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抬腳走上樓梯。
站在樓梯頂端的門口深吸了一口氣之后,他極為謹慎的緩緩推開了那扇木門…
首先進入眼簾的,是一地東瀛倭寇的尸體,顯然都是剛死不久,有的尸體嘴角還在向外溢著鮮血。
再向里面看去。
在幾個已經打開的箱子前面,則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這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他覺得已經掛了的左旸…
看到這一幕。
中年男子頓時有些失神,有些錯愕,胸腔之中仿佛有一口氣堵住了,很難受。
這絕對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而那些已經打開,現在已經空無一物的寶箱,也仿佛一張張正在嘲笑他的大嘴,不用說,不管這些箱子里面有什么東西,也一定都被左旸拿走了,好特么打臉。
此時此刻。
左旸正拿著一張草紙仔細的閱讀,這是一份密信,上面的信息也很關鍵,而且看起來應該是一項任務。
上面大概的意思是:這伙東瀛倭寇已經得到了一個消息,快活島上“溫柔鄉”的花魁“君笑笑”近日將在島上舉行有新活動,屆時隱藏于島上各個位置的東瀛倭寇將會各自派出人手聯合行動,趁著花魁君笑笑游行隊伍疏于護衛保護,強行將之搶奪帶回東瀛獻給幕府將軍。
密信的落款依然是那個熟悉的東瀛名字——佐藤謙信。
雖然通過這封信并沒有直接獲得什么任務,但是依然決定行動起來,幫助花魁君笑笑的同時,說不定能夠從她身上獲得更多的有用線索。
作為一名玩家,哪有怕事的道理?
除此之外。
左旸此行的實物收獲也是豐盛的令人驚喜,可以這么說,玩游戲這么長時間,他還從未一次性得到過這么多好東西。
光是白銀品質的武器裝備總共找到了14樣,雖然現在白銀武器裝備已經略微有些貶值,但是依然是玩家使用的主流,拿去換錢肯定是不在乎話下,而且數量這么多,只怕就算是運氣好也得五六次青云堡副本才能出這么多,還絕對不可能全都給一個人,要更隊友ROLL點拼臉的。
還有3件黃金品質的武器,雖然左旸用不著,但價值卻要比白銀品質的武器高出許多,因為《大江湖》玩家眾多,現在黃金品質早就已經是供不應求的狀態了。
總之,這些東西就已經可以賣不少錢,絕對可以算得上是一筆相當可觀的收入。
另外,還有兩件左旸能夠留著自己用的,這兩件可就是不僅僅是供不應求了,而是有價無市!
七彩羅剎(飄帶)
描述:以七彩天蠶絲制成,似天邊彩虹。
品質:靈玉 耐久:150/150
攻擊強度:105
加成:已經過專業匠師加工,攻擊強度提升20點特效:攻擊時有幾率使對手無力招架 運行明玉神功時:身法12,臂力15
琉璃仙舞的招式八方旋絲轉威力提升1.
琉璃仙舞的招式幻花霧中現威力提升1.
琉璃仙舞的招式霧似水中仙威力提升1.
琉璃仙舞的招式琉璃仙袂舞威力提升1.
與“舞法”類外功匹配使用,攻擊強度再25
這根飄帶簡直就為左旸、或者說就是為移花宮量身打造的,運行明玉神功有屬性加成不說,就連加強的威力都是在這次門派刺殺中新增的武學琉璃仙舞中的招式。
而且這些屬性,包括什么匠師加工之類的東西,全都是左旸之前見都沒有見過的屬性。
難道只有達到“靈玉”品質以上的武器或是裝備才會出現這樣的屬性么?
這個左旸暫時還不得而知。
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如果他掌握了琉璃仙舞,這根飄帶能夠為他提供的攻擊強度加成,絕對是前所未有的高,高的離譜,絕對在200以上了!
