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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給臉不要臉

  “呵呵,拜曾先生指點,現在我的病情已經穩定,并且醫生說還有逐漸好轉的跡象,多進行一些康復訓練說不定還有機會重新站起來…曾先生才是真正的相師高人,絕對不是你這樣的江湖騙子可以比的!”

  北玄仙尊極為輕蔑的瞥了左旸一眼,臉上滿滿都是小人得志的表情。

  “呵呵。”

  左旸根本就懶得搭理他,只是淡然一笑,抬眼看向了站在他身邊的“曾先生”。

  這是個消瘦的中年人,眉聳如風,卻雜亂如柴,這點從面相上解析,應該是個貪鄙之人。

  除此之外走上前來的步調看起來也有些奇怪,總給人一種重心不穩、飄忽不定的感覺,手、腳和腦袋都在以一種很不協調的方式晃動,這在命理中叫做“步若蛇形,毒而少壽”,即是說這個家伙性狼而心毒,壽命恐怕長不了…

  當然。

  已經成為玄階相師,擁有“觀氣入微”能力的左旸,現在主要看的是氣。

  這個家伙準頭(鼻頭)豐潤并且呈現出一股濃烈的紅色氣息,這說明他最近即將獲取一筆巨額財富,這個就比較好理解了,當初北玄仙尊為了讓自己幫他,直接就開出了兩千萬巨款的條件,想必也不會虧待這位“曾先生”,而游戲里的收獲再大,只怕也不太可能達到這種程度。

  另外,他的命宮之處則匯集著一股黃色氣息,這是獲得了大機緣的表現…想必和自己一樣,游戲便是他的大機緣所在了吧?

  只不過這個家伙的命宮太過狹窄了,以至于他為人氣量不大,運程起伏,一生過得不太安足,除此之外,他還是個上窄下寬的尖腦袋,頭乃六陽之首,宜圓而大,若尖小,削薄者,豈為富貴、福祿之器乎?

  因此,哪怕是這樣的大機緣擺在面前,也終究無法成就一番大氣候。

  最重要的是,通過這一番觀望,他已經可以判斷兩者之間的相師品階差距了,這位“曾先生”絕對在他之下!

  因為相師也講究一個的等級克制。

  只有他品階夠高,才能夠看出對方的機緣命理來,而對方看他,則就只能夠看出一些極為表面的膚淺信息…再加上左旸其實也是剛剛才達到玄階,略微推理一下便足以判斷這個“曾先生”尚且沒有達到玄階,只算是一個沒有完全入門的相師罷了。

  而這種沒有完全入門的相師,無法望氣入微,只怕連兩者間的差距都看不出來呢…

  “在下姓曾,本事傳自曾國藩曾老爺子一脈,現已有所小成,聽北玄老弟說起閣下也是一名相師傳人,敢問師從何處?”

  來到近前,這位“曾先生”的表現倒是頗為謙和,首先做了個自我介紹,又問起左旸來了。

  “曾國藩老爺子那一脈,我倒是知道一些。”

  左旸點了點頭,說道,“曾國藩老爺子的相術乃是‘文士派’,不但承襲了一些古人識鑒之法,并且集其大成者自成一派,共有十三套學問,其中為世人所熟知的那一套學問叫做《冰鑒》,被后人譽為一部關于識人、相人的傳世奇書,于2009年為吉林大學出版社出版。”

  “不過這套學問一般人看來便只能當做一個娛樂參考,若想掌握其中的精髓與奧妙尚且需要真正的相師指導教學…”

  曾國藩,晚晴四大名臣之一,在官場上十年七遷,連躍十級位居二品,天朝近代著名的政治家、戰略家、理學家、文學家,湘軍的創立者和統帥,晚晴最為著名的太平天國農民起義,便是由他所組建的湘軍鎮壓下去的。

  而實際上,他的發跡便是因為相術,只可惜最終也倒在紅塵試煉的路上,止步于“半步地階”,并未長命百歲。

  這其實也是難免的事,任何人一旦入了那官場,便入了一條不進則退的洪流,不論你愿不愿意,情不情愿,注定便要去做許多違心之事,便要受那世俗百態的侵擾,如何能夠心無旁騖隨心而行。

  一切,天道自有定論!

