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撒切大宗師說蓮花生大士去羅剎國一事,牽扯到密宗的大秘密,眾人皆是一愣。
接著,齊齊轉頭看向撒切大宗師。
就連一直看著手中黃色絲綢的方陽,目光也從絲綢上離開。
見此。
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撒切大宗師轉身,一邊將供桌上放置指骨舍利子的小玉盒合上,并一件件裝回去,一邊緩緩道:“當年,蓮花生大士受藏王赤松德贊邀請,來藏邊弘法,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便是我佛門教義有助于藏王統治藏邊地區。因為藏邊實施的乃是農奴制度,而農奴的生活是非常辛苦的,而這些貧苦農奴沒有信仰的支撐,很容易引起叛變!
當初,藏邊的農奴已經有了起事的趨勢,而藏王就是有感于此,才會請蓮花生大士入藏弘法,對這些貧苦農奴講解因果來世,不求今生,平息他們心中的不滿,讓他們廣積功德,心甘情愿被人奴役,以求來世可以投得好胎,成為人上人。”
說著。
撒切大宗師將一個個的盒子重新疊加合起后,對著供桌上的盒子,行了一禮,才轉身看向身后的方陽等人:“蓮花生大士的弘法在化解了藏王的危機后,受到了藏王的大力款待與尊敬,原本如此,雙方皆大歡喜,藏王獲得了藏邊地區的長治久安,而我佛門則是在藏邊地區弘法成功。
可哪知,這蓮花生大士和藏王的關系,隨著時間的推移,卻是越來越差!因為在藏王的支持下,佛法的在藏邊普及,導致數年之后,藏邊人人信佛。而這個情況,就使得佛門勢力急速擴大,沒多久,就威脅到了藏王的統治,使得藏王開始對我佛門多加戒備。”
說到此處。
一直聽著的方陽開口:“不會又是因為利益,導致藏王和蓮花生大士決裂!”
說著,他看了眼桌上的玉盒,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海中冒出,直接對撒切大宗師道:“難道蓮花生大士去羅剎國是假的?他是被藏王給害死了,但因為當時佛門在藏邊勢力龐大,信徒遍布。故此,為了以防萬一,他便將藏邊佛門的領袖,蓮花生大士暗害,卻不敢將真實的情況說出來,只對藏邊的百姓說是蓮花生大士去了羅剎國?
而這事的真相,只有你們密宗諸人知道!又因為你們怕藏王對藏傳佛教動手,故此,不敢將真實情況公布出來!”
聞言。
眾人皆是一驚,齊齊轉頭上下打量了方陽一眼,大感方陽所言有理。
再看撒切大宗師。
他也是驚奇的看著方陽,過了好一會兒。
“無量壽佛!”
撒切大宗師雙手合十一禮,才緩緩開口:“不錯,方先生所言,已經大致接近事情真相了!”
還有何不對?
想著,方陽皺眉看向撒切大宗師。
“無量壽佛!”
一聲佛號后,撒切大宗師道,“蓮花生大士在藏邊弘法數十載,在蓮花生大士的帶領下,佛門勢力龐大和藏王赤松德贊不相上下,藏王對此是深為憂慮。故此,在其晚年即將逝世之時,便用計下毒,害死了蓮花生大士,防止在其兒子登基之后,不能抗衡蓮花生大士所領導的佛門。
且因為佛門信徒眾多,怕此事被眾信徒得知后,引起動亂,所以,赤松德贊對外便宣稱蓮花生大士乃是去了羅剎國弘法!
至于我密宗諸人不將此真相公之于眾,并非是怕藏王對我等佛門密宗動手,而是遵從蓮花生大士圓寂前的囑托!”
聞言,缺德道人眉頭一挑,開口:“什么囑托?”
聽得缺德道人詢問,撒切大宗師嘆息一聲:“蓮花生大士怕此事說出去,會引起戰亂,為了藏邊百姓著想,便讓我們裝作不知,甚至還幫著藏王隱瞞此事!”
說著,撒切大宗師便雙手合十,連連誦經。
等撒切大宗師說完。
見此。
“僅此而已?”
