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某些具備相同特質的生命將命運交織在一起。
人們認為那是一種偶然,亦或是巧合。
但更多的時候,它是出于某個能夠完成這一切渴求的基石。
易秋自然知曉,現在活躍在他身邊的存在都是抱著怎樣的目的。
作為一個弒神者,他對此很是清晰。
不過,他并不會肆意地屠殺神。
在易秋的秩序世界中,入侵本位面的神都是需要被消滅的。
但對于異域的神,則需要就情況來進行判斷。
一如他曾經,所對于凡物進行的判定一樣。
在易秋看來,相關處理的姿態中神和凡物并沒有什么區別。
他并不認為,神就代表一個需要進行特殊對待和處理的相關存在。
當然,那些被他錘死在物質界中的異域神大概并不這么想…
無盡胃囊所傳遞的饑餓感逐漸變得強烈,虛空中諸多的氣味也逐漸變得清晰。
經過了百年的沉寂,這些邪物似乎再次恢復到之前的狀態。
當然,從它們的交流中,易秋仍然能夠讀到它們對于某些危險的悸動邪物并非那么快遺忘危險的存在…
未知活性組織的培養,需要大量的位面核心作為養料。
當然其他的相關資源或許也是可行的,但相比于位面核心顯然過于緩慢。
易秋并沒有理會他的行為,即將對這片位面系帶來的沖擊和波動。
他有屬于他自己的計劃,而這并不經常為外力所改變…
在諸多的氣味中,易秋慢慢分辨著。
他所需要的,并不只是邪物的相關資源。
更多的缺口,在于位面核心方面。
所以說,他需要尋覓那些在他的嗅覺中顯得更為美味的世界…
這自然算不上多么趣味盎然的活動,事實上它是頗為枯燥的。
但對于永恒的生命而言,這種枯燥或許只是那無盡生命中的些許點綴。
更何況,易秋并不會因為枯燥而感到受挫或者失去行動的。
在百年的冥想修行作為基礎的充實之后,易秋的心靈已經達到了某種全新的高度。
至少,就目前而言,它并非自然造就的東西所能夠觸及的。
或許,那些由某些古老的力量匯集而成的相關存在,能夠予以易秋一些輕微的波動。
但更多的時候,那是一片肅穆的浩瀚之洋…
易秋在心頭大致估算著相關位面核心的缺口,除此之外通往神性的道路上已然再無阻塞。
永無止境的追逐,或許會令人充滿疲憊。
但一如激烈的情緒,永遠只會閃耀在某些精彩的經歷。
更多的時候,人們需要面對平靜如水的生命…
突然,易秋止住了捕捉虛空中訊息的動作。
因為,他已經找到了一個目標…
這只是一個開始,它意味著成千上萬位面毀滅的序章…
而屬于弒神者的神圣道路,就在那無盡的毀滅中得以凝聚…
“那是誰?又一個試圖挑戰的孩子?”
丁芻透過無盡的云海,看向那位于天柱之下的陌生身影說道。
他無聊地耍起自己手邊的屠刀,鋒利而肥大的刀鋒在空氣中劃過一幽冷的弧線。
百年時間的流逝改變了很多東西,有人離開了這座廟宇,也有人在這里度過了寂然的百年…
“是嗎?哪里?”
從另外一旁的房間中,忻安啃著某種像是甜點的東西小跑了出來。
在大量魔法烹飪以及他缺乏大量運動的前提下,時光的流逝予以了他肥碩的體型。
這個曾經還算是俊美的小伙子,現在已經擁有了諸多大廚們應有的標準體型。
早在數十年前,源茵茵和尹仲便分別離開了寺廟。
尹仲是為了磨礪自己的劍道,而源茵茵則是因為另外一些原因…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已經在物質界擁有了諾達的名頭。
不過現在,尹仲已經不在本位面了。
他為了追逐更為鋒利的劍道,參加了前往異域的隊伍之中。
因為在那個所謂的“異域”中,有著一位以劍術成為傳奇之名的半神…
所謂半神,在一定的情況下可以理解為沒有神職的神性存在。
當然,在某些位面中微弱神力有時也被稱呼為半神…
不過尹仲所前往的位面,顯然并非后者。
畢竟他再驕傲,也不會認為自己能夠挑戰一個真正的神。
哪怕是一位只有微弱神力的神,也不是當前的尹仲所能夠挑戰的。
也唯有面對那浩瀚的神力之時,他才會理解到真正的偉大…
所以對于尹仲的下山,丁芻是理解的。
畢竟曾經,他們之間是有過某些交織的。
但終究,他們看起有很多重合的道路卻走向了截然相反的方向。
丁芻認為自己是一個市儈的人,一如他曾經機智地選擇投向易秋的時候。
他并沒有那么多充滿了某些偉大概念的想法,他只是希望在這個激蕩的時代中獲得安身之所。
也因此,他并不那么迫切于力量的道路。
我只是喜歡和習慣于用刀罷了…
丁芻看著底下的云海,思緒有些翻飛。
不過顯然,比起忻安的情況,丁芻已經算是努力奮進的典范了…
精類少女山薇從虛空中浮現,她不滿地看了一眼忻安。
充滿殺意的目光,讓忻安訕笑著將手中充滿了高能量的甜點直接丟到了一旁。
然后,便被不知何時出現的一張血盆大嘴給吞了下去…
“巴,你該活動了,你看你又變胖了!”
忻安看了一眼眼皮都未掀開的巴蛇,不滿地拍打著自己的圓潤的肚囊說道。
也許是食物的效果,亦或是過于甜美的生活,充滿糖分的生活總是會讓人變得圓潤起來。
但總有些東西,是時間無法消磨的…
看著被精類少女幽魂山薇扯著耳朵拉去運動的忻安,丁芻覺得這碗成年狗糧有些塞牙。
有些傷害,是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有所削弱的…
“希望會是一個有趣的家伙…”
丁芻再次無聊地耍起自己的屠刀,然后默默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