  “能說出‘文士派’這三個字,我便信你是個內行人了,再問閣下師從何處?”

  曾先生笑了笑,再次問道。

  “我是‘江湖派’,如果你是內行人便應該知道,江湖派從不提及師從。”

  左旸亦是笑道。

  “江湖派”歷來“重奇輕常,重術輕理”,傳承早已數千年,代代傳承下來素來都是口傳心授,從不留下文獻,更不刻意成派立教,這所謂的“江湖派”,也只是行內人的一種統稱罷了。

  因為“江湖派”認為,天下之人便如同樹葉一般,絕無兩個完全一樣的人,因此給不同的人看相,結果也一定會有所不同,絕無任何定論可言,經驗也只不過是一種不能當做依據的參考罷了。

  而‘文士派’則以‘五形’分人,再以‘陰陽五行論’作為理論根據論人,最后“五行合六德”從而斷人命理。

  說白了,便是將以往給人看相的經驗總結起來,成派立教成書,再將這些經驗授予后人,這其實有些類似于現代人熟知的“十二屬相”或是國外傳進來的“十二星座”,將人系統性的規劃做了許多大的分類,又在大分類下分出一些小分類,慣以經驗之談來定人命理,分類人群…

  而事實上。

  “文士派”便是起源于“江湖派”,只不過“文士派”更容易傳播和流傳,漸漸的便取代“江湖派”成為人們認知當中的主流,后來出現了許多諸如五代時期著有《麻衣相法》的麻衣道長、明朝時期著有《柳莊相法》的袁柳莊、以及清朝時期著有《冰鑒》的曾國藩…等等等等一系列人們熟知的相術大師,甚至有些著作一直流傳到了現在,被某些出版社出版。

  因此,“江湖派”的相師傳人已是越來越少。

  而“文士派”雖然也不多,但相較于“江湖派”卻還是要多出不少。

  甚至有些只是翻看了幾本流傳下來的相法之書,略微了解了其中一些皮毛的家伙,也敢跳出來自稱“大師”出來騙人騙錢,蒙蔽視聽。

  介于以上的情況。

  “江湖派”與“文士派”便逐漸形成了天然的矛盾,一直以來都有誰才是正統之爭!

  雖說這本就是一件不需要爭論的事情。

  但無奈“江湖派”傳承困難日漸勢弱又行事低調,“文士派”名利雙收崛起迅速人丁相對興旺,早已占據了相師的主流,世間便只能聽到“文士派”的聲音了,甚至因為一些人的污蔑與謬言,“江湖派”都成了當今許多內行相師最為不屑的三個字。

  果然。

  “呵呵,好一個‘江湖派’,若不是你提起,我還以為所謂的‘江湖派’早已不復存在了呢,那好,既然你是‘江湖派’的傳人,我們相遇也是有緣,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便比試一番如何?”

  聽完左旸的介紹,曾先生立刻就抹去了臉上的笑容,頗為不屑的看著他,冷笑一聲挑釁道。

  “不好意思,我沒興趣。”

  左旸見這個家伙亦是如此,頓時也失去了與他進一步交流的興趣。

  同樣也是面色一冷,扭頭向自己此行的目的地棲仙崖走去,在他看來,與這樣的家伙比試根本就是浪費時間,而且贏了也不會有任何的成就感,反倒不如殺會怪來得實惠。

  “慢著!”

  曾先生三兩步便追了上來,擋在左旸面前,繼續揚著眉毛激將道,“我看你是不敢吧?‘江湖派’的人果然都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么?”

  說完,這個家伙還不忘帶著北玄仙尊一起嘲諷:“北玄老弟,你說他是不是不敢了?”

  “必須的,這種人也就會裝逼,動起真格的來秒慫,哈哈哈。”

  北玄仙尊立刻極為配合的大笑了起來。

  他現在對左旸只有恨意,恨不得有人能夠狠狠的教訓左旸幾次,好叫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以后少在他玩那種故弄玄虛自視清高的把戲。

  “呵呵,幼稚。”

  依然不理會北玄仙尊,左旸看著曾先生嗤鼻一笑,道,“你已過了而立之年,往后邁幾步便是不惑,為何還如此幼稚?而且你聽清楚,我不與你比試,是因為你還差的太遠,沒有與我比試的資格,再練幾年吧。”

  “你說什么!?”