方陽眉頭一皺,若密宗真的只是幫著隱瞞此事,那么藏王勢力必定會逐漸增強,這樣的結果就會導致現在還是藏王統治藏邊。
而非是現在自己所見的,體系!
所以,肯定還有什么事是撒切大宗師沒有說出來的。
故此,方陽才有此一問。
聞言。
正在誦經的撒切大宗師一愣,接著他抬眼看了方陽一眼,搖搖頭,說出幾句話:“大士成菩薩,眾生皆信!菩薩佛國之威,非眾生所能抵擋!入我密宗佛門,皆受金剛之力加持!無量壽佛!”
點點頭。
方陽一笑,原是如此。
隨后。
在撒切大宗師將玉盒放回那小房間,并將壁畫恢復原狀后,他便盤腿坐到了寶塔第七層的正中位置,看著方陽等人一笑:“諸事完畢,老僧也到了大限之期,諸位貴客自行下塔去吧!”
說完,伸手沖樓梯一指,閉目,不再說話。
同時,撒切大宗師精氣大泄。
原本花白的胡須變的雪白一片,光滑紅潤的臉頰,也變的堆滿了皺紋,瞬間便似老了數十歲。
一股股真氣不斷的自他身上溢出,引得寶塔周圍的游離能量波動不止。
生命的氣息漸漸消散。
見此。
方陽等人皆是向這即將圓寂的大宗師行了一禮。
接著。
也沒多說什么,眾人靜靜的下了寶塔。
而這寶塔第七層,這般大的動靜,自然引起了一直關注著這邊的隆汗的注意。
知道撒切大宗師情況的他,立馬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沒做絲毫停留,他便趕到了塔下,抬頭望了眼寶塔后,便一臉悲痛的對著寶塔下跪,靜誦佛經。
恰巧此時。
方陽等人自塔中走出,見得塔前跪著的隆汗后,忙往一邊讓了讓,自他身旁輕輕走過。
哪知。
剛走沒幾步,方陽幾人腳下一頓,接著齊齊回頭,看向背對自己幾人,跪著的隆汗。
只見。
自這寶塔第七層,一股龐大的真氣直灌而下,沒入靜誦佛經的隆汗體內。
一瞧!
立馬知道,這赫然便是密宗特有的灌頂之法。
見此。
方陽幾停下了腳步,靜靜看著。
一方面是對灌頂之法的好奇。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這撒切大宗師對隆汗的灌頂,會不會成功。
畢竟,這灌頂之法,是有一定失敗率的。
只見。
隨著這真氣不斷灌入隆汗體內,隆汗身上的氣勢也不斷升高,由原本的絕頂之境初期,不斷上升,一直飆升到絕頂之境巔峰,這一直在上升的氣勢才算是緩了下來。
而隆汗,在感受到不斷灌入自身的真氣后,也是立馬強忍住心中的悲痛,全力運轉內力。
接受撒切大宗師的真氣。
感受到隆汗的氣勢停留下來,寶塔七層,已經是老態龍鐘,即將圓寂的撒切大宗師,雪白的壽眉一動。
瞬間。
寶塔周圍的游離能量,在撒切大宗師真氣的影響下,快速聚集到隆汗身旁,一起灌入他的體內。
剎那!
一聲外人所聽不見的,細微破碎之聲在隆汗耳中響起。
絕頂之境到先天宗師之間的天塹,被撒切大宗師強行破去。
隆汗的氣勢一瞬間便猛然拔高,穩穩的到了先天宗師的境界,而到此,撒切大宗師立馬切斷了與隆汗之間的真氣聯系。
不再往隆汗體內灌輸真氣,以免影響隆汗以后的發展。
隨著隆汗到達先天宗師的境界。
已經是形如枯槁的撒切大宗師一笑,接著一動不動的坐于第七層地面之上,腦袋低垂,徹底失去了氣息。
一位大宗師,自此逝去。
感受到撒切大宗師的氣息消失,一直在塔下看著隆汗灌頂的方陽等人嘆息一聲,搖搖頭后,轉身離去。
在小黃的長鳴聲中,眾人往中原而去。
在前往中原的途中。
坐于小黃背部的賴之清,在詢問了一些須彌寺的事情后,便忍不住問道:“方陽,最后撒切大宗師說的那幾句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大士成菩薩,眾生皆信!菩薩佛國之威,非眾生所能抵擋!入我密宗佛門,皆受金剛之力加持?”
