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
“他還把我衣服撕了!”
就在氣憤緩和下來的時候,郭芙蓉指著自己肩膀處的補丁,對老邢抱怨道。
“嗯?”
順著郭芙蓉手指的方向一看,老邢立馬眼睛一縮,他微微側頭看向身后的小六,“小六啊,你怎么能干這種事情?”
“沒辦法師父,她太漂亮了!”
聞言,會錯意思的小六,看著郭芙蓉,低聲說道。
“太漂亮了?”
小六一說完,老邢立馬火氣上涌,二話沒說,直接一巴掌糊到小六臉上。
脆響過后。
看著捂著臉,一臉無辜的小六,老邢怒斥著,舉手就打:“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東西!”
“師父!”
驚恐的喊了聲后,小六抬腿就往外跑。
“小兔崽子,還跑!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老邢立馬起身,在后面追趕。
見此,眾人哈哈大笑。
“哎!老邢,事情還沒辦呢!”
正笑看著一前一后追跑出去的兩人的佟湘玉,突然想起,老邢答應拆木板等這些事情,一件都還沒干,便連忙一邊喊著,一邊舉著當票追趕出去。
等佟湘玉跑出客棧的以后。
對啊!
反應過來的白展堂等人,也是連忙跟著跑出去。
“咱要不要出去看看?”
見佟湘玉等人跑出客棧,賴之清回頭對坐在一旁的方陽詢問。
“不用管,我們吃飯就行。”
方陽吃了口菜后,用筷子指了指桌上的菜,等賴之清開吃后,他想了想,看向賴之清,“對了,剛才剛想問你,就被小郭叫來吃飯了。那個藏禪宗的具體地址你知道在哪兒不?我走后他們有沒有再去杭城?”
聞言。
賴之清低頭吃飯,頭都沒抬:“沒有,藏禪宗的并沒有再去杭城!至于他們具體在哪兒,我沒查出來,現在正叫人抓緊速度查!”
點點頭。
“那就行,查出來別忘了第一時間告訴我!”
“你放心就是。”
過了片刻。
“你們吃了啊!”
佟湘玉帶著白展堂等人,從外面走進來,見方陽和賴之清已經吃上了,便一邊往自己的位子上走去,一邊笑著開口。
坐下后。
她沖白展堂等人示意了一下:“都坐下吃飯,待會還要招呼客人呢!”
咬了一口饅頭。
佟湘玉看著賴之清問道:“賴公子,你打算在這住多少天啊?”
話音一落。
白展堂等人也齊齊轉頭看向賴之清。
方陽也同樣看著賴之清。
見狀。
賴之清一笑:“還沒決定,反正就先住著唄,咱不是有方陽嘛!”
“隨你住幾天。”
方陽聞言,瞥了眼賴之清,“但是吃住的費用你還是要掏的,我可不負責。”
“切,瞧你這小氣勁的。”
賴之清白了眼方陽,“我這么替你辦事,你這包吃住都不行?”
停下。
方陽笑看著賴之清:“包住可以,包吃就算了,我這自己都在掌柜的這里混飯吃,再帶你一個來白吃,我可沒這么不要臉。”
“行,我自己負責吃的。”
說著,賴之清起身,走到掌柜的身旁,在眾人的注視下,他拿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遞給掌柜的,“佟掌柜,這五十兩就當是我的預付款,以后我在七俠鎮的時候,就麻煩你了。”
“嗯!”
方陽見此,笑道,“這還不錯,吃飯就要付錢嘛!”
聞言。
“小方,別瞎說。”
佟湘玉一瞪方陽,接著,她笑看著賴之清:“你別聽小方瞎說,你是小方的朋友,那就是額們的朋友,在這吃飯咋嘞!不就是多副碗筷嘛,快把錢收起來。”
“就是,賴公子,你別這么見外,沒事的啊!”郭芙蓉也在一旁出聲幫襯。
接著。
眾人紛紛開口,勸說賴之清。
唯獨方陽。
他見此,對佟湘玉道:“掌柜的,他給的你就收下,人家有的是錢。況且,你也別不好意思,這么些年下來,他賺的黑心錢不少了,你就當是為那些苦主收點利息。另外,我這些天吃飯也沒給錢,索性就算這里面了。”
“這…不太合適吧?”
聞言,佟湘玉看了眼前錢的銀票,看著上面‘五十兩’三個大字,咽了咽口水,猶豫的看向賴之清,笑著說道。
“沒什么不合適的,吃飯付錢,天經地義!”
見得佟湘玉的樣子,賴之清笑了笑,佟湘玉果然和查到的一樣,貪財的要命!
有意思!
賴之清將銀票塞到佟湘玉手中。
意思意思,推脫一下后。
佟湘玉拿著銀票,忙笑著起身招呼賴之清坐下:“快快快,坐下吃!小郭,把額那壇女兒紅拿出來,給賴公子嘗嘗!”
“得嘞!”
郭芙蓉聞言,起身,幾步跑到樓梯后,拿出一小壇子酒,放到賴之清面前。
倒酒。
賴之清喝了一口后,大贊一聲:“好酒!”說著,他側頭看向佟湘玉,“佟掌柜,這銀子我只付我自己的飯錢,其他人的他自己負責!”
說完,他還看了眼方陽,意思十分明確。
見此。
方陽一笑,不客氣道:“哎呀,這其他人吃飯不要錢,就你小子要,當然就付你一人就行了。是吧,掌柜的?”
說完,方陽調笑的看了眼賴之清。
“嘿!”
聞言,賴之清故作不滿的看向方陽,“你這是挖坑給我跳啊!”
“沒辦法,你這賺這么多黑心錢,拿出來點怎么了?就當積德了。”方陽一笑。
“什么黑心錢,那是我辛苦賺來的。打探消息不要人力物力啊!”
