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要騙我?”
在這種事上作為一名女子,君笑笑和大部分姑娘一樣不依不饒的再次問道,仿佛當下發生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左旸死不死不重要!活閻王的責罰不重要!自己的安危不重要!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心一意將身心全部托付的男人,你為什么要騙我?
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為什么…
甚至左旸都已經從君笑笑的聲音中聽出了心碎的聲音。
但此刻眼見青年男子襲來,他自然管不了那么許多,連忙向后退了一步,一抬手便將君笑笑握著匕首橫在他脖子上的胳膊推到了一邊,當下蘭花指一翹使出一招花飛蝶舞(無缺)進行應對。
“砰!”
肉掌對上手臂。
實招對上架招。
“唔!”
青年男子悶哼一聲,身形不穩一連向后退了好幾步。
花飛蝶舞(無缺)招架成功之后的震退效果和附加的能夠忽視內外功防御的“蝶舞”效果起到了該起的作用。
“好機會!”
左旸從來不會放過任何機會,見狀立刻又是一枚蘊含著流星珠手法的飛蝗石出手,想要先將這個家伙控制住。
“劉公子,小心!”
君笑笑雖然感覺被傷了心,但此刻卻依然舍不下自己的情郎。
連忙失聲提醒的同時,居然伸出手來試圖阻止左旸。
只可惜。
作為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她的動作仍然晚了一步,雖然勉強拉住了左旸的胳膊,但是又如何能夠阻止的了他。
“嗖!”
飛蝗石便隨著一聲尖嘯,徑直砸向青年男子胸口。
若是中了此招,青年男子必將進入短暫的“封穴”狀態,屆時左旸便能夠輕松使出一整套暴力連招接上,雖然直到此時左旸仍然不知道青年男子的實力,更不知道這一套連招是否能夠要他性命,但只要有便宜能賺便得先賺下…
再說句一點都不夸張的話,如若不是距離上一次使用鐘靈貂毒還不夠一周的時間,左旸手中又沒有存貨,他一點都不介意直接就要了這個青年男子的性命…不論君笑笑與青年男子到底是什么關系。
左旸只知道,這個家伙想要他的命,這就足夠讓他下黑手了。
只可惜。
“梆!”
飛蝗石最終命中了來不及躲閃的青年男子,只是發出的聲音卻非常奇怪。
這絕對不是命中人體的聲音,反而像是砸在了一塊硬邦邦的木頭上面,聲音清脆而沉悶,給人一種古怪的感覺。
“難道穿了什么古怪的護甲?”
左旸心中雖然奇怪,但也深知機不可失的道理,來不及多想連忙接上一招花須蝶芒(無缺),不管什么情況,先打完了再說。
“咻梆!”
又是這么一個冷冰冰的聲音,指勁非但沒有爆開,甚至青年男子的頭上都沒有出現任何傷害數值。
“什么情況!?”
左旸一驚。
玩了這么久游戲,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如果說之前的飛蝗石算是實招,被什么特殊的護甲抵擋了的話,這次可是氣招,為何依然是這樣的聲音?
這一點都不科學!
下一秒。
“咣當!”
地板上傳來一聲悶響。
只見之前的青年男子不知何時,居然變成了一截半米來長的圓木,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在這塊圓木上面,正鑲嵌著他之前拋出的那枚飛蝗石,同時還有一個指勁留下的小圓洞,而青年男子這么一個大活人,卻早已不知去向!
“這是…!?”
左旸心中更驚。
雖然不明白這到底是個什么操作,但是他也是看過一些霓虹國動漫和影視作品的人,一個受到攻擊的人忽然變成一截圓木,這可是那些動漫和影視作品當中最為經典的一種忍術,好像是叫做什么“替身術”之類的名字。
因此也是這一瞬間,左旸一下子便將這個所謂“劉公子”的身份與那些東瀛倭寇聯系到了一起,畢竟霓虹國在古代就叫東瀛。
“劉公子!?”