聞言。
方陽還沒說話,畫畫老頭便瞥了眼賴之清:“這都聽不出來!撒切大宗師的意思,就是用宗教信仰,控制了藏邊的百姓,最后,在推翻或者說是弱化了藏王皇室的勢力,形成了現在的模式!”
“不錯!”
畫畫老頭說完,缺德道人接著道,“第一句,大士成菩薩,眾生皆信!這里的眾生,指的是藏邊的百姓、信徒。意思就是說,在蓮花生大士被毒害之后,密宗雖遵從大士的囑托,沒有揭露他是被藏王害死的,甚至還幫藏王隱瞞。
但密宗諸人卻是添油加醋,將蓮花生大士去羅剎國這個謊言,說成他是成了菩薩果位,前往羅剎國普渡眾多,讓藏邊的信徒更加堅信自身的佛門信仰!借此,壯大佛門。
第二句,菩薩佛國之威,非眾生所能抵擋!這里的眾生,指的是藏邊以前的統治階層,在藏邊百姓都信仰佛門,堅定的認為蓮花生大士成為菩薩之后。這種可以成佛成菩薩的誘惑,不是統治階層能抵擋的。
想要滅佛或者削弱佛門,更是難上加難!蓮花生大士都成菩薩了,這些信徒自然就會有這方面的野望,就算是成不了菩薩,那么成羅漢?比丘?甚至是能去佛國,享受無邊極樂也行,總比在這藏邊一直做農奴要好的多!
這就是一種希望,也是農奴唯一的希望,你說這微小的希望藏邊的統治階層敢動?能動?除非他是不想要再統治藏邊了。
至于第三句,入我密宗佛門,皆受金剛之力加持!這句話就有意思的多了,金剛在佛門中代表什么?金剛一般都被當做是護法神,通常都有至剛至堅,威力巨大的屬性。而金剛是要戰斗的,其中蘊含的意思也就不言而喻了。
撒切大宗師將密宗佛門和金剛連在一起,無疑是在說,在爭取的道路上,密宗佛門,必定與藏邊的原統治階層,發生過爭斗。或許這種爭斗,沒有被記載在冊,但肯定是存在的,不然藏邊的原統治階層,不可能會同意這種的模式!”
缺德道人說完。
賴之清點點頭,這種權利的轉移,不發生爭斗是不可能的。
如此說來,也就能解釋藏邊為什么會從藏王的統治,變成現在的模式,權利轉移到密宗手中。
在空中飛行了數個時辰。
方陽便到了七俠鎮,而與他一起在七俠鎮落下的,還有畫畫老頭。
至于郭巨俠和賴之清,則是繼續坐著小黃去了京城。
缺德道人,他原本是來看畫畫老頭的,現在看也看了,且還去了藏邊一趟。故此,他也沒在七俠鎮落下,而是和郭巨俠、賴之清一起去了京城。
看著小黃載幾人遠去后,方陽兩人走進鎮子。
到了西大街的集市,畫畫老頭便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方陽則是和畫畫老頭道別后,往同福客棧走去。
剛進客棧門,就見佟湘玉正愁眉不展的坐在太師椅上,急速的扇著扇子,而白展堂和莫小貝正背著包袱,站在一旁。
郭芙蓉、呂秀才、李大嘴也是滿臉不舍的看著白展堂和莫小貝。
客棧里彌漫這一股生離死別的氣氛。
“怎么回事啊?”
方陽一邊走進客棧,一邊開口問道。
正在與白展堂和莫小貝告別的眾人,由于太過傷心,一時沒注意到方陽進來。
此時,聽到方陽的話,皆是齊齊轉頭看向大門處,邁步進來的方陽。
一見。
他們立馬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莫小貝更是快步跑到方陽身旁,抓著方陽的袖子就快速說道:“師父,你跟我嫂子說一下,我不要跟白大哥走!我要留下。”
見此。
一笑,方陽伸手摸了摸莫小貝的腦袋,看向佟湘玉:“掌柜的,怎么回事?這白大哥和小貝要去哪兒啊?”