  一聽這話,曾先生立即瞪起了眼睛,滿臉怒意的喝道。

  “你聽清楚了。”

  左旸淡然一笑,又道,“另外,好心勸你一句話,就算這個游戲世界可以規避天道報應,但有些因果仍然要在現實中體現,天道自有公論,你現在以損人之道救得了他一時,卻救不了他一世,反而還因此斷了自己的福緣,這福緣可不是錢能夠買來的,況且這錢最終也未必便能為你所用,言盡于此。”

  說完,左旸便又要離去。

  他是一點都不指望這個家伙能夠聽得進去,而這番話其實也不是為這個曾先生和北玄仙尊所說,而是為舊人殤所說,這姑娘其實挺無辜。

  聽到這話,曾先生頓時愣住了。

  “這,曾先生…”

  北玄仙尊也是瞪大了眼睛,雖然左旸并未具體說明他們做了什么,但是卻已經點到了關節所在。

  而這件事,除了他與曾先生之外,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左旸又是如何知道的…這如何能夠不令他心中恐慌害怕,仿佛隨時都有一雙眼睛盯著他一般!

  片刻之后。

  “你這廝胡言亂語,休走!”

  曾先生反應過來,當下便是怒喝了一聲,再一次搶上幾步擋在左旸面前,沉聲逼道,“今日你比也得比,不比也得與我比試一番,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實際上,在左旸說出前面那番話的時候,他的心中便已經是有些驚訝。

  畢竟能夠一眼看出這些關節來的人,便足以說明左旸是有一些真本事的人,起碼不在他之下,只是這個家伙見左旸如此年輕,又是“江湖派”的人,心中依然覺得左旸比不上他,更加想要使用相術正面擊敗左旸!

  這樣的執念,當然也與一些“文士派”前輩日積月累的思想教育有關,“文士派”的人向來敵視“江湖派”。

  除此之外,他所謂的“不客氣”也并非說說而已。

  雖然進入游戲比較晚,耽誤了許多時間,但這段時間他通過自身掌握的相術奪人機緣、趨利避害,卻也后來居上,已經躋身于頂尖高手的行列。

  9.十強、拳法芬芳曾先生、少林、功力14375。

  這就是他在武學排行榜上的排名,不僅僅只是掌握了幾門高階江湖武學,裝備也要比許多頂尖高手都強出不少,因此,左旸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家伙,在他眼中,根本就是三拳兩腳便輕松解決的小人物。

  實際上,即使左旸不自我介紹,他也早已通過北玄仙尊知道了左旸在游戲中的名字。

  鐵口直斷嘛,起了如此一個大言不慚的名字,曾先生早就想會一會…應該說是教訓一下他了,反正只是個武學排行榜上根本排不上號的家伙而已。

  相師傳人嘛,若是真有本事,隨便搶奪幾個人的機緣就上去了,又如何會混到這種地步?

  “不客氣?”

  左旸再一次停下腳步,眼中已經劃過一抹殺意。

  “怎樣?”

  曾先生有恃無恐的道。

  也是同一時間。

  “咻——噗!”

  一道紅色指勁已經自左旸指尖射出,直接射中曾先生胸口。

  如此近在咫尺的距離,任他再強也決計不可能躲得過去,連忙使用架招進行招架,也是瞬間便被花須蝶芒(無缺)這樣的氣招破去了身法。

  緊接著。

  “給臉不要臉!”

  左旸輕喝一聲,整個人便已是一躍而起,獨占鰲頭素質三連踢迅速踢出,腳腳踹在曾先生那張驚愕與惱怒的臉上。

  “砰!砰!砰!”

  防御力比之前的玩家都挺高!

  氣血值也是頗為不少!

  不過。

  “啊!”

  一聲慘叫響起,這個家伙依然還是被左旸直接秒殺!

  與此同時,一個閃著微弱光芒的奇形怪狀東西從他身上掉了出來,又爆裝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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