君笑笑也是一臉的詫異,癡愣愣的望著地上那截原木,這姑娘可從來沒見識過這種情況,顯然已經傻掉了。
與此同時。
“唰!唰!唰!”
一道簾子后面的陰影處忽然竄出三點寒芒,直朝左旸飛射而來。
“暗器!?”
左旸來不及多想,又是連忙使出一招跛登龍門(架招)進行抵擋。
“鏘!鏘!鏘!”
非常及時,三枚暗器全都被左旸腿上的綁腿震落在地,散落在了地上。
再仔細看去,這三枚暗器并不是中原武林慣用的暗器類型,而是一種同樣在霓虹國動漫或影視作品中非常常見,而且非常有霓虹國特色的“手里劍”,或者用霓虹國的說法,也可以叫做“苦無”!
“你居然是東瀛倭寇!”
左旸心中已經徹底確定了這個“劉公子”的身份,沖著之前射出暗器的陰影,朗聲說道。
他知道,這個家伙現在一定是使用了某種忍術隱藏在周圍的陰影之中,但是他卻無法判定他的位置,因此便也沒有貿然出手。
因為任何一次出手,都一定會露出破綻,反倒不如引誘他發出聲音再做反應…
“東瀛倭寇?劉公子,他說的是真的么?”
君笑笑繼續一臉詫異的問道,她已經有點亂了。
自左旸出現到現在,就那么一小會的時間,但就是這么一小會的時間,便給她帶來了大量難以接受的信息:
她所深愛的劉公子居然會武功?
劉公子竟然是整個快活島的敵人東瀛倭寇?
一切都是這么的突然,這么的無法想象,難道她真的是瞎了眼,看錯了人?
“哦…呵呵呵…很有意思…難道你去過東瀛…見識過東瀛的忍術?”
房間里響起了青年男子的聲音,笑聲有些陰冷,也并沒有回答君笑笑的問題,只是在與左旸說話。
左旸豎起耳朵傾聽試圖判斷他所在位置。
可是這聲音每停頓一次,便立刻變化了位置,一會來自前方,一回來自后方,一會來自左方,一會來自右方,甚至還會從頭頂的房梁上傳來…
左旸循著聲音不斷的轉頭尋找,但是卻什么都無法看到。
這個房間之內除了君笑笑手中的夜光珠,便再沒有任何的光源,大部分地方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若青年男子能夠像霓虹國動漫中的忍術那樣藏身于陰影之中,簡直就是如魚得水,無處不在!
“是男人出來正面一戰!”
左旸沒有別的辦法,只得使用在他看來最沒有什么技術含量的激將法。
“呵呵呵呵…激將法對我沒用…不過你確實有些本事…所以我決定…接下來我將拿出我三成的功力來對付你!”
青年男子的聲音再一次從四面八方響起。
“這不是真的,劉公子,求求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不是東瀛倭寇,你沒有騙我,你說過會永遠陪著我愛護我…”
君笑笑卻是已經跪坐在了地上,不斷的搖著頭,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哀求道。
看樣子這姑娘是動了真情。
就連左旸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君笑笑雖然沒有移花宮宮主曦池的氣質與美貌,但是要與隔壁的蘇妃姑娘相比,確實還是要略勝一籌,當得起這個“花魁”的稱呼,此時梨花帶雨的心碎模樣更是我見猶憐。
只可惜。
“真是個沒用的蠢女人呢…實話告訴你吧…我靠近你其實只是為了獲得快活島神秘地宮的武學精要…沒想到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真是浪費感情呢!”
青年男子非常直白的嘲笑著她,就像正在丟棄一條用過的手紙,“你想知道剛才他帶來的那封信上寫著什么么…我的父親大人打算在明天的游行中將你擄走…以此來要挾活閻王說出神秘地宮的位置…不過這個多管閑事的家伙已經帶來了消息…看樣子明天父親的計劃已經無法實施了…而我又無法將你帶出溫柔鄉…所以…你只好和這個多管閑事的家伙一起去死了…”
我的父親大人?
左旸聽到青年男子的這個稱呼之后,瞬間又得到了一條有用的消息這個家伙是“佐藤謙信”的兒子?
