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招式?什么招式?”
左旸奇怪的問道,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我可沒有說過要傳授于你什么招式,這事你得問他。”
老者用正常的聲音極為傲嬌的說道,隨即又捏起嗓子自信笑道,“什么招式你不用管,你若現在選擇回頭,并且答應幫老夫的忙,老夫自會傳授于你,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不過老夫可以非常直白告訴你,老夫這招式在武林中獨一無二,絕對要比這神秘地宮中武學精要強上百倍千倍,你若學了去,日后必定受用無窮,怎么樣,考慮一下吧?”
“呃…”
聽著老者的口氣與說辭,左旸仿佛又回到了聽風莊外面的那座山崖下面。
當時那下面的那個困于山崖下面幾十年的老頭也是吹得可厲害了,結果最后還不是給他搞出個自斷經脈奇葩招式來?
倒也不是說自斷經脈不好,最主要給人的反差實在太大了,從那之后,他就留了個心眼兒,這些np所說的話絕對不能全信,否則容易憋出內傷…
就在左旸考慮如何取舍的時候。
“大神,我總覺得這老頭兒不怎么靠譜,咱們得慎重考慮啊。”
空虛公子再一次湊了上來,壓低了聲音在左旸耳邊小聲說道。
“哦?怎么講?”
左旸問道。
“這老頭說起話來顛三倒四,就算是精神分裂,也是一個人格答應了你,另外一個人格卻毫不松口,可信度實在太低了。”
空虛公子皺起那張圓臉,繼續說道,“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這里面的武學精要肯定要比他自創的招式好,你想啊,武學精要搞到了就是一套武學,一套武學里面蘊含著很多招式呢,可他能教我們的就一招。”
“這樣么?”
對于空虛公子的話,只是認同了一半,另外一半卻無法茍同。
認同的是可信度的問題,不認同的則是空虛公子對一套武學和一個招式的認知,須知道招式這種東西貴精不貴多,殺人一招就夠了,一個招式若真的足夠厲害,多少套武學再多的招式也不夠看的好么?
不過,看著空虛公子的臉,尤其是財帛宮處散發著的紅氣,以及鼻翼左側的那顆小黑痣,左旸眼珠子一轉,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你說的很有道理,要不這樣吧。”
左旸小聲對空虛公子說道,“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只怕他們不會讓我們輕易離開,所以你先往走,我來斷后。”
“可是大神,這老頭看起來不簡單,你一個人對付他只怕…”
空虛公子頓時又有些猶豫了。
“沒什么可是的,你只管走,我有的是保命的方式,再說,如果連我都走不了,你肯定也幫不上什么忙。”
左旸十分肯定的道。
“這倒也是…”
空虛公子知道左旸的實力,略微考慮了一下之后,終于還是點了點頭,“那好吧,大神你可千萬要小心,我先不走遠,如果發現你脫不了身的話我就立刻回來投降認輸,咱們好漢不吃眼前虧。”
“好。”
左旸點了點頭。
“那我先走一步了。”
空虛公子倒也不廢話,一個閃身便要從旁邊的巨大晶石后面繞過去,直奔神秘迷宮深處而去…
結果,空虛公子也才剛剛走了沒幾步。
“喂,小子,你要去哪,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到么?”
老者見到這狀況,當下眼珠子一瞪,用正常的聲音發出一聲暴喝,隨即又捏著嗓子罵道,“我警告你臭小子,不要挑戰老夫的底線,死在老夫手中的人沒有幾百也有幾十,不在乎再多你一個!”
說著話,老者腳下用力,這時已經打算沖上去動手了。
“慢著!”
左旸連忙在這個時候攔住了他,嘿嘿笑道,“前輩稍安勿躁,我這位朋友只是在旁邊隨便轉轉,沒別的意思。”
說完,左旸又看向已經準備使用輕功瘋狂逃竄的空虛公子,使了個眼色招呼道:“回來吧,我們就不進去了,就在這里跟兩位前輩學上一招絕學也是不錯的選擇。”
“大神?”
空虛公子聽完就是一愣,這又是啥意思,說好的強沖呢,現在到底是跑還是不跑?