賴之清瞥了笑著的方陽一眼,沒好氣道,“況且還要判斷這消息情報的真假,還要分析,我這是腦力勞動者。”
“真的?”
方陽聞言,也不甘示弱,“你敢說你沒賣過假情報,假消息?而且…”
見賴之清聽了自己的話,一時語塞,方陽對佟湘玉等人道:“這小子,一個消息賣幾百兩都算便宜的,上千兩也是平常,上萬兩的都有。
其中還有很多是沒什么價值的,他們是先付錢,再給消息。有時候給的消息,還是在江湖上早就傳開的,他們照賣,你們說這是不是黑心錢!”
“那沒辦法,我也沒說這消息必定有用,他自己要買,還怪我了。”
見方陽掀自己老底,賴之清自然要予以反駁,“再說了,你說的情況是極少數,那是我們真沒查出來什么有用的東西,他又非要買,那就怪不得誰了。”
“你…”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斗啥嘴嘛!”
見兩人斗嘴,佟湘玉忙揮了揮手,阻止了兩人,“吃飯吃飯!”
從那天起,賴之清就暫時在七俠鎮住下了。
過了幾天。
正和賴之清坐在房后木制平臺上釣魚的方陽,看著一群魚在魚餌邊游動,但就是不咬鉤,頗為無語。
而小黃則在一旁的木架上看著兩人釣魚。
對于這小黃,賴之清第一次見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后來熟了之后,他甚至還坐著小黃去了一趟京城。
微風徐徐。
“對了,你準備什么時候去藏邊啊?”
賴之清輕輕晃了晃魚竿,盯著水面,開口問道。
聞言。
見這魚一直不上鉤,方陽也沒了興致,他手輕輕一抬,一把收起魚竿,起身:“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今天?”
賴之清側頭看向起身的方陽。
“對,而且還是現在!”
說著,方陽一笑,一躍而起,落在小黃的背部。
見此。
“我也去。”
說完,賴之清連忙收起魚竿,同樣躍上小黃背部,想了想問道,“你走,不跟掌柜的他們說一聲?”
“放心吧,我早就和他們說過了,最近可能要出門一次。”
“那就行!”
聞言,賴之清點了點頭,只要說過就行,反正郭芙蓉和呂秀才就住在二樓,也不擔心會出什么事。
“走!”
方陽輕輕拍了拍小黃的背部。
長鳴聲中。
小黃沖天而起,直往藏邊而去。
藏邊。
平均海拔在4000米以上,總的地勢由西北向東南傾斜,地形復雜多樣、景象萬千,有高峻逶迤的山脈,陡峭深切的溝峽以及冰川、裸石、戈壁等多種地貌類型;有種類繁多的奇花異草和珍稀動物,還有垂直分布的“一山見四季”、“十里不同天”的自然奇觀等。
這里與中原地帶不同,是一個以佛教為尊的地方,人人盡皆信佛,且由佛教管轄,是一個的地方。
所以,對這藏邊的管轄方式,與其余地方要有所區別,不然容易引起戰亂。
故此。
本朝,采用收繳前朝舊敕舊印,換發本朝新敕新印的形式和平過渡,繼承了對藏邊地方的國家主權。
本朝沒有沿用前朝的職官制度,而是建立了一套別具特色的僧官封授制度。
各地有代表性的政教首領人物,均賜封以不同的名號,頒給他們印章和封浩,命其管理各自的地方,其職位的承襲須經皇帝批準,皆可直通名號于天子。
在行政區劃與軍政機構設置上,本朝在西藏基本上承襲了前朝的劃置方式。前期的時候,在烏思藏宣慰司、朵甘宣慰司故地,本朝設立烏思藏、朵甘兩個衛指揮使司和俄力思軍民元帥府。
后來,又將烏思藏、朵甘兩個衛指揮使司升格為行都指揮使司,其下設指揮使司、宣慰司、招討司、萬戶府、千戶所等機構。各級軍政機構的官員,均封委當地的僧俗首領出任。各級官員之任免、升遷,概由本朝中央內閣直接決定,并頒授印誥等。
雖然朝廷在藏邊做了一系列動作,來加強對藏邊的管理,以期達到實質的控制權,但令人遺憾的是,這一切都是無用功。
象征意義遠大于實質意義,雖然在明面上,各不同派系的宗教領袖皆受朝廷的冊封,但他們對朝廷卻是完全不放在眼里,而朝廷對他們也沒有絲毫辦法。
只能以安撫為主。
“啾!”
一聲長鳴。
蔚藍的天邊,一個黑點迅速接近。
坐在小黃背部的方陽,到得藏邊后,指揮著小黃,直奔藏邊圣山,格喇山而去。
格喇山高數千丈,直入云霄。
云霧繚繞,一半的山體隱于云霧之中,一半山體顯露于外,如天柱一般,隔著老遠便能瞧見。
故此,也不愁找錯地方。
坐著小黃,沒一會兒,方陽便到得格喇山下,而一路行來,地上不斷有人往格喇山三跪九叩而去,場面浩大。
皆為祈求圣山的保佑。
到得山腳下,方陽便下了小黃背部,和賴之清兩人往山上走去。
這點禮貌還是要的。
畢竟方陽這次過來,乃是為了在須彌寺解開自己心中的諸多問題。
況且,有可能的話,還能拉著這須彌寺,對付和自己有深仇的藏禪宗。
在跪拜的人潮中,方陽和賴之清兩人格外顯眼,往上行去,不停的有人用余光瞥著兩人。
且因為兩人未曾跪拜圣山,這從周圍看過來的目光,對不敬圣山的兩人,充滿了不滿,甚至可以說是憎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