在這之前,他差點以為他就是佐藤謙信呢!
“不!不!不!這不是真的,劉公子…”
君笑笑劇烈的搖著頭,這姑娘心態已經完全崩了。
但那青年男子隨即說出來的話,卻是差點讓左旸的心態都跟著一起崩嘍,只聽他在陰影中用充滿怨念的聲音道:“蠢女人你夠了…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好么…你我都是女人你卻偏偏要稱呼我為公子…每晚還要與我互相舔舐磨蹭…你知道我有多惡心么…若不是為了神秘地宮中的武學精要我又怎會強行忍耐…又怎何會留你到今日…現在請你記住我的真名…我叫做佐藤和子…我先殺了這個多管閑事的家伙…再立刻殺了你…永遠忘記這場不堪回首的噩夢!”
聽到這里。
“臥槽,居然是百合!?”
左旸當即虎軀一震,一個“唯美”的“磨豆腐”畫面已經自信腦補了出來。
如果不是這個“劉公子”,不不,現在應該叫做“佐藤和子”,如果不是她親口說出來,僅憑她本就有些中性的聲音,左旸就算想破了腦袋也永遠都無法想象居然還有這樣的隱情,這簡直…太他娘的刺激了!
但下一秒。
“唰!唰!唰!”
又是三個破空聲,竟是三把手里劍閃爍著寒光自不同的方向激射而來。
“該死!”
還好左旸雖然因為這個勁爆的隱情有些走神,但其實一直暗中做著防備,聽到破空聲的時候便直接開啟了花飛蝶舞(無缺)。
這個招式只有2秒鐘的回氣時間,說了這么久的話已經可以再次使用。
“鏘!鏘!鏘!”
三把手里劍全部被格飛。
與此同時。
“嘩!”
一道身影卻忽然從房梁上的陰影中顯現了出來,正是之前消失不見的青年男子…呸呸呸,現在應該佐藤和子。
此時她的左右兩只手中分別握著一把手里劍,直取左旸頭顱。
“來得好!”
左旸自知無法躲避,倒也沒有打算躲避,立即又使出了千蛛萬毒手中的招式萬毒罡氣(架招)進行抵擋。
“鏘!鏘!”
兩把手里劍再次被架開,佐藤和子的身法也再一次被破,同時染上了持續掉血的負面效果。
“你難道學的都是精于挨打的招架之術!?”
佐藤和子有些驚異的罵道。
“呵呵,現在輪到我了!”
左旸也不理她,當下便抓住這個機會使出一招披星戴月(無缺)四連爆試圖反擊,但…
“咻!咻!咻!咻!”
連續四道本該命中無力躲避的佐藤和子的指勁射出,卻全部射入了佐藤和子身后的柱子當中。
而佐藤和子本人在這之前,早已以一種極為詭異的姿態融入了周圍的陰影之中,仿佛她與那陰影便是一體,隨時可以互相轉換一般。
“沒想到我還是小看你了…你有資格讓我用出五成功力…這是你的榮幸…你應該為此感到驕傲!”
四周再一次傳來佐藤和子那詭異的聲音。
“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點上蠟燭?”
左旸無暇理她,一邊小心防備著,一邊語氣急促的對跪坐在地上的君笑笑喝道。
“我?”
君笑笑臉上還掛著淚珠,指著自己愣了愣神。
“廢話!她應該掌握了一種能夠隱入陰影的忍術,點上蠟燭這個房間里的陰影就會少許多,我就更容易對付她,如果你不想死就按我說的辦!”
左旸不由分說的道。
結果令他沒想到的是。
“我不去!”
君笑笑居然搖起了頭,一臉堅定而又深情的對著四周的陰影道,“你聽著,不論你是劉公子也好,還是佐藤和子也好,你是這世上唯一能給過我快樂的人,如果你一定要殺我,我無怨無…”
“蛇精病啊你,要死死一邊去!”
不待她把話說完,左旸一個沒把持住,一腳就踹在了她那張美艷動人的熊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