聞言。
原本眾人因方陽回來的驚喜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悲傷。
“哎!”
嘆息一聲,佟湘玉自太師椅上起身,走到方陽身旁,拉著莫小貝的手,“嫂子也舍不得你走,但是這信王墓被盜,是要誅九族的!你們要是現在不走,待會兒,就走不了了!衡山就你這么一根獨苗了,你一定不能出事,不然嫂子就對不起你哥,對不起衡山派嘞!”
說著,佟湘玉將莫小貝的手交給一旁的白展堂:“展堂,你快帶著小貝走,有多遠走多遠,千萬不要再回來了!”
“是啊,快走吧老白,不然就來不及了!”
“走吧,好好養大小貝!”
聞言,郭芙蓉等人也在一旁勸說白展堂,他們雖然也不舍白展堂和莫小貝離開,但是想到信王墓的首飾在店里發現。
身為掌柜的佟湘玉,肯定是脫不了干系。
而他們這些伙計,雖然和佟湘玉沒有血緣關系,但是連坐之下,怕也沒什么好下場。
故此,白展堂和莫小貝能走就走吧!
在眾人的勸說下,白展堂沖眾人一拱手:“諸位,好好照顧掌柜的,我就先走了!”
說著,白展堂就一甩頭,拉著不愿意走的莫小貝,往外而去。
見此。
“等一等!”
方陽在聽到佟湘玉說信王墓的時候,就大概知道了現在是個什么情況,故此,他直接出言喊住了要走的白展堂。
聞言。
剛走到門口的白展堂,回身疑惑的看著方陽。
“來來來,別急,有什么事先和我說一說,看我有沒有什么辦法!”
方陽笑著沖白展堂招招手,隨后便在長桌旁坐下。
想了想。
原就不怎么想走的白展堂,便拉著莫小貝走回坐下,希冀的看著方陽。
哪知。
就在眾人都以為找到希望,方陽能解決這件事的時候。
卻見佟湘玉淡淡開口:“小方,額知道你在朝中認識不少人,但是這事牽扯到王爺的墓穴,皇家的墓穴,就算你認識再多的人也沒有用!額是肯定逃脫不了罪責,只希望你能讓小郭他們不要受到牽連,這樣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聞言。
方陽一笑:“掌柜的,你別這樣說,事在人為不是?還是先說說怎么回事吧!”
見此。
佟湘玉也不再多說什么,只是平淡的將這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聽完,方陽發現這事的發展和原劇一樣。
無非就是一個名叫雷老五的盜墓賊,盜了信王墓,渾身臟兮兮的他來客棧洗澡,將一包盜出的金銀首飾、珍珠翡翠、各種寶石直接給了接待他的郭芙蓉,當做住客棧的費用。
自然而然,這個價值不菲的包裹,被佟湘玉以新創的店規給沒收了。
而又因為白展堂將自己的盜圣玉牌,給了佟湘玉,而佟湘玉一天到晚都帶著這盜圣玉牌,被這盜墓界一直不服飛賊界,想要為盜墓界爭光的雷老五給發現了。
他為了要約盜圣比試,就偷走了佟湘玉一直帶著的盜圣玉牌,并將之放到了衙門大堂,正大光明的牌匾后面,并言誰先拿回那玉牌,誰就是盜圣。
對此,佟湘玉是積極的慫恿客棧眾人去拿回玉牌,唯獨這玉牌的真正擁有者白展堂,一點也不著急。
也許,對白展堂來說,這代表著他不光彩過去的盜圣玉牌,被放在衙門匾額后面,乃是好事一件。
經過一番鬧騰,雷老五因為盜墓挖盜洞的功底和會縮骨功,改邪歸正,干上了通下水道的工作。而因想取回盜圣玉牌,已經快要發瘋的佟湘玉,在白展堂一番大道理的教育下,也放棄了去取回盜圣玉牌,就讓它一直在衙門匾額后面放著。
原本這樣,皆大歡喜。
可誰知,信王墓被盜的消息傳開,圣上大怒,著令各部大力追查此事。
立馬。
佟湘玉手中的包袱,從一個人人皆愛的東西,成了一個燙手山芋,想甩卻甩不出去。
無巧不成書!
