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都不明白,東陽大帝尊何以如此失態。
便是剛才秦世天突破十天,也不曾見他這樣震驚。
這冒煙,代表了什么?
但,西晨和林放兩位大帝尊,顯然意識到了什么,神色立時變得精彩起來。
“你是說,那那是氤氳魂體?這這不可能吧?”西晨道。
東陽大帝尊深吸了口氣,道:“不然,你怎么解釋,道火還在降臨?不會錯的,必然是氤氳魂體!”
不遠處,秦世天瞳孔驟縮,一下子炸毛了,驚呼道:“什么!師尊說的難道是不滅主宰的氤氳魂體?”
東陽點頭道:“不然,還能有第二個氤氳魂體嗎?”
不對,現在,不是出了第二個嗎?
這一下,所有人都震驚了,滿場一片喧嘩。
“三大主宰之一的不滅主宰?葉遠覺醒的,是跟他一樣的魂體?”
“那豈不是說,葉遠將來,很有可能證道至高?”
“氤氳魂體,也被稱為不滅魂體!不滅主宰之所以得名,便是因為他的魂體太強,根本無法殺死!難道說葉遠和他一樣?”
“這這不可能吧?怎么突然間那秦世天,豈不是成了笑話?”
魂族三大主宰不滅主宰、輪回主宰以及天魂主宰!
輪回主宰和天魂主宰,都是氣魂一族誕生的混沌主宰。
而不滅主宰,卻是涅魂一族誕生的最強主宰!
這所謂的最強主宰,可不是一界最強,而是諸天最強!
云山主宰實力極為強悍,但他在人族當中,根本排不上前三。
而不滅主宰,卻是整個魂族最強的三位主宰之一!
現在,葉遠覺醒了和他一樣的魂體,眾人的驚訝可想而知。
這種魂體,太強了啊!
怎么殺都殺不死,這樣的魂體,堪稱變態。
任你手段通天,如果殺不死對手,還怎么玩?
氤氳魂體和十鍛,雖說都號稱殺不死,但級別完全是不一樣的!
十鍛,是可以殺死的。
但到目前為止,諸天主宰還沒有人能殺死不滅主宰!
秦世天死死盯著那冒煙的煉魂爐,目光中滿是不甘。
這怎么可能?
十鍛,并非魂體的最終形態。
十鍛之上,因緣際會,魂族會覺醒各種強大的帶有屬性的魂體。
就如三萬年前的伏天主宰,就覺醒了強大的霸天魂體,也成就了不世威名。
但,無數你年來,魂族覺醒的魂體有許多,可沒有一種,能超越氤氳魂體!
而氤氳魂體,也自不滅主宰之后,再無人能夠覺醒。
這種魂體,太難覺醒了!
所以,到目前為止,氤氳魂體也被公認為,是魂族最難覺醒的魂體!
沒有之一!
然而今天,葉遠竟然覺醒了,其意義可非同一般!
震驚過后,東陽大帝尊的臉上,盡是激動的表情。
如果寧蘭涅魂殿,出現一個覺醒了氤氳魂體的天才,這絕對是天大的榮耀啊!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區區一個十鍛,跟氤氳魂體比起來,又算得了什么?
見到東陽大帝尊的表情,秦世天有種嗶了狗的感覺。
他當然明白東陽大帝尊的想法,物以稀為貴,如果葉遠真是氤氳魂體,那才是寧蘭涅魂殿的驕傲。
至于自己這個十鍛,已經不重要了,一邊涼快去吧!
但,現在的關鍵是,葉遠真的覺醒了氤氳魂體嗎?
“師尊,氤氳魂體乃當世最強!已經無數萬年過去了,怎么可能突然出現?依我看,就算葉遠覺醒了特殊魂體,也不可能是氤氳魂體!”秦世天道。
東陽大帝尊一愣,不過很快也反應過來。
是啊,氤氳魂體,哪里是這么容易覺醒的?
三十三天,已經存在不知多少年了。
可這么多年來,也只出了一個氤氳魂體!
其他的魂體,哪怕相隔再久,都曾經出現過。
唯獨這氤氳魂體,沒有。
至于氣魂族的魂體,那是生于混沌,和涅魂族完全不同。
東陽大帝尊眉頭一蹙,道:“可他現在這種形態,和傳說中的氤氳魂體,幾乎一模一樣啊!”
秦世天冷笑道:“我魂族,如今有記錄的魂體,便有數千種!這么多年來,也不停地有特殊魂體出現。也許,葉遠誕生的魂體,只是和氤氳魂體相似呢?或者,哪怕他的魂體,真有入氤氳魂體般的屬性,可也許比之氤氳魂體,卻差了十萬八千里呢?不滅主宰,哪有那么好出?”
眾人一聽,是啊!
這無數年來,魂族的主宰境強者,誕生了不知道多少,也殞落了一大批。
可始終屹立在主宰之巔的,便是三大主宰!
涅魂族也想再誕生一位,可以媲美三大主宰的強者。
然而,并沒有!
秦世天的話,仿佛一盆冷水,當頭潑了下來。
東陽大帝尊點頭道:“世天說的不錯!不過,且看下去就知道了!”
議論聲中,煉魂爐顫抖地越來越厲害,煙霧也越來越濃。
終于,兩個時辰到了。
一道巨響,煉魂爐轟然炸開,四分五裂。
數十種道火,四散紛飛!
濃郁的云霧,充斥著整片空間。
所有人,面色狂變!
三位大帝尊面色一凝,同時出手,將這些道火擊潰。
那些云霧,開始慢慢集中,最終竟是化成了葉遠的身影。
所有人,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真的沒死!而且,這和傳說中的氤氳魂體,幾乎一模一樣啊!”
“難道,繼不滅主宰之后,真的要誕生第二個氤氳魂體了嗎?”
“原以為,葉遠只是一塊踏腳石,現在才知道,他是一塊擎天柱石啊!”
涅魂殿中,驚嘆聲四起。
誰也沒想到,一場簡單的考核,最終經演變成了這樣勁爆的局面。
先是秦世天突破十鍛,再有葉遠誕生最強魂體!
葉遠的目光落在秦世天身上,不由有些意外道:“咦?沒想到,你真的沖破了四十二種混沌道火!看來,你的天賦的確是很不錯的!”
眾人臉上,露出了極為古怪的神色,紛紛看向了秦世天。
后者的一張臉,已經變成了馬臉。
這話,怎么聽起來這么刺耳呢?
我這都叫天賦不錯,那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