只是這也就是這根飄帶落入了他手中,剛好在學習了琉璃仙舞之后,能夠與功法匹配使用。
如果要是落入別的玩家手中,拿出去換錢的話,只怕價值就要打一些折扣了。
畢竟這個游戲中“舞法”類的外功實在是太少了,而且明玉神功和琉璃仙舞又都是移花宮的鎮派武學,而移花宮的玩家其實并不算多…相對整個游戲而言,能夠使用的玩家比例還是要少許多的,這就導致了想要用它來炒價格,很難!
而既然得到了七彩羅剎,左旸心中也有了打算。
他要學習琉璃仙舞,而且非學不可!
雖然一個大老爺們動不動翹蘭花指,現在再帶上一根如此奪人眼球的飄帶,著實是有些不太雅觀,說不定還要惹來不少的猜疑與非議。
但是強啊!
就是強啊,游戲不就是拿實力說話的地方么?有人敢張嘴,那就打到他閉嘴為止不就好了么?
除了飄帶,還有一樣東西:
逍遙戒(飾品)(好色)
品質:黃金介紹:逢酒必喝,樂此不疲,酒醉為高,不醉勿歸,紅粉佳人誰不好,祈求今晚度良宵 耐久:100/100
功用:佩戴者與異性NPC交流時好感度提升,若習武之人使用,連擊超過3次后,可使異性對手陷入“情迷”狀態,對佩戴者造成的傷害降低20(此效果對玩家與NPC皆有奇效)
很顯然,這是與之前從干物女王身上爆出來的花石戒(飾品)(俠義)一樣的東西,只不過屬性標簽不同,因此屬性也所改變。
而這玩意兒,就略微有點變態了…
在拿到這枚戒指的第一時間,左旸腦中就瞬間腦補出了這樣的畫面:“一個鋼鐵直男左手翹著蘭花指,右手揮舞著一條彩色飄帶翩翩起舞,他或許已經很強,但是在毆打各路美女的時候,則更加得心應手,最可怕的是,所有被他毆打過的美女,都將出現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情迷意亂下不去手,小拳拳捶你胸口…”
如此變態的畫面…
為什么想象起來還有點帶感呢?
想到這些的時候,左旸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那么點想笑是怎么回事?
不過最終。
“吱嘎!”
中年男子的開門聲還是打斷了左旸。
他將那份密信疊好收入囊中,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來者是姍姍來遲的中年男子之后,也沒有露出過多的情緒。
只是埋著頭,極為低調的向外面走去。
這里的事情已經搞定了,東西也都拿到了,自然也是時候前往快活島了。
下一站…就去找一下密信上提到過的“溫柔鄉”吧,找到花魁君笑笑提個醒,看看能不能得到一個任務,或者換來一些獎勵什么的。
“等等,你去哪?”
中年男子來晚了一步連湯都沒有喝到自然是很不爽,見左旸這就要走,當下便攔住了他。
“好像跟你沒關系吧?”
左旸與他本來就萍水相逢,之前的相處也并不怎么和諧,自然不會和他多說些什么。
“呵呵,沒關系?”
中年男子忽然撇嘴笑了起來,“小屁孩,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有么?”
左旸不解的道。
“這座小荒島上只有一個小木筏,那是從這里離開唯一的載具,而且…它已經是我的了,如果你想順利離開這里,就必須得由我來載你。”
中年男子揚著眉毛,一臉狡詐的笑道。
說句實在話,就他現在這幅德行,和他身上那股鬼神勿近的煞氣真心一點都不搭邊,甚至給人一種格格不入的違和感。
按理說,這樣的人不是應該隨時都是一副冷漠、冷酷、冷血的冰冷形象么,為什么現在怎么看怎么都像一個油膩的中年大叔呢?而且是那種讓人絲毫提不起好感,甚至有那么點煩人的油膩大叔。
心中帶著這樣的疑問,左旸虛著眼睛問道:“然后呢?”
