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因方陽的到來,大悲寺,如臨大敵。
就在這時。
“妙凈師弟!”
一直站在方陽身后的妙真大師,一邊自小黃背上緩緩飄落,一邊輕聲開口。
落地。
雙手合十的妙真大師,看著對面一群受傷不淺的老和尚,輕輕搖了搖頭,嘆息一聲:“貧僧來遲,讓諸位師弟受苦了!”
話音一落。
妙凈,也就是剛才出聲詢問的老和尚,見得妙真大師當面,立馬便,。沒了警惕之心,其忙一臉激動的快走幾步,當到得妙真大師身前后,這老和尚當即強忍激動,雙手合十的沖妙真大師行了一記大禮:“妙凈,見過師兄!”
“見過師兄!”
“見過妙真大師!”
妙凈身后的一群老和尚,也是同樣行禮問好。
同時。
“弟子,見過師伯!”
“弟子,見過師祖!”
隨時妙凈老和尚的行禮,周圍趕到場中的大悲寺弟子,也是紛紛激動行禮問好,心中大喜,只感覺壓在心里的一塊大石總算是落下了。
要知道,這幾日來,大悲寺可謂是人心惶惶,寺中的先天宗師,大部分都未留守寺廟,而是踏入江湖四下找尋幫手,抵擋北宗的追殺。
這就導致大悲寺防守出現了空虛,寺中只余一位先天宗師坐鎮,以防萬一。
若是北宗突襲大悲寺,那么一位先天宗師,肯定是抵擋不住北宗的,到時候,寺中諸僧,必定死傷慘重。
如此情況,寺中諸僧又怎不憂心?
可以說,自從妙真大師等先天宗師離寺之后,留守寺中的諸僧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時刻提防著北宗突襲。
可謂是草木皆兵!
特別是昨日之事發生后,寺中更是彌漫了一股絕望之意。
若非寺中諸僧都是向佛之心堅定之輩,只怕現在早就有人離寺出逃了。
也正是因此,方陽和妙真大師坐小黃落在大悲寺中,才會引起舉寺騷動,誤以為方陽和妙真大師乃是昨日闖寺之人。
“諸位不必多禮!”
伸手,妙真大師引眾僧起身。
“師兄,幸好…”剛一起身,妙凈大師便忍不住,開口說道。
哪知。
他剛一開口,就見妙真大師四下一瞧,伸手攔住了欲要說話的妙凈大師,“師弟,有話里面詳談!”
說罷,妙真大師回頭,沖方陽一笑,伸手往天王殿一引:“方宗師,請!”
見此。
跟著從小黃背上下來的方陽,也不客氣,沖妙真大師微微點頭后,邁步,往天王殿行去。
而緊隨其后的妙真大師,一邊跟著方陽走去,走一邊開口吩咐:“所有妙字輩的師兄弟前來天王殿,余下弟子自行散去!”
說著,正欲往天王殿走的妙真大師,腳步一頓,似想起了什么,他目光在那群老和尚中的幾人身上掃過后,沖他們行了一禮:“懸空寺、藥王廟的幾位師兄,南宗現在諸事繁雜,本寺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望海涵!事急從權,現在,還先請諸位師兄進殿商議如何面對北宗!”
“妙真師兄客氣了!”
幾位老和尚見此,忙雙手合十,回了一禮。
雖他們幾人與妙真大師不屬于同一寺廟,可到底是同屬禪宗南宗,故以師兄弟相稱,且妙真大師隱隱為南宗掌舵人,地位較之他們幾人,卻是要高出一些。
所以,面對妙真大師的行禮,他們不敢大剌剌的受下,而是快速回禮。
天王殿中。
妙真大師坐于左上首的主位蒲團之上,方陽則被妙真大師邀請,坐于右上首的蒲團之上。
兩人前方整整齊齊的數排蒲團之上,則是坐滿了大悲寺、懸空寺、藥王廟的諸位大師。
眾人坐定后,妙真大師看了眼下方,不時拿眼觀瞧方陽的諸位大師后,伸手,開口向諸位大師介紹:“此乃驟雨劍,方陽,方宗師!也是老僧此番出寺,求助相邀之人!萬幸,方宗師仁慈,答應相助我南宗,老僧也算是不辱使命,有顏歸寺!”