恰巧在此時,呂秀才所寫的書,被郭芙蓉看到。
而郭芙蓉看了他寫的后,認為有出版價值,就去找了正在十八里鋪的,京城最大的書商,出版過三國前傳,水滸后傳,出墻記,俏冤家等禁書的范大娘!
準備把秀才所寫的出版。
當然,郭芙蓉這么積極的想要將秀才的出版,原因在于秀才答應她,出版之后的收入分她兩成。
這樣,郭芙蓉就有錢贖身,可以回京城,不用再給佟湘玉當雜役了!
在郭芙蓉的積極牽線下,范大娘來客棧和秀才簽了契約,答應幫秀才出版。
哪知。
這范大娘乃是個十足的不法書商,且貪財違諾,背信棄義,她修改了和秀才的契約,在秀才不能及時成書和她故意找茬下,要求秀才按照她改過的契約,賠她一大筆銀子。
對此,秀才、郭芙蓉和后被郭芙蓉拉進來的白展堂,自然沒有錢給。
可不給錢,范大娘就要上衙門去告秀才。
見此。
靈光一閃,白展堂將計就計,將佟湘玉那一直出不去手,令人提心吊膽的信王墓首飾,那個包袱趁機給了范大娘,換回那張契約。
原本,在白展堂想來,這范大娘乃是京城來的,到時候這些珠寶首飾分散出去,離了關中,想必也不太會引起他人注意,聯想到信王墓的陪葬品。
自己等人也就解脫了,不用成天因為這些珠寶首飾,提心吊膽,覺都睡不好。
可誰知。
就在范大娘拿著這包袱出城的時候,正好被因信王墓被盜,帶著人仔細盤查的老邢給撞上了。
原本這也沒事,可這范大娘因為上面有人,膽大包天!
在老邢等人還沒怎么樣的時候,她倒是先對老邢等人破口大罵。
見此。
老邢自不會放過范大娘,直接叫人將她拿下,并搜出了那包信王墓的陪葬首飾!
因為破了一件大案的老邢,因仕途大好,大笑著就將范大娘給關到了牢獄之中。
而好巧不巧,在婁知縣將此事上報后,恰逢被朝廷派了處理此事的兵部侍郎也快到得七俠鎮。
故此,兵部侍郎在知道此事后,立馬叫婁知縣押著范大娘,等他前來再行審問。
不然,若是婁知縣先審問,問出什么的話,那這功勞兵部侍郎可就分潤的不多了。
而今天,正是兵部侍郎到達七俠鎮,準備開審的日子。
故此,從老邢處知道此事的佟湘玉便叫白展堂帶著莫小貝逃命,她自己留下來扛下所有事情。
在佟湘玉看來。
范大娘是在同福客棧拿到的包袱,而一但上了大堂,一審之下,她必定會將事情和盤托出。
這一次,同福客棧是跑不了了。
故此,才有了方陽剛進來看到的,生離死別的一幕。
而佟湘玉說完。
知道最后結果的方陽,對佟湘玉一笑,言說她不用擔心!
這件事情他會處理好。
且為了取信眾人,在眾人將信將疑的目光下,他故意書信一封,將此事原原本本的寫在上面。
原本眾人還不信,有誰能將此事壓下去,可當方陽在信封上,寫上當朝內閣首輔,太傅李庭的名字后。
眾人立馬便相信了他。
實在是李庭太有名了,文官之首,乃是沒有正名的宰相!
若是李庭能出面,必定能幫他們脫罪!還他們清白!
而且信王墓被盜,真的怪不得他們,他們也是一不小心就被卷入其中,可謂是受了無妄之災!
而方陽。
見眾人放心后,一笑。
知道這件事最后結果的他,根本就沒打算把這信給寄出去,寫這信純粹就是為了安他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