“然后嘛,這幾個寶箱里面應該藏了不少好東西吧?我也不跟你多要,你把得到的東西拿出來分我一部分,這樣的話我就讓你坐我的木筏。”
中年男子嘿嘿笑道,“仔細想想其實你不虧,你來的那條通道一定沒有遇到敵人,所以才能這么快到達這里吧?你想過沒有這是為什么,這是因為我太強大,那些東瀛倭寇都被我吸引到了右邊通道,因此才讓你撿了這么個現成的便宜,所以這功勞里面,至少也有我的一半。”
左旸真心無力吐槽,他那邊怎么就沒有敵人了?
這個家伙現在才是典型的小學生神邏輯,功勞都是自己的,失誤全是隊友的,這個世界上跟自己想法不一樣的人全是傻叉!
真不知道這貨到底是怎么活到現在的,還殺了那么多人,積累了這么可怕的煞氣?
“如果我說不呢?”
左旸反問道,實際上這個家伙根本就不知道他得到了什么,隨便拿一兩樣白銀品質的武器裝備出來,肯定也能糊弄得了他。
但是左旸就是不想給他,一百塊錢都不想給他。
“那你就只能游出這座荒島了,祝你好運。”
中年男子咧嘴笑道,仿佛覺得自己已經掐住了左旸的七寸,隨后也不再與左旸多說什么,轉身向外面走去。
他是去搶占木筏的。
他覺得只要自己把那個木筏控制在手中,左旸始終都是要求他的,至于為什么不直接殺了左旸…殺人爆東西的幾率才多大呀?這種很容易損人不利己的事,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做的,畢竟這個歲數的人了。
等左旸隨后出來的時候,中年男子已經解開了小木筏的纜繩,一臉得意的坐在上面等著了。
“小屁孩,考慮的怎么樣了?”
見到左旸越走越近,這個家伙輕輕撥動了一下船槳,小木筏隨之慢慢的飄離了岸邊,一副你要是敢不答應,我立刻就劃船走了的姿態。
“有意思么?”
左旸無奈的問道,心中也是已經有些不滿了。
“有沒有意思,那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意思了。”
中年男子嘿嘿笑道。
“那你想不想更有意思一點?”
左旸又問。
“哦?還可以更有意思一點?”
中年男子一愣。
“當然!”
左旸當即從行囊中取出追星劍,一躍而起施展踏波行在波光搖曳的海面上如履平地,三步兩步便來到了小木筏旁邊。
“唰唰唰!”
追星劍在左旸手中揮舞,劍劍斬在小木筏維持結構的繩索上面。
“你、你在干什么!?”
中年男子當即急了,揮拳便向左旸砸來。
“唰!”
左旸早有準備,一招寒鳧戲水使出,整個人瞬間拔高了許多,輕松躲過此招。
下一秒。
“嘩啦…”
“噗通!”
小木筏瞬間解體,變成了一堆各自漂泊的小圓木,順著一波一波的海浪飄散而去,而這名中年男子也沒有意外的落入水中。
“哈哈,現在你只能游出這座荒島了,我也祝你好運。”
左旸終于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大笑一聲踩著海浪踏波而去。
背后傳來中年男子歇斯底里的吼聲:
“輕功?我到要看看你能用輕功飛多遠,等你內力耗盡,有本事別回來,回來我非弄死你不可!”
“我去,怎么還有內力?到底有多少內力?還有!?”
“小屁孩你給我等著,我跟你沒完!!!”
片刻之后。
等左旸已經快要成功登陸快活島的時候,他遇到了一艘奮力劃向海外的獨木船,方向似乎正是他剛剛離開的那座小荒島。
而獨木船上的人,正是之前因為干物女王的原因,短暫接觸過的那個叫做“賽項羽”的家伙。
“是他?”
之前在見到那個中年男子出手的時候,左旸本就懷疑兩者可能有所關聯。
此刻看到這個家伙出現,他就更加肯定這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了,現在賽項羽出現在這里,想必九成九應該是去接那名中年男子的。
而通過賽項羽看向自己的表情與神色…這個家伙一定也認出自己。
既然如此。
兩者擦身而過的瞬間。
“砰!”
左旸干脆來了個一不做二不休,一腳將賽項羽的小船踹翻,隨后又在賽項羽歇斯底里的謾罵聲中,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