聲喝道:“老淫賊,給我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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