還是說這是左旸用來搪塞這個老頭兒,給自己拖延時間的說辭?
與此同時。
“叮!”
一個信息提示音響起。
空虛公子打開看了一眼,居然是左旸專門給他發來的一條私信:“快點回來,聽我的沒錯。”
這就不需要猜了,左旸確實是要他回去,絕非說給這個老頭兒聽的話,可是…幾秒鐘之前才剛剛說好了要逃跑,怎么一眨眼就變卦了呢?
大神到底在想什么啊?
空虛公子百思不得其解。
但見左旸都如此說了,他也只能又乖乖的折了回來,重新來到左旸身邊壓低了聲音附耳小聲問道:“大神,你這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啊?”
“回頭再跟你慢慢解釋。”
左旸嘿嘿笑道。
其實吧,他剛才讓空虛公子離開,也是一半真一半假,主要是為了將相術利用起來,從而做出最為準確的判斷:
若空虛公子有了離開的舉動,他的財帛宮依然保持著充盈的紅氣,這就說明,他的財運根本不在這里,這個老頭兒身上也得不到什么好處;
而若空虛公子在做了這個舉動之后,他的財帛宮紅氣開始減弱,那就說明這一次這個家伙已經再一次與自己的財運擦身而過了,也就是說從這名老者身上得到的東西,才是神秘地宮中真正的寶藏。
最重要的是,這個選擇其實就是空虛公子自己做的。
他剛才說的那幾句話就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而結合這個家伙的漏財屬性,左旸非常有理由懷疑這個老頭兒就是空虛公子即將擦身而過的財運,只不過一時之間還無法完全肯定,所以才故意讓空虛公子嘗試了一下。
事實證明…
他猜對了,空虛公子一轉身,這個家伙財帛宮處的紅氣就開始減弱,此刻又叫他回來,那紅氣立刻又變的充盈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還需要再多做說明么?
再回過頭來,左旸已經換了一副嘴臉,笑意盈盈的看著面前的老者,拱手說道:“兩位前輩,我與我的這位朋友經過慎重考慮,決定接受你們的提議,只是不知道前輩要我們幫什么忙,請說出來吧。”
“哈哈哈,識時務者為俊杰,你這小子很有頭腦。”
老者正常的聲音哈哈大笑起來,贊賞的點了點頭,隨即又捏著嗓子說道,“不錯不錯,老夫沒有看錯你,其實老夫要你幫著忙說簡單也不簡單,但說難也并沒有多么困難,老夫這里有一卷古籍…”
說著話,老者已經將手伸入懷中,摸索了半天從里面取出一卷早已泛了黃的羊皮卷,展開仔細看了一遍之后,才終于磨磨唧唧的遞了過來。
“就是這卷古籍,老夫要你將它一字不落的背下來,并要熟記于心,若你能夠做到,老夫便將自創的招式傳授于你。”
老者捏著嗓子極為鄭重說道,說完立刻又用正常的聲音大聲質問道,“喂老東西,你真當要將這…古籍傳入江湖?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又會給江湖帶來怎樣的巨大沖擊?”
“你又懂得什么?你我年歲已高,早已不知道還有幾天活頭,難道還要將這…古籍一同帶去下面不成,你我都清楚,這古籍若是就此消失,必然是中原武林有史以來最大的損失,我必須要為中原武林留個念想!”
老者捏著嗓子說著有些沉重的話題。
“但…唉罷了罷了,隨你去吧,說起來古籍留在一個人的腦子里面,總歸是要比在這羊皮上更加靠得住,就這么辦吧。”
老者最終還是換上了正常的聲音,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便不再說什么了。
左旸聽著老者一問一答的爭來吵去,手中拿著這卷羊皮卷,心中卻是一片茫然。
尤其是老者關于這卷羊皮卷的描述…這讓他有一種手握整個武林的沉重感,這羊皮卷里面到底寫了什么,為什么這個老頭兒要說的如此嚴重?
