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單是李子欣在猜測林玄的身份,這一刻,幾乎所有人都在猜測林玄的身份。
能讓江城市市高官親自趕來處理這種小事,看似普通的林玄身份一定不簡單,要不是全省前十大富豪之子,就是省里高官的兒子?
他們其實不知道的是,就連當事人宋仁堂都在猜測林玄的身份,能讓李書記如此急切,甚至以命令的口吻來要求自己務必處理好這件事,一定要讓林玄滿意,眼前這個青年的身份恐怕大有來頭。
“難道是京城的人?”
孫懷遠臉上的冷汗頓時就冒了出來,別人不知道宋仁堂口中的李書記是誰,他還猜不出來嗎?
能命令市委宋書記的,只有省里的領導,而省委領導里只有一位姓李的書記,江南省一號大佬,李記良。
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青年竟然能搬動李書記這尊大佛,本來他只是打算給趙新建一個停職處分的,過上一段時間后,再把他給提拔上來,然而現在看來,這個趙新建是不能留了。
小雪難以置信的看著林玄的身影,像是重新認識林玄一樣。
“林玄哥哥,他…”
宋仁堂畢竟是江城市幾百萬的父母官,事務繁忙,跟林玄熱情的了半個小時,混了個臉熟,就急匆匆的趕回去繼續開常委會去了。
眾人本來以為事情到此就要結束了,剛松下一口氣,省衛生廳的傅國玉突然出現在了腫瘤科的病房,頓時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連續有兩位正廳級的高官出現在這家普通的市級三甲醫院,而且還都是第一醫院的主管領導。
按說,院長孫懷安應該非常高興,但是此時的他直覺的坐立不安,因為傅國玉又是因為林玄特意趕來的。
“林先生,讓你受驚了,您放心,我肯定會嚴肅處理醫療隊伍里的害群之馬,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
Vip病房里,衛生廳廳長傅國玉帶著討好的笑容,拍著胸脯保證道。
一旁的院長孫懷安心里惴惴不安,后背上的冷汗把襯衣都給打濕了,心里驚嘆道:
“連傅廳長都趕了過來,看來這個青年絕對有大來頭啊,這件事對于自己未必是一件壞事,自己要是趁機跟林玄搭上關系的話,升官發財指日可待啊。”
想到這,孫懷安臉上的笑容不知不覺多了一絲諂媚之意,腰也比之前多彎了幾分。
整個病房完全成了林玄和傅國玉的主場,小雪和李子欣畢竟還是小女生,哪里見過這種場面,只能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林玄。
哪怕是性格有些高冷的李子欣,此時看來乖的也像只小綿羊,這可是廳長啊,只能在電視新聞里看到的大人物,現在卻都跑了過來,在林玄面前帶著討好的笑容,恭敬的說著話。
林玄也沒想到自己的一個電話,竟然把兩個廳長給弄了過來,看來他還是有些小覷薛涵的能力了。
面對著傅國玉的恭維,他不動如山,云淡風輕,淡然的應對著。
見到林玄的這份氣度,傅國玉更加認定了林玄是出身名門的公子哥,態度愈發恭敬。
看著這一幕的李子欣,目光之中竟然有一些小星星閃爍,露出一絲崇拜之意,如同發花癡了一般。
她只是一個剛剛走出高中、走進大學的小女生,平常接觸的也都是那種還不成熟的小男生,哪怕有些看起來成熟,大多也都是故意假裝的。
這些小男生與林玄那份沉穩大氣的氣質相比,直接秒成了渣。
那些人無論家世多好,也只能被稱作男孩,思想、談吐、待人接物都太過幼稚。
而林玄則是男人,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成熟男性的魅力,像是迷藥一般,讓李子欣漸漸沉浸之中,不能自拔。
傅國玉呆了足足三個小時,再三交代代孫懷安一定要全力救助張大爺,這才戀戀不舍跟林玄告辭了。
早在宋仁堂走之后,孫懷安立馬就安排人腫瘤科的專家進行會診,一定要拿出最好的方案,盡可能減輕患者的痛苦,也要想盡一切辦法延長張大爺的壽命。
“林…先生,這是我們拿出來的治療方案,您放心吧,讓張老爺子活個兩年還是沒問題的。”
林玄皺著眉頭,道:“才兩年嗎?不能徹底治好嗎?錢不是問題。”
要是普通人問這么弱智的問題,孫懷安早就拍桌子了,不過此時的他卻賠笑解釋道:
“這不是錢的問題,實在是癌癥在全球范圍內都是一個醫學難題,如果是早期發現的話,那還好說,中期的話,手術治療,也能延長個五六年甚至七八年的壽命。
至于晚期的話,一般都沒有治療的價值了,癌細胞基本上已經擴散全身,大部分的患者只有半年的壽命,稍微舍得花錢的話,能延長三個月到半年的壽命,再多就幾乎不可能了。
而我們醫院的腫瘤科在全省都是數一數二的,在全國也能排進前十,目前給張老爺子制定的方案,是國內一流的治療方案,這才敢跟您說能延長兩年的壽命。”
頓了一下,孫懷安沉吟片刻之后,欲言又止道:“其實癌癥的治療是個偽命題,根本就沒有治好的可能,就算是早期發現的患者,治好后,十幾年或者二十幾年后,也都會復發的。
至于老爺子的情況,其實最好的治療方案就是不治療,因為治療的過程,病人實在是太過痛苦。
我見過很多的癌癥患者,到了最后每一次的治療,都是一次痛苦的折磨,生不如死。”
孫懷安是有感而發,語氣也激動了起來。
現代醫學的先進,林玄是知道的,對于普通人來說,發展到現在的醫學技術幾乎可以治療好普通人遇到的一切病情,但是他沒想到,這所謂的癌癥竟然如此棘手。
而且聽孫懷安的描述,這癌癥不像是病,反倒像是一種毒。
林玄沉著臉,從醫生辦公室里走去,邁著步伐,朝著vip病房走去,孫懷安也跟了過來。
病床上的張大爺氣若游絲,瘦的皮包骨頭,頭發也掉了個精光,完全沒有一點人樣。
哪怕昏迷中的他,也在受著病魔的折磨,是不是發出‘哎呦’的痛叫聲,身上的肌肉也顫抖著,像是承受到了巨大的痛苦一樣。
林玄把手指搭在張大爺的手腕上,體內的靈氣開始進入到張大爺的身體中。
隨著時間的流逝,林玄的眉頭皺的越來越厲害,臉色也愈發陰沉,快要滴下水來。
“林玄哥哥,我爺爺他…”
小雪站在一旁緊張的問道。
良久,林玄收回自己的手指,犀利的目光盯著孫懷安問道:“癌癥這種病是什么時候發現的?”
孫懷安搖了搖頭道:“不知道,現在所有的醫學書中都沒有記載,不過應該也就是最近一百年左右的時間,我國開始零星出現癌癥的時候,大概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事情。
不過,那時的患者并不多,隨后,像是被傳染了一下,越發高發了起來,尤其是最近的幾年,我都懷疑是不是全國人民都得癌了,簡直多的離譜,單單我們醫院一年收治的患者,就有六七千人之多。
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林玄陰著臉,看著病床上的張大爺,心說,這不是病,而是毒!