言罷。
只見坐著的諸位大師,紛紛露出恍然之色,顯然,他們也知方陽的名號,知道方陽乃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先天宗師。
接著,諸位大師紛紛起身,口誦佛號,向方陽行了一禮。
“諸位大師不必客氣!”見此,方陽也不拿大,起身回禮。
隨后,待各自重新坐定后,妙真大師便簡單的向方陽介紹了一下在座諸人,算是混個面熟。
一番介紹完畢后,妙真大師看著妙凈大師,總算是開始切入正題:“妙凈師弟,爾等為何各個身負傷勢?”
話音一落。
卻見下方的妙凈大師面色一暗,他先是雙手合十,念了聲佛號,隨后才嘆息道:“啟稟師兄,昨日,本寺突遭北宗闖寺,貧僧無用,不敵北宗,致使寺中弟子傷亡慘重,還望師兄責罰,以減輕貧僧罪責!”
“妙凈師兄這是哪里的話!”誰知,妙凈大師話剛說完,就見一旁一面容粗獷的老和尚忍不住開口道,“妙真師兄但請聽貧僧一言,妙凈師兄自請責罰,實屬荒唐!昨日,北宗闖寺,乃是有著三位先天宗師,這妙凈師兄憑一己之力,對抗三位先天宗師,其就算不敵北宗,也非其之過也!
況且,妙凈師兄也在與北宗對抗中,身受重傷,如今,又如何能罰?妙真師兄…”
“師弟莫急,老僧心中有數!”
擺擺手,打斷這老和尚的話后,妙真大師看向妙凈大師,“若真如妙法師弟所言,那妙凈師弟你不但無罪,反而護寺有功,理應嘉獎!今后不得再言領罰一事!”
“多謝師兄!”聞言,妙凈大師雙手合十,微微低頭。
幾言,揭過此事。
妙真大師看向從懸空寺和藥王廟來的幾個老和尚。
只見,妙真大師緩緩起身,沖幾個老和尚行了一禮:“貧僧代大悲寺眾僧,多謝幾位師兄相救!”
北宗三位先天宗師,絕對不是妙凈能擊退的!
而現在,妙凈等人還在,大悲寺的諸位弟子也在,那便說明,與大悲寺的一戰中,是北宗敗了;如此一來,不用多說,妙真大師也知,必定是懸空寺和藥王廟的幾個老和尚相助,這才擊退北宗,保下了大悲寺的基業。
“同屬南宗,此乃我等分內之事!妙真師兄不必多禮!”幾位老和尚見此,忙起身回禮。
“我懸空寺,被北宗所滅,連帶著我法凈師兄,也早登極樂,死于北宗之手!如此深仇大恨,莫說是北宗攻伐同屬南宗的大悲寺被貧僧遇見,便是尋常時候,遇見北宗之人,貧僧也要為懸空寺報仇,憤而出手!”
一個先天宗師境界的老和尚,沖妙真大師回禮后,面帶悲切的緩緩道,“貧僧自懸空寺一戰,僥幸未死,便時刻念著為我懸空寺報仇!
少林一戰,貧僧受邀,前往少林,哪知,我南宗落敗,貧僧便與藥王廟諸位師兄,回了藥王廟,暫時潛修。
直至前段時間,接到妙真師兄的書信,言說要在大悲寺共聚,相商北宗之事,貧僧這才和藥王廟諸位師兄,趕來大悲寺,欲為南宗略盡綿薄之力!誰曾想,恰巧遇到北宗闖寺,如此,貧僧等人,才與妙凈大師聯手,擊退北宗眾人!”
原是如此!
微微頷首,想到自少林一戰,南宗落敗后,南宗諸人惶惶不安的情況,妙真大師心里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