帶著這樣的疑惑,左旸慢慢的將羊皮卷展開。
進入眼簾的首先是最上面一個字體比較大的抬頭????上卷。
當然,上面寫出來的并非是4個問號,那本應該是4個漢字,但是卻被人燒出了4個洞,強行將那4個字的內容給抹去了。
再往下看,便是一些比較小的漢字了,內容如下:
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余。
其意博,其理奧,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陰陽之候列,變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謀而遺跡自同,勿約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驗之事不忒,誠可謂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
假若天機迅發,妙識玄通,成謀雖屬乎生知,標格亦資于治訓,未嘗有行不由送,出不由產者亦…
后面還有許多內容,左旸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粗略的估算竟有兩千多字之多,而且全都是這種文言文的記載方式。
而意思的話,貌似說的是一種內功的修煉方法吧?
左旸也沒有辦法確定,不過游戲當中的功法他卻得到過不少,無論是內功還是外功通常都是直接使用就可以學習了的,而這卷羊皮卷上的內容,卻是只能看,根本就沒有“學習”的選項。
所以說,這到底是不是武功秘籍?
左旸心中正疑惑著的時候。
空虛公子也已經湊了過來,這個家伙盯著左旸手中的羊皮卷才看了一小會,就已經開始瘋狂打瞌睡揉眼睛了。
“真的假的,玩個游戲還讓背書,而且還是這么多字的文言文?”
這貨一臉蛋碎的吐槽了起來,“大神,不瞞你說,我從小到大語文考試就沒及格過,要讓我把這么多字的文言文背下來,還不如直接殺了我算了,這游戲真心坑爹,設計出這種任務來搞毛線啊這是?”
在此之前,左旸也同樣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任務,不過背文言文可難不倒他,小時候他就在爺爺的強迫下不知道背了多少晦暗難懂的相術口訣,那也全都是文言文。
因此,左旸的強記能力相當不錯,這些文言文在他面前就如同白話文一般通俗易懂,背起來自然也要容易得多。
不過真的要背么?
左旸看向老者,指著羊皮卷上被燒出的那4個洞試探著問道:“前輩,這羊皮卷上面的這四個字我看不到,沒辦法一字不落的背下來,還請前輩賜教。”
“呵呵呵,你這小子心思玲瓏,想探我的口風?”
老者用一種“我已經看穿了一切”的笑容,撇嘴笑了笑說道,隨即又捏著嗓子道,“這四個字是老夫故意燒掉的,你不需要理會,只管背下其他的內容就是,不過老夫倒是可以給你一個提示,當有一天你知道那四個字到底是什么的時候,便是你縱橫整個中原武林無人可敵的時候了,不信我們走著瞧,哈哈哈哈。”
“這么厲害么?”
左旸知道現在問不出什么來,只得又道,“那么前輩,背誦這羊皮卷上的內容可有時間限制?”
“當然有,你總得在我們兩個老死之前背下來吧?”
老者用正常的聲音調笑道,隨即又捏著嗓子道,“不錯,在我們兩個老東西老死之前,你愿意背多久就背多久,當然,若是實在無法背誦下來,你也可以隨時放棄,但這古籍及得還給老夫,而老夫自然也不會再傳授你招式。”
“好吧…”
左旸點了點頭,便也不再多說什么,很快就進入了專心致志的背誦狀態。
“大神,你不是吧,你真的打算背呀?”
見他這個樣子,空虛公子使勁揉著太陽穴,一臉驚悚的嘆道。
“我建議你也過來一起背,無論是這古籍里面的內容,還是這個老頭傳授的招式,肯定都是難得的好東西。”
左旸回頭看著這貨,十分肯定的說道。
“我?我還是算了吧大神,就算再好的東西我也要不去,我還不想死呢!”
空虛公子嚇得一下子跳出好幾米遠,看著左旸手中那卷羊皮卷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就像在看一瓶見血封喉的毒藥,唯恐避之不及。
與此同時。
這個家伙財帛宮位置的紅氣也隨之變淡了一些,這說明本該屬于他的財運正在逐漸遠去,可憐的家伙,又要就這樣與橫財擦肩而過了么…
“我是說真的…”
左旸耐著性子勸道。
“我也是說真的!”
空虛公子立刻又向后退了兩步。
有些人的命就是這樣,不是他的,就算你硬